我在水中撈月，沒有人笑。


他們或躺或坐或側臥在水邊，看見的鯉魚或許也不是鯉魚，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進行證辯，我聽見也等於沒有聽見。


「可以幫我取個名字嗎？」一隻烏龜從水中露出頭問著我。
「我很忙耶！」我這麼回答牠後繼續撈我的月亮。
水流過指縫是一股細膩的感覺，好像捧在手心的月亮瞬間回歸原點，湖心深邃我望不進去但手沒有停止毫無意義的動作。



我看見牠問了所有人，但似乎沒有人想要搭理。


所以我對牠說：「烏龜，你就叫烏龜阿，為什麼還要取名字？」


「因為牠有名字。」烏龜指著躺在一旁目光炯炯的守門狗。


「牠的名字對我們別有意義，但烏龜沒有。除非你是隻會飛的烏龜。」我這麼說。


「那就讓我飛吧！取一個好像會飛的名字給我吧！」烏龜這麼請求。


「…烏龜阿！你看見我在撈月亮了吧？」我仍然沒有答應烏龜的請求，只是這樣反問牠。


「看到了阿，那又怎麼樣？」烏龜似乎還是搞不懂呢。


「水中的月亮只是幻影，湖裡到底有什麼我從來就不完全知道，而你烏龜，對我來說就只是烏龜。」我繼續撈著月亮，反正其實是沒什麼事情做的，但只要我沒踏上月亮，我就不會停止這樣的行為。


旁觀的人覺得我是傻子，但我知道，我其實是個瘋子。

至於烏龜，我不知道牠到哪裡去了。














(其實是想表達一些有關真實的指意但可能不是很貼切，不過我盡力了。)
(別說自己了解所有的真實，因為那實在不是我們可以處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