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1-12 10:00:05羽昂
養成小說 愛情來了之二十七【沉默、沉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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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傳來一陣刺痛,彷彿有隻看不見的手緊揪著她的心臟,她大口大口的吸進空氣,卻仍然感到難以呼吸的窒息感,數分鐘前的對話,清晰的在腦中不斷重複,每一秒、每一字,都像在朝笑、指責她的沉默。
「我……」眼前,舒豪夾帶著憤怒和痛心交錯的神情看著自己,她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但是太多的事情糾在一起,亂了她的所有思緒,混沌不明的事情一再失控的發生,像一團雜亂的毛線球,佳凌想釐清卻找不到應該拉扯哪個線條,每每她拉起一條線,找到該說的話時,那糾結纏繞的線就又讓她把好不容易找到的台詞給吞了回去,不知該從何解釋的佳凌只能沉默的看著舒豪,渴望舒豪能懂,能在自己受傷的眼神裡找到她想說的千言萬語、找到他們之間,對彼此的信任。
「妳什麼都不說,我要怎麼才能明白……」舒豪發出近乎哀求的聲音,眼淚溢滿他的眼眶,他抬頭看著頂上幽暗的天花板,讓眼淚抗拒著地心引力。
又是一陣沉默,在大半的人都不在家的這個時間,整棟大樓彷彿只剩下兩人存在,寂靜的宛如時間靜止般,佳凌看著地板,嘴一張一開的卻吐不出半個字,而正對面的舒豪卻是看著天花板強忍淚水,兩人面對面,卻都不在彼此的眼裡,應該是戀人的人卻形成了一副如此怪異的畫面。
「到此……為止吧。」舒豪深吸一口氣,重新直視佳凌,彷彿做了重大決定般開口。
聽到舒豪的聲音,佳凌也抬起頭,和他四目相交時,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滑出舒豪的眼眶。
「我們,分手吧。」應該是驚嘆的語氣,但說出這句話的舒豪卻強忍住著,不讓自己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舒豪……」舒豪的話像一把巨大的利刃刺穿佳凌的心,她幾乎可以感受到肺裡的氧氣在瞬間被抽光,最後一次,她開口呼喚她所愛之人的名字,試圖改變什麼。
「不要說了。」舒豪出言制止,一段在書裡看過的對話閃過他的腦海,他自嘲的開口:「這種情況,我應該說謝謝?還是對不起?」
再次看著佳凌,她始終的沉默刺痛了他的心,眼淚模糊了他的視線,當他再也看不清佳凌的身影時,他低聲說了再見,然後背對還一臉錯愕的佳凌關上了大門,隔絕了屋外的昏暗、回絕了他們之間的所有回憶,沉默─讓他們的愛情徹底的沉沒了。
回到他自己的房間,看著堆滿他書桌的愛情小說,他瘋狂的仰天大笑。
更多的眼淚隨著笑聲奪眶而出,他將這堆他本來從不看的書籍掃下書桌,那是,不曾戀愛的他為了乍現的幸福所作的學習,為了像書中的男主角一樣,呵護著只屬於他的那位女主角。
一道冰冷的鐵門阻隔兩人之間,看著鐵門緩緩關上,佳凌甚至沒有辦法出聲喝止,將手貼在門上,那冷冰冰的觸感真實的流進心裡,千言萬語終在心裡變的沉寂,眼淚緩緩溢出,點點的淚珠在地板上留下傷心的痕跡。
佳凌的心被掏空了,那支柱兩人愛情的信任瓦解了,佳凌對這段感情的信心也被摧毀了。
曾經的回憶,如今仍然歷歷在目,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從嚮往到擁有,然後現在失去所有,一切都來的太快、太虛幻。
粉紅色的光芒迅速退散,沉重的灰替佳凌的心重新上色,渾渾噩噩的她忘了自己怎麼回到家門前,只知道她在街上遊走了好一段時間,正午的陽光也已經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燃燒後的餘暉,明早,太陽依舊會升起,那她的愛情呢?是否還有死灰復燃的可能呢?
不知道在家門外站了多久,佳凌才回神,她摸索著口袋想找出自家的鑰匙,她找到了她的零錢包和手機,卻怎麼也找不到鑰匙,在她拉出口袋的內裡時,她忽然想起,她的鑰匙連同書包被擱置在學校裡了。
她看著手上的錶,現在才剛放學約十分鐘,以楓的腳程要送書包過來至少需要二十分鐘,她嘆了口氣,打開手機想聯絡楓,卻在這時看見了一封未讀的簡訊,她不假思索的點開,信件是在五分鐘之前發出的,發件的人是─李諾。
『剛才宇辰慌慌張張的跑出教室,被走廊上正在巡查校園的我和我哥攔了下來,但不管問他什麼他都聽不進去,最後,因為我不讓他離開,所以他打了我一拳,然後就喊著妳的名字衝出了學校,妳不是去找舒豪嗎?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我現在不方便打電話給你,或許我也已經失去了關心妳的資格,但我還是忍不住擔心妳,快點回我訊息,好嗎?』
想起李諾,佳凌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她和舒豪的愛可以說是靠著李諾犧牲自己的未來才勉強有了挽回的機會,然而現在她卻因為自己的沉默而親手葬送的這個機會,讓這段得來不易的感情落幕,如此一來李諾的犧牲豈不是變成了一場鬧劇,看著手機,佳凌實在不知道該從何向李諾解釋。
「佳凌!」遠處,一個氣喘吁吁的低沉嗓音喊著。
佳凌往聲音的方向看去,氣喘如牛的宇辰就站在自己眼前,他大口大口的吸進空氣,看來他剛剛才從學校急速跑了過來。
「我……舒豪那小子剛剛傳簡訊跟我說,你們分手了!」宇辰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說:「他說是中午的事情,結果他居然現在才說,還有怎麼會這樣?我超擔心,又不知道妳跑去哪裡,所以想說先回你家看看,可是你沒拿書包,搞不好連鑰匙都沒帶,那我又不曉得你會去哪裡?那……你還好嗎?」
宇辰喘著氣,語無倫次的提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一時之間,佳凌看著汗如雨下的宇辰說不出話來,他那一頭黑色短髮被汗水完全浸濕了,夕陽的餘暉將那滴滴水珠照耀的閃閃發亮。
「不知道我去哪裡,你不會打手機喔?」回神後,佳凌緊握著手機有些無奈的說。
「對吼!我都忘了!」宇辰恍然大悟。
「唉……那你有帶我的書包嗎?」佳凌看看宇辰的雙手,僅有右手抓著一個書包。
「痾……我叫楓拿了……」宇辰心虛的低下頭。
「那你跑來,找到我之後要幹嘛啊?」佳凌翻了個白眼,宇辰不經大腦思考的舉動讓她既好笑又好氣。
「痾……我就會擔心嘛!你再怎麼兇、怎麼沒氣質也還是女生啊!」宇辰惱羞成怒的說。
「你說誰……」佳凌氣得跺腳,正想破口大罵時,手機的響鈴阻斷了她說到一半的話。
來電顯示著一串陌生的電話,沒有想太多的佳凌按下了通話鍵,一個甜的黏膩的嗓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親愛的小公主,我剛剛看到你的好朋友喊著你的名字衝出去,然後我可愛的弟弟也躲起來偷打訊息,所以我大膽假設,妳是不是和妳的小男朋友吵架了啊?我想,妳的脆弱心靈現在很需要我的撫慰……」李皓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逕自的說著。
「哥,你在幹嘛?你明明答應過我……」電話在李諾的聲音響起後沒多久就切斷了,顯然李皓發現了李諾傳訊息給佳凌,而現在他偷偷打電話給佳凌也被李諾給發現。
佳凌看著手中斷了音訊的手機,看著眼前一臉疑惑的宇辰。
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似乎被命運玩弄在掌間,一連串的事情總是在同個時刻一起發生,壓得她喘不過氣,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決定……
未完待續……
沒有啦!我剛用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