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堯:芭蕾「屋頂上的牛」
先談米堯。大流士·米堯(Darius Milhaud,1892-1974)是法國作曲家、鋼琴家、指揮家,為法國六人團成員之一。誕生於法國南部普羅旺斯地區艾克斯(Aix- en-
Provence),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以後在美國活動。生來就患小兒麻痺症,因此經常使用輪椅,1920年代後,還患關節炎。他的作曲意欲很旺盛,常嘗試各式各樣的樂器配器,還受探戈舞、爵士樂等的影響。也譜作電影音樂,其創作活動一直到他去世前都不見衰弱。
他的雙親都是猶太人,家庭富裕。父親經商,還擔任當地音樂協會的中心人物,母親曾在巴黎學聲樂。米堯7歲在當地學小提琴,1904年在弦樂四重奏團中當第2小提琴手。差不多在這時候他研究德布西的弦樂四重奏曲,並購得才首演不久的歌劇「佩利亞斯與梅麗桑德」(1902年首演)的樂譜。他也從當地軍樂隊長學習和聲法並開始作曲,卻依他自己的和聲架構寫小提琴奏鳴曲。
1909年進巴黎音樂院。在巴黎經常聽音樂會,聽拉威爾的「夜裡的加斯巴」首演,觀賞俄羅斯芭蕾舞團的公演而大受刺激,並崇拜德布西、穆梭斯基等人。另一方面,他討厭華格納的音樂,終其一生採取「反華格納」的態度。
他進巴黎音樂院,本來是要學小提琴,但逐漸傾向於學作曲。在音樂院,他從杜卡(Paul Abraham Dukas)學管弦樂,從魯路(Xavier Henry Napoleón Leroux)學和聲,不過,學和聲的成績很差。有一次,米堯拿他自己的小提琴奏鳴曲給魯路看,沒想到魯路說:「你在我班上做什麼?你已經有自己的和聲語法,還想學呆板的和聲嗎?不要再學了。」米堯離開和聲學班後,改學對位法與作曲,並認識易白爾, 奧乃格等人。在這段時期,他還結交一些文學家,並把他們的作品寫成歌劇或歌曲。
1915年,他發現在巴赫的二重奏小卡農曲中,同時存在兩個不同的調,乃開始研究複調性與多調性,其成果呈現在有「和聲變奏曲」副題的戲劇音樂「奉獻供品的女人們」(Les Choéphores, Op.24)。之後,依據複調性與多調性的複音音樂成為他作風的重要因素之ㄧ。
1917年到1918年之間,米堯在巴西生活,並對巴西民謠特有的切分音節奏發生很大興趣。巴西音樂的影響,出現在「男人的欲望」、「對巴西的鄉愁」、「屋頂上的牛」等作品中。1919年經由紐約回到法國,途中在波多黎各購買刮葫(güiro),這樂器在「屋頂上的牛」中使用。
芭蕾「屋頂上的牛」在1920年2月首演,但其演出太過於站在時代的尖端,以致聽眾與批評家們說米堯是「寫滑稽作品的作曲家」。同年10月24日,由皮爾納指揮可隆努管弦樂團首演他依據戲劇音樂「普羅得」(Protée, Op. 17)所寫的「交響組曲第2號」,曲中包含12種調性同時作響的部分。此曲引起聽眾猛烈的倒彩,混亂的會場只好由警察與警備隊介入維持次序,報紙刊登為「可隆努管弦樂團的醜聞」。米堯本人則加深自信,認為「雖然不是狂受歡迎,但強烈的抗議,證明作品刺激了聽眾。」
「屋頂上的牛」(Le Bœuf sur le toit)作品58這齣米堯的超現實主義芭蕾,受巴西大眾音樂與舞曲之影響很大。例如「屋頂上的牛」這題名,就由來於巴西古老的探戈。作品中引用多達30段巴西旋律。「復歌」會出現15次,而每次都移到不同的調性,而這調性多達12個。1922年,在巴黎有家酒店開幕,店名依據這首芭蕾而叫做「屋頂上的牛」。
此芭蕾音樂本來是為卓別林的無聲電影作曲的電影配樂,原來的名稱叫「為小提琴與鋼琴的電影幻想曲」(« Cinéma-fantaisie » pour violon et piano)。等到要在舞台上以芭蕾形態上演,米堯就把「電影幻想曲」改編為芭蕾音樂。
(卓別林的無聲電影) https://youtu.be/2pPEAaUMCik
(舞台表演) https://youtu.be/XJRyL2y9o4c 1
https://youtu.be/BNkQXJwUOwQ 2
這首芭蕾音樂根據第1次世界大戰期間,米堯在巴西兩年所知悉的音樂所寫,設定一連串場情,卻沒有整套故事。舞台場景是熱鬧的酒店,會出現賣入場券的黃牛,拳師,男裝的美女,被室內吊扇斷首卻還復活的警官,其他還有各行各業的常客。
此曲除了室內管弦樂版之外,還有副題為「依據南美歌曲的電影交響曲」(Cinéma-symphonie sur des airs sud-américain)的鋼琴聯彈版。
(PIANO SYNERGY DUO) https://youtu.be/DbP0NN8KE74
在祕魯南部的鄉村,有許多房屋的屋頂放置陶瓷作的牛作為避邪物。雖然其目的是由牛監視不要讓惡魔進屋,但其模樣與其說勇猛,還不如說幽默。牠有一雙大牛角,但牠的大眼睛與表情,看起來很可愛。這種陶藝品,以其產地命名為「普卡拉之牛」(Los toritos de Pucará。請參閱維基百科「Los toritos de Pucará」條圖片)。當地人民深信此物除了監視入侵者之外,還會帶來幸運與繁榮,因此常做為新居落成的禮物。在安地斯自古就在儀式中使用這牛。
(Alondra de la Parra指揮,L'Orchestre de Paris) https://youtu.be/9iqZ-lyUsNM
(Joo Yeon Sir小提琴,Irina Andrievsky鋼琴) https://youtu.be/JIpBJ9hai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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