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格尼尼:小提琴協奏曲第1號D大調
18~19世紀的義大利小提琴家、吉他演奏家、作曲家帕格尼尼(Niccolò Paganini,1782-1840)留下了6首小提琴協奏曲(據說共寫了12首),而所有這6首都被認為是難曲。他具有超級的小提琴演奏技術,而這些樂曲都是為他自己演奏而寫的作品,因此自然就成為到處有艱難技巧的難曲。有關帕格尼尼的生平,請查閱維基百科。
據傳,帕格尼尼從幼時就開始拉小提琴,到13歲左右,其演奏技巧已成熟。在那時候,他就開始摸索小提琴的新的可能性,以新的技法演奏小提琴。他的小提琴協奏曲中,就充滿他摸索出來的大師級演奏技巧。
他的演奏給聽者很大的衝擊與刺激,因此人們盛傳「帕格尼尼的演奏技巧,是把靈魂賣給惡魔換來的」。有些人信以為真,因此有聽眾在聽他演奏時劃十字,也因此在他逝世後,很難找到願意埋葬他的墓地。
有關的超級小提琴演奏技術,有個故事。有一次在他演奏小提琴時,小提琴的G弦以外的3弦都斷裂,他令人吃驚的只使用G弦繼續演奏。不過也有人説,這是他故意弄斷G弦以外的各弦,以顯耀他的演奏技巧。
帕格尼尼也很怕只有他自己會的演奏技巧外流,因此對出版樂譜很消極。也因此連管弦樂部分的樂譜都自己帶著走,逼近演奏才拿出來給演奏者,演奏會結束後,馬上收回樂譜。當時還沒有法律保護著作權,因此有人聽了帕格尼尼的音樂之後,沒有得到允許就擅自記錄成樂譜販賣。據說,帕格尼尼因而不大喜歡在練習時演奏,盡量留到正式表演時才演奏。
帕格尼尼小提琴協奏曲的管弦樂部分以簡單有名,其理由可能一方面是要突顯他自己的演奏,另一方面是管弦樂譜給得太晚,過於複雜就難以對應。
小提琴協奏曲第1號與第2號,是當時出版的少數作品。因而這首小提琴協奏曲第1號,就成為現在也常有人演奏的作品。
據說,帕格尼尼喜歡賭博,還對金錢斤斤計較。有一次他賭博大輸,缺錢的結果,只好把自己的小提琴給人。對金錢的執著,促使他提高自己演奏會的票價,還自己取締演奏會的假票。
小提琴協奏曲第1號D大調作品6寫於1817年到1818年之間,是他最初出版(1820年)的小提琴協奏曲。在1819年3月29日首演,1821年7月30日再演。他在1815年左右曾寫一首e小調協奏曲,但現在只有小提琴部分,目前要演奏此曲時,就把管弦樂部分補寫演奏。
第1號協奏曲本來以降E大調譜曲,只有獨奏小提琴部分以D大調譜寫。帕格尼尼還把獨奏小提琴的琴弦以特殊調音法(scordatura)調弦(把本來為g-d1-a1-e2的弦調為as-es1-b1-f2),然後「依樂譜」演奏而讓獨奏的音色較其他弦樂器響亮,同時讓降調管較多的管樂器容易演奏。不過另有一説,説由於用通常的小提琴調弦法演奏降E大調,遠較D大調難,因此帕格尼尼故意以降E大調出版樂譜,假裝自己用通常的調弦演奏降E大調以誇張自己的技巧唬人。現在演奏此曲時,大多把管弦樂部分也降低半音,當D大調的音樂演奏。這時候,小提琴不予特殊調音。
在古典音樂當中,就演奏技術來説,最華麗而引人注目的,恐怕是獨奏協奏曲。而獨奏協奏曲當中,更有特別被認為是「大師級協奏曲」的作品。大師級就是具有超級演奏技巧的大演奏家的稱呼。
這種作品,是獨奏者面對管弦樂,或雄然對抗,或與之協調而顯現超級技巧的音樂。在鋼琴協奏曲方面,最有名的或許是柴可夫斯基的第1號鋼琴協奏曲,而在小提琴協奏曲方面,雖然也是柴可夫斯基的作品,但帕格尼尼的作品,也絕不輸給柴可夫斯基的。只是帕格尼尼的沒有柴可夫斯基的那麼有名,但曲中到處用雙重泛音效果、跳弓奏法、急速的3度雙重雙音等嚇人的困難技法演出華麗的效果,現在仍然是小提琴協奏曲史上屈指可數的難曲之一。追求小提琴的演奏效果到極限的結果,有些人批評其表現浮淺,只裝飾表面而無内容。其實,這也未必。
帕格尼尼的作品全都是小提琴曲,就像蕭邦都寫鋼琴曲。他的名聲那麼高,但其私生活是一團謎,留下來的作品也不多。然而給當時音樂家的影響決不可忽視,如李斯特就學帕格尼尼的様,在鋼琴音樂中完成超級演奏技法,譜寫有「超級技術練習曲」這種令人害怕名稱的作品。現在已有很先進的訓練方法,因此不少優異的演奏者會演奏這些作品,但要演奏究竟還是個困難的課題。
帕格尼尼的這首小提琴協奏曲第1號D大調作品6有「急-緩-急」3個樂章,這是協奏曲常有的形態,第1樂章佔全曲長度的一半以上,這也是協奏曲常見的架構。
第1樂章 堂皇的快板-適當的節奏(Allegro maestoso – Tempo giusto)D大調,協奏曲式奏鳴曲式。
(Yehudi Menuhin小提琴,Pierre Monteux指揮巴黎交響樂團)
https://youtu.be/bkNF8lNve38 1/2,https://youtu.be/XtPx_2Zir10 2/2
音樂一開始,就是管弦樂大響一聲。這很像羅西尼「塞維利亞的理髮師」序曲的開頭。曲趣極為明朗,令人想到具有魔鬼般高超技巧的帕格尼尼,是個心情開朗的義大利人。一陣管弦樂演奏後,小提琴登場。小提琴一開始就像是技巧的博覽會,複音奏法、技巧性和聲等等都相繼出現。在呈示部依式提示第1主題與第2主題,經發展部而到再現部只再現第2主題。最後有裝飾奏而在高潮處還出現左手的撥奏,並以管弦樂結束第1樂章。
第2樂章 表情豐富的慢板(Adagio espressivo)b小調。
(Yehudi Menuhin小提琴,Pierre Monteux指揮巴黎交響樂團)
https://youtu.be/W6OTG9Dmi8E
很有戲劇效果的管弦樂開始前奏,獨奏小提琴在弦樂器的伴奏上奏出唱出很像詠唱調的旋律。
第3樂章 輪旋曲 生氣蓬勃的快板-稍加快(Rondo Allegro spiritoso – Un poco più presto)D大調。輪旋曲式。
(Yehudi Menuhin小提琴,Pierre Monteux指揮巴黎交響樂團)
https://youtu.be/LgIafSHyG9c
從第2樂章連續下來。獨奏小提琴在這裡驅使斷奏、撥奏等技巧演奏很華麗的旋律形成高潮。帕格尼尼在1838年創作的「超級技巧練習曲」(大練習曲初版)第3號「鐘」的後半段,就使用此旋律。不過,在這一版本把旋律移到降A大調。到1851年的改訂版本,卻把此旋律刪除。
第3樂章一開始,小提琴就驅使飛斷奏(staccato volant)提出很華麗的輪旋主題。此曲的精華,可以説就在這一樂章。在兩百年前,當時的小提琴界以為小提琴的演奏法已到完成的境界。沒想到帕格尼尼竟以這種令人目瞪口呆的演奏技巧呈現在聽眾之前,把全世界的眼光聚集在他身上。想來這樂章即使在現代,甚致於在未來,都會綻放令人無法忘卻的魅力。
(Midori Goto小提琴,Colin Davis指揮倫敦交響樂團)https://youtu.be/IIEpn0DxzRE
(Hilary Hahn小提琴,Eije Oue指揮瑞典廣播交響樂團)https://youtu.be/MenIhT7umeM
(Sarah Chang小提琴,Zubin Mehta指揮柏林愛樂管弦樂團https://youtu.be/SQxWWsGTL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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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格尼尼的各種跳弓寫的很困難,容易演奏出現虛弱不清楚的地方,跳弓要乾淨扎實,就要聽Perlman 的版本,另外我也推荐Gitlis的詮釋,非常特別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