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2-16 22:10:30依桑

霸者全拿 - 賢 x 珉

「我家賢重最棒了,你說是不?」
一臉驕傲炫耀樣,女人眨著誘人的雙眼,濃妝豔抹下不知道隱藏多少成年皮膚。

「是是是。」
揚起自豪的笑容對女人笑了笑,轉頭對空氣翻白眼。
忙到無法休息的日子,得來不易的休息日,卻被這女人叫出來炫耀自己的男人。
被叫出來的理由不是普通的白癡。

『你不來,我就告訴我家男人其實你愛他。』

朴政珉啊,你是有沒有這麼傻?

一口飲盡擺在桌前的伏特加,旁邊侍者再度添滿。
夜色還沒黑,空盪盪的夜店,那女人的聲響轉變成回聲,無限延伸。

「我絕對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會淪落成這樣。」
小聲的碎念,不耐煩的望向手機,四點……

「你說什麼?」
「沒事。」

「所以你今天找我出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人都已經被你搶去了,還想幹嘛?

「我啊,是要提醒我男人他們團裡的隊員啊,那個姓朴叫政叫珉的那個誰,叫他別再招惹我男人。我這個做女人的是不是做的很周到?」
鮮紅色的口紅印在高腳杯上,女人輕搖杯子,用嗅覺品嘗酒精襲入的快感。

「我沒有招惹他。」
再次飲盡,起身示意侍者別再添加酒。

「幫我轉告他,最好連電話都不要打。」
拿起酒杯,女人朝政珉傾倒杯子裡所有液體。

濕透,水珠順著塌下的頭髮滑下,迎向地表的懷抱。
無力反抗,畢竟在他們之間的第一回戰爭,朴政珉已經是輸的一方了。

女人抽出幾張鈔票,押向吧檯,轉身走人。


「輸什麼?你都還沒開始,怎麼會知道結果。」
永生嘴裡碎念著,手中拿著毛巾,努力把眼前人濕透的頭髮擦乾。

「你不懂。」
雙眼無神的直視前方,眼前填滿滿的CD櫃,在政珉眼中一點價值也沒有。
對他來說,得不到的愛情,是比任何東西還要珍貴的。

「是啊,我不懂。但我能自信的說出,我認識八年的金賢重是怎樣的人。」
永生走進廚房沖了一杯熱咖啡,香氣在緊閉的冷氣房裡擴散,香味四溢。
飲盡,咬下一片味蕾,吐出一片苦澀的憂鬱。

「……別再跟我說那些。」
失敗者終究是失敗者,死纏爛打能改變什麼?
無神而空洞,眼裡容不下一粒沙似的,銳利而無望。

永生坐上沙發,長嘆一口氣。
「我比較懷念以前那個自大狂妄的朴政珉,至少他看起來是活的。」
放下手中依然溫熱的馬克杯,雙腳交疊,敞開雙手,仰頭,讓自己陷入沙發。

「就像你說的,他死了。」
消失殆盡,銷聲匿跡,跟著那男人親口對他說有女朋友的那個幸福笑顏,一起走了,魂飛魄散。
揚起一抹苦笑,明亮的光照在上頭,顯得黯淡。
「謝謝你的毛巾。」
拿下披在頭上半濕的毛巾,摺好,放到桌上。
起身,順手提起隨身包,轉身走人。

等到門闔上,望向桌上整齊的毛巾,永生再次長嘆。
「霸道還在,誰說死了?」
伸手拿起手機,靈活的手指迅速開鎖,撥號。

傳入耳朵的來電答鈴,永生輕哼幾句,幾秒後取代輕快音樂的磁性嗓音。
『喂?』
有點吵雜的環境,但能感覺到對方正遠離吵雜,走向安靜的地方講電話。

『有空嗎?』

『這麼突然,怎麼?』

『我就當你有空吧。七點,老地方。』

沒等對方回答,永生掛上電話。
慵懶的離開沙發,伸個懶腰,緩慢的拖著身子,準備換裝出門。


夏夜,些許蟲鳴伴隨著微涼的夜風,吹起來格外舒爽。
木製長椅散發出淡淡的木香,令人放鬆。
四周的昏暗讓長椅上路燈投射出的唯一亮光顯得更加明亮,像是被黑夜吃掉的白晝,在地上畫下界線,與世隔絕。
長椅上的永生沉默,閉起雙眼,享受這在都市裡得來不易的寧靜。

「這麼有把握我會來?」
黑暗中傳出的嗓音,隨著紮實的腳步聲緩緩靠近。

「我知道你不會拒絕。」
永生輕笑,看向眼前最近剛換新髮型的男人。
「因為你是金賢重。」

輕嘆口氣,坐上旁邊的空位。
「認識八年,可真是被你給摸透了。」
將身子往後靠上椅背,深吸口氣,放鬆緊繃一天的身子。

「哈哈——」
聽見賢重的感嘆,永生大笑。
換來賢重異樣的眼光,睜大雙眼似乎正試著了解永生大笑的原因。
「那還想瞞過我嗎?」
四周漆黑,卻無法蓋去那明亮的銳利雙眼,收回笑容,永生看向賢重。

「什麼?」
伴隨著疑問,強烈的音樂打斷上揚的語氣。
賢重拿出手機,瞄一眼手機上頭顯示的名字,撇嘴,不甘願地接起。

「喂?」
明顯裝出來的口氣,永生把視線轉移至黯淡的天空。
樹葉隨風擺盪發出些許的摩擦聲,比起才發出一個問候就沉默的賢重還要吵雜。

「就為了這點小事?」
持續跟話筒另一端的人對答著,皺起的眉頭顯得不大耐煩。

「拜託,我並非二十四小時安慰專線,去找你朋友吧!」
話筒頓時傳出女人的咒罵聲,一旁的永生聽的一清二楚。

「我就是這樣當別人男朋友的,你不高興就說再見吧!」
忿忿然地掛上電話,長嘆口氣。

「還想隱瞞?」
永生無所謂的丟出問句,賢重無奈的看向永生。
「用那種眼神看我幹嘛?那是你的感情。」
聳肩,永生表達自己只想扮演個路人。

「……我不能保證他不會受到傷害。」
賢重看向手裡還亮著的手機,螢幕上那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金賢重,保證是拿來實行的,都還沒開始、還沒遇到任何事,你怎麼能確定你不行?」
永生搶過手機,看向螢幕,綻放笑容。
「你愛他,這是最好的證據。保護他,更是你應該竭盡所能去做到的。」

千萬個嘆氣之後是依然的原地踏步,明明坦然的心意卻因害怕而不敢有所突破,這叫什麼愛情?
第三個人的介入,有著強烈佔有慾的第三人,只不過是把事情搞得更糟罷了。
看著身邊這兩個笨蛋傷害自己,身為局外人的永生,覺得自己感嘆的出的氣體都能壓死這兩個傻子。

「欸,四次元大叔,我不想再多說什麼,我知道你懂得。」
永生起身,離開坐的有點發熱的長椅,轉轉手臂。
「下次請讓我聽到好消息。」
走出明亮光圈,踏入黑暗中,賢重呆坐原位,用眼神目送。
走到不遠處,永生突然地回頭。
「那女人,最好處理乾淨點。」
微帶點怒氣似的吐出話語,轉身走入更黑更暗處。

『保證是拿來實行的。』
『保護他,更是你應該竭盡所能去做到的。』
『你愛他,這是最好的證據。』

不饒舌的文字,男人似乎嗅出其中的真理。
嘴角微微上揚,放空的目光漸漸清晰,適應身邊的黑暗。

「Game Over.」
細小的聲響從臉上那弧度露出。
男人起身,遠離那唯一被光線擁抱的圓圈。


他從來不示弱的。
不,應該說是以前的他。

這個叫朴政珉的男人,不管是面對什麼樣的打擊,他從不退縮。
不,那是以前的他。

人說感情是人生大關,他確實的體認到了。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變了。
因為這段感情而改變,因為一個男人而推翻二十幾年光陰歲月所造出的朴政珉。
那個霸道到極致,從不讓自己吃虧,臉上弧度從未消失,那個只愛自己的朴政珉。

不復存在。

政珉輕笑,手中餘熱的馬克杯及舌上那濃郁的可可香,提醒自己依然活著。

零零落落的聲響,門鎖被落利的轉開。
政珉收起笑容,帶上無色的面具做起最好的偽裝。

「YO! My brother. 今天不用陪女朋友啊?」
調侃似的,政珉伸展身體越過沙發,讓自己能夠直視著玄關的人。
讓他失心瘋的男人。

「你少虧我了。」
拔下鑰匙丟向玄關旁的櫃子,手扶著牆壁以支撐重心才脫下鞋子,踏入客廳。
政珉短暫地笑幾聲,順手拿起一旁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漫無目的地亂轉。

賢重走回屬於自己的房間,順手將包包丟到地上,放鬆似地躺上床。
攤開雙手,找到讓自己能完全放鬆的姿勢,呆望著白色天花板上那非常盡責燃燒自己的白光燈泡。

賢重閉上雙眼,儘管眼皮是覆蓋住大部分的光源,亮晃晃的白光,依稀能看見。
像是引導著賢重,回想起所有的一切。

他與那男人的一切。

過去,他們兩個的確很享受那沒跨越界線的曖昧。
明明結束宿舍生活兩人還是住在一起,即可證明。

一開始,他認為,朴政珉只不過是同生共死的成員罷了,在心裡的位置跟其他三人的位置是一樣的。
直到自己累暈了昏倒那次,在濃重的消毒水味下清醒後,感覺到右手上的溫暖,暈著頭睜開雙眼,看見臉上掛著乾掉的淚痕,明顯是哭到睡著的朴政珉……

他知道,這個姓朴的小霸王,在自己的心裡,早已慢慢的爬上頂端。
他知道,在自己的雙手不聽使喚下,覆上他頭髮的那一剎那,他已經深陷在名為朴政珉的陷阱裡。

出院後無意中的體貼,政珉似乎也察覺不少,另外三人也是。
也許是默契,誰也沒說破,就一直、一直的,享受著曖昧以及偶爾美到發泡的氣氛。

結束宿舍生活後,兩人的行為更是嚴本加厲。
擁抱、牽手、親吻,只差沒到床上滾個不醒人事。
抱完牽完吻完,自然而然地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成員間彼此的愛罷了,這是兄弟之間的愛,兄弟情深啊。』每一次撞見這些舉動的另外三人,總會收到這樣的答案。
但是兩人臉紅又想鑽地洞躲起來的樣子,叫誰相信?

賢重嘆口氣,再多麼美好的故事,都會有個轉折。
自己遇上的事也不例外。

朴政珉是個孝子,眾所皆知,他愛他的家庭。
金賢重也是個孝子,依然眾所皆知,即便年少輕枉做過多少讓家人傷心的事,如今不擅長表達的他,依然以自己的方式,在回饋自己虧欠許多的家庭。

要是他們兩個繼續這樣曖昧下去,一輩子不結婚,對家人來說,是何等折磨?
要是自己就這樣一輩子霸占朴政珉,朴政珉真的會開心嗎?
——會嗎?也許我該……

於是,自己擅作主張接受家人提出的相親。
對方是出名的千金,獨生女,完全被有錢的父母寵上天,品性敗壞的女孩,夜店、夜總會的知名人物。
毫不考慮就選擇接受,他依然記得團員們的驚訝表情以及那男人心碎的難看微笑。

「很難過吧?所以我選擇她來折磨自己。」
右手覆蓋在闔起的雙眼上,賢重輕聲呢喃。

「折磨什麼?」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賢重迅速的坐起。
政珉嘴角微彎著,手撐在門上,輕挑似地開口。
「怎麼?想女朋友被我發現?」

「你幹嘛一聲不響的出現,你哥老命都快被你給嚇跑。」
賢重鬆口氣,確定對方並不知道那一句話的意思。
不,也許知道後自己會比較輕鬆一點。

「我只不過是來道個晚安。」
政珉不以為然的指向牆上的掛鐘,指針正指著十一點。

「已經這個時間了啊。」
揉著太陽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回想多久。

「是啊,所以我要去睡美容覺了,你是藝人別忘了保養皮膚。」
政珉不疾不徐的走進房間,停在賢重面前,前傾著身子。

「搞什……?」
尾音尚未落下,出聲的嘴卻被堵住而把字吞下,雙眼瞪大。
政珉準確的吻上賢重的唇,沒有過度放縱的慾望,只是輕輕的貼著,放開。

「你……」

「要跟女朋友告狀了嗎?這只不過是個晚安吻。」
政珉燦笑,微瞇起眼睛。
「就這樣,晚安。」
語畢,自顧自的離開房間,走入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

呆然的賢重,默默的低下頭,手緩緩的,拂上自己的唇。
「笨蛋。」
他輕聲呢喃,伴隨著輕顫的嘴角。
——你總是撒些我能輕易戳破的謊言。


夜色依然,吸進潮濕的空氣,男人不禁打個冷顫。
雖然過去有很多次在凌晨起床或是在凌晨才入睡的經驗,他依然無法適應凌晨的一切感覺。
很冷、很孤獨,讓人喘不過氣,像是無止盡的黑洞,要把人襲捲進那未知、沒有希望的深淵。

整理好床以及房間裡的所有擺設,拿著整理好的行李,走出房門,闔上。
一轉身便正面對另一扇緊閉的門,男人卻步。

「謝謝你,也對不起你。」
低聲呢喃,撐起嘴角的弧度,小心翼翼地不發出任何聲響,離開亮著微弱燈光的走廊,走向玄關。

——朴政珉你做的很完美,現在趕快離開吧!
焦急且矛盾的心,讓男人穿個鞋花了快五分鐘。

人生中第一次的認輸,他從沒想過,原來認輸是這麼的無奈且悲傷。
朴政珉的人生,應該是一路勝利到底的……
「呵呵。」
冷笑,站起身子拍拍衣服上沾到的些許灰塵。

轉頭回望著依然暗著的客廳、廚房。
雖然沒有任何燈光輔助,他依然把客廳和廚房的所有擺設都記得清清楚楚。
搬出來後就一起來到這裡生活,所有美好的回憶共築而成的家。
如今,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朴政珉人生中唯一一次認輸;朴政珉人生中唯一一次低頭;朴政珉人生中唯一一次傷心欲絕;朴政珉人生中唯一一次不與他人爭辯……
「獻給你,夠值得了。」
——但,再也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回頭,握上玄關的門把。

一隻有力且溫暖的手緊抓住握著門把的手,一陣用力,政珉再度面向客廳,撞上一個厚實的胸膛。
震驚之外還是震驚,平時敏銳的政珉卻完全沒有發覺第二人的存在。
突然迎向這個他難以忘懷,他奢望無比,他陌生、卻又最熟悉的胸膛……
不可否置的,政珉實在非常享受眼前這人給他的擁抱,無論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溫暖的雙臂以及專屬他的味道,這深刻印在朴政珉腦子裡的他的一切,總是能給予他很大的力量。
——但是……已經決定該放手。

「金……賢重?」
使盡全力要掙脫對方的懷抱,但是似乎一點效果也沒有,穩如泰山的雙手依然緊扣。
「喂,放開我……」
政珉不滿的抱怨,握住行李箱的手輕顫著。
他無法把握,再繼續這樣下去自己是否能夠再把一切看得如此淡定,以平靜的心情離開這令他傷痛的地方。

心發慌,隨後發生的事情完全偏離的自己原先預定的軌道。
賢重鬆開雙手的同時,箝制住政珉的下顎,乾澀的唇順勢封上幾小時前說謊令他火大的雙瓣。
舌撬開齒貝,強硬的氣勢主導著對方的舌,好似咬把對方吞下似的,交纏,放開。

「這下子你總算安靜了。」
看著微喘氣的對方,賢重再度攬住政珉。
「什麼晚安吻……你哥的經驗比你還多的勒。」
無謂的口氣,賢重下巴靠上政珉的肩膀,他知道某人正因為自己的謊言被輕易戳破而感到羞愧。
「少給我來這套,我有准許你離開嗎?」
抓住雙臂的手隨著疑問詞的落下加施了力,被攬住的政珉皺起眉頭。

「金賢重,很痛。」
「知道痛就不要隨便離開。」

政珉再次靜默,即使視線昏暗,平穩的呼吸聲以及手臂傳來的微微陣痛,還有唇上殘留的溫度,足以提醒他對方確確實實的站在自己面前,擁著自己。
「過去是我做錯了,用不對的事來面對對的人。」
賢重鬆手,讓對方獲得自由。
「如今我不會再放手。」
即使視線昏暗,政珉依然看見他一直在追尋的那個笑顏。
「你老哥的霸道是不輸你的,傻瓜。」

「看來你臉皮也挺厚的。」
「比不上你。」
看見對方認真的眼神,政珉莞爾。
——偶而偏離軌道,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鬆開緊握行李箱的手,回攬眼前用他獨特的方式對他坦承一切的人。
即使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兩人都知道,彼此的臉上都掛著最真誠的笑容。

朴政珉依然不喜歡凌晨,但是有金賢重的存在,或許他會考慮考慮醒著陪他到凌晨。


「我家賢重最棒了,你說是不?」
一臉驕傲炫耀樣,男人眨著明亮的雙眼,斜揚起的笑容不自覺地令人打顫。

女人咬牙,重重放下手中的酒杯,豔紅的嘴唇因為惱怒而摩擦著。
一連串的打擊在一天內排山倒海而來,剝下那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臉皮,即便它不是普通的厚。

『分手,沒別的。』
『你以為我會就此罷休嗎?』
『替你自己著想吧,聲名敗劣的是你不是我,黑名單上有的是你不是我啊。』
『……』
『能的話就來挑戰我吧,前提是你找的到有人信任你。』
嘟——嘟——

『聽說那女人緊巴著金賢重不放欸……』
『那個本來名聲就很差的某千金嗎?』
『真是把自己的臉都丟光囉!』

幾小時前的一通電話,以及消息靈通且神不知鬼不覺的狗仔們……
一樣的地點,一樣的時間。
——效果滿分。
政珉內心暗自的鼓掌。

政珉抽出幾張鈔票,押向吧檯,轉身走人。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場仗,他贏了。

朴政珉人生中有輸過嗎?
根據許永生的回答是,沒有。
因為他總是用他的霸道戰勝一切。
因為金賢重也會用他的霸道讓他戰勝一切。

當強勢對上強勢,比起互補,撞出的火花似乎是更激烈、燦爛。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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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吻完全是私心(被老鼠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