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9-21 12:44:52Blue

[加賀美達哉] 我的男友是OO

[加賀美達哉] 我的男友是OO

 

**當噗神是編輯的場合**

 

#水仙拉郎

#加賀美圭介x渡邊達哉

 

360字挑戰的擴寫

平行世界不是吸血鬼獵人的加賀美,在某次跟拍總理緋聞對象事件中遇上了達哉⋯⋯

 

歡迎隨意插樓和骰骰,純粹為了釋放壓力而開的一噗XD

 

 

 

  渡邊達哉站在女廁門口前天人交戰,從小來自母親的良好教育絕不允許他踏進去,但遠處已傳來現任女總理跟助理談笑的聲音,他未經同意來到這裡取材的作為就會被發現,到底該怎麼辦?而男廁在走廊的另一處,根本來不及!

 

  不得已之下他推開女廁,走到最後一間躲進去,沒想到裡面竟然有另一個男人在,手上還拿著單眼相機!難道是來偷拍的變態癡漢?

 

  才想開口大叫,自己的唇就被冰涼又柔軟的觸感給覆上,尖叫被含進了另一人的口中⋯⋯渡邊嚇壞了,瞪大眼睛,同時間他聽到女總理和助理進到廁所裡,這下可更不好出聲了。

 

  眼前的男子竟有張和他有些相像的臉龐,微揚的嘴角和抵著他要他安靜,噓的食指,卻有著他所沒有的慵懶色氣。

 

  聽到門外的女總理一改平時的強勢作風,突然用著軟糯的語調和女助理撒起嬌來,然後是隔壁廁所的門被撞開的聲音,曖昧的黏稠水聲與衣物磨擦聲透過薄薄的門板傳來⋯⋯

 

  他渡邊達哉跑了這麼久正經的政治新聞,這回竟然撞見桃色緋聞了嗎!

 

 

  隔壁傳來了糟糕的呻吟與喘息聲,而這邊的狀況也沒好到哪去,兩個身高180up的男子擠在小小的廁所隔間裡,只能呈現一個幾乎是交疊的姿勢。

 

  他掛在胸前的記者證被男子拿起來看,男子笑了笑,那笑容還該死的好看,接著男子在口袋掏了掏,拿出張工作證,上頭的名字是加賀美圭介,然後是某八卦雜誌的攝影師⋯⋯

 

  原來是來追緋聞的。

 

  隔壁的親密行為進行了好一陣子,長的彷彿沒有盡頭不會結束一般,這對身心健康的青年男子渡邊達哉來說,就像是不看畫面的AV, 下半身不受控制的起了反應。和他貼在一起的加賀美理所當然的發現了,對他挑了挑眉,然後用眼神示意他往下方看⋯⋯

 

  很好,對方也很健康,褲襠是隆起的帳篷狀態。渡邊紅了臉,連耳根也燙得很,只能在內心祈求隔壁快點結束。

 

 

  終於逃離女廁的時候,他禮貌也顧不上,就算是簡單的打招呼也不想做,直覺告訴他不要跟男子扯上任何關係比較好。渡邊連滾帶爬想說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好不容易停下來,緩過氣來後,他才發現自己脖子的工作證不見了。

  要是掉在現場就慘了!

 

  渡邊猶豫著想是不是該回去找比較好,一個男聲從他背後傳來⋯⋯

 

「你在找這個嗎?」

 

  倏地轉頭,就看到剛剛和他一起貼在小小廁所裡的加賀美圭介出現在他眼前,臉上又掛著那好看到讓人直喊糟糕的笑容,用先前抵在他嘴上的食指甩著他的工作證。

 

 

「啊,謝謝你,掉了就麻煩了。」渡邊走向對方,伸手要去拿回加賀美遞到他面前的工作證,想不到還沒碰到,加賀美的手和工作證都收了回去,「欸?」

 

「達哉跟我約會吧。」

 

「什、什麼?」還自來熟的喊了名字!

 

「在今天這種場面相遇也是有緣,又同樣都是記者,應該很有話聊。」

 

  眼前的男子有著一股讓人摸不清的氣質,不知道所說的話究竟是出自於真心還是有什麼背後的因素,當了幾年記者自認看過很多人的渡邊,當下馬上決定放棄拿回他的工作證,就是麻煩了點加上會被公司唸而已。

 

「請恕我拒絕,抱歉我還有事情要忙,先離開了。」

 

  秉持著專業的素養,他努力抬頭挺胸不去懼怕,給了加賀美一個客套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甩了一下大衣衣擺轉身離開,腳步要堅定,不能展現絲毫怯懦,這種耿直勇敢的態度就是他渡邊達哉的生活方式。

 

「啊,走掉了⋯⋯還想多聊一下的呢。」加賀美拿出口袋裡的工作證,看了一眼後又收了起來。

 

 

  幾天後,當渡邊拿到新的燙手的工作證要準備出發去取材時,才踏出公司大樓就聽到車子喇叭的聲音,抬頭看了看,就看到加賀美圭介坐在一台挺復古的車子裡,從車窗探出頭對他招手。

 

  他決定當作沒看見,反正他也有新的工作證了。

 

「達哉!達哉!渡邊達哉!」結果那傢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叫著自己的名字,連全名都喊出來了,丟臉丟到家了⋯⋯他敗給了對方,改變前進的腳步走到車子旁。

 

「加賀美桑,請問有什麼事嗎?請不要大庭廣眾下這樣大聲叫我的名字。」

 

「叫我加賀美就好了,啊,達哉你有新的工作證了。」

 

「是的,不過加賀美你怎麼會到這邊來?」雖然從工作證上就可以知道工作地點,但應該不是在跟蹤吧?

 

「想見你啊。」

 

「⋯⋯」

 

  加賀美的語氣輕鬆寫意,渡邊卻突然管不住自己的心一陣悸動,他馬上後退一步想離開,卻被捉住了手,力道蠻大的,訴說著不可拒絕。

 

「反正順路,讓我帶達哉去取材吧。」

 

「你又知道我要去哪取材了?」

 

「不知道啊,總之會順路的。」

 

  就這樣渡邊坐上了加賀美的車,繫好安全帶,雙手抱著他的雙肩帶後背包,隨時做好跳車的準備。

 

「既然達哉有了新的工作證,那這個就送我吧。」加賀美邊開車邊說著。

 

「可以的話還是希望你能還給我。」

 

「抱歉,我忘了帶來呢。」剛好紅燈,加賀美轉頭一雙眼睛晶晶亮,還無辜地嘟嘴說著。

 

「那就送你吧⋯⋯」渡邊放棄。

 

「可以嗎?謝謝達哉,不過⋯⋯這樣真的好嗎?」

 

  加賀美不知道在開心什麼,達哉想不就是你要我才給的嗎,到底什麼好不好?

 

「達哉你還是要小心點,太單純了。今天要是我是個變態只是拿著你的工作證做一些自慰之類色色的事倒是還好⋯⋯」

 

  什麼叫倒是還好!渡邊轉頭瞪著加賀美。

 

「要是我是個連續殺人犯,又跟你長得這麼像,穿個西裝弄個頭髮跑去殺人再把你的工作證遺留在現場,你不就是頭號嫌疑犯了嗎?」

 

「連、連續殺人犯⋯⋯」

 

「當然只是舉例開玩笑的,達哉好認真,呵呵。」

 

「我相信法律會還我一個清白,我會提出不在場證明的。」渡邊據理力爭,這種的他不會輸。

 

「吶,可是我們記者很多時候都不能透漏行蹤的吧,牽扯到一些線人什麼的,再加上一些不可抗力的黑幕⋯⋯要證明清白可沒那麼容易。啊,到了!」

 

  加賀美還真的把他送到了跟受訪者相約的飯店門口了,渡邊內心慶幸還好他沒有上了賊車,才準備要解開安全帶的時候,眼前突然壓上一片黑影,是加賀美⋯⋯

 

  整個湊到他面前,貼近到幾乎離他只有一公分的距離,「吶,我如此迅速安全地送達哉到目的地,有沒有什麼獎勵?」

 

  渡邊伸出手推著加賀美的肩膀,將人推回駕駛座,他很慌,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要一直這樣逗他,只好認真地看著對方說謝謝,然後從包包裡掏出錢包,就付錢當做搭計程車好了,結果手被按住了。

 

「這樣就可以了。」加賀美竟然又直接親了他,嘴對嘴⋯⋯

 

「你!」

 

「很軟很有彈性,上一次之後我念念不忘呢。」加賀美邊說邊把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放到他錢包裡,要他打電話給他,然後替他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到另一邊替他開了車門⋯⋯

 

  見渡邊還呆坐在副駕駛座上,加賀美問:「還好嗎?會遲到喔,還是要再給你點元氣?」就又要靠上去,渡邊趕緊將人推開,下車去工作了。

 

 

 

  渡邊心有餘悸地搓著嘴唇,上一次情況太緊急,他都忘了自己有被加賀美強吻過,今天這一親讓那一天所有的回憶和感觸及一些未被抒發的蠢蠢欲動都湧了上來。離約好的時間還有點餘裕,他趕緊到洗手間去洗把臉,冷靜一下好面對等一下的工作。

 

 

 

  加賀美當然不會覺得渡邊會主動打電給他,他從來不會對任何事情抱持希望,任何的是都不會。

 

「加賀美最近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嗯?怎麼這麼問?」加賀美從塑膠袋裡拿出兩個可樂餅,一個給自己,一個給了問他問題的工作夥伴闇原心,今天又是個在車上熬夜等著目標物出現的日子。

 

「就覺得加賀美最近的表情踏實多了,好像有了什麼目標。」

 

「目標嗎?呵呵,沒有那種事情啦。」

 

「等一下,這個可樂餅什麼口味的,好臭。」

 

「啊,抱歉忘了你討厭大蒜,那個是奶油大蒜,我這個吃一半的是南瓜,要交換嗎?」

 

「都給你吃啦!」女孩把可樂餅都塞給了他,加賀美笑了起來,「不過是真的希望加賀美可以得到幸福,有遇到什麼好事一定要跟我分享喔,虎醬一定也會為你開心的。」

 

「謝謝了⋯⋯」加賀美拿起可樂餅道謝,女孩搖搖頭笑了,這樣誰知道是在謝謝可樂餅還是謝什麼呢。

 

嗡嗡嗡~嗡嗡嗡~

 

  加賀美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在這半夜三點,烏漆麻黑的車子裡亮起了螢幕,是個沒有見過的號碼,加賀美疑惑著接起,傳來熟悉的聲音。

 

『請問是加賀美圭介桑的手機嗎?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請問方便講話嗎?』

 

  竟然是渡邊達哉!

 

「達哉?你竟然真的打給我了,怎麼了?這個時間是有急事?」

 

  渡邊也是千百個不願意,誰知道他趕稿趕到一半,想參考某份存在USB隨身碟的資料,結果竟然是東找西找都沒有,甚至還跑回公司去找,依然一無所獲。而他最後一次使用的記憶,就是加賀美送他去取材的那天,他從公司出發時隨手放進了包包⋯⋯

 

『所以有在加賀美你的車上嗎?』這是他最後一根稻草了。

 

「是什麼顏色的隨身碟?」加賀美將手機夾在耳邊,「心借我過一下,我看看有沒有掉在副駕駛座。」

 

  心?似乎是個女生,渡邊聽到被稱作心的女生還好心的拿手電筒幫忙照光。

 

「達哉?」

 

『啊,是黑色的,中間有一條藍色的線。』

 

  聽筒傳來陣陣喘氣的聲音,大概是加賀美以奇怪的姿勢在尋找東西的緣故,渡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有點臉紅心跳,一定是因為他們一起撞見總理的情勢的關係⋯⋯

 

「有了!竟然掉在地墊夾縫裡!達哉你急著用嗎?」

 

『是還好⋯⋯』渡邊雖然不喜歡事情做一半的感覺,但都這麼晚了,對方身邊還有女伴⋯⋯

 

「加賀美加賀美!好像有人要出來了!相機相機!」

 

「啊啊啊啊!達哉不急的話明天再來我家拿!地址等一下傳給你!」

 

  加賀美那邊一陣混亂,甚至連通話也沒掛掉,渡邊聽到了快門拍個不停的聲音,原來是在工作啊!剛剛還沒堵到胸口的氣散去,渡邊掛掉電話,決定先離開公司回家,過了一會,他的手機響了,是加賀美傳來的簡訊,有一串地址,和說他幾點來都可以的文字,渡邊決定先補個眠再說。

 

 

  雖然熬夜寫稿了,隔天生理時鐘還是讓他準時在8點起床,起床後剛好碰上媽媽夜班回家,被還唸了幾句不要熬夜趕稿,和媽媽一起吃早餐後,渡邊便循著地址來到加賀美的住處。

 

  看起來是挺正常的公寓,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渡邊按了電鈴。

 

  嗯?沒有人在嗎?

 

  渡邊疑惑地又按幾次,然後發現門竟然只是半掩著,他偷偷地推開並探頭進去,室內佈置得挺溫馨素雅的,「打擾了!」

 

  覺得應該是安全的,渡邊將門闔上,自己在玄關脫去鞋子然後往內走,室內還掛了一些攝影作品,他忍不住一張張看了起來,不自覺揚起嘴角。加賀美眼中的世界,拍出來的畫面是讓人很舒服的攝影作品呢,只當八卦週刊攝影師似乎有些可惜啊。

 

  所以加賀美人呢?

 

  渡邊離開床鋪旁的照片區,來到客廳,落地窗邊還有一盆白色鈴蘭。

 

「啊!」渡邊慘叫一聲,他被人撂倒,趴在某個溫熱的物體上方,抬起頭發現是加賀美。

 

「達哉,你就這樣進到別人家很危險,要是我是壞人把你監禁起來或是在裡面殺人嫁禍給你你該怎麼辦。」加賀美的聲音低低的,沒什麼力氣,環著他強迫他趴在他身上的手臂,卻有力的很。

 

「你怎麼老是把殺人什麼的掛在嘴上,我沒有做的事情,不會被當成犯人的。」

 

「嗯。」加賀美大手一壓他的後腦,竟是要他貼在他的胸口上,一下下沈穩的心跳和呼吸的起伏,透過一件薄薄的T- shirt傳到渡邊的耳裡。

 

「我、我是來拿隨身碟的!」他渡邊達哉好歹也是身高183的成年男子,竟然掙脫不開來。

 

「嗯,陪我睡一下吧,達哉趕稿也沒睡飽吧,為了等目標熬了一整晚,好想睡⋯⋯」

 

「我、我拿了就走你可以繼續睡!」

 

「達哉,晚安。」

 

  沈沈入睡的平穩呼吸聲傳來,渡邊想至少不要維持這個姿勢,但睡著的加賀美依然把他抱得緊緊的,他完全是個人形抱枕的狀態⋯⋯不得不承認,這個狀態他其實也蠻舒服的,所以又過了一會,渡邊達哉也睡著了。

 

 

  當兩人緩緩睜開眼清醒過來,下一秒就感覺到各種男人特有的生理現象,不只有加賀美的,渡邊也感覺到自己的某處隆起頂著身下的加賀美。

 

「抱歉,正常生理現象。」渡邊撐著加賀美的胸想起身,結果不小心滑了一下又趴了上去,然後聽到對方肚子傳來一聲咕嚕。

 

「抱歉,這也是正常生理現象,達哉餓嗎?我叫外賣。」加賀美強而有力的手扶著他坐起。

 

「兩個人而已叫外賣太浪費錢了,你冰箱有東西嗎?」

 

「有是有,但就是好餓,懶得動手。」

 

「⋯⋯我來吧,借一下廚房。」

 

  加賀美毫無防備的去了洗手間,渡邊就翻找起冰箱裡的可用食材,單親家庭的緣故,他雖然不是五指不沾春水,但也就停留在能把食物弄熟不會端出地獄料理的程度。他沒有想到冷凍庫一拉開,各式各樣、有品牌沒品牌的冷凍食品就排在眼前,拿了幾包來看,清一色都是可樂餅⋯⋯

 

  好吧,至少有主菜。

 

  這麼想著的渡邊拿出了一包開過的可樂餅,正好剩下三塊,用微波爐加熱就可以了;接著從冰箱翻出了一盒小番茄和一包美生菜,用水清洗瀝乾後,生菜鋪在盤子上,小番茄隨意擺了幾顆點綴,等一下可樂餅擺上去就大功告成。

 

  想看看有沒有米或是隔夜飯之類的,卻沒找到,只好把剩下最後的兩片吐司放進烤箱,用僅剩一顆的蛋加上牛奶增加份量和柔軟的口感⋯⋯本來是想像媽媽那樣煎出漂亮的花朵半熟蛋皮,結果當然沒那麼簡單,渡邊把炒到熟透還好沒焦的碎蛋平分放到兩片吐司上。

 

「達哉好厲害。」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渡邊手抖了好大一下,差點把為數不多的蛋給灑了。

 

「咳咳,可以吃了,加賀美你不要這樣沒骨頭的掛在我身上,自己好好的走路。」

 

 

  終於將拼拼湊湊的食物端上桌,加賀美坐在渡邊對面,不知為什麼一直凝視著眼前那盤料理,突然安靜的空氣讓渡邊不知所措,飢腸轆轆的他心想到底可以吃了沒?

 

「加賀美?」

 

「嗯?」男人終於回過神來抬頭看他,瞇起眼笑著說:「很久沒有人這樣做料理給我吃了,只是很懷念而已,我們開動吧。」

 

  渡邊雙手合十說了我要開動了,嘴巴拿著土司夾蛋在吃,目光卻再也離不開對面的加賀美,他就是有種這個男人彷彿下一秒就要破碎成一塊一塊的感覺,雖然表情是在笑,卻讓人想抱住他、安慰他,告訴他沒事的不要難過了。

 

  這種心情也讓他很陌生,來想個新話題好了,三口就吞掉吐司,慣了一大口水後,渡邊四處看了看,歪著頭疑惑地看著坐在他旁邊椅子上的娃娃,「這個是?」

 

「喔!他是可樂美。」加賀美燦笑,渡邊能感覺到這個笑容是真的開心。

 

「可樂⋯⋯所以她是可樂餅?」

 

「冰繃!達哉答對了!她們是可樂餅三姊妹,她是大姊可樂美⋯⋯」加賀美站起來洗洗手後,跑到床邊去抱來一個圓呼呼的咖啡色娃娃,「這個是二姊可樂子。」

 

「喔,那、那她頭上那兩根是?」

 

「這個是牙籤,然後因為是南瓜口味的,所以有這個綠色的記號,很可愛對吧,嘿嘿。」

 

「那還有一隻呢?」

 

  加賀美突然停頓下來看著渡邊,渡邊有點緊張地問了怎麼了,加賀美才搖搖頭說:「達哉真的很認真呢,你是第二個這樣認真聽我介紹可樂餅三姊妹的人,上一次載你的時候你可能沒注意到,小妹可樂惠在後座,她很可愛喔,是奶油蟹肉口味的,頭上還有螃蟹腳,下次介紹給你看。」

 

「喔嗯,加賀美你真的很喜歡可樂餅呢,難怪整個冷凍庫都是。」

 

「嗯,很喜歡喔。」

 

  他們突然四眼相對,望著對方停了好幾秒,渡邊達哉再次敗下陣來先移開了目光,「這個給你啦,這麼愛吃就多吃點。」他把盤子上第三個可樂餅夾道加賀美盤子上,自己塞了幾個小番茄進嘴裡吃。

 

 

  吃飽飯拿到隨身碟後,渡邊準備回家,加賀美拿起外套跟著一起走了出去,「我送達哉回家吧。」

 

「不⋯⋯」

 

「就當是這頓飯的回禮,達哉不會拒絕我吧?」

 

  加賀美的表情之無辜,渡邊心軟實在無法拒絕,他想,這樣就算清楚兩不相欠,以後也沒有再讓對方聯絡的藉口。

 

 

「鏘鏘!這孩子就是可樂惠!」上車後加賀美馬上把後座的可樂惠交給渡邊抱著,「這孩子很可愛吧!不過他因為頭上有螃蟹腳,一直覺得自己跟大家長得不一樣,有點自卑⋯⋯」

 

「這孩子真的可愛,聽你說的時候沒辦法想像螃蟹腳是什麼概念,雖然是長的蠻真實的螃蟹腳,但挺可愛的。別自卑喔,可樂惠。」

 

  看著渡邊跟可樂會說話的樣子,加賀美抿著薄唇看了看,才轉回前方,啟動引擎。沒過多久,加賀美就將渡邊平安送到家門口。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幫我找到隨身碟還送我回來。」

 

  渡邊說完後就逕自開門下車,走沒幾步就聽到,加賀美喊他:「達哉。」

 

  一回頭,「?!」

 

  不知何時也跟著下車的加賀美,雙手捧著他的臉,又是一個吻覆了上來。

 

「達哉,可以喜歡你嗎?」

 

  渡邊連要把人推開都忘了,這是第二次還是第三次和加賀美接吻了?他不禁訝異著習慣的恐怖,明明是被強吻,竟然有些習慣成自然。

 

「我⋯⋯」

 

「慢慢考慮就可以了,掰掰。」加賀美瀟灑地轉身上車,車子慢慢駛離渡邊的視線。

 

  不能被加賀美耍著玩,渡邊決定先不去思考這件事,看時間媽媽在幾小時後就要去上夜班,他該要早點回去陪媽媽才是。加快腳步上樓,推開門說著:「我回來了!」卻看見在做菜的媽媽,背影抖了好一大下。

 

「回、回來了啊,媽媽正在準備晚餐,晚一點一起吃飯。」

 

「嗯,謝謝媽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渡邊總覺得他媽媽有些慌張。

 

 

  因隨身碟遺失而落下的工作進度,吃飽睡飽的渡邊覺得自己有如神助,快速地完成後在客廳沙發上伸了一個大懶腰,然後又看見自己親愛的媽媽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媽媽,怎麼了?」

 

  既然媽媽有話想說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那就由他來起頭吧。

 

「達哉啊,那個⋯⋯」

 

「嗯?」他倒了杯水給媽媽,希望能讓媽媽冷靜些。

 

「媽媽看到了。」

 

「嗯?看到什麼、了?」渡邊腦袋當機。

 

「剛剛有一個高高帥帥的男人送你回來,你們還在家門口⋯⋯」

 

「啊啊啊啊⋯⋯」竟然是這個!渡邊腦中爆炸,竟然讓媽媽看到了!

 

「那個你們啾了對吧,那個⋯⋯」媽媽也深呼吸了一口氣,渡邊覺得自己罪該萬死,怎麼能讓媽媽看到這種事。

 

「那個媽媽,那是朋友鬧著玩的,我只是去拿自己掉在他車上的隨身碟,他順路送我回來而已,那個傢伙很愛開玩笑,就只是在開玩笑而已!真的!」

 

「媽媽我不反對喔。」

 

「欸?不是,媽媽我說真的不是那樣。」

 

「媽媽一直覺得讓你只有媽媽是不是錯了,但我一點也不後悔決定自己把你帶大,只要不是犯罪,達哉想做的事情,媽媽都會支持的。」

 

「真的不是這樣的!」

 

「現在可能真的不是這樣,但媽媽只是想說,不要被一些既有的觀念和想法給束縛了自己,我相信達哉不是那樣古板的孩子。」

 

「我知道媽媽你說的意思,可是真的⋯⋯」

 

「媽媽很了解你喔,因為我從小就一直好好看著你,達哉剛剛的樣子,看起來並不討厭那個人。」

 

「⋯⋯不討厭跟喜不喜歡是兩回事啊媽媽。」

 

「啊,果然,你說了喜歡這個詞。」

 

「媽媽⋯⋯」渡邊覺得自己百口莫辯,都是加賀美那愛隨便動手動腳動嘴的傢伙害的。

 

「達哉是溫柔的好孩子,要好好看著人家,也要誠實面對自己,媽媽不是一定要你跟人家怎麼樣,只是想跟你說媽媽不反對,讓你不要顧慮我。」

 

「好好好我知道了,但真的不是這樣子。」

 

 

  上午補眠補過頭的的渡邊,在媽媽去上班上自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他忍不住回想媽媽說的要好好看著對方,要誠實面對自己⋯⋯然後在腦海裡浮現的是加賀美那句:「達哉,可以喜歡你嗎?」

 

「哇啊啊啊!」可能是對方本來就和自己長得很像的關係,竟然連聲音和表情都完整地在腦海中不斷重播,唇上的觸感也依舊清晰。

 

  果然還是該問清楚才對。

 

  渡邊的記者魂不容許這樣不清不楚的狀態,什麼事情都該去了解其事實的真相,他拿起手機,傳了訊息給加賀美。

 

 

『你今天是開玩笑的對吧!』

 

  

  今天很晚才進公司的加賀美還陪著闇原心在加班,兩個人才結束工作要離開時,加賀美就收到了渡邊的訊息,因為想將話題導向某種結論選擇使用驚嘆號,而非問號的標點十分精準,卻又充滿日本人不說清楚關鍵詞的曖昧特色。

 

「加賀美?」大概是發現他在發呆,心叫了他。

 

「嗯?」

 

「加賀美在煩惱些什麼嗎?」

 

「怎麼這麼說?」

 

「似乎寫在臉上了,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能夠讀懂加賀美的表情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喔,我親了心你會怎麼樣?」

 

「你說親⋯⋯嘴,嘴嗎?」心瞪大了圓圓的眼睛。

 

「嗯,嘴唇對嘴唇。」加賀美還用雙手,比了個嘴對嘴親親的手勢。

 

「就⋯⋯會想要知道理由,好好地解釋或是道歉的話,當然會原諒你。不過我已經有虎醬了,拜託不要做這種事,非合意是犯罪的喔。」見加賀美依然若有所思,心又問:「你對誰這麼做了嗎?」

 

「那會討厭我嗎?」

 

「我不會討厭加賀美,怎麼樣都不會,因為我們是朋友。不過你親的那個人是怎麼想的呢?」

 

 

  心說的對,於是加賀美決定再去跟渡邊好好地聊一聊,用手機講不清楚的,他決定直接到渡邊家等人,只是沒想到沒等到本人,卻等到了對方的母親。

 

「啊,你是那個⋯⋯」一名看起來十分溫柔又風韻猶存的婦人,看到他就愣住了。

 

「您⋯⋯認識我?」

 

「啊,不,就之前有看到你跟我兒子在一起,那時遠遠的看就覺得和達哉挺像的,現在一看,雖然氣質打扮不同,還真的很像呢。」

 

「原來是達哉的母親,您好初次見面,我是加賀美圭介,和達哉在工作上認識的。」

 

「你好初次見面,所以加賀美桑也是記者?」

 

「伯母您叫我圭介就可以了,我是雜誌社的攝影師,不過是跑八卦線就是了。」

 

「要、要不要上來坐坐?不過這時間達哉應該已經出門了⋯⋯」

 

「會不會太打擾?」

 

「不會的,我也是要吃早飯的,圭介君介意陪我一起吃頓飯嗎?」

 

 

  當加賀美從渡邊家離開的時候,他的腦袋裡成了亂哄哄的一團,渡邊的媽媽響子第一眼看起來有些怯懦,本來以為應該聊不了什麼,沒想到說話的風格母子倆有時候倒是有點像,直接且不怕尷尬,不想說的部份不會去觸碰,無論是自己本身或是他人的,其他的事情都會清清楚楚地表達出來。

 

  渡邊的媽媽和他聊怎麼和渡邊認識的,「達哉只說過你們是工作上認識的,想說不同公司,不知道認識的契機是什麼。」

 

「我比較訝異達哉有提過我呢,我們是在追⋯⋯呃,某個政治人物的時候遇上某種事件,不小心撞見認識的。」那些關於工作證的攻防戰與身體接觸,當然不能拿出來說,有個記者兒子的渡邊媽媽也很有概念地沒有追問究竟是哪個政治人物的什麼事。

 

  還聊了好多好多關於渡邊達哉的事,「達哉是個好孩子,但弱點也很明顯,一直擔心他會被利用還是什麼的,也不是說單純,就是有點莽撞,為了達到目標就只看著前面、不顧一切往前衝,覺得以自己的力量一定能改變些什麼⋯⋯」

 

「這個我的確也擔心過呢,達哉卻一臉正氣的跟我說,只要是他沒做的事情,法律一定會還給他清白,世間會給他一個公道。」

 

「這孩子真的是從小到大沒變過⋯⋯」

 

「不過這些地方我倒是蠻喜歡的。」加賀美喃喃自語。

 

「所以還喜歡我們達哉什麼地方?」

 

「啊⋯⋯」加賀美發現自己在人家媽媽面前說了不得了的事,趕緊想補救,「達哉這個朋友很溫柔也很有義氣!」

 

「沒事喔,不是朋友方面的也沒關係。」

 

  加賀美茫然地抬頭看著眼前的長輩。

 

「因為我看到了,那個。」渡邊媽媽用手勢表示了親吻的模樣,「我自己看自己兒子當然哪邊都喜歡,有點⋯⋯好奇而已。」

 

 

  這頓早飯最後在渡邊媽媽希望他們好好照顧彼此的話題下結束,「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自己打算,就希望圭介君你和達哉都能活得平安、過的快樂,如此而已。」

 

 

  加賀美在車上坐了好一陣子才開車離去,既然上午沒能碰上渡邊,那晚上再去接人下班好了,沒想到日夜顛倒上下班不規律的工作,讓加賀美這個找渡邊好好聊聊的計畫延宕了好幾天。

 

 

  渡邊達哉這邊當然也沒閒著,這天他接到先前不斷拒絕他訪問邀約,對工程弊案絕口不談的議員電話,表示有重要的決定,希望把這個頭條交給每朝新聞的他。渡邊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照著約好的時間地點來到飯店,再三確認房號後準備按門鈴⋯⋯

 

「達哉?」

 

「加賀美?你怎麼在這邊?」

 

  下一秒加賀美突然瞪大眼睛,渡邊順著對方的眼神看去,竟然看到議員的助理帶著幾個黑衣人正準備從走廊角落前來,然後他就又被親了,還是那種纏綿的深吻,只能慶幸還好對方並沒有伸舌頭⋯⋯

 

  感覺加賀美用了百分百的力量壓制他,除了嘴對嘴之外,竟然單手就扣住他的雙手手腕,渡邊被這一撲搞得腳步踉蹌撞上隔壁房門,接著加賀美竟是行雲流水般地拿出口袋的房卡,刷卡開門轉身進房關門,動作流暢地彷彿排練好般。

 

  進房後加賀美就鬆開手與口,渡邊緩過被吻得七葷八素氣息,才要開口罵人,嘴上就被加賀美的手掌給抵上,並用氣音對他說:「噓,再吵我就在繼續親你。」

 

  渡邊因從未見過加賀美的嚴肅神情也冷靜下來,和加賀美一起把耳朵貼在門板上。

 

  那群人拿卡開了房門,在關門前聽到幾句對話,「那個記者怎麼還沒來?時間不是到了嗎?剛剛也看到他進飯店了啊,都準備好要歡迎他了說,怎麼這麼不守時。」

 

  渡邊皺眉,記者的本能讓他一聽到這些話就想趕快去赴約,順便探個究竟,但人類對於恐懼的本能告訴他,那所謂的歡迎絕對不對勁。高級飯店的隔音極好,在隔壁將房門關上後,他們便無法在聽到一絲聲響,渡邊也用氣音問加賀美:「到底怎麼回事!」

 

  加賀美打開房內的照明,並把掛在脖子上的相機取下按了按後交給渡邊,渡邊接過相機,左右翻看了一下照片,就聽到加賀美對他解釋,「這間應召店裡有我的線民,說今天議員的助理跟他要了幾個敢玩的男孩女孩,所以我就來跟拍了。」

 

  照片上的確是幾名年輕的男女,在議員助理的接應下進入房內,「可是我記得⋯⋯」

 

「嗯,議員的取向不是美女美男而是肌肉壯漢這個傳聞達哉你也有聽過吧,所以我也覺得奇怪,然後稍微靠近偷聽一下才知道,說是要拿來招待某個年輕記者的,助理還打包票說絕對是個帥哥。」

 

  渡邊聽到這邊冷汗直流,他大概是差點要被仙人跳,大概還會被拍下糟糕的影片照片⋯⋯

 

「呃,還是說達哉你本來真的就是要去玩⋯⋯」

 

「怎麼可能!」

 

「開玩笑的,達哉連接吻都會臉紅,怎麼可能去性愛趴。」

 

  被這麼一說,渡邊這會覺得自己真的臉紅了,他熱得自己搧了搧風,雖然逃過一劫,但事情還沒結束⋯⋯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請他去採訪的議員打來的,這該怎麼辦呢?

 

  看著渡邊思考著是否該接電話,加賀美拿過手機在渡邊驚訝之下接了起來,他假裝清了清喉嚨,表示是抱歉,自己肚子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間,今天的約定看要不要取消,結果對方似乎堅持的很表示等待也沒關係,請他務必來一趟⋯⋯

 

  加賀美掛掉電話後攤了攤手,「無論如何,對方的態度真的很不尋常,達哉你真的要去?」

 

 

「總是得去,不然對方不會放棄,搞不好能得到新的消息,要事爽約了搞不好還會去跟公司告狀,既然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就⋯⋯小心點就好。」

 

  渡邊開始整理身上的東西,想從包包裡找出能防身的物品,「哇啊啊啊!」他突然大叫了一聲。

 

  他明明也是個183公分的男子,為什麼看起來和他差不多的加賀美能這樣把他甩上床,能壓住他的手讓他動彈不得。

 

「你知道我前幾天在你家樓下碰見你媽媽了嗎?」

 

「什麼?」媽媽怎麼都沒有對他說?

 

  加賀美勾起單邊嘴角,果然講到媽媽就老實了,「伯母還邀請我進到家裡。」

 

「媽媽怎麼可以隨便邀請陌生男子到家裡,這有多危險,要是發生什麼事該怎麼辦,我怎麼不在呢⋯⋯」

 

「你還真的很喜歡媽媽呢,マザーコン?」

 

「才不是!話說請放開我,我還有事要忙。」渡邊掙扎,但卻沒有用,甚至被解開了大衣鈕扣,接著是西裝外套,然後是他的領帶和白襯衫⋯⋯「你要幹嘛!放開我!」

 

「你知道嗎?我和你媽媽一起吃了一頓早餐,聊了很多關於你的事,你媽媽最後還問我⋯⋯」

 

  加賀美賣的關子很有效,渡邊馬上停下掙扎的動作,「我媽媽問了什麼?」

 

  加賀美燦笑,他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解開皮帶和褲頭,一鼓作氣往下拉,渡邊大聲抗議,一雙長腿就要踢人,可惜被抓住,只穿著底褲被壓制在床上。

 

「你到底!」加賀美欺身上來,用體重壓住他,這下更無法掙脫了

 

「你媽媽問我,我們誰上誰下⋯⋯」

 

  渡邊瞪大眼睛,這是他溫柔婉約的媽媽會問的問題嗎?

 

「既然達哉明明知道危險還要去獻身,那倒不如先由我來幫你,這樣等一下可以少受點罪,也比較不會受傷。」

 

  渡邊在腦中快速尋找能夠脫身的方法,至少要回嘴,「你又知道我會是下面的?我⋯⋯哇!」嘴上說著不要當下面的,結果卻是被加賀美翻了過來,剛剛為止還掛在上身的衣物被扒光,然後加賀美以一種無法想像的速度也把自己脫到只剩一件內褲,把自己的衣物丟遠,搶過渡邊被脫下的衣服穿上。

 

「加賀美!」渡邊忽然理解到加賀美要做什麼了,他想阻止,力量卻不如人,重複幾次被甩回床上後,加賀美已穿好他的衣服,再次壓上他,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

 

「我很喜歡達哉喔,達哉呢?」然後瀟灑離去。

 

「加賀美!」渡邊追到門邊,結果被擋在門口,光溜溜的他也不好踏出去。

 

「等我回來的時候跟我說好嗎?然後告訴我達哉想要在上面還是下面。」

 

  碰一聲關上門後,加賀美馬上按響了隔壁的門鈴。

 

 

  叮咚。

 

  當門鈴響起時,穿著加賀美的裝束的渡邊達哉除了自己緊張、害怕的心跳聲之外,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他的良心不停地催促他不能放加賀美一個人去,加賀美要他乖乖等他回去,他怎麼可能做到!

 

  於是在穿好加賀美的衣服後,渡邊用耳朵用鷹眼,甚至打開穿戶想要看到隔壁房間,卻都無法確認隔壁的情況,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他決定去救加賀美。

 

  門被打開了,來人看到他一臉疑惑地問:「你怎麼換衣服了?跟你一起去買東西的人勒?」

 

  糟糕。

 

  更糟糕的還在後面,一個人匆忙地從走廊跑進房間,邊說:「對不起我讓他逃掉了!現在該⋯⋯咦?你沒有逃跑啊?去哪換的衣服這麼快,結果你說那個必須使用特定品牌才不會過敏的像豬頭的潤滑液和保險套到底買到了沒?」

 

  真的是太糟糕了,加賀美竟然已經成功脫身了!

 

  渡邊被推進房裡,身後關上的門就像他的生路一樣被切斷⋯⋯

 

  他努力保持冷靜環顧房內,有多名穿著性感服裝的年輕男女在King Size的床邊,有一名黑衣人拿著攝影機正對著床,旁兩名黑衣人已經架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自由行動。

 

「渡邊達哉桑,就請你好好享受今晚我們為你準備的服務吧。」

 

  不要啊!

 

  渡邊的內心在慘叫,究竟有誰能像他一樣一晚被脫光兩次,加賀美常穿的夾克掛在他的手臂上,裏頭的長袖T- SHIRT已被撕成兩半無法蔽體,右邊一個帶著耳環的男人正吻著他的耳朵,無法動彈的他只能左轉右轉地逃避嘴對嘴的索吻;左邊的男子正準備舔他的胸,意外的冰涼觸感讓渡邊抬頭看了一下,男子伸出舌頭挑釁地舔了他的乳尖,「意外嗎?這是舌環喔,等一下還有屌環可以讓你體驗。」

 

  這都是什麼妖魔鬼怪!早知道就⋯⋯「嘶!」

 

  兩個女孩也沒閒著,加賀美的褲子是綁帶休閒褲,三兩下就被解開繩子連著內褲往下拉,因敏感帶被刺激而勃起的性器彈了出來,男子還在他耳邊吹了口哨稱讚他下身的份量,女孩們軟軟小小的手掌分別圈著柱體與包覆頭部,像對待什麼機械似地上下套弄磨蹭,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渡邊覺得自己幾乎要射出來了。

 

   磅啷!一陣玻璃碎裂的巨響夾帶著飛散的碎片,除了被留在床上的渡邊之外,所有人被嚇得停止手上的動作躲到角落。渡邊瞪大眼睛看著窗邊背著滿月月光的身影,他認得出來是加賀美,畢竟那一身就是自己的衣服,但窗外什麼都沒有,是怎麼跳進來的?

 

  加賀美的指甲有那麼長、那麼尖嗎?加賀美的手毛有濃密到像野獸那般嗎?

 

  凹嗚~

 

  一陣狼嚎,現場除了他之外的人都倒了下去,渡邊坐起身,驚訝地不知如何是好,然後一件浴袍披到他的身上,「加賀美?」

 

  加賀美挑了挑眉,對他說:「抱歉,害怕嗎?不過這樣子他們才不會記得任何有關你的事。」

 

「不、不怕⋯⋯謝謝你救了我。」

 

「今天剛好月圓,我這個樣子暫時變不回來了⋯⋯我們回去隔壁房間,好嗎?」

 

  在他點頭後,他被加賀美連著身上遮掩的浴袍一起以公主抱的姿態被抱起,從碎裂的窗戶往隔壁一跳,輕輕鬆鬆就回到平靜安全的隔壁房。

 

  加賀美沒有將他放下,而是帶著他一起倒到柔軟的床舖上,壓在他身上問他,渡邊可以看到加賀美不只手指甲變長變尖,連犬齒部分也像狼牙般尖銳。

 

「達哉為什麼不怕呢?我⋯⋯我不是人類喔。」

 

「可是加賀美就是加賀美啊,你還救了我。」

 

「達哉啊⋯⋯」

 

「好啦,不要壓著我了,而且你、你⋯⋯你一直頂到我。」渡邊想把加賀美推開,但就是推不動。

 

「達哉,我說回來後希望你回答的問題,你有答案了嗎?」加賀美由上而下,俯瞰著渡邊。

 

「⋯⋯一定要這麼急嗎?」渡邊撇開頭,不敢和加賀美對望。

 

「嗯,狼人在滿月變身的話,會進入發情狀態,人類狀態的話倒是還可以控制,而且我很久沒有變身了,老實說,忍不住。」

 

「⋯⋯老實說,剛剛在隔壁,我一度覺得⋯⋯」

 

「覺得?」加賀美的聲音沙啞了起來,露在衣物外的肌膚,又爬上了幾絲狼的灰色毛皮。

 

「覺得⋯⋯早知道就先跟你上一次床啦!」渡邊自暴自棄的說了。

 

「達哉,抱歉我忍不住了。」

 

  渡邊蓋在身上的浴袍被掀了開來,被脫衣服這件事情,他今天正在經歷第三次,而且是被脫得徹底,他還很配合沒有掙扎、沒有反抗的一次。

 

  所以男人跟男人是要肛交吧?

 

  才在思考這件事的渡邊,就被加賀美給翻了個身,調整成跪姿,臀部朝著對方的姿勢,「欸你!」

 

  加賀美小心地不讓的利爪傷到渡邊,大大的手掌掰開臀瓣,埋頭就往綻放在眼前的舔去。

 

「唔⋯⋯不要、不要舔那邊,加賀美你是狗嗎?」渡邊想掙扎,卻因從尾椎傳來的麻癢,與從未被侵入的部位所傳來濕濕暖暖的觸感,而不敢隨意動彈。

 

「啊⋯⋯嗯。」加賀美從背後抱住他,一手讓他回頭交插吻著,另一手則套弄起從剛才就沒有焉軟下的前方。

 

「我的確是犬類喔,抱歉我這個樣子的手指沒辦法幫你擴張,讓我再舔舔?」

 

「不⋯⋯不要。」渡邊扯著加賀美的衣領,翻身讓自己跨坐在對方身上。

 

「可是不擴張你會受傷,狼的那邊很大⋯⋯又很長,做一做還會⋯⋯」

 

  加賀美這無辜可憐的表情對渡邊來說非常有用,氣噗噗地牙一咬,「我自己來總可以了吧!」

 

  被強吻還被脫了那麼多次衣服,就算對手是非人類好了,渡邊仍是很不甘心,這回換他解放加賀美的褲頭,脫掉自己的衣褲的感覺有點奇怪,但不要緊,因為下一秒從加賀美底褲彈出來的那根更不尋常。

 

  這長度是人嘛!?

 

  嗯,的確不是人。

 

「唔嗯⋯⋯」渡邊左手圈起兩人的性器開始愛撫,心想還好粗度跟他相差不多,好好放鬆的話,進去應該也不會受傷。

 

  右手則來到身後,試著讓指尖進入體內,「呃。」他皺眉。

 

「達哉別急,不用舔的話需要潤滑的,先這樣放鬆。」加賀美將手覆在達哉手上,中指貼著渡邊的中指關節,領著他在緊閉的穴口邊畫圈按壓。躺在下方的加賀美也一起握著兩人的分身,快速上下頂腰,不停磨蹭彼此的柱體逐漸脹紅,兩人的手讓前液搞得濕濕黏黏的,頂部小孔一張一闔地訴說著下一秒精關即將失守⋯⋯

 

「啊啊⋯⋯」先射出來的是渡邊,在高潮的喘息中,被加賀美帶著刮去他胸腹上的黏稠,由他自己把自己的產物用手指再次擠回身體裡。

 

  渡邊已無力支撐自己,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拓寬自己,他趴在加賀美身上呻吟,還是因為自己的手指在體內攪動,被夾在兩人擁抱之間的加賀美的分身,也隨著他一聲聲的悶吭跳動著。

 

「達哉好棒,再多兩根才夠喔。」加賀美的食指和無名指再次催促著渡邊的探進體內。

 

  成年男子的三根手指粗度已不容小覷,一起抽插的感覺讓渡邊有些受不了,怎麼這排泄用的器官,現在被摸到哪燙到哪,又軟又有彈性,彷彿每一寸都是敏感點。不想再這樣玩弄自己了,渡邊抽出自己的手指,將加賀美那長度驚人的分身抬起,一時間想放進去也摸不著頭緒。

 

「我來吧,會讓達哉很舒服的。」摟著渡邊讓人躺好,讓對方一雙長腿大開,扶著自己的粗長,對準一顫一顫收縮的密穴,慢慢頂了進去。

 

  和人類有著粗大難以推進的蕈狀頂部不同,狼的性器官前端又尖又滑,沒費多少力氣渡邊就吃進了一半,但挑戰現在才開始⋯⋯

 

「嗯⋯⋯好脹,加賀美你都進來了?」

 

「達哉摸摸看。」加賀美親了親渡邊,握著渡邊手腕讓他摸兩人的交合處,那又熱又燙的狼根還有一大半在外頭,「我想再進去,想全部被達哉包著,好不好?」加賀美往後退出一點,輕輕頂了兩下,接著又是一個頂腰推進了幾公分,渡邊仰頭發出一聲呻吟,大概是頂到底了。

 

「抱歉,還有一點點。」加賀美又重複了幾次頂弄再推進的過程,再渡邊失控的呻吟中,終於將自己全數給埋了進去。

 

「達哉,我很舒服,你的裡面一直在夾,我碰一下最裡面你就好像觸電一樣發抖,好可愛⋯⋯」

 

「你⋯⋯唔嗯,你舒服就、就好,啊嗯⋯⋯」渡邊看了一眼加賀美,對方身上的獸毛已經退去,只剩下指甲和牙齒依然嚇人的尖銳,也可能是因為這樣,渡邊覺得加賀美的手在他身上遊走的十分溫柔,連親吻也像要融化他那般纏捲悠長。

 

 

「抱歉,要成結了。」

 

「什麼?啊啊啊⋯⋯」

 

  不知道進行了多久的活塞運動後,加賀美突然狠狠一撞,抵著他腸道最深、最頂點、最受不了的刺激的那處,嘴上溫柔地道歉著,渡邊卻感覺到體內的凶器膨脹著,他被體內這樣的壓迫給逼瘋,推著加賀美想要逃離,沒想到兩人相連的地方卻是緊緊扣在一起。

 

「抱歉達哉對不起⋯⋯我不想讓你這麼痛的,但不這樣我變不回去,我想要變回人的樣子,想要待在達哉身邊,好不好?」

 

  又來了,渡邊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被擦去,加賀美圭介用他最無法抵抗的無辜表情對他道歉,怎麼可能不原諒他?

 

「呼呼⋯⋯不要道歉了,誰都沒辦法⋯⋯唔嗯,放著喜歡的人不管,我沒事,就是有點刺激,希望你下次先預告一下⋯⋯」

 

「達哉你說喜歡的人。」

 

「對啦,我說喜歡的人⋯⋯那喜歡的人可以請你行行好,趕快讓你說的那個結消下去⋯⋯」肚子裡真的太痠太麻了,渡邊甚至覺得自己的腹部鼓了起來。

 

「那個,達哉你說要先預告的喔,必須要射精結才會消下去。」

 

「嗯,那你快射!」渡邊雙腿圈住加賀美的腰催著。

 

「可是要射精得不停地摩擦和刺激球狀的結。」

 

「⋯⋯」渡邊覺得剛剛覺得狼人的加賀美做起愛來很溫柔的自己是個傻子。

 

「然後狼人的射精長達30分鐘,達哉你準備好了嗎?」

 

 

  渡邊達哉現在才知道,原來什麼前戲和抽插的溫柔都是假的,和狼人做到最後就是要讓一顆不知道多大的球在體內磨蹭,好像還有倒鉤似地讓被擦過的腸徑不自覺縮緊,體會到的快感和高潮時間都是翻倍成長。他也不知道自己原來那麼會叫,還那麼能射,在第三次射出來的時候,他拍掉加賀美還想幫他打手槍的手,然後在如浪潮般一波一波不停的律動下,沒有外力幫忙只靠體內被結輾壓過的前列腺,達到第四次頂點。

 

 

 

「達哉、達哉。」

 

  他在加賀美的叫喚聲中清醒過來.除了全身有快散架的感覺外,臀縫中間的那處火辣辣地燙著、疼著,摸著痠痠痛痛的下腹部,有那非人的巨根還在裏頭搗弄,把自己灌滿的錯覺⋯⋯

 

  不過渡邊記得加賀美最後是都幫他手口並用地掏出來了,不然現在才不會是這平坦的狀態,昨晚狠狠被狼人的精液灌了三十分鐘,還活著的自己也算是天賦異稟了。

 

「你⋯⋯」渡邊伸手握著加賀美的手腕看了看,發現已經變回那雙拿著攝影機,按著快門的手,他放心下來,「不能再睡一下嗎?」

 

「可以是可以,但你媽媽打電話來了喔。」加賀美把手機達到渡邊眼前,上面顯示媽媽的未接來電有三通。

 

「媽媽!唉唷威呀⋯⋯」

 

  渡邊瞬間從床上坐起,毫不意外地牽動使用過度的腰,加賀美貼心地坐到他身後讓他靠著。不管加賀美了,先回電讓媽媽不要擔心,渡邊趕緊回撥電話,實在撐不住了,就軟軟地倒在加賀美懷中。

 

「媽媽抱歉,我沒事、真的沒事,聲音?咳咳,聲音沒有啞啞的妳聽錯了,唉唷好啦妳沒聽錯,是有工作沒錯,不過⋯⋯總之對不起我沒有事先講我要外宿。」

 

  看著渡邊在自己懷裡跟自己媽媽努力解釋的樣子,加賀美覺得這樣真好,畢竟根本沒有會關心他回家了沒的人存在⋯⋯

 

「圭介君?」

 

  嗯?聽到渡邊叫他名字加賀美有點驚訝,隨即反應過來這是順著媽媽的話重複而已,這是提到他了?

 

「他、他⋯⋯媽媽你怎麼會突然提到加賀美?他呃,好啦在我旁邊,什麼要跟他講話?不用啦拜託不要,媽媽⋯⋯好啦下次帶他回家吃飯,我會問他愛吃什麼啦,先這樣,我晚一點就回去了。」

 

  電話掛掉之後,渡邊發現加賀美從後方摟著他,下巴還撒嬌似地擱在他肩膀上,「加賀美有點重,不要這樣對一個被你做整晚的人⋯⋯」

 

「達哉也可以做回來的喔。」

 

「下次吧⋯⋯我只差沒有精盡人亡了。」

 

「達哉真好,說有下一次然後還要帶我回家。」

 

「⋯⋯話說回來,我們有衣服回家嗎?」渡邊達哉決定轉移話題。

 

 

  渡邊達哉跟加賀美圭介就真的這樣交往起來了,兩個人的相處很自然,雖然記者和八卦週刊的工作都工時不定,無論見面與否,兩人都維持著每天保持聯絡的狀態。偶爾時間剛好時他們會一起約在外面吃晚餐,然後喝一杯,真的只是偶爾,還必須配合渡邊媽媽的護理師班表,若是能和媽媽共進晚餐的話,渡邊是絕不會放媽媽一個人的。

 

  就像任何一對正常情侶一樣,正常到渡邊常常會忘了自己的男朋友其實是個狼人,要不是那一晚在飯店的記憶和感觸過於深刻,他真的要以為是自己幻想了。

 

  這一天,天時地利人合,兩個人約會的地點來到加賀美的家中,因為才剛下班的緣故,沒有時間自炊的兩人,人手一包食物和飲品,在加賀美的家門口集合。

 

「達哉!」

 

  渡邊又再一次認知到,他真的很喜歡加賀美這樣柔柔地、好似無法捉摸的笑容,會讓他的記者魂發作,就更想、更想了解這個人。

 

「今天打擾了。」

 

「這樣說就太客氣了,進來吧。」加賀美放下手上的食物後,下一步竟然是去把放在餐桌椅上的可樂美和床上的可樂子收進衣櫃裡,嘴上還說著:「抱歉喔,忍耐一下。」

 

  渡邊忍不住問:「為什麼要把她們收起來?」

 

「不用收起來嗎?」

 

「?」渡邊真的不懂,然後看到加賀美抿著嘴眨眼的表情,他忽然有點懂了,又問:「沒有人比較好?」

 

「你想要對我做什麼?」這回加賀美還搞笑地做勢雙手護胸,惹得渡邊笑了起來。

 

「無論是我想對你做什麼,或是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先填飽肚子吧,好餓。」

 

 

  他們終於解決完桌上的食物,從餐桌移動到沙發上,開始喝起啤酒,加賀美突然從茶几下放裡拿出了個箱子,接著跨坐到達哉身上嘟著嘴說:「兒童不宜,所以不能讓可樂美和可樂子看到啊。」

 

  好可愛。

 

  渡邊摟住加賀美,把人往下拉與之親吻,唇齒交纏了一陣,渡邊趁著空檔問:「做什麼都可以?」暗示性十足地將圈著腰的手往下移動到臀部上。

 

「可以喔,箱子裡的也都可以用。」加賀美開始脫起渡邊的襯衫,外套和領帶早在進屋時就脫掉了。

 

「這是⋯⋯」剛滿30歲的渡邊達哉絕非一張白紙,這一箱除了保險套和潤滑液之外,其他還有著各式各樣形形色色的陽具,有一些外型並不如那些假陰莖震撼,小小的卻擁有迥異的彎曲造型,看起來卻有種十分危險的氣息⋯⋯

 

「加賀美都會自己用這些嗎?」

 

「嗯。」加賀美拿起了一個黑色彎曲狀的東西,「達哉幫我舔舔。」然後把那個物體放到渡邊口中,邊旋轉邊引導渡邊把東西舔濕。

 

  渡邊的褲頭被解開,分身從內褲頭探出頭來,加賀美則是上半身好好穿著,卻把下身脫了個精光,握著渡邊的手拿著那個小東西,淺淺地在穴口來回進出了幾次,就整個扣了進去。

 

「唔嗯⋯⋯」加賀美倒在渡邊肩窩,蹭著男友的大腿,也讓兩人的昂挺靠在一起摩擦,放進體內的前列腺按摩器一下一下地抵在敏感點上,加賀美渾身因快感而痙攣著。

 

  渡邊有些吃味,他瞇起眼,纏著倒在他身上的加賀美索吻,手還不規矩地摸著那留在臀縫間小小的黑色把手,再往內壓了壓,改變角度挑了挑,加賀美的呻吟不意外地都被他含進口中。

 

「達哉⋯⋯在生氣?」

 

「嗯,想到不是自己讓你變成這個模樣就很不是滋味,哇啊!」

 

  渡邊被加賀美推倒,在沙發上,這下褲子也被脫了,只剩襯衫大大的敞開著,加賀美又從盒子裡拿了一根尺寸中等的假陽具,抹上潤滑後,抵在渡邊後方,來回地在會陰及穴口徘徊。

 

「那達哉也來試試。」

 

  該死,又是這種笑容,渡邊捨不得移開視線,在加賀美慢慢把假陽具推進渡邊體內時,兩人就這樣維持著四目相望的狀態。渡邊想裝的冷靜點,而事實就是他每個顫抖,腸道被刮過如此強烈的感覺,那些極致的舒暢與不堪皆被加賀美收進眼底。

 

「更硬了呢。」加賀美套弄起渡邊不時跳動的分身,時而與自己的圈在一起,時候重點攻擊。

 

「想要你,加賀美⋯⋯唔嗯⋯⋯讓我進去。」

 

「達哉,想要進去就喊我的名字,喊了還會再多給你一個獎勵。」加賀美坐在渡邊身上,光是搖晃搖臀,也是前後都舒服的很。

 

  渡邊後方被進入,卡在一個要深不淺,完全沒踩到點的位置,對自己前方肆虐的加賀美像是能感知到自己臨界點似的,每每想射,卻又停下動作,只有施捨似地拉動假陽具抽插了幾下。

 

「圭介,別再玩我了。」渡邊抬起加賀美的腰,想騰出手來拿掉還插在加賀美後方的東西,卻被拒絕了,自家男友搖了搖頭,扶著他對準後穴,慢慢地、緩緩地戳了進去,撐開緊箍的入口及腸徑,全數吃了下去。

 

「達哉⋯⋯超級舒服的達哉⋯⋯動一動。」

 

  渡邊也是難忍快感,馬上由下而上地頂了起來,惹得加賀美唉聲連連,渡邊頂的角度和力道太過完美,讓沒有震動效果的前列腺按摩器就像裝了電動馬達似地,高頻率刺激著他。

 

「啊啊⋯⋯啊⋯⋯」加賀美扶著渡邊的胸,仰天迎向高潮,將自己灑在渡邊的胸口上, 連大開著的襯衫也無可避免遭到噴射。

 

「咦?」渡邊有些疑惑,加賀美在他身上正對著他,雙手在他胸前,雙腿大開⋯⋯那究竟是什麼掃過他的大腿?

 

「達哉⋯⋯來。」

 

  加賀美帶著他的手,沿著脊椎往下撫摸,一節一節地,來到下背處甚至還有性感的腰窩,然後是尾椎和⋯⋯

 

「這是?」渡邊驚訝地睜大了眼,在他和前列腺按摩器一起進入的後穴上方,從尾椎延伸出去的是毛茸茸的一條尾巴,他忍不住探頭一看,的確是條尾巴,顏色和之前出現在加賀美身上的毛色相同。

 

「達哉完全不需要生氣,狼人在極興奮時會忍不住,有的人是會冒出耳朵,而我是尾巴⋯⋯」加賀美挑了挑眉,看來是從高潮中緩了過來,「只有達哉讓我變成這個樣子喔。」

 

「你真的是⋯⋯算了。」渡邊揪著加賀美的狼尾,發現自己被夾得更緊了,看來是一處敏感帶,不能再被自家男友牽著鼻子跑,他抽出自己和身體裡那支插著讓他難以自由行動的玩具,將加賀美轉為跪姿,再次埋了進去。

 

「啊⋯⋯達哉⋯⋯」渡邊的學習力真的很強,加賀美想對方一定沒有跟男人甚至是狼人做過的經驗,卻能精準地仿傚上一次他要了渡邊的方法和節奏,每個舉動全部都是他喜歡的。

 

「唔!」加賀美的後頸被輕咬,然後是吸吮的聲音,「達哉你⋯⋯」擁有野性的狼人一旦把背後交給對方便是全心的信任,加賀美心裡滿滿地安心及滿足感。

 

「你喜歡不是嗎?」上一次他的後頸痕跡可是精彩了。

 

  得到加賀美的回眸一笑,渡邊更加埋頭苦幹,直到自己射在加賀美體內,而加賀美的沙發也有了一灘灘的精斑,他想這張沙發大概得報廢了⋯⋯

 

 

  渡邊達哉摟著加賀美坐在沙發上,他剛才眼睜睜看著加賀美毫不在意地把他的性器與那黑色的小道具一起拔出來,自己弄進去的濁液就這樣從尚未闔起的穴口流出,加賀美白皙的大腿上流著幾道不規則的痕跡,然後直接坐到了沙發上。

 

  這沙發真的沒救了⋯⋯

 

「噗。」加賀美噴笑了一聲。

 

「在笑什麼?」

 

「達哉真的什麼都寫在臉上。」

 

「加⋯⋯圭介倒是總讓人看不出在想什麼呢。」

 

「抱歉,可能是習慣了,畢竟有些秘密不好讓人知道。」加賀美用狼尾搔了搔渡邊,「話說回來⋯⋯」

 

「嗯?」

 

「達哉今天可以留宿對嗎?」

 

「嗯,媽媽有排班,怎⋯⋯哇啊!」

 

  話都還沒說完,渡邊發現自己突然騰空,剛剛被他壓在沙發上翻雲覆雨的加賀美把他公主抱了起來,還沒開始抗議就被拋到不遠處的床上,加賀美又跳上來開始吻他,這回多了點侵略性,看來這次要在下面的是自己。

 

  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他們都已經把彼此吃乾抹淨了,渡邊也回吻代表他同意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達哉,其實⋯⋯這個狀態的我⋯⋯」加賀用眼神示意兩人股間貼在一起摩擦的分身,「比較喜歡被進入呢。」現在的加賀美,性器是人類的模樣,長度大小和自己的也差不多。

 

「嗯?所以現在是我要⋯⋯」渡邊突然抓不準現在該如何進行下去。

 

「可是我又好想看達哉被我頂到不能自己的模樣⋯⋯所以我買了這個,鏘鏘!」

 

  渡邊達哉,三十歲,他今天又一次開了眼界,剛剛盒子裡的東西他都還認得,也能猜到用法,現在這個雙頭都是男性生殖器官形狀的超長柱體到底是⋯⋯

 

  加賀美給了渡邊一個「Fallow me」的眼神,用嘴銜起雙頭假陽具,然後含住其中一頭,像口交那般邊吸邊舔。接著把另一頭放到渡邊嘴邊,用眼神鼓勵他一起做,剛剛那趟性愛已舔過前列腺按摩器的渡邊心理的抵抗也少多了,雖不像加賀美那般露骨,卻也如同他的性格般,按部就班、殷實地舔著。

 

  兩人的臉頰不時被粗長的假陽具頂出凸起的樣子,渡邊不禁想,所以待會這東西會⋯⋯

 

  加賀美開始動作了,他用手溫熱了些潤滑液往渡邊身後抹,自己咬著假陰莖抽出渡邊口中,手口並用地將柱體長度的1/2放進渡邊體內。

 

「唔⋯⋯」這大小比剛剛用在他身上那根大了一圈、長了一寸,渡邊忍不住呻吟, 這回被撐開的感覺十分明顯。

 

  看見加賀美就要把另一頭往體內塞,渡邊伸手想幫他抹點潤滑,加賀美卻把他的雙手壓超過頭頂,連帶著將他的腿往上折,整個壓上來靠近:「我不用喔,裡面達哉射給我的還有好多呢。」

 

  渡邊被這話逗得臉都紅了,感覺到插在自己體內那根又被推進了一點點,加賀美大概是吮進了更多,兩人之間的性愛玩具距離越來越短、越來越短,直至臀部鑲貼在一起⋯⋯

 

「嗯⋯⋯達哉你不要動,讓我適應一下⋯⋯」騎在對凹狀態的渡邊身上的加賀美,似乎被這誇張的玩具頂到很不得了的深處。

 

「這並不是我控制的⋯⋯」渡邊何嘗不是努力忍耐著?但連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穴口的收縮,體內一下一下地緊箍著入侵的物體,而相連在一起的加賀美,當然也從自己的體內了察覺這些微的變化。

 

「既然達哉等不及了,那⋯⋯開始嘍。」

 

 

  渡邊達哉不知道為什麼和加賀美圭介的每次做愛經驗,都能夠再突破上一次,他也不是沒有過其他人,不過就是抽插的基本活塞運動加上親暱的吻和肌膚接觸嗎?

 

  眼下,加賀美和他一人一手一起握著兩人的分身,在他身上搖著,同時進入兩人的雙頭假陽具也來來回回輪流在他們體內開拓。隨著加賀美手上的動作越加快速,兩根分身彷彿隨時會噴出些什麼達到高潮,渡邊清楚地發現假陽具的進出幅度變小,他們的後方因為快感緊緊地扣著、歡迎著,用盡力氣慰留那能讓自己更加舒服的凶器。

 

「圭介⋯⋯要射了。」

 

「一起吧。」

 

  生理與心理的雙重刺激下,他們這一回噴射地又多又遠,在下方躺著的渡邊首當其衝,從胸腹一路到鎖骨脖子,甚至是臉上都有著兩人高潮的證據。

 

  加賀美就這樣一路從肚臍往上舔,將那些全數吃進口中,最後來到渡邊嘴邊索吻,兩人在交纏中一起將黏稠嚥進。結束後加賀美還不肯起身,像隻大型犬似地,用頭在渡邊身上鑽著,還頑皮地用尾巴掃過男友的乳尖及已癱軟下來的性器。

 

 

「好了,別玩,真的不行了。」渡邊也報復似地輕抓加賀美的尾巴,惹得對方一陣哀嚎,兩人這才一起並排躺在床上,仰天望著天花板。

 

「嗯?那是星星?」

 

「好厲害,達哉發現了。對啊,關燈之後還會發光。」加賀美翻了個身才想伸手關燈讓渡邊看自己布置的星空,卻被渡邊阻止。

 

「晚點睡覺就看得到了,現在想看你。」

 

「哇哇哇,原來你是這種達哉。」

 

「不習慣?」

 

「也挺好的。」加賀美輕笑,渡邊側臉看著他。

 

「不過⋯⋯圭介你為什麼有這麼多⋯⋯」渡邊用眼神帶到目前被擺到地上,好幾個待清潔的性愛用品。

 

「其實最大的一個原因是找別人不方便,因為只要一做⋯⋯尾巴就會暴露出來。」

 

「原來如此,好癢,乖一點。」渡邊再一次握住加賀美不聽話的尾巴。

 

「那換我問了。」加賀美說。

 

「現在是訪問時間嗎?」渡邊笑,「加賀美桑請問。」

 

「請問渡邊達哉桑很習慣進行這種無套的性行為嗎?不知道安全性行為的重要性嗎?要是我有狂犬病你該怎麼辦?」加賀美還裝模作樣地趴在渡邊身上,手握著尾巴充當麥可風。

 

  渡邊先是愣了愣,然後大笑出來,要也是性病,怎麼會是狂犬病,然後苦笑,決定誠實回答:「我們交往大概三個多月對嗎?」

 

  加賀美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老實說上一次之後,我剛好有定期的健康檢查,就多做了一些那方面基本的檢測,結果當然沒有問題⋯⋯抱歉,沒有跟你說,也不是因為這樣拖到現在才和你過夜,就真的很剛好,那時候加了那些檢查,想說也是給你一個保障。」

 

「達哉你真的是⋯⋯」

 

  加賀美看見渡邊微笑,一臉自己做得很好要求表揚的模樣,慢慢靠近對方就快要貼到一起,渡邊順從地閉起眼睛準備好迎接男友加賀美的親吻⋯⋯

 

「到底要說你聰明還是笨啊!」

 

「唔嗯!棒嘎偶!」渡邊的臉被加賀美用手掌擠成了鬼臉,想掙脫卻力氣不足,想說話卻口齒不清。

 

  加賀美終究是放開了渡邊,當渡邊按摩著臉的時候加賀美把房間的燈給關了,躺下來看著星空裝作不經意地說:「我也會拿體檢報告給你,謝謝你這麼認真。」

 

「咦?狼人也能做身體檢查⋯⋯嗎?」黑暗中渡邊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當然是在狼人專用的醫院做啊。」加賀美覺得自家男友真的認真得很可愛。

 

  這回換渡邊躺好看著星空問:「喔⋯⋯對了,下週日有空嗎?」

 

「沒有意外的話有喔。」

 

「我請媽媽做了她拿手的可樂餅,真的很好吃,一起來家裡吃飯吧?」

 

「嗯,好喔。」

 

 

 

 

 

The end

 

 

後記:

  謝謝噗神編輯讓我寫完這一篇兩萬三百多字的水仙拉郎,加賀美圭介和渡邊達哉的火花異常的絢爛,導致我的尺度和剎車現有點岌岌可危⋯⋯

 

  總之寫完了,謝謝有看完的大家,途中我真的沒想到達哉會再回去自投羅網⋯⋯更沒想到不知道該怎麼把他救出來的情況下,加賀美真的變成了狼人,更不知道其實達哉是理論上的攻(? 但也可以被攻(到底!?

 

  努力在不要太OOC的狀態下寫完故事(希望有做到,但不得不說,飄飄然的加賀美和有時暴衝的達哉,真的好像什麼都挺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