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1-04 19:48:07辛曲

noname(一)

R,在這麼多年後,在我們的臉上都覆滿一層厚厚的傃紅塵埃後。如果,妳問。(我是說如果。)關於那段歲月,我想起什麼?

恐怕我的腦海,會先飄上一塊塊要人心碎的空白。良久良久(那樣的時間,足以你一個季節的失眠),我才能從那些空白中,挖掘出一整片絢爛的黑暗。

R。於此有個不請之請。我肢解過去的速率有些緩慢。過程中,我只允許妳小小的不耐煩。(但妳只可悶在心裡,不可言傳。)妳該知道的,即使是一個字尖,一句話尾,都極可能是我……

妳就佯裝是一只亡羊的懺悔吧。聽聽就罷,今晚,我們以天為蠟,緩緩捻燃月亮。無慾,不貪求。契好,就只焚燒一個夜晚。過程中,突然一躍而下的銀蠟,都是不得不的錯過。

若妳正值疲倦,那妳就拆封吧,相信這能許妳一場好夢--

(第一葉)

那是個由青春為經,反動為軸的時代。青春反動向來美的如此瘋顛。唯一的原則就是無原則,唯一的道理就是無道理。我們吶喊世界而世界也如此呼應。直到雙方都害了啞嗓,直到雙方都得了愛無能,方能疲軟地(一同驕傲),死在沙灘上。

阿,那時我們正披上一身青衫,放肆的汲取周圍人的目光,以進行自身的光合作用。(ATP即虛榮。唯一養分。)

但這是眾人皆知的秘密。在學校幽老安祥的外表下,是一場場無聲之廝殺。弱肉強食的世界,就蔭在綠影婆娑內,反覆,輕輕的挪移,青青的演義。

我們特愛皺眉,細數卷上那一絲絲蜿蜒的小紅流,以及那匯聚的焦點。是否流向了,六十以後的海。若是殘缺,我們就以淚補滿。好讓這條小河,得以繼續往下流,把負載其上的我們,流向人生的彼岸。

妳總笑著我的多感。但我卻能看見妳眼中,那若即若離的哀傷。於是我就與妳同在。我們摟腰搭肩,於一個個妳難過的分秒,跳著無人能夠神領的童女之舞。

這是一場無需理性的平衡。只要我和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