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07-10 00:51:04葉諼/bee/彭弼聲

重建一棵知識之樹—致戴姐文采



這並不是我想出來的題目,但是卻非常適合作為一個標的句。

廿世紀是人類智力步步天闊的世紀,從每一個定理的發展,知識領域的擴延,都可以了解。任何一個專業的領域自身都是龐大的體系,所謂的知識爆炸在世紀末是一點都不為過。環視世紀末的社會型態似乎是逐漸走向個人化—所謂知識經濟的來臨,每個人必須具備有多工性與終身學習的準備,必須跟上e世代的快速步調,因為一切多元化正是源自於人類的探尋,然而事實上,高深的複雜的,任一領域都不再只是少數人能理解,而出現了社群性,如某某學派,某某實驗室,甚至是某某公司,以更系統化的組織進行大規模的推動。事實上這樣的知識之樹,稱不稱得上龐雜,或者說,知識之樹的果實,是善抑惡,莫衷一是。

比如說人文科學的研究往往不能不顧及整體社會文明受科技的影響,環境問題所引發的正是一例,未來還有生物性污染的潛在隱憂,跨領域的研究或者說綜合性的研究是絕對必要的,然而因為各種問題其複雜度之高,絕非一兩個人的清明之思就能石破天驚地給出答案,知識的累積與擴大就會與廿世紀之前截然不同。在世紀中葉之後,科技的發展受到最大的社群組織—國家影響甚劇,當經濟性社會性哲學性等等都納入科學發展的考量,孔恩所謂的典範,便不再是具有熱誠的學者問的簡單問題—為什麼光速是不變的(愛因斯坦),企業的起源是什麼(寇斯),等等,而是必須高過專業領域的語言障礙,才能一窺廟堂之奧,是故像費曼那樣自己找答案的,儼然是高枝踞居。

生物技術的發展尤其令人憂心,專利權的制度或許使得法律的解釋範圍更模糊,究竟是科技中的法律,或是法律中的科技(這不是文字遊戲,就像科學研究到底層,已經了解原子與次原子,有其哲學意義,卻依然不能據相同的理論解釋大腦運作,這層哲學意義絕對不會是一個一天到晚鑽研法律或哲學的人所認知的那種),由賽雷拉的shotgun method ( Bioinformation )可能有錯這點,我個人是主張,生物技術的大筆投資與所謂專利的權利金,恐怕很難繼續作為創新的誘因,反而成為一大障礙。在龐大的商業經濟性下,整個生物科技必然有許多先期的實驗品兼受害者。國家的角色呢?恐怕會跟不上層出不窮的新應用技術所衍生的種種問題。

重種一棵知識之樹,首在沃土—充足的基礎建設,適度的引導與保護與自由與…..這不會是一個僅以科技知識領導的時代,而是,善知組織資源與互動關係的時代(社會科學必備的因應),那就是陽光,空氣和水的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