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外】20070113-0126

1/13，太太的二舅突然意外辭世，跟我父親一樣，都說是心肌梗塞。根據所查得的資料，急性心肌梗塞發作後，一年之內只有一半的機會會存活，希望這是一個錯誤的數據。如果沒有發病的徵兆，更難避免。我的父親過世的那個夜晚之前一個星期，有抱怨了幾次喘不過氣來，呼吸不順，不過因為我的父親長久以來體裁過胖，加上中年失業之後，生活毫無規律可言，雖然戒了酒，但終究我們沒有注意到他的高血壓，他的其他身體狀況。父親過世的時候，午夜時間，想上廁所，昏厥不起。

如果時光往回走十年甚至更久之前，現在的我，會怎麼去看待父子之間的那種僵峙關係，甚而，我們現在又會是如何？

二舅過世前，也感到不舒服，其實在上個月的體檢就已經有點癥狀，但是這就是命運折人之處，他忽略它。據舅媽說法，舅舅過世前， 因為中午有聚餐， 已提早用過早餐， 全身盜汗 胸部緊抑 之時，也有可能以為是喉頭卡塞。有些資料指出，心肌梗塞好發於零點到六點之間，若有阿斯匹靈與抗血拴服劑尚有，二舅雖經兒子施行CPR，仍於送醫途中辭世。

我們接到通知，急急趕往台北的路上，太太一直說舅舅是在開玩笑吧，前幾天還聽說他捨不得整理牙齒，更前一週，我們上台北，舅舅到新竹吃喜酒，沒遇上，更前，聽說他要在退休前還想請調核二輪班，賺多一點退休本。我父親過事前一週，也是路過新竹去參加親戚喪禮，我因為他不來我們家住，而選擇去旅社有點不高興，但在那之前，父親不高興於我們結婚訂婚都自己拿主意，選日子，在那之前，在那之前之前…

這些都是在意外之外的。

誰知道呢？我的三弟，二舅的兒子，他們對於父親的離開有更一層生離死別，因為他們是最後跟他說話的人。即使是專家，當時會不會慌亂?我當年執意不去考醫學院，想來也是我的拗執之害。我坦言，這種意外，如果當時是我，我會不知所措的。願意外之事，我們能少遇到，能鎮靜處理，能勇敢承受。

心肌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