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15 00:24:45葉諼/bee/彭弼聲
秋天的邊域20061011
邊域與邊境哪一個比較好?
最近在整理舊的東西,包括文件,常常意外發現從前寫過,自己念起來都很陌生的東西。比如這一小段(贅夢系列之二,2001)
“橘色汽球在秋的疆域漂行
龐龐天藍開列
這種亞熱帶式的憂鬱
猶勃起之黑色奇萊北“
證諸後來的社群(我不認為是簡單的藍綠紅標記的表象)對立,以顏色作為區分的“愚昧+est” (最高級愚昧),這一小段加上當時我在筆記本書頁寫下的思考脈絡來說,當時我處於一種“秋天的憂鬱“,面對一個不願意在語言上妥協的領導人,不知道何時他可以安靜下來思考將阻力化作助力。或許對抗帶來一種亢奮,繼續戰鬥的動機,但是一般沒有擁有權力的普通百姓,不需要太多“天訓“(tension),那時我隱約覺得,顏色的區分過於簡約,大多數人應該都是取最大公約數或者最大主成份來處理。當然,我沒辦法處理那種細節上的思考,除了工作太忙以外,還有一點就是我應該是“專業人士建立理論,理想論者推行變革,一般人士是理解與踐履行動的主要力量“裡的一般人士。
五年以前的猜想,彷彿就像昨天一樣,真正空轉的是公民教育。一直到一個多月以前的“倒扁“活動開始,才有了一種活力,但是相當可惜,對一個無“耳心“的領導方式以及近乎保皇(算計居多)的對抗來說,這活動的教訓比教育多,也不是壞的結果。人雖然是善於忘記的,但是一場和平的活動總是有點幫助。
過了五六年,我們所經歷到的,在政治上還是語言上的挑釁與對抗。然而社會結構大幅改變下,加上中國的興起也迥異於當年我所能預想的快。於是,我心中的秋天,開始有了邊域。當我行在無錫,松江,青浦或者上海,那種秋意的變遷,是有界限的。過去一個月我幾乎天天看日出,原來秋天早上的太陽已經是緩慢的升溫,跟春天,夏天,都不一樣。這種邊域,不是一種有形的界限,反倒是在模糊之中。這種邊域,不是對邊緣的探索,其實我這幾年不是在探索這種問題,而是一次一次改變自己與家庭的生活方式與習慣,有一年工作達三分之二時間不在家吃晚飯。直到最近,緩慢下來。
杜甫秋興八首之六,有“瞿塘峽口曲江頭,萬里風煙接素秋。
花萼夾城通御氣,芙蓉小苑入邊愁。“這邊愁我現在才懂。
地平線
2006-10-19 00:04:40
”東望西望路迷, 迷路,迷路, 邊草無窮日暮。”
韋應物的句子今天讀到
怎麼想都會想到弼叔這篇
bee
2006-10-15 10:23:00
圖是拍消失中的眷村一角
地平線都畢業了呢! 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