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5-21 11:27:50伊淚之魚

【鼬櫻】神曲‧迴夜《四》

《四》

           感覺不到消失的記號,
            走過的從前很少,
           一切一切的紛紛擾擾,
           我只願妳什麼都不知道…
          快快樂樂活在虛構的美好軌道。


                          ───伏羲《軌道》


  這裡沒有陽光,只有無盡的滴水聲,需要幾滴水珠才能造就出這一大片的鐘乳石林?這裡就像個時間迴廊,有的只是不斷往前撕裂的時間,沒有可以追回的記憶。

  黑暗的空間中就只能有黑暗的影子生活,幾個黑色大影子垂坐在巨岩間,黑色的大氅遮住了所有人的面容,唯一可以知道的是…他們深邃的眼透出無限的黑暗感。

  黑紗高踽於高聳的岩壁,那俯視的角度和其他人有明顯的不同,這裡的風不大,那黑紗卻能無風自揚,在那背後似乎藏著無比巨大的黑暗,就像漩渦般將一切一切的陽光拉盡進而吞噬,冷冽的氣氛移到了每個人的神經線上,他們噤聲等待著零葬的指示。

  只見零葬身邊站立著一抹白色人影,那潔白和那漆黑明顯的格格不入,然而那潔白的身影卻彷彿有股無形的力量,讓他可以隔絕零無法掩藏的殺氣;白衣人寬大的白袍四周幾個小紙人漫漫飛舞,一頭及地的深藍色長髮和那張陰柔地接近女性般的臉龐,他是這世界上僅存的陰陽師:安倍 朔。

  朔輕靈的雙眼閉了起來,在蒼白的臉龐上形成兩道細長的黑線,終於…陰寒的笑聲響了起來,儘管眾人早已習以為常,對這突如其來陰陽不定的笑聲仍會感到陣陣涼意。


  『這陣日子……發生很多事情吶?』這聲音就像是由千百種靈魂所組成,強大的磁場力量和這片冰冷的空氣互相拉扯,扯出的是他們一身身的冷汗,這問句看似平但實際上卻潛著無比的殺意。

  『該怎麼說這個冗長的故事呢?啊!這樣好了……就先讓各位知道一件事情好了。』挑挑眼眉,他拉出一個可怕的微笑,細長的嘴像是蛇般鼓動的下顎。

  『朔?』


  零的傳喚聲傳進了他的耳裡,朔緩緩睜開眼,一雙接近黑的深藍色眼眸如水般清澈,他銳利的眼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了鼬身上,蒼白的臉龐似乎浮現了一絲不忍,斂下眼睫。


  「我已經感覺不到十靈女的氣。」


  多麼輕的一句話?這話過了好久好久才傳進鼬的耳裡,所有人表情先是一僵,隨即紛紛彰嘴吃驚地抬頭望著面無表情的朔。

  冰冷的沉默,迪達拉仰望著朔,遮住左眼的長髮甚至往後滑去露出一隻機械眼,直到一顆水珠落了地,啪答一聲畫作無數個小水珠才讓時間的齒輪繼續轉動,終於……一道黑色人影緩緩的站起身。

  然而這人卻不是鼬,而是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就好像……好像是……」他努力尋找著適當的字眼,一頭稻草色的髮輕微的抖動著,「櫻死了?」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冰冷的沉默;絕可怕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鬼鮫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緊握的鮫肌早已被他手心的汗水浸濕;沒有一個人轉頭看鼬,應該說他們甚至沒有力氣去觀察他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

  只見在零葬陰含的笑聲下,朔點頭,嘴邊扯出一個很淡的笑,「是的,你說的沒有錯。」

  咚的一聲,蠍如斷線的傀儡一屁股栽在地上,他那雙幽綠的眸子睜大,茫然的看著地,半晌他僵硬的轉頭去看身邊的迪達拉,他同樣也是一臉死灰,茫然的眼瞳下沁出點點冰冷的汗。



  『其實呢……我本來是打算到大戰後在說,不過呢…這個消息還是遲早告訴你們比較好,就讓我來說這個故事吧。』零陰寒的聲像閃電般竄進每個人,他們茫然的抬頭望著那揚起的黑紗,黑紗的角落露出了零同樣漆黑的衣訣。


  『就讓我從頭說起吧……』

  『記得我們活捉九尾嗎?當時中毒的我和木葉火影妥協,事實上十靈女是木葉派來的間諜,而她費盡心機會我解毒以博取我的信任同時也換了九尾的一條小命,當然…在後面我施術讓她意識到自己是這一方的事情各位也都知道,而故事……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零葬頓了頓,揚起一抹詭笑。


  『爲什麼我會派十靈女去取大蛇丸的頭顱呢?這只不過是個陷阱,我讓十靈女有機會和火影見面,當然…我知道這麼做很危險,但我不得不放出這個可能連我自己都會毀滅的陷阱,很幸運的是……我料中了綱手絕不會放棄這次的機會,趁機將所有關於毀滅曉計畫的記憶覆蓋在我竄改的假記憶上。』


  『兩個記憶互相碰撞會出現什麼……會出現所謂的精神分裂,為了這點朔才會出現在這裡,我讓他時時刻刻觀察著她,就在十靈女到陽國替我竭見陽國軍師也就是熾雲時,我便已將所有佈局計畫好……』

  『趁著十靈女回到這裡被我困在千覆之鏡時,我大膽的做了個假設,我用十靈女的命和朱雀做了協定,只要朱雀配合我演一場假婚記,如果十靈女真如我想像中愛上朱雀的話,那麼她一定會痛徹心扉……』


  他們安靜的聽著,吃驚的張大了嘴,聽著零是如何完成這巨大的陰謀。


  『在迪達拉和蠍逼陽辰的女兒跳崖時,是我…是我要十靈女到崖邊,我告訴她有絕對能令她引起興趣的事情……為什麼我確定十靈女一定會死呢?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朔呀!哈哈哈!』

  『預測兩個人有一方會為了令一方死亡,為了保證絕對是十靈女,因此我只好編個謊讓鼬出現在他們面前,我判斷依照十靈女的個性她絕對會犧牲自己讓這陽國小公主還生,當然…我也要感謝……』頓了頓,舔噬著乾燥的唇,『感謝你們這些日子的配合。』


  「是因為她知道太多事情?」絕緩緩問,沒有一絲感情,只見零葬發出怪笑聲應著。

  『說了這麼長的故事,我也累了……啊…最後我還是補充一下。』就在零離開之際,他緩了身。

  『為什麼我把總部牽到這裡是因為環距這條洞穴的河下游正是瀧忍者村,瀧忍者村一定會將十靈女的屍體帶回木葉,而這也是我…送給木葉火影替我解毒…最後的……』


  『禮物。』


  語畢,他就像一陣風般消失在冰冷的黑紗後,黑紗微微飄揚著,隨即就像被冰凍般垂立著,失去了力量般無聲的垂著;所有人面無表情的消化著這恐怖的故事。

  朔凝視著鼬被過長的流海遮蓋住地臉龐,事實上…他連動也沒動,就連聽到櫻的死訊他也只是微微顫抖了一下,接著變限進了黑暗的深淵,半晌;朔微微舉起潔白的寬袍,看著自己蒼白的五指。

  他的時間不多了……,斂下深藍色的眼眸,他專心思索著,歷史上最偉大的陰陽師:安倍 晴明所留下的陰陽術。


  泰山府君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