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所有的事物，都會變；
唯讀那顆愛你的心，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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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臭味在鼻間瘋狂的竄進又竄出，那嗆鼻讓她連連乾嘔著，她微喘的看著靠在樹旁的女孩，身上的束縛術絲毫沒有解開的跡象，皙白的皮膚有著一道道因掙脫而遭查克拉撞擊的紅色傷痕。




『妳…到底想怎樣……？』看著地上的巨大血陣，她問。




林間奔著的涼風讓她瑟縮了些，她像是在等待什麼望著漆黑的天。



「妳知道這個代表什麼嗎？」樂樂淺淺一笑，指著地上的血陣，藏不住的興奮自她喉間傳出。



沾滿鮮血的白布隨著晚風飄起、落下，那如絲的觸感夾帶著冷意，似乎是為某人準備的道別儀式。



她眉頭一皺，她記得她曾經在綱手的辦公室裡看過類似的圖記，卻想不起來…



用血化成的巨大咒印圖…


白布…



黑血…



滿月…



不行…她就是想不起來，這到底代表什麼…




「哼，讓我告訴妳吧！」她橫坐於樹幹上，晃著修長的玉腿。



「這是最邪惡的禁術…」








『縛蛇。』






樂樂天真的語調突然冷了起來，這兩個音節彷彿有種奇特的力量讓人不得不瑟縮一下，話甫出一陣冷風隨即吹過，她咬著下唇彷彿在害怕什麼。




「什、什麼…！」

她想起來了！這、這她在綱手的辦公室看過…
但…現實和圖片中唯一的不同點…

她在圖上，看到的是一個血肉糢糊已經不能稱作是人的生物，牠全身竄著無數條黑蛇不斷從鼻間、口耳竄進竄出，要不是那張圖是黑白的她不知道會看到什麼恐怖畫面。




『這也是大蛇丸為什麼會如此喪心病狂的原因吧。』樂樂冷著臉道，她閉起了眼不願想起那天晚上她撞見的一幕。





『因為，縛蛇…會把妳拖進地獄的…這樣子……佐、佐助就不會在見到妳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兀自笑著，看到底下的小櫻顫著一張臉她滿意的勾起唇角。






『妳知道嗎，小櫻老師～』


『從妳第一天來這個村子我就好討厭好討厭妳…』




『尤其看到妳和佐助大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更加的討厭妳了。』她壓下被風吹亂的綠髮，眼底下的怨恨展露無疑。






述地，她止住了嘴，抬頭向上望著漆黑的雲漸漸散去，一輪明亮潔淨的滿月高掛在樹尖上，替這片陰冷的樹林加了幾分神秘。



『哈……哈哈……時候到了…時候到了！』一個躍身她從樹上跳下，瘋狂的大笑著，美麗的臉龐變的猙獰。




她看著底下的小櫻努力掙扎的樣子發出一陣冷笑。




「可、可惡…！」她轉著雙臂帶來的傷害反而更大，不管她怎麼掙脫就是離開不了這片束縛。



而且…這也太奇怪了，施展束縛術施術者應該同樣也動彈不得才對呀！為什麼樂樂可以這樣輕鬆自再的隨意走動…？
難、難道有另外一個人？



如果是，那…


是誰？




「唔！」

一陣巨痛，腹部未痊癒的刀傷痛了起來，她不禁悶哼了聲。






『妳準備跟著縛蛇到地獄去吧。』樂樂走到她前方森冷一笑，褐瞳注視著她，眼光裡有著無比的興奮，隨即伸出雙手快速的結印。





地上的血陣隨著月光反射，頓時間狂風大起沾著血的白布隨著強風舞動，發出的陣陣血腥味彷彿是招來恐怖大蛇的媒介，櫻看著飄揚的白布一陣慌亂隨即低頭看著以她為中心的巨圖。



血，在樂樂不斷結印和覆頌中顯得越來越鮮紅，樹葉沙沙做響，有股輕滑的力量正朝他們逼近，冷汗隨之沁下。



「不……」




血陣開始旋轉，在地上摩擦出響亮而尖銳的碎石聲，一陣閃光將她的綠瞳照的妖異，無數條黑蛇緩慢的替代了血陣自地底竄出，一瞬間所有的血字消失不見，只剩下外圍的血紅圍場，黑蛇睜著邪惡的白瞳發出響亮的嘶嘶聲。



「不……不要……」

看著朝自己逼近的蛇團她驚恐的甩著身子，拼了所有力氣卻掙脫不了束縛術，樂樂停止結印動作，臉上卻不見一絲笑意。





『縛蛇，就快來了…』

『小櫻老師，當佐助看見妳血肉糢糊的樣子會是怎麼樣呢？哈哈…』斂下眼裡的邪氣，她雙手抱著身子似乎在害怕什麼。






一陣氣旋將地上的落葉掃起，所有的黑蛇全都昂起身子，漆黑的鱗片在月光下閃閃發光，他們全都朝同一方向望去，彷彿在等待什麼般停了聲。






沾在白布上的鮮血在一瞬間全都消失不見，一陣強大的邪惡之氣攏照在這片樹林間，四周突然安靜的令人發顫，連樂樂都顫著牙關縮著身子。






『嘶嘶嘶───……』



一陣腐敗味傳了過來，夾帶著濃烈的血腥，彷彿空氣中全漂滿了血氣，叮叮噹噹的珠串聲一響，整片林子彷彿結凍般，她們連想呼吸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不……不要……不要………」樂樂像是在害怕什麼抱著頭，漸漸的縮在地面上。





一陣刀光，苦無筆直的射向小櫻身旁的土地上，深深插進了沾著乾涸血跡的地面。





『小櫻！！！』熟悉的聲傳進腦中，急促的腳步聲隨之逼近。



她迫切的轉過頭，一眼瞥見越過樹枝朝她而來的高大身影。




『佐助……！！』



她睜大了瞳孔，一陣淚霧染上綠眼，裡頭有著急盼，她想起身衝上前卻怎麼也動不了，身旁的黑蛇並沒有隨著她的叫喊聲而改變，而是彷彿結凍般挺著身一動也不動。





他來了，來救她了…


她終於，等到他了…





一瞬間，佐助停了腳步，她站在血陣旁看著她身旁無數條黑蛇，隨即扭過頭憤怒的衝上前抓起倒在地上啜泣的樂樂。



『這是什麼！？妳到底對小櫻做了什麼！！？』他搖著她的前襟，握緊了拳壓下憤怒。



樂樂低泣著，她不斷發著抖。


『縛蛇……縛蛇來了……』




聞言，隨即臉色大變，佐助茫然的拋下了她，樂樂重摔在地面卻絲毫不在意的繼續哭著。



「小、小櫻…」他空洞的黑眼自外圍望著她期盼的水眸，他的腳彷彿膠住般動也動不了。







〝那是最邪惡的禁術之一，不過佐助啊…我可不會教你這種威脅我生命的恐怖忍術〞



〝只要你看過一次，這輩子你大概永遠都會陷入惡夢中…〞



〝所以，我勸你不要想知道這種就連我也不敢使用的恐怖忍術〞





大蛇丸的話，在他腦中盤旋，他的思緒停留在這一刻。





『佐助？』




她的聲音喚醒了沉默的他，困難的吞嚥他嗄著聲道：
「小櫻…快起來………快逃！！」



她征征的看著眼前驚恐不已的佐助，身子卻怎麼動也動不了。

「不行…佐助！我動不了！是束縛術！」




『該死！』他拔出腿間的手裡劍朝一旁的樹影斬去，一陣微弱的貓叫聲在兩秒後傳出，金色的鈴鐺叮叮噹噹的在地面滾了出來。



一瞬間，禁箍在她身上的無形繩索斷了，她輕呼了聲不顧酸麻的腳奮力站起。
『佐助…』




下一秒，樂樂發出了悽慘的尖叫，她抱著頭在地上打滾著。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不要！！！』





佐助越過黑蛇伸出手，她吃力的一手壓著不斷冒血的腹部一手抑著疼痛朝他伸去，就在他們指間要碰到彼此之時，樂樂尖銳的叫聲被一陣低沉沙啞的聲響取代。


月光，消失了，所有的林子成了一片黑暗，她看不見佐助，他亦然看不見她，彷彿失明般身旁的景物全成了一片黑暗。





『嘶嘶──……』



月，自隱沒的黑雲中出現，他們愣在地上看著樹旁的樂樂扭著頭及四肢，她的喉間發出陣陣不屬於她的恐怖聲響，她像是窒息般不斷喘息著。




『啊啊啊………嘶嘶……』她的皮膚漸漸轉由黑色的鱗片覆蓋住，輕薄的綠色衣裳一陣撕裂聲碎了一地，恐怖的龐然大物自她頸部以下轉換而成，那是一條蛇，十分巨大的蛇，隨著葉楓自高空竄起，蛇的頭頂上有著一張猙獰的臉，是一個女孩，她沒了眼珠空洞痛苦的氣息自她嘴邊傳出。





「這、這是！？」櫻一個腳軟隨即攤回地面，身旁的黑蛇群昂挺著發亮的身子不斷隨著風的吹拂忽上忽下的搖擺著。




『是……是縛蛇……』佐助不斷倒退著，同時看著那身長八呎的巨大黑蛇。





『嘶嘶嘶………』巨蛇的嘴吐出了許多綠色的煙霧，突然一陣嬰兒式的笑聲從蛇嘴裡傳了出來。



『嘻嘻嘻……佐助你來了……』

佐助向上望去，才知道聲音的來源是巨蛇頭上的那張人臉，她面如死灰彷彿被撕毀又重新拼湊般猙獰恐怖，不聽他的聲音還真的猜不出她就是樂樂，她的紅唇變成兩個淡赭色的紙片，美麗的容顏以不復見，取而代之的醜陋臉孔無情冷酷的笑著。




『很驚訝嗎？這就是大蛇丸最強的禁術……』頓了頓，她沒有瞳孔的大眼漸漸的轉成鮮黃色。
『───縛蛇…』




佐助呆愣的看著高大的巨蛇，眼一轉隨即漂到櫻身上，她周圍的黑蛇全都鼓噪不安的以她為中心開始繞起，彷彿是在警戒什麼，一股濃濃的血腥未傳進他的鼻，約莫良久她才看到她身上居然沾滿著鮮血。



「該死！」




他低咒著，決定不管巨蛇隨即拔出腿間的手裡劍朝黑蛇群射去。



『嘶嘶嘶──！！』所有的黑蛇鼓起高傲的蛇腹，發出一種具有危險性的細微聲音，三隻黑蛇倒地，流出的黑色鮮血在地上緩緩流動，很快的約莫兩秒新的黑蛇又從地底竄出，彷彿蛇麼事情都沒發生般。




『沒用的…樂樂最討厭小櫻老師了…所以……所以樂樂要殺了小櫻老師！！』


一陣爆裂聲，巨蛇不滿鱗片的黑色尾巴一甩旁邊的高大樹木應聲倒地，牠朝著被黑蛇群包圍的小櫻俯衝而下，寬而大的蛇嘴上有著密密麻麻的毒牙，米白色的大牙上還有著幾許鮮血，綠氣自牠嘴中噴出，擴及到旁邊的樹木全都在一瞬間腐蝕的縮成一小塊。




「……」小櫻勉強站起身子不理會身旁對著她鳴叫的黑蛇群，雙手快速結印。




巨蛇的黃色瞳孔應在她鮮明的綠瞳中，兩著形成強烈的對比，牠的邪惡快速的侵蝕著她。



一咬牙，她用盡全力往右一閃。
「小櫻！！！！」




『火遁‧火淵之術！』


一列火牆瞬間出現在她和巨蛇之間，巨蛇停了動作彷彿膠住般。

『喔…這點小火能耐何的了靈蛇嗎？妳太小看我了…春野　櫻…』樂樂瞇起鮮黃的大眼，巨蛇瞬間噴出的綠色煙霧攏照在這片火牆，一瞬間所有的火都消失了。


她驚恐的倒在地上不斷喘息著，身上的血腥味讓她嗆的連連乾嘔，很快的巨蛇又行動了。




「可惡！」佐助衝上前解開纏繞在手上的皮帶，一陣電光配合著強大的查克拉撞擊聲，淡藍色的光芒炫目的叫她怎麼也睜不開眼。




「妳這個鬼東西…去死吧！」越過樹幹他一蹬，藉著反作用力快速衝向大蛇挺起的頸部。






『千鳥！！！』











「佐助！！」在那一剎那，她以為他成功了，在看到樂樂扭過頭來對著她陰森一笑後她怎個人僵住了。








『嘻嘻嘻……』




煙霧散去，巨蛇的頸部開了個大洞，這畫面讓他倆全都呆愣在原地。




許許多多的屍體，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全都睜著白色的雙眼血肉糢糊的塞滿牠的體內，濃烈的腐敗味飄散在冰冷的空氣中，巨蛇身上的屍體全都發出陣陣的陰笑聲，他們就像還是活的般對著他們洌嘴而笑。





『怎麼？害怕了？』樂樂的聲音拉回了他們的思緒，『放心吧…小櫻老師，你很快就會變成他們的一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