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04 05:55:50伊淚之魚

後來明白《十二》

《十二》


佐助的床,有股讓她安心的味道,是一種淡淡的味道,可以讓她安心的味道。
但───卻是那麼的陌生。



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空蕩蕩的屋子裡連燈都沒有,只有擱在桌上的蠟燭。
真是簡陋啊!




這幾年,佐助是怎麼過的?一個人嗎?




簡單的物品顯示出佐助不在乎外表的個性,如果只給他一張床跟足夠的水和食物他大概也活的下去吧。


畢竟,他的眼裡似乎只有他自己────不是嗎?




從以前就是這樣吧,對任何人都很冷漠,一貫的態度連對任何事不放棄的我也漸漸迷失了。





等、等等!現在只有她一個人!?而佐助住的地方這麼偏僻,肯定沒什麼人會來吧。
這也就是說─── 她有機會逃走了?





迅速拉開被起身,撥開素色的簾子盯著窗外,確定沒人後便匆匆忙忙的從架上找著她的包包。



等等!砂草!?砂草怎麼辦!?

可惡……一定被佐助帶走了,現在不能管這麼多了!春野 櫻,妳動作要快點!


她將護額解了下來,這是為了預防萬一遇到音忍村的忍者,可以假裝自己是村民。


但───音忍村的忍者應該不是那麼好騙……不管了!拼死也要走出這音忍村的境內!



她將蠟燭吹熄,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木門,這種無聲無息的移動可是顯示出忍者暗殺的基本能力呢!




輕鬆的靠牆走出了門,有些眷戀的回頭看著房內。



「佐助,我真的很想把你帶回去……為什麼你要留在這?是大蛇丸威脅你的嗎?鳴人和綱手師父都說你是自願的,但我不相信,我相信你一定是被逼的。」




輕巧的準備跳下山崖落到巨木上,不料一陣冰冷的聲音讓她的心猛然一震。



『妳要去哪裡?』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站在石窟旁的他瞬身到冒著冷汗的櫻身旁,黑眸深邃的像兩座深不可測的深井。


「沒用的,外面都設了引爆符。」





「……我想去……廁所。」她回過頭,尷尬的回答,一面祈禱自己的謊言不要被戳破。






佐助狐疑的眉抬了起來:「廁所?」



「對!我要去廁所!」他看起來好像不相信…




他瞬身到冒著冷汗的櫻身旁,黑眸沉的像兩座深不可測的深井打量著她。


「這個,也要帶去廁所?」抓起櫻手上的包包冷冷道,樹林間刮起的風讓整個巨木林看起來陰森森的。

這是質問嗎?一點關心的感覺都沒有,好像她本來就是他的東西,那麼理所當然。


「我……」說不出話,對著他冰冷的眼一點話也說不出,只能哽在喉嚨。


就好像天生在他面前說不出謊話,那股力量彷彿是有之無形的手掐著她的喉,不讓她發出聲音。









一抹失望的神情出現在他臉上,一瞬間又褪了下去,明白她在想什麼。





「小櫻,我不想傷害妳。」他冷冷的看著櫻泛著淚光的眼。






「什、什麼意思?佐助。」拂去吹起的櫻髮,她覺得眼中的淚快掉下來了,努力的吸了吸鼻子,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








「意思是………」






『讓妳變成我的。』眼更沉了,力刃般的語氣無疑是準備割的她傷痕累累。





什麼!?他在說什麼!?



「佐、佐助,你別跟我開玩笑了!你忘了嗎?你以前最討厭我了!」說到這,她被寧次修復好的心又痛了起來。




是啊,他以前最討厭她,看到她每次這樣關心他就感到厭惡。

「而且再說什麼叫做讓我變成你的?」




抓起纖細的手,強大的力道不禁讓她叫出聲。
「好痛……!!」雪白的手臂被他的指壓成一片潮紅。



她瞪著眼前面無表情的佐助,害怕的神色全表現在臉上。



這不是我認識的佐助………好可怕───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佐助……你是怎麼了?好、好痛!」櫻失聲叫道,他想掙脫開他緊緊抓住的大掌,卻反而越來越緊。


「我是認真的。」他冷冷拋下這句話,隨即轉過身半拉半扯的將她拖進了屋內。



×



碰的一聲,她跌在柔軟的床鋪上。



「什、什麼!」揉了揉發疼的手,她帶著責備望著眼前一臉寒冰的佐助。




「妳不用想要離開。」他在床邊俯視著她。







「除非有人來救妳,不然妳根本不可能離開。」



「當然會有人來救我!鳴人和寧次一定會來的!」她不服氣的喊道,但心理卻一點把握也沒有,所以只能用聲音的大小自我定義。




她釉綠色的大眼毫不畏懼的對上他,佐助冰冷的眼彷彿想要凍傷她般的冷,那兩座漆黑像淵谷,無窮無盡的深淵。







「他們還沒來就死了。」他鄙笑,就算他們來了我也會親手殺了他們。


鳴人───這回你可不會像上次那樣了,我會親手終結你的生命。




「我不懂,妳為什麼堅持要回去?」



她掛起笑,是溫暖的笑。
「因為我的夥伴在等我。」




夥伴是嗎────…
他也能配的上這個字嗎?他早就沒有夥伴了───…



「哼,無聊。」他喫笑,笑她的愚昧,笑她為什麼還能發出這麼自信的笑。


「不只這樣。」她閉上眼,雙手圈住了腿,不理會他的冷笑。




「為了重要的人,我怎麼樣也要回去。」




重要的人?日向 寧次?哼,他算什麼?可笑!


一聽到這個名字,心裡的無名火冒了起來,好像要將他的理智燒殆般難受。




碰的一聲,他把桌上擱著的玻璃杯掃到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是不是他的心也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