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1-22 23:43:33mary

幸福假象





週末和教會的人一同去埔里、奧萬大玩,開了三輛車,有大人有小孩。
我坐吳哥的車,他是教會的長老,年紀長我十多歲,如父如兄。
我雖然年過三十,在某些方面還是很「白痴」,例如「車子」──
我的車燈壞了一個,依然漫不經心的開了一個多月,直到有一天被吳哥發現,他立刻帶我去換車燈。車燈修好了,吳哥又告訴我:「以後,如果車子有電的方面的問題就來這家修,這家的老闆和我很熟;如果是機械的問題,我再帶你去另一家。」
「可是,什麼是電的問題?什麼是機械的問題?」我傻傻的問。
「這樣好了,以後你的車子有任何問題都來找我,我再幫你判斷該送到那家廠修理。」吳哥說。
我在家中排行老大,成長過程中總被長輩要求照顧弟妹,
但在教會中有兄姊,像吳哥,讓我覺得「長兄如父」。
吳哥晚婚,他的小男孩才三、四歲,他的妻(吳姊),因為考試沒和我們一同出遊。我坐吳哥的車,當然也就幫他帶著孩子。
三、四歲的小男孩和我站在一起,好似我的孩子一般,
細數和我同年紀的閨中密友,她們的孩子也是這麼大,
我很會哄小孩,摺了三隻紙暴龍給小男孩玩。
到了休息站,小男孩把暴龍帶著,我們就在休息區玩了起來。
在不知內情的外人眼中,我大概是個幸福的母親吧!
然而,這不過是「幸福假象」。
小男孩活潑可愛又乖巧,因為我不是他的母親,他也不敢鬧脾氣耍賴,我們才能和平共處。
真正成為母親,就有許多不足為外人道的辛苦。
休息區內也有真正帶著孩子的媽媽,看起來好像很幸福美滿,或許也是不知內情者想像出來的「幸福假象」。
主日早上在埔里教會聚會,遇到幾位「故知」──
當年帶我得救的姊妹,本是埔里人,如今又回到埔里,
記得上一次見到她,是在台北(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我靠在她的肩上哭了一陣,把她嚇壞了(因為高中畢業後就不曾再見到她,那是驚喜的眼淚)。
這次相遇,依舊驚喜,只是不哭了,我們彼此互留電話,其實心裡也清楚:
打電話的可能性不高,大家各有忙碌的生活;但是,就算平常沒有打電話互相問候,彼此都在禱告中互相記念的。
所以,我留了電話,又寫下代禱事項,後者還比較實際吧!
除了遇見我的屬靈母親兼高中同伴,還遇到了潘弟兄的父母、兄姊。
我曾和潘弟兄住同一戶弟兄姊妹之家,也曾一同青少年服事、一同新生座談,
同一期入住也同一期畢業。在畢業生愛宴時,見過潘弟兄的父母,
今天再見到他們,物換星移已十年,他們添了白髮,當年的一面之緣恐怕也沒留下多少印象,
但他們卻待我像待自家女兒一般,熱切的握著我的手關心我、問候我,
也許是我讓他們想起遠在非洲的小兒子吧!
當我背上背包準備離開時,潘媽媽很細心很溫柔的幫我調整背帶、撫平衣服──好親切、好溫暖喔!
這就是甜美的教會生活,不是「幸福假象」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