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夜我要離去
就在今夜一樣想你
雖然心中難過
但面對你的冷漠
只能輕輕留下一句
我想你……



開車返回的途中，收聽警察廣播電台，正好播放「就在今夜」
主持人說這是民歌時代後期的作品。
我記得這首歌──娃娃和她的樂團走紅時，我大概是國小升國中階段
高二的運動會，我們也唱這首歌──以一種懷舊的心情來唱。
我會唱這首歌，至今未忘。記得人的也有不少吧？！

最近一次聽到這首歌，在鹽寮──
一桌凌亂的啤酒罐，琴音方歇，有人要談金庸，我正想領教高論，
電話鈴聲響起……

至今我仍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明明很在意、很關心，卻沒有資格過問，只能側耳偷聽，
只聽到電話這頭的人唱著「就在今夜」哄電話那頭的人。

方才的高談闊論剎那間都靜了下來，其他人在想什麼，我不知道，
但我可以猜想得到：藏不住祕密的我，內心的五味雜陳必定都在臉上了
我想假裝不在意，假裝自己沒有在偷聽，主動挑起電話鈴響前的話題
「等他一下，等會兒再說。」本欲談金庸的高人如此回答我。

低頭喝酒，「他」（帶我來到鹽寮、此刻正在講電話的人）遞給我一把指甲剪
我是說過要向他借指甲剪，
大概是「他」講電話時無意中在雜物堆裡發現一把，就遞給我，什麼都沒說，
我也什麼都不說──是不能說，我怕一開口說話就會洩露心中的祕密。
「是誰？真的是你老婆嗎？談些什麼？為什麼唱這首歌？」──我多想問啊
但，我只能接過指甲剪，低著頭卡搭卡搭的剪指甲。

直待他掛了電話，我想問的問題，沒人幫我問，好像啥事都沒發生
又回到電話鈴響之前，要談金庸的人開始他的「金庸情感發展論」。
什麼一往情深、截斷眾流、縱浪大化……我記不清楚，
只有一句話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句話像利刃一般雪亮，照進我的心坎──
「一見楊過誤一生」──不會的，我不會這樣的，
縱使今生今世都沒有遇上屬於我的Mｒ.Right，也與「他」無關。

真的與「他」無關，我幾乎要忘掉他了，
也忘了我曾經如何因他而心動、因他而如火一般燃燒
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如火熱情早已灰飛煙滅
就像這首「就在今夜」──空留回憶，遙遠的、平淡的、無足為奇的回憶。

就在今夜我要離去，就在今夜一樣想你，雖然心中難過，但面對你的冷漠
只能輕輕留下一句：我想你……


後記：今夜沒吃晚餐，老覺得噁心反胃，吃了數顆柳丁不見改善
可惜我的玻璃壼摔碎了，不能泡花草茶（玫瑰馬鞭草可以去脂解膩）
無計可施，最後下樓到廚房開瓦斯動鍋具煮了一小鍋荷葉仙楂茶。
洗衣服、擦地板，地板特特擦了兩次，鋪上從巴里島帶回來的拼花布毯。
冰箱裡塞滿食物，有羊肉爐、火鍋料、冷凍水餃、蛋餅皮
桂冠湯圓有三盒，甜酒釀也存了三罐，雞蛋還有三顆，花椰菜一大袋
前些時日做的龜苓膏還沒吃完，今天又燉了一鍋四物湯……
好吧！從現在起好好待自己，別在外邊胡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