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4專訪
「班刊聽起來好玩,但那到底是什麼東東?跟斑鳩和班超有沒有關係?」碩宏這樣問總編輯琪芳。這時,我躲在一旁偷笑。
「編出來你就知道了啦!別問了,沒聽過一句台語──『囝仔人,有耳沒嘴,有卡稱不會放屁!』?」琪芳一副不想多說的表情。瞧他那張碰皮的臉,好像肉圓捏起來一定很Q,但是我不敢多說,要不然到時候身上多幾個烏青那可就「應該活該、屁股打開開」啦!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琪芳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半圓之後,用手指比了比碩宏,又比了比我,!然後說:「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你們兩個,自願擔任班刊的編輯委員!」
「喂!剛剛上課老師問要編班刊的舉手,我又沒舉手!」碩宏說。
「對啊!我也沒舉手,而且妳剛說『自願』,自願是自己願意,我可不願意啊!」我也說話了。
「廢話少說!我說你們自願,你們就自願。」琪芳看來早就想賴我們兩個了,我一定得據理力爭才行。
「我,OX*#△%……」但才想要辯白,卻立刻辭窮,因為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快速的往教室這個方向移動。
「怎樣?」琪芳提高語調,一副如果不「就範」就得從容「就義」的樣子,真是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我們,自願!百分之百的自願。」遠遠的看到麥老師從辦公室端著茶壺接近中,再不要命,也得趕快結束話題,免得到時落個欺負女生的罪名,那可能就會被五馬分屍或凌遲至死!想想前些天小孟因為功課忘了交差點被老師用粗象腿踩扁的模樣讓人餘悸猶存,所以最好還是別節外生枝的好。
「別忘了好好準備星期六的專訪,要帶錄音筆、照相機、紙筆和錢。」就在我們兩個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的同時,卻又被叫了回來!這回琪芳不只是理直氣壯,更是聲勢嚇人。
「專訪?」什麼專訪?我的內心打了一個大問號。這句話更像一記悶棍,什麼時候多了這一個任務。
「碩宏、樸清既然你們兩個都自願編班刊了,當然要負擔裡頭撰稿的工作,你們接受第一個有挑戰性的任務就是──「麥老師專訪」。
碩宏和我的嘴巴都張得大大的,就像一隻正在換氣的紅龍。
想想升上五年級很多課程讓人印象深刻:有時是向低年級推銷沒人見過的未來商品;有時是用喝滿水的嘴巴傳話;有時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找十個人說:「我要跟你說你很棒。」總之,怪異的上課內容說得上是驚喜連連;您要說驚嚇連連也可以啦!
還記得有一次,賣過中秋節的創意料理時,宜庭他們那組就設計了「整人月餅」,裡頭包的餡料有榴槤、臭豆腐,甚至還有蜂蛹、蠍子和蜈蚣。這樣上課的體驗感覺有點像在一家詭異的餐廳吃飯,不時有「意外」。有時「廚師」上的菜是美食,有時端上來的則是口味獨特的「怪怪風味餐」。但不管怎樣,班上同學總是用最大的努力想辦法全部把它給塞進肚子裡,根本沒有去想會不會消化,或是屁股會不會爆炸!
還有一次,老師要我們介紹溼地,我們這一組也為了吸引目光,將自己打扮成彈塗魚,一邊介紹彈塗魚的特徵一邊還表演彈塗魚的彈跳動作,結果一組五個人除了拿麥克風的組長之外,其他四個人四肢瘀血,腫一個星期才消。當然我們也曾在校園裡面不停的搜尋翻找,連教室縫隙陳年的麵包袋子和鬥牌都翻出來,為的就是找出「尋寶遊戲」所藏的字條。
據老師說,這樣的課程可以培養專注力和細心程度。活動結束後,有沒有變得更專注更細心我們並不曉得,但從死角找零錢的功力應該變強了不少──因為活動結束,班上總共額外的找出了七百一十九元的銅板。夠全班每個人喝一杯紅茶,還有得找錢。所以儘管這次的專訪任務,我和碩宏都搞不清楚到底要做什麼,但我們還是會全力以赴的。
再想到一起完成任務的人是碩宏,我就安心了不少,因為他可是個班上的小學究、小博士。碩宏他以見多識廣出名,地球上的生物管他天上飛的、地下爬的、水裡游的,他都認得。看過的報導、資料一定可以立刻記牢;只要見過一次,下次再見一定可以叫出名字,甚至只要看到狗走路的「儀態」就可分辨公或母,真是有夠神的!也就是說我現在就只須靜待時間到來,屆時出現在「不太燙咖啡簡餐」應該就可以萬事OK了!
「老師您為什麼戴口罩?是不是要學我爸爸說的李師科,要搶銀行啊!」碩宏一開口,就惹來老師的白眼和琪芳的螃蟹鉗。我心想碩宏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騎摩托車,戴口罩比較溫暖。」老師還是很有風度的慢慢回答。
「這要記嗎?」我小聲的問琪芳。
「廢話!」於是我趕快記了下來。「當然不要!」這個回馬槍來得還真慢。害我寫了以後,趕緊畫掉。
「老師,您要喝點什麼?我媽說奶茶不好,加了太多的反式酯肪酸,喝多了人會變笨也會變胖。要不要就決定喝咖啡了?而且咖啡加了糖和奶精,會引發高血壓、糖尿病,對年紀大的人是無形殺手,所以就點純咖啡,OK?」碩宏又是一連串的談話。
「到底是你要喝,還是我要喝?你講這一大串,那還有什麼可以喝的?」老師又白了碩宏一眼。
我看了看琪芳再看了看筆記本,然後碩宏接著又說話了:「老師你看了今天的報紙沒?芝加哥公牛隊創紀錄了!他們完成了……」張碩宏滔滔不絕的講著,聲浪幾乎把整個咖啡簡餐店給掩蓋。他的運動經唸了大概有五分鐘,老師終於推了推眼鏡,然後說了一句:「琪芳,今天是訪問我還是訪問碩宏?」一時之間到處都看得到烏鴉飛過的景象。
琪芳笑了笑,將話題接了過來:「老師,感謝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接受我們的專訪。」我揉了揉眼睛,眼前這位溫柔有禮的丫頭真的是之前對我跟碩宏頤指氣使的琪芳?
「好說,好說!我們開始吧!」老師臉上的表情開始舒展開了,像是一朵即張要綻放的花朵。只是這朵花還來不及盛開就有人在一旁烘乾,沒一會兒又枯萎了!
「老師,可不可以說一下您的三圍。」碩宏按捺不住又插了問句。
「請問,老師也要報名選美嗎?幹嘛講三圍?」老師反問。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說身高體重。」碩宏趕緊更正。
「你欠扁啊,問老師這是什麼問題?老師平常不是有教我們要用比喻或形容,動一下腦筋嘛!老師有講你有沒有在聽?你沒在聽,你沒在聽嘛!你幹嘛問那麼詳細?你就筆記本中寫上身材像哆啦A夢,很有肉,抱起來很溫暖不就行了!」我才講完,本以為老師會大大的誇我能夠學以致用,真是個好學生。沒想到老師這會兒白眼換成瞪我了!
這時琪芳卻笑得萬分燦爛!切,有沒有搞錯,我們兩個男生被罵,總編輯跟老師卻站在同一陣線。
「老師,我想您這麼有人緣,小時候一定很帥,對不對。」我們的訪問應該就是從琪芳的這個問題開始的。
「老師這個大家都知道的問題應該不用問啊!」我和碩宏同時質疑。
「這個問題很好,我是說──琪芳的問題!雖然大家都知道,但重要的題目還是應該再次強調!麥老師小時候真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帥哥,方圓十里以內的女孩、母豬、母狗都說我長得迷人!……」我好像後來有聽到麥老師說:「大家都說我帥,我自己也這麼認為。」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在做夢,在我面前的是不是一位自戀狂。
「老師您要我們寫生活札記,規定要是有回應就可以得到加分或禮物。那麼,老師──要老師回應的祕訣是不是就是一、不怕死;二、大膽寫;三、刺激老師讓老師受不了、忍不住了自然而然就一定會回應了?」碩宏又發表長篇大論了。
「你訪問的是自己吧?自問自答!總編輯,可不可把這一個討厭鬼帶走。」老師終於還是忍不下去了。聽完話碩宏用兩隻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老師聽說您學了很多的才藝,那些跟教學有關嗎?」琪芳開啟了另一個話題,我接著補充:「聽說您會插花、刺繡、吞劍、跳火圈、走鋼絲、射飛鏢、轉盤子、騎獨輪腳踏車,這是真的嗎?」
「你們說的是馬戲團表演吧!不過這全都是真的!」老師的回答也真夠無厘頭的。
「喔,好厲害,那您為什麼不去馬戲團當小丑?」碩宏補上了這致命的一句話。
聽到這一句話,老師再些忍耐不住,將桌面上的餐包拿了起來,直接塞進碩宏的嘴裡,然後補了一句:「我知道你今天來這裡的任務不是訪問。」
「是啊,老師,他是來訪問您的!」我急忙補充。
「老師,他今天不是來訪問,那應該是來喝下午茶的。」琪芳說。
「不對,他今天主要的任務應該是來找死的!附帶任務是要來氣死麥老師的!」說完,四個人中的三個人笑了,沒有笑的那個人臉紅了,而且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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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妳今天給我看蘟片害我哭的像是頑皮得猴子從數上掉下來痛哭的樣子不過我也要謝謝邱老師陪我們白慕寶保一起度過快樂的一學期也謝謝妳董老師謝謝妳每次都那麼照顧我和每次都請我吃亦大推的東西
當然是祕密囉!
今天有一半是因為妳昨天請假才挪時間放影片給大家看,妳可要好好感恩啊!
還有,請妳留言要注意正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