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5-30 22:34:55圓恩

禮拜五

今天早上先去郵局寄了會訓,小姐居然沒有找麻煩,沒有叫我一份接著一份的蓋著「印刷品」、「印刷品」、「印刷品」、「印刷品」…….,挺可怕的,難道是看我可愛?想太多。

回到家,決定趕份稿子出來。開始讀著相關資料,左眼一直跳。怪詭異的,讀完後,打了電話問些問題,卻聽見一個令我開心的消息。難怪它一直跳。接著,又有可愛的雅欣拜託我下午幫她當監委一下,只是去社辦監督人家投票選社長,然後就賺到了一個便當,真是運氣不錯。雖然有點打亂我原來計劃,不過,我可以在社辦順便黏黏地圖、打打文章草稿,也是充分利用時間。

東西準備好,我便去到社辦,開始黏地圖。社辦只有榮詔在,邊跟他聊天,邊黏地圖,結果一不小心,割著地圖的刀子,卻輕輕的,沒有聲音的,劃過了我左手的中指。我「啊!」的一聲,右手直覺的捂住左手不斷冒著血的缺口。榮詔還以為我騙他,等到他知道我是真的割到時,也愣住了。

結論是,我們兩個都很怕血。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剛割到時,是不會痛的,其實傷口應該也是不大,但是就是覺得怪恐怖的,而且我已經很久沒割傷了。記得我小時候,有一陣子一天到晚跌傷,結果某一天,我就告訴自己:「一直跌傷很煩耶!以後不能再跌傷了。」然後就沒有再跌傷過。很神吧!這算不算心理戰術,不知道啦!所以割傷也是很久沒發生的事了。一時割傷,倒是慌了手腳,只會捂著手,不敢看。

耗著也是浪費時間,最後還是“勇敢的”榮詔,隔得遠遠的,叫我把右手拿開,他冷冷的瞥了一眼,說:「紅紅的。」搞屁,然後他叫我去洗乾淨,賞了我兩張衛生紙〈山社傳統之一,女生常常都會忘了帶衛生紙,而男生剛好都有帶。〉,再用兩條橡皮筋捆著,像一根白色的熱狗似的,很難看。然後又繼續黏地圖。

電話鈴響,老師找我去八里騎腳踏車。糟糕,大家居然都覺得我很閒。我是很閒沒錯啦!但是也是有要忙的事啊!忽然有點想隱居,卻不知道能隱到哪去。
我還是答應了要跟老師去騎腳踏車。想說動一動,也許能增加靈感。而且,八里的自行車道,嗯,聽起來頗吸引人……。

四點,出發。穿過校園,繞到淡水河邊,才幾個月沒來,全變了。只能說變“時尚”了,不過這不是我喜歡的淡水。所有人都將舊的東西欲除之而後快,卻沒想過,怎麼讓舊的,回復成新的,甚至是永恆的。忘記了新的會變舊,而舊的剷除了,卻再也尋不回了,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都得用追悔去哀悼?

淡水素有「自行車的天堂」這種說法,我今天有了另一層體悟。沿著河邊,繞到捷運站,然後圍牆邊居然就有間隙,讓腳踏車剛剛好可以鑽出去。而後老師帶我去騎「古道夕照」那條自行車車道,先是石鋪的,然後變成棧道,可以連接到紅樹林,就在捷運軌道旁邊。木製的廊道,隨著車輪輾過,發出嘰嘰嘎嘎的聲音,像是成排的鐵琴,只是聲音卻是穩穩的,真是過癮。穿來穿去,腳踏車總是有路可行。再來是上關渡橋,這一段比較危險,車流很多,空氣糟糕,不過小心一點即可。然後繞到八里,轉入熟悉的渡船頭,卻不再是熟悉景象。這裡變得可多了。

路燈變成日本式的宮燈,一盞盞的頂著黑黑的小屋頂,下面則是一柱灰色的水泥,擎著屋頂,擎著燈,晚上應該很美。渡船頭延伸到馬路兩旁的商家,都不見了,變得整齊,卻少了味道。我找不到我熟悉的風景、角落,沒想到變化都是一瞬的,叫人盡快適應,是吧?所有東西都易了位,一時間,我還以為我繞了老遠,還是回到了淡水。因為真的跟淡水好像,就簡直是淡水的翻版,河岸邊,滿佈商家。不同的是,它有著整齊綿延的自行車道,老長老長。老師說,是花了兩億蓋的,以後還要花一億五千萬,修到關渡那去,騎自行車者有福啦!

八里雖然弄得跟淡水很像,但是腹地還是比淡水多了點,房子則少了點。從渡船頭那邊看回去,淡水真是醜的可以。不過,八里再怎麼弄,卻還是看不見比淡水美的夕陽和觀音山,只能面對大屯山的靜默,以及夕陽斜照的側面。這是天生的不公平嗎?

這自行車道延伸很長,附加景點還有咖啡館、水筆仔公園、十三行遺址、廢水處理場……,得下次再來好好逛過一次,才能弄清楚。有的路段景緻還不錯,有的都是廠房,有的鄰近馬路……,只是,騎起來還是舒服的。雖然不是假日,卻是很多人呢!希望可以把淡水的人口稍稍分擔過來,也是好事。

回程,我們搭渡輪,人18元,車子20元,櫃檯張貼要戴口罩才能上船,騙人的。連渡輪都變得有點不一樣了,說不上來。還是不要太戀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