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9-08 09:54:17圓恩

【褓抱筆記24】18W(0830-0905)

18W在大遷移及混亂中很快的度過了。就像我經常覺得育兒生活的時間似乎過得很慢,有時1分鐘像一小時那麼長;半小時則像似永遠不會結束的枯燥演講般難熬,但不知覺中每天卻又被未寫的日記追著跑,常常翻開記日記的筆記本,上頭的日期總是停留在昨日或幾日前,補寫著昨天或總共好幾天的日記,才意識到那仿似翻過書頁般迅疾消逝的「每天」,經常就是望著「昨日」的背影,才意識到「今日」已成「昨日」。

0830這天,在花蓮打擾了東東學長和釧媌學姊一家人將近兩個半月後,終於要正式結束美好的花蓮生活,返回空氣很糟的埔里定居了。心中萬般不捨及為了小樹的呼吸道健康而糾葛,要不是M找到了西部的工作,且家人都在西部,我真的很想繼續待在花蓮呢!於是,這天早晨,告別學長姊後,驅車中橫(讀完研究所後,就深覺走中橫是在玩命,幸好這是短期內最後一次了。),霧雨紛紛,中途路過想念的梅峰,在下午返抵埔里。

 

隔了一個月才回到租屋處,室內空氣遲滯,灰塵滿佈,加上同事蜀龍協助將住了十年的梅峰宿舍內最後一批物品載運下來,堆疊門口,細心地留下僅供一人通行的「小徑」,讓我更有著「百廢待舉」之感。

 

但有了孩子後,是無法「手隨心至」的。你就看著那些堆疊的紙箱、待擦拭的灰塵、清洗的衣物、曝曬的枕頭床單、等待抹淨的地板、雜亂的廚房……,然後什麼都無法進行。只能在腦海裡一遍遍地想像著進行的步驟及完成的樣態,有著「坐困愁城」的焦慮。然後我要自己放下,不再急著想完成這所有事,而是一天有移動一件物品或清理一小塊區域等,能逐漸趨近心中「理想藍圖」,就該感到心滿意足。也才發現自己其實蠻喜歡做家事的,或者該說是,完成這些事可以讓我找回一些往日習以為常的「秩序」,但我明白我該習慣事情無法一次完成,遑論秩序,更何況我也不再是以往的那個自己了,從生了孩子之後,原本那個「我」的一切就都「地裂天崩」了。

 

31日回公婆家待一整天,還特地帶了電腦,妄想婆婆幫忙抱小孩可以處理一下事情,沒想到小樹一被婆婆抱就哭;9月1日都待在埔里,把能處理的事情都處理了,例如寄東西給妹妹(大榮貨運有線上託運的到府收貨服務,只是這兩次沒開發票,覺得怪怪的,下次我得主動索取);2日同在埔里「育雛」的同事A帶比小樹大一個月的女兒前來造訪,但兩個「小人」似乎都對另一個「大人」的臉較感興趣;3日是小樹滿四個月的日子,一早起床,爸媽參考《紅嬰仔》一書採用簡易版收涎法──將寶寶放在被子中央,拉起被子四角輪流擦拭寶寶嘴角,並一邊念誦台語吉祥話語「收涎收利利,下胎招小弟)」、「收涎收乾乾,下胎生卵葩(沒有想生女生版本?」,即禮成。然後和同事A全家一起前往彰化市和許久未見面,這天剛好到彰化舉辦課程的葉老師聚首用餐,實在是好久不見呀!轉眼人事已非,令人心中感慨萬千,但見老師依舊神采飛揚,也感到安心與開心。

 

4日則是「接客日」,從早到傍晚居然一連出現了4組客人,不過小樹卻異常激烈的哭鬧,非媽媽不可。本來懷抱著客人來可以幫忙抱小孩(我實在太渴望有人幫我抱小孩了,因此梅峰同事間盛傳,只要芭樂造訪梅峰,一進到辦公室,見到同事,就會問對方要不要抱小孩,然後把小孩丟給對方,自己就跑走了;M最近也因為我老是拜託他幫忙抱小孩,而寧願提早出門去學校備課,也不願待在家裡,因為他說他無法專心。),讓原本預期可以做點家事的我,再次幻想破滅。5日前往某次買早餐時遇見的媽媽推薦的小兒科診所打預防針。回家後體溫有升高,不時大哭,讓我頗為擔心。直到傍晚四點半才熟睡至八點多,其間幾度掙扎是否要叫醒他換掉布尿布或洗澡,終於鼓起勇氣先把布尿布換成紙尿布,過程中他居然只稍微張開眼睛,眼神呆滯地望了我一眼後,又再續睡;後來近九點他終於自己大哭醒來,洗了澡,餵了奶,他仍頻頻打著呵欠,九點多又再睡去。在他熟睡,而我可以把他放在床上,自由行動的這段期間,讓我有著「重獲新生」之感,同樣地,竟又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起來,趕緊進行想做的事,儘管待辦事項在腦中盤桓已久,初始乍然竟不知從何下手。

 

副食品部份我已躍躍欲試,卻也有點沒有頭緒。參考同事A做法,當寶寶一直看我們吃東西,有想吃的動作出現時,例如拉碗或餐具時,即可以開始嘗試。而我在1日有分小樹酪梨,5日分他一點壓爛的飯粒。

 

30號舌頭伸很長;較常咯咯笑;手被自己一度咬到手指輕微破皮,有點像香港腳的脫皮狀;3號開始忽然很愛講話,一直發出聲音,讓我和M大為驚訝;有睡飽時放嬰兒床會自言自語玩一下。同事A分享之後寶寶會陸續掉頭髮。0905晚上,小樹一度清醒時,把寶寶抱到客廳長椅上躺著,頭的旁側放著小花固齒器及拉梅茲旅行樂樂比目魚玩具,小樹忽然一伸手,精準無比地「攫」住了小花固齒器,真是讓我大吃一驚的好身手啊!

 

這週獨自待在埔里的時間,讓我覺得自己的「工作」除了帶小孩外,還有在家等待,為親友寄送來的包裹進行簽收,或是整理親友給予的恩典牌寄送分享給需要的親友。

 

便事零碎記

3號晚上5號清晨4點大號。

 

睡事零碎記

4和5號都4點就起床了,5號換了尿布以後有再一起從五點半睡到七點,然後被趴在旁邊端詳母子睡相近十分鐘的M的視線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