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天出來向月光取暖的蛾與月暈
梅峰的冬天頗冷,有幾次凍得我都快崩潰了(但也有同事說,今年的冬天普遍來說不算冷),追想著年輕時怎能在山裡的冬天跋涉,仍不以為苦。“年輕”和“熱情”的界線,是在哪頭?是歲月主動的在每一天的累積中悄悄地替我蒙上了一層難以掙脫的安適嗎?
120108我收拾了物件,出門觀察那麼冷還出來的蛾類,我都不想出門了,牠們為什麼出發?雖然我老早就預備著要出門看蛾,卻因為感到寒冷而不斷延遲著出門的時間,直到讀到一篇充滿熱情的新聞「海岸女孩施月英」http://e-info.org.tw/node/73113,全身都因為激動而溫暖起來後,才心潮澎湃的出門。真不知道現在電視或主流媒體上,願意刊載這類正向或能鼓舞人從低落中抬頭的新聞有幾成?那我們為什麼又要全盤接收那些負面的新聞呢?還有那些不斷鼓勵你消費的所謂“廣告”?
路燈有一種很真實的溫暖,我靠近時都能感受到,不只是那股暈黃的光照射在我的臉上、眼裡,還有一種熱熨貼著心。天上有星月,我呼出的氣息在頭燈的籠罩下冒著白煙,奇萊山很近的立在遠方,想接近你,卻又徘徊猶疑那種情狀。也許彼此最適合的距離就是眺望。
山的頂稍有一層薄薄自信的白雪,雖然我現在看不見,卻知道它們就在那裏,臥著仰天,和我曬著一樣的月光,想著暫時處居山巔的心緒。月光很亮,是關掉頭燈都還看得見物體輪廓的那種灰亮,只是沒辦法看清筆記本上的字,習慣看見自己在寫什麼,也就下意識的無法用這種光在筆記本上頭進行書寫。地面、草皮、我的衣服上,以及我自己看不見卻可以想像的毛帽上,都被敷上了那種彷彿細砂一般質感的珍珠色光。沒有明顯的情緒,它就只是發光,哼著它想哼的曲調。外頭馬路上的車聲駛向了無法丈量的距離,每個人的終點不同,過程也不同。沒有人知道自己只是一直在繞圈,而風在唱歌給安靜聽。因為光亮才顯出一種屬於黑暗的深邃,這裡一塊,那裡一片,把它們都拼攏來,可以拼成什麼形貌?也許就叫作「夜」。誰的歌聲不被聽見?夜按耐住每個想發聲的嘴巴,當都閉起來了時,是誰還在唱歌?
我只是覺得這晚的月光很美,沒有多想,稍覺捨不得的緩慢走完回宿舍的那段路。而隔天,用完晚餐,再次走到夜空下,才發現滿月的天空上,還有一個同事形容有從奇萊北峰到奇萊主峰那麼大的月暈。真的好美,我們一行人特地走上伴月坡賞這睽違了四年多的月暈,拍照、擺動作、閒聊,在月暈下玩了好久。快樂本來就可以如此簡單,不是嗎?直到人潮散了,只剩下月暈和奇萊山塊,這是屬於祂們自己的談心時間了,而人們提供夢與祂們對唱。
※蛾類照片為2012年01月09日至01月16日期間所攝
沒時間細細認名字,歡迎善心人士提供。
無法想像在元月份淒冷的高山寒夜可以拍到波帶白鉤蛾.在陽明山海拔5~800公尺的山區,我只在6~8月份拍到幾次此種蛾類,而且都是白天拍的.
這是種很棒的對照,謝謝您所提供的資訊。
我最近因時間關係只能維持拍照的習慣,
無法進行辨認等其他事項
不過還是很高興知道您告知的訊息。
希望有時仍能跟您討教哦!
祝 平安健康 2012-02-08 08:4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