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5-08 16:11:22圓恩

螢繞蓮花池,特生一日遊090506-07

以前我在福山工作的時候,常常聽到同事提起蓮花池,不外是那裏有許多怪“雞絲(台語)”,例如以蓮花池命名的植物、昆蟲,菱形奴草……等獨特豐富的生態。因此我更是佩服起當時選中這處地方,甚至包括梅峰的日本人獨到的眼光。(↑停在台灣萍蓬草花上的不知名細蟌)

↑蓮花池的面天樹蛙

儘管現在工作的地方離它不算遠,卻一直沒有特地花時間造訪,倒是這陣子沾了螢火蟲季的光,在090506晚上,又再次前往。這次陪伴我們的是薛的同學,我在福山的同事勵婉,她帶我們走在真正的蓮花池畔,聽著蛙鳴陣陣,凝視遠處溼地上閃滅的螢光,雖然距離螢火蟲很遠,偶爾仍有飄飛的零星撲面而來,這樣就夠了。很高興看到台灣賞螢的活動越來越趨熱絡,但應該也給螢火蟲造成不小困擾,就像往年我們都會前往草湳溼地賞螢,但隨著人潮增多,在那裡是無法真正靜下心聆賞的。但在蓮花池這附近的護溪協會,卻會自發的在路口發放紅色玻璃紙,控管人數,宣導相關注意事項,看來這裡的螢火蟲幸福多了。而所謂的平衡和尊重,仍需要我們花上很大的努力。

↑聽著鄭瑞瑤小姐精采分享的解說員們!

看完螢火蟲還有安排夜間賞蛙,以及隔日清晨的晨間賞鳥,但有的同事先行回返梅峰、有的同事去爬雪山,明晨才會在特生會合,再加上我和俐璇、郁葶白日在蘿蔔坑和荒煙漫草拼鬥整日,於是自動省略了這兩個活動,直直睡到了隔日八點多,只有薛帶著畫畫老師、惠娟、志工美貞姊、薛的大學同學賞鳥。

↑正在交配的椿象

十點,特有生物中心的解說員鄭瑞瑤小姐已經等著為我們進行精彩的解說了。我四年前在一次梅峰舉辦的解說員觀摩實習行程中,也來到了特生,那時的解說員也是她。先看了黑熊小妞的紀錄片,然後一起到戶外區走走,這群“職業病”特別嚴重的解說員光是對著一棵樹就可以發呆、描畫、討論、提問好久,總得解說員輕聲催促,才稍顯移動樣態。而後還讓鄭小姐耽誤了用餐時間,才大致把戶外區繞上了一圈。中午至“八張牛肉麵”用餐,下午一點半,由另一位解說志工老師為我們介紹蟋蟀特展,以及室內的展區。近四點,展開回程。

↑停在樹葉上的不知名細蟌

出來聽聽看看,總是有收穫的。這也是身為解說員很需要做的功課,除了觀念的交流、激發,也順帶檢視自身的不足。只是我們剛好都讓自己排了太多行程,因此到後來連解說員都察覺到我們感覺很累了。

↑黑冠麻鷺

當我們一大群“解說員”一起出門時,除了被安排替我們解說的解說員會緊張外,其實我們也很害怕聽到“因為你們很專業,所以應該都知道了”的說詞。既然我們願意出門來聽解說,就是來學東西而不是來踢館的,尤其我們所處海拔2100m,平地的大多植物、生態對我們來說都是較生疏的。但我們讓人印象深刻的“專業”’擋在前頭,往往得花費更大氣力,才能較常人聽到一場不緊張的解說。有時候我們會故意不告訴解說員我們來自梅峰,但這樣的壞處是對方可能無法提供適合我們的內容,但如果告知了,卻往往會因為過於緊張而讓解說變得不精采。像我自己現在如果遇到專業團,雖然也會緊張,但我會想起同事M告訴我的一句話:「在一場解說裡,只要能聽到一個新的觀念,一個新的形容,那就是一次值得的解說經驗了。」另外,我的同事也會常常鼓勵我們說:「你們對這處地方的熟悉,外來的人是比不上的。」這些都能稍稍緩和我們面對專業隊伍的手足無措,當然,專業隊伍本身的態度、互動狀態也都是很重要的。希望我們還不至於被歸為“奧客”。

↑因為受傷被安置在此,只能每日凝望來去群眾的大冠鷲

當然今天的收穫也是滿滿,只是突有所感。

↑室內的解說行程。

隨記:
赤楠(桃金孃科)、春不老(外來種、十大惡樹)、雞屎藤(也可料理)、白肉榕、風港柿(花小果小)、流蘇(木頭很適合打算盤)、南嶺蕘花(女生懷孕不能碰,現代科技,作為引產藥物)、象牙樹(稀少)、入侵種,長遠而下也會變成原生種,而眾多入侵種,卻恰恰只需要花最少的力氣照顧,這彰顯著「適者生存」的法則;錫蘭肉桂(新葉很美)、破布子(園區裡的結實不算多);入侵種一般來講,十年內會有剋星出現;台灣山蘋果=山仙渣;燈稱花(烏骨金、烏雞骨);火筒樹(番婆怨);黃紉蜻蜓;緬梔(馬來西亞墳墓花);碗花藤;馬偕偕醫館的馬偕不是傳教士馬偕,而是船長馬偕──有些理所當然的以為其實不那麼理所當然;態度決定一切,答應幫學員查資料,就要確實去做,不是隨口答應;變異約五萬到十萬分之一;西南坡三大寇:赤楊、二葉松、栓皮櫟;楓香屬名:液體琥珀;懂得休息的植物:含羞草;先讓學員覺得好玩,再帶入學理;在自己所處年代發生卻未注意的重大事件,例如黑熊生殖,那時我在專注什麼?;零碎記憶;寧可不傳播,不傳播錯誤的訊息

↑聽聽看,不同蟋蟀的聲音
↑哇,原來咬人貓的刺放大來看,這麼像針筒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