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4-18 19:38:07圓恩
移動的溫度──記080404-06司庫古道訪鴛鴦湖6
↑晨間的鴛鴦湖,還沒完全清醒的嬌憨。
080405(日)天氣晴
行程:鴛鴦湖→新舊路岔路口→雪白營地
四點半阿龍的鬧鐘響了!我幾乎想歡呼,這真是漫長而難捱的一夜啊!很開心順利的渡過了這一晚!KAKU納悶著,明明狗也沒蓋棉被,卻能抵擋室外的低溫,我們還是在室內呢!卻是越睡越冷。而這三隻狗,跟到也沒東西吃的四個人,昨晚該也是認命的早早睡去,牠們儘管嗅覺靈敏,也嗅不到這四個人身上也沒什麼食物了吧?
080405(日)天氣晴
行程:鴛鴦湖→新舊路岔路口→雪白營地
四點半阿龍的鬧鐘響了!我幾乎想歡呼,這真是漫長而難捱的一夜啊!很開心順利的渡過了這一晚!KAKU納悶著,明明狗也沒蓋棉被,卻能抵擋室外的低溫,我們還是在室內呢!卻是越睡越冷。而這三隻狗,跟到也沒東西吃的四個人,昨晚該也是認命的早早睡去,牠們儘管嗅覺靈敏,也嗅不到這四個人身上也沒什麼食物了吧?
↑然後上面那層白霧,愈退愈遠。
阿龍又用茶壺燒了一壺水,丟了幾粒KAKU的酸梅,還有一人半塊的芝麻煎餅,就是簡單卻奢侈的早餐。我走入戶外的漆黑,聽見像是「小虎鶇」的叫喚,「小翼鶇」奏起了起床號,天都還沒亮呢!還是,已經在亮了,我們卻被山擋住了,站在還沒輪到亮的地方。
阿龍又用茶壺燒了一壺水,丟了幾粒KAKU的酸梅,還有一人半塊的芝麻煎餅,就是簡單卻奢侈的早餐。我走入戶外的漆黑,聽見像是「小虎鶇」的叫喚,「小翼鶇」奏起了起床號,天都還沒亮呢!還是,已經在亮了,我們卻被山擋住了,站在還沒輪到亮的地方。
↑通往鴛鴦湖森林裡的路。
0522我等不及要出發。因為身體還是好冷,走動大概能帶來能量,雖然也是緩緩的,但至少你知道你會漸漸溫暖。0541回到湖邊,晨霧還擁著她,輕輕盪著,一種如夢似幻的氛圍,我覺得一切都值得了,挨餓、受冷,都有了償還。
0522我等不及要出發。因為身體還是好冷,走動大概能帶來能量,雖然也是緩緩的,但至少你知道你會漸漸溫暖。0541回到湖邊,晨霧還擁著她,輕輕盪著,一種如夢似幻的氛圍,我覺得一切都值得了,挨餓、受冷,都有了償還。
↑讓我感覺好像在跳舞的苔林。
我們沿著碎石路繼續走,經過了昨天切下來的出口,還繼續走,直走到「天涯若比鄰湖泊代謝國際合作計畫」牌子處,又切近了湖邊去領受湖的律動,有一棵大樹躺著伸向了湖緣,我站在上頭,眺望,陽光也投入了湖水的懷抱。我的山社夥伴們也曾在這片湖水一畔遊耍吧!靜默,不忍將離。有一隻看不出特徵的疑似黃腹琉璃在最高處的枯木枝頭上來回表演定點覓食,回來慧紋查出原來是黃胸青鶲母鳥,我是第一次見到牠呢!
我們沿著碎石路繼續走,經過了昨天切下來的出口,還繼續走,直走到「天涯若比鄰湖泊代謝國際合作計畫」牌子處,又切近了湖邊去領受湖的律動,有一棵大樹躺著伸向了湖緣,我站在上頭,眺望,陽光也投入了湖水的懷抱。我的山社夥伴們也曾在這片湖水一畔遊耍吧!靜默,不忍將離。有一隻看不出特徵的疑似黃腹琉璃在最高處的枯木枝頭上來回表演定點覓食,回來慧紋查出原來是黃胸青鶲母鳥,我是第一次見到牠呢!
↑感覺比較安靜的森林,是因為直著拍的關係嗎?
0616往回程邁進,穿過新路入口,重回濃鬱森林。翻白腹面的台灣瘤足蕨是提示,忽然發現好像沒有東西需要記了,對於老是記個不停的我,好像也是一件蠻愉快的事情,於是把這樣的空白也記了下來。慧紋好奇我記了一整本的密麻,「回去照騰就好了嗎?」我想這個過程不是一種抄襲,而是過去和當下的蹦現,誰知道靈感會激盪出什麼,掏出些什麼?有時候我坐在書桌前左右瞧看也會看不懂自己究竟寫了些什麼?那就永遠的錯過吧!就著筆跡,再讀過一次,或許把我拉回連自己都遺忘了的當下,或是,讓我想起了更多的什麼,然後就用原子筆在上頭劃一條線,代表,讀過了,記下了。也許這一切就變成了永恆,對我自己而言。
0616往回程邁進,穿過新路入口,重回濃鬱森林。翻白腹面的台灣瘤足蕨是提示,忽然發現好像沒有東西需要記了,對於老是記個不停的我,好像也是一件蠻愉快的事情,於是把這樣的空白也記了下來。慧紋好奇我記了一整本的密麻,「回去照騰就好了嗎?」我想這個過程不是一種抄襲,而是過去和當下的蹦現,誰知道靈感會激盪出什麼,掏出些什麼?有時候我坐在書桌前左右瞧看也會看不懂自己究竟寫了些什麼?那就永遠的錯過吧!就著筆跡,再讀過一次,或許把我拉回連自己都遺忘了的當下,或是,讓我想起了更多的什麼,然後就用原子筆在上頭劃一條線,代表,讀過了,記下了。也許這一切就變成了永恆,對我自己而言。
↑森林的底部,滿覆台灣瘤足厥。
我們以為很多事都不會改變,其實誰也不知道哪天會變。就像樹上的濕苔,它們以為可以一直就這樣無憂無慮的呼吸嗎?我無法確定人心的貪婪有一天會不會把它們呼息與生活的權利也掠奪了,只能期待老天保佑。路徑也可稱為苔路,這樣的曲折歪扭,卻能通達究竟是怎麼開出來的?難道一開始是做樣區的路?
我們以為很多事都不會改變,其實誰也不知道哪天會變。就像樹上的濕苔,它們以為可以一直就這樣無憂無慮的呼吸嗎?我無法確定人心的貪婪有一天會不會把它們呼息與生活的權利也掠奪了,只能期待老天保佑。路徑也可稱為苔路,這樣的曲折歪扭,卻能通達究竟是怎麼開出來的?難道一開始是做樣區的路?
↑遠眺聖稜線,誰正站在那上頭呢?
上下坡的開始,也就預示著它的告終,沒有什麼是不會結束的。從宜蘭爬回新竹。明明就那麼濕,卻一隻螞蝗也沒有,讓我很納悶。到達路的盡頭,抬眼,尋找下次出發的可能,下次的起點,這是落在後頭邊寫邊記的我在迷宮裡靠自己找路的印象。路的彎曲、扭擺、方向……,千奇百怪,透著股趣味。我進行著屬於自身思考、冥想的爬山。等你到達那個高度,落差就不再是落差;現實中,什麼抹去了落差?足印踩落了苔衣。露出了內層的光滑,透著一股不諳世事,恰恰甦醒的茫然。
上下坡的開始,也就預示著它的告終,沒有什麼是不會結束的。從宜蘭爬回新竹。明明就那麼濕,卻一隻螞蝗也沒有,讓我很納悶。到達路的盡頭,抬眼,尋找下次出發的可能,下次的起點,這是落在後頭邊寫邊記的我在迷宮裡靠自己找路的印象。路的彎曲、扭擺、方向……,千奇百怪,透著股趣味。我進行著屬於自身思考、冥想的爬山。等你到達那個高度,落差就不再是落差;現實中,什麼抹去了落差?足印踩落了苔衣。露出了內層的光滑,透著一股不諳世事,恰恰甦醒的茫然。
↑餓到軟腳的山狗。
夥伴沿路數算所剩糧食:2片煎餅、一顆7-11真空包滷蛋、5顆酸梅、一片醃漬檸檬片…….,好慘。「台灣瘤足蕨」舉著焦乾老去的孢子囊穗枯望,「台灣杉」堅守著自己的視野。站在至高點,遠眺聖稜線,南湖中央尖,最後再深深的回望鴛鴦湖一眼,這趟來鴛鴦湖補足了一塊記憶的空白,爬山其實也像拼圖。越走越沒力,大概是因為沒有吃什麼東西的關係,連狗都變得很虛弱的樣子。驚喜似的,休息時,阿龍和慧紋掏出了他們一直背著的橘子和我們分享,真是超級感動!筒鳥好近,叫聲似一聲聲從天而降的鼓聲,都敲在了心上。牠唱歌前的清喉嚨聲似賊笑。「星鴉」也喚了幾聲,我對牠的聲音很陌生,風呼呼的吹掠而過,植物們歡聲雷動,如湧浪拍岸,箭竹海自顧自的蔓延著,雲染深了眉頭。
夥伴沿路數算所剩糧食:2片煎餅、一顆7-11真空包滷蛋、5顆酸梅、一片醃漬檸檬片…….,好慘。「台灣瘤足蕨」舉著焦乾老去的孢子囊穗枯望,「台灣杉」堅守著自己的視野。站在至高點,遠眺聖稜線,南湖中央尖,最後再深深的回望鴛鴦湖一眼,這趟來鴛鴦湖補足了一塊記憶的空白,爬山其實也像拼圖。越走越沒力,大概是因為沒有吃什麼東西的關係,連狗都變得很虛弱的樣子。驚喜似的,休息時,阿龍和慧紋掏出了他們一直背著的橘子和我們分享,真是超級感動!筒鳥好近,叫聲似一聲聲從天而降的鼓聲,都敲在了心上。牠唱歌前的清喉嚨聲似賊笑。「星鴉」也喚了幾聲,我對牠的聲音很陌生,風呼呼的吹掠而過,植物們歡聲雷動,如湧浪拍岸,箭竹海自顧自的蔓延著,雲染深了眉頭。
↑終於回到可愛的營地,煮午餐嘍!
風吹起的時候,樹好像全都在鼓掌,發出沙沙沙沙的聲響,爬山像在用身體跳舞。終於,我們在接近一點時走回了營地,白天的營地感覺很美,陽光輕快的自樹隙灑落,泛著一股開朗的神采。沒有其他人來過,一切都像我們離開時一樣,因此我們從頭到尾都沒遇上別人,這幾天,這段路上只有我們。
風吹起的時候,樹好像全都在鼓掌,發出沙沙沙沙的聲響,爬山像在用身體跳舞。終於,我們在接近一點時走回了營地,白天的營地感覺很美,陽光輕快的自樹隙灑落,泛著一股開朗的神采。沒有其他人來過,一切都像我們離開時一樣,因此我們從頭到尾都沒遇上別人,這幾天,這段路上只有我們。
↑為了食物而嘶咬的兩隻狗。
KAKU
2008-04-18 22:20:28
感覺最強的還是那三隻小狗
沒吃多少也跟了那麼長的路.
我覺得新路可能是沿著過去的樣區開出來的(至少一部份的樣區)
因為有不少紅色塑膠繩
一般登山布條不太會使用這種繩子.
版主回應
我也這樣覺得。
2008-04-19 19:13:51
balabo
2008-04-18 20:49:15
越來越多沒水準的留言了~嘆~~~ = =!
版主回應
所以就不要理它們。
2008-04-19 19:13:33
不過登山布條 我不太喜歡那種東西~@@
無疑是一種被正當化的都市垃圾!
真的跟登山步道天然景色毫不搭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