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8-28 21:27:39圓恩

風中

060828 禮拜一 天氣晴 午後轉陰
下午放假,時間瞬息而過。坐在宿舍門口把老久以前拖回來的吉野櫻用鋸子支解,隨著黃白色的鋸屑落下,感覺樹皮還透著樹液,安慰著自己它已死去,除了記憶永不凋零。帶完隊,餘下的亢奮就在打完下班卡後熄滅了。彷彿驟然間失落了什麼,雙腳卻已無力行走,騎著油箱幾近無油的機車,駛向屬於自己的午後。
於是這個午後,稍稍憂鬱,稍稍低落,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

【蛇跑走事件】
昨天那條赤煉蛇,同事把牠裝在影印紙的紙箱裡,晚上上課的同事拿給學員們看後,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放走,就連箱子擺在櫃子上,上面壓了一塊石頭。我帶完賞鳥,回到辦公室時,同事才說,那隻蛇居然從紙箱的角落鑽出,現在不知道究竟在辦公室的哪個角落?大家一陣兵荒馬亂,因為主管盧媽媽很怕蛇,必須在她上班前把蛇找出來。還好她打了電話來請早上補休,大家鬆了一口氣,連小魚都加入了尋蛇的陣仗。終於在我們跳完例行的早操後,在防潮箱下抓到那隻受盡驚嚇的蛇。牠的“脖子”附近似乎被掐傷了,流了一點血,小魚說剛開始發散著一股很臭的蛋白質氣味,但等我去聞時,卻已變成非常好文的麝香味了。拍過了照,放走了蛇,一場剛上班前的刺激插曲,就此落幕。

【找水晶事件】
下午送走學員後,步下樓梯,只見阿雄和lulu趴在樓梯拐彎處的吊蘭那翻尋,原來是廚師潘大哥下樓梯時,不小心隨手一甩,手上那串水晶就斷了,一顆顆的珠珠散落四處,他找了半天,只在地上找到八顆,還有六顆不見蹤影。於是猜測應該是撞到玻璃反彈到栽植的吊蘭叢裡,於是這兩天他把吊蘭翻得醜醜的。甚至還跑去問阿雄:「什麼時候要幫吊蘭理光頭?」為了避免吊蘭被潘大哥弄死,阿雄和lulu決定把剩下的水晶找出來。他們兩個一共找出五顆,後來加入了我、蜀龍、小魚越來越多的尋寶大隊,但第六顆還是不見蹤影。找來潘大哥,他拿到五顆失而復得的水晶,看起來很開心。他說這水晶是多年前總固定來農場的一位老婦所贈與的,據說有避邪的效果。他昨天還特地請了一小時假找珠子,任何角落都翻遍了。我的猜測是,他應該很怕鬼。

【睡去】
我總平均在八點多就已睡去,比他人早結束一天,比大多數人早開始一天。超過八點,還在活動著,想著,行走著,傾訴著,凝望著的人們,可是在我的夢境中作畫?昨夜,林角梟呼喚,一聲接一聲,在雨中,在夜裡,無所邊際。
【吃素】
假日中午還吃素的我,這個周末異常寂寞。常常整桌素桌只有我一個餐盤,看著葷桌熱鬧依舊。廚師弄了許多油炸品,就是那種宥蓁姊說:「多吃沒營養,但是價錢很貴,所以妳要把它吃完」的東西。最近廚師又很愛說教,常常來給我洗腦,分享他的吃食體驗,我都快被煩死了。還好我不是吃純素者,廚師提到,主廚的他只有一個人,常常左手抓肉,右手抓菜,哪能真正分得仔細?所以昨天我在素餐盤裡就咬到一塊碎骨頭。調適了吃素的心情,盡量少吃肉,沒吃肉時,感到安心,吃肉時,就在心裡默默對著那些受苦的生靈致歉。不知道多一點這樣的念力,牠們究否能感受得到?肉食的東西實在有太多好吃了,在特意的少吃肉下,才發現那些幾乎像血液一般融入我們生命中的吃食記憶,有許多都屬於肉食:烤香腸、滷味、蚵仔煎、牛肉麵……..。“誠實面對自己的欲望”,在這樣特意的區分下,顯得更是睿智的箴言。

【早起的滋味】
昨晚打日記打得太忘我,晚了點睡,今早差點睡過頭。起來盥洗後,聽見住在隔壁的學員也陸續起來,有著細細碎碎的聲響。忽然想到以前準備出發爬山前,或是在山上早起時,那股子“早起的滋味”,在夢境和清醒間的交界,最是痛苦掙扎。等到終於清醒了,世界變得清明、透亮、甚至充滿希望,一邊慶幸著自己戰勝了睡意,再接收到許多早起獨有的收穫後,更是萬分滿足。就像我今早跳下床後,馬上打開門看向外頭,天色還稍稍暗沉,但雨已經停了。鳥音啁啾、光線微微的滲下,透著含蓄的欣喜,晨風微微的燙過臉龐,吸一口屬於晨間獨有的清新,這樣開始一天,真是無比幸福。早起的滋味,接近於,辛苦播種後,必歡欣收割。
【羽毛記事】
最近走路時,常撿到羽毛,想起走古道時,同伴一路收集的鳥羽。不知道是否這個季節,也是鳥兒們換羽的時機?我總是告訴學員:「這是山神送你的禮物」。山神還送了什麼給你?也許只有你自己知道。

【解說觀察】
我現在很守時,所以遇到守時的隊伍,會有讚賞的感覺。這兩天帶的兩支隊伍,上一支就很不守時,時間到了,總是三三兩兩的,一個兩個的出現,復消失,得等老久老久,才終於能集合完畢。除了是損失了屬於他們的解說時間,對於我,也是一種等待的浪費。這一支,領隊小姐在我告知她下個活動進行、集合的時間後,她總會細心的告知每一間房間的成員,而集合時,也總是迅速。不過換個角度想,她們是出來玩的,不守時也是自己的選擇,我又何必那麼嚴苛呢?

發現,急性子的自己,腳步總是過於匆促。在解說時,也許無形中,也加快了學員跟隨的腳步,讓整個過程進行的過於快節奏。自己有所發現,會試著放慢的。但這似乎是一種自心理而發的,性急。

【獎品】
解說員身上都帶著小禮物。目前推出的是小書籤,而集五張書籤,在離開前,可以換一張小卡片。這樣的“甜點”,常常可以觀察到許多關於人性的部份,有人會無論回答了什麼,就想跟你索討;有人是很開心珍惜這小小的卡片……。而我這隊,有個大女生,就屬於斤斤計較那型,她拚命的想方設法要得到越來越多的小書籤,而且還會欺負,接近於狐假虎威的指揮比她小的小朋友。我不喜歡這樣的態度,卻又一邊告訴自己,她只是很真實的表現出自己的欲望,她並沒有錯。

只是,在我們社會中,許多掛在那裡,用著許多價值觀鼓勵你去追求的東西,哈,例如:胡蘿蔔。就像我掛在那裡的明信片一樣,對某些人而言,根本不具任何意義。只有認同那意義的人們,才會陷入那樣的追逐裡。而何時,才會發現,究竟為何追逐?

【放屁稅】
中午吃飯時,小寶老師說,紐西蘭有徵牛羊的放屁稅,還好,還沒徵人的放屁稅。儘管有做過實驗,人一天會放一加侖的屁,但只有一小部份是會臭的。

【晚上】
石鈴姐來,晚餐時聊得好晚。之後一起搭lulu和進學買回來的帳棚,試新買的營燈,直玩耍到快九點,下起了滂沱大雨,才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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