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4-12 07:22:40圓恩

Life

060410 禮拜一 狂風暴雨

【A】
A才剛來,可是他已經知道了好多關於場內的八卦、歷史等等。我覺得這樣的人很可怕。一方面是他會刻意的和別人閒談,得到許多消息,建立關係。而另一方面,你不知道自己會否也成了打探和挖掘的對象。就算明瞭了一切,又如何?歷史是人在寫,這群現在在的人,還會創造出怎般的歷史,誰知道?很多事情過去了,也結束了。縱使明瞭前因後果很重要,這種感覺我卻很不喜歡。不過這是我個人的感覺。

【公關隊】
早上帶了隊由秘書陪伴的考試院副院長一行六人。雖然剛開始有點緊張,不過因為他們都很親切,我也就漸漸照往常的行程魚貫說明。不過帶這樣的隊,多少還是懷念一般隊伍的自在。我根本不認識他們,因為我很少看電視,也不看報紙,所以後來祕書告訴我他們都是他“小時候”常常聽到的“歷史人物”時,我還覺得他們有那麼老嗎?走到白楊步道就下起了雨,由司機載著我們把剩下的行程繞完。只是晚上自己想著,到了某個位置,會否就習慣別人用某種態度對你?所以因為我搞不清楚他們是什麼位置,習慣什麼態度,所以我以自己覺得適當的態度對他們,對得起自己就好了。

【營隊】
才剛回到辦公室,下午的營隊,居然在早上十點二十分就抵達了。原來是他們早上本來在合歡山,但是今天的豪大雨特報讓他們無法逗留,於是急急的就跑來梅峰,而且開門的同事搞不清楚狀況就把人都放進來了。

乍聞之下,都令我們有點措手不及,還好必須帶隊的我和阿芬剛好都在辦公室,於是決定就直接帶隊了。雨好大,而我覺得好噁心,因為才剛講完一場。他們是高雄來的鄉親,有些人還沒帶雨具,看起來很落魄的可憐。所以在他們要求下,我還是去取了幾件雨衣給他們使用,然後才開始一貫的解說。一開始我還有點煩燥,但後來不知道是他們群體中哪種愉快的氛圍感染了我,我開始喜歡上了他們,想為他們講很多很多。因為雨具不夠,他們還派了個男生幫我撐傘,實際上是我分他撐一些。第一次從頭到尾有人幫你撐傘,感覺也不錯。

只是走著走著,他們有的人嚷著鞋子都濕掉了。令我實在有點不知道到底要走快一點,草草結束,還是走慢一點,多講一些。最後還是在吃飯時間回返,至少我做了自己該做的。中午睡午覺睡到一半,被這隊的領隊喚醒提早講課。講到一點多,準備送客,而領隊光結帳就結了快二十分鐘,整車遊覽車都在等她。真是破了我們這裡送客紀錄,送最久的一次。

【蕨園】
下午賺到似的空了出來,只是狂風暴雨,像是颱風天一般。我到蕨園修剪了快戳到天花板的黑星櫻,清除了淤積在水道裡的掌葉毛茛,只是雨好大,於是灌進水道的水也好大,弄得雙手和全身濕淋淋的,而我厭惡這樣濕黏的感受。剩下的時間,聽著轟鳴的雨聲,一邊拔著草,一邊翻著書。雨漸漸緩和了些。

【晚餐】
難得的我最早出現,而小魚自始自終都在辦公室裡頭寫信,我離開前還沒看她下來吃飯。今天有lulu、蜀龍、大胖胖、麗雯和我。吃飽飯,大家還一邊愉快的聊著天,麗雯很好笑的一邊打瞌睡,一邊撐持著,似乎捨不得進去睡,又怕漏聽了什麼似的。但我真懷疑她這樣打瞌睡,可以捕捉到多少?

聽說F今天主動問大胖胖,要下春陽,下雨天的話,要不要借他公務車?哇!這是有史以來,我們第一次聽到F那麼主動和親切。所以我們都開玩笑說,說不定她對大胖胖有意思哦!而大胖胖就能幫我們除去公害了。不過,難得的,總是談笑風生的他,只要我們一談到這個話題,他就禁口。大概是也覺得很可怕吧!可是我覺得很相配耶!

【溫暖】
下午我有點悶悶的。回到辦公室,在懸掛工作服時,小魚迎面走來。我想到中午時她跟我說要包飯,我卻吃完就離開,很自然的就忘了。我跟她說抱歉,她說:「沒關係啊!我裝好了。而且妳中午吃飽飯後要上課啊!」我覺得很溫暖,因為同事的體貼。另外是我不知道她是否覺得自己平常講話太毒了,所以要稱讚我一下,當我中午問她最近要我寫的蘭花手冊的風花雪月部份,是否還要修正?她說:「不用啊!很好啊!」ㄟ,覺得她大概不習慣稱讚人,但是很努力的在稱讚。不過我自己覺得並沒有那麼好,因為我並不了解蘭花,寫出來的只是表面。只是聽了她的稱讚,還是很開心。

【苔蘚室】
晚上lulu修正了我們對苔蘚室的講法。大概在七十幾年的時候,我們引進了一套水耕設備,不確定是一整組一百萬,還是每一小部份就要一百萬了。用養液種草莓,每一顆都種到有雞蛋那麼大。一小盒就能賣到五百元,當時可能一箱,就能抵得上一整車的高麗菜的價值。只是後來負責採收的人,一採下來,沒有先放冷,就把草苺放進袋子,於是整個就悶爛了。另外還有一些其他運輸、人等方面等的問題,這期間,甚至有把山葵和草莓間植,而草莓就有了山奎味,只是當初的人無法接受。所以整個就慢慢荒廢了。後來因為那裡的環境頗適合苔蘚生長,本來自己就長了一些,最後乾脆就把那闢成了苔蘚室。

【放假問題】
I最近幾個月常常一放就是七天、十天、十幾天。今天該是最後一天了,不過他又打電話回來說租的車子在台東山上拋錨,無法回來,得再請一天假。晚餐時和宥蓁姊、蜀龍討論著,其實I這樣是沒有錯的,可是為什麼我們有的人會在意。於我而言,那是種感覺,沒有替別人想的感覺,宥蓁姐則說那是對工作責任感的道義問題。只是拿道義來講,會否太沉重了些?

我們其實有時候也會請長假,不過那是“有時候”。而I的問題是,他似乎覺得他這樣是沒有錯的,他也的確沒錯,只是對於其他不同立場的人會有不同感覺。會讓人覺得,他似乎不覺得這是個工作。

蜀龍是比較客觀的,他覺得I假放得多,表示他之後上班的時間也要很多,這是很公平的。而宥蓁姊說,目前我們的假雖然很多,可是其他人放是沒什麼問題的。只是I的放法造成了困擾。像這個月,有五個週休,I就放了三個。而我們其他有幾個人22.23這個周末也放假,平白少帶了幾隻隊。不過宥蓁姊是覺得我們三月很忙,這個周末就不跟我們計較了。那有什麼方法可以解決類似的問題呢?只是蜀龍說了句話,我覺得很值得深思:「妳希望假也要被限制嗎?」我不希望。只是I的放法可能凸顯了假的問題,甚至可能導致了之後假期的被限制。但是I基本上的確沒錯,他的植物也沒死,因為他會請我幫他澆水,他的隊也都請大家幫他帶了,沒有造成明顯的困擾。而他也快回來了。可是就算他回來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講自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