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3-10 08:42:19圓恩


060309 禮拜四 天氣雨轉晴
這幾天早上都有點陰濕,幸好十點之後即漸轉晴。不然我下午帶兩天一夜時,大概會比較不舒適。接下來要開始連續帶隊,一直到禮拜天上午。不過三月還是沒有七、八月可怕。

早上還是跑到育苗室裡。沒事就把辣椒水拿起來對著生病的台灣莢迷噴一噴,希望那些蟲可以被趕跑。但是被趕跑後,牠們又得去哪裡呢?

整理著小苗,一大盤中,尋寶似的,只有幾棵存活,有很多東西,真的只能說是天生的。例如植物,處在同樣惡劣的環境,有的卻還是長得很粗壯,有的卻就凋弊了。它們會怨嘆嗎?大概不會吧!落入土中,下個回合,再重來過!

而有些東西,你做了以後就可以是很長久的。例如樹苗的整理,整理一次,可以撐上好一陣子。或許等到你離開後,某些東西還會留下,儘管後人並不全然明瞭所從何來。但是,它會以某個形式存在,就像其他人所留下給我的一般。

看著尖葉楓小苗小小的,高不過十公分,約0.2公分粗的樹身,就包藏了兩年的歲月、風雨、滴露,誰看得出植物隱忍的內涵?

【計較】
我今天又學到一課。自從盧媽媽為了精簡人力,於是非假日時,解說員晚上上課,就不再有另一位解說員留守,而是由職員輪流。通常上課的人,就是負責上課;而留守的人,吃晚餐時,必須去招呼學員用餐;上課前,得引導他們到教室;還必須去開路燈;早上要去關路燈;用早餐時要放鳥音;學員離開前,要把名牌回收盒放到餐廳,等他們離開後,再收回清洗。

但是沒有解說員留守後,留守的工作,大部分就落到上課的人身上。慢慢的有許多反彈的聲音。今天和I討論時,他說,如果在精簡能力的考量下,你們有能力、時間可以做那些其他的事情,為什麼還要斤斤計較以前這些本來不是你們的事呢?只想著維持在什麼樣程度裡的輕鬆,只能說是你能力不足的問題。

我們會爭取,我們該有的福利,卻極少想到我們該盡的義務。

【點】
同事V最近有一點讓人很受不了,大概因為他並沒有實際的權限,所以漸漸變得有點接近自暴自棄的感覺。常常很多事,大家都必須靠他給個建議或決定,但因為實際的決定權又不在他身上,他往往就會用開玩笑或諷刺的口吻拒絕,或提醒要大家親自去問有決定權的人。

雖然我可以理解他的處境,卻又覺得,或許可以有更好的對應方式。不然底下的人很難做事,本來已經夠無所適從了,這下更是不知如何是好。雖則是該怪這個體制本身的奇怪和詭異,但我想以他的聰明才智,也許可以讓大家在本來已顯艱難的處境中,獲得較愉快的解決方式吧!我只是覺得,V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只是他太小看自己了。而且有實際權限的人又常常不在這裡,搞不清楚狀況,老是弄出一堆問題。只能靠現場的人,臨機應變,遇招拆招。那種共同解決問題,隨機應變所培養出的影響力和累積的信賴、能力,超乎權限所及。

【氣氛】
今天我做了一件事,卻不確定自己對不對。下午時,宥蓁姊要確定一隊營隊的用餐和人數,詢問負責聯絡的L,L說對方說這兩天會傳過來,不然你自己打去問。當時宥蓁姊很忙,於是也有點生氣的說:「你就不能幫我打一下嗎?」而我又不能叫L去打,於是就自己跑去打完。之後卻覺得L生氣了。有時候有點難,兩面都不是。不過還好,我也不是很在意人家要生我的氣,我又沒叫他生氣。

【關稅局】
下午的營隊是關稅局的,都是高級知識份子,帶起來頗愉快。只是差點和一個學員吵起來。因為她詢問我念什麼科系,我老實以告「台灣文學系」。她就說:「沒事念什麼台灣文學系,台灣那麼小,幹麻把自己侷限住?」的確是我忽略了敏感的族群問題,但是她的口氣也頗令我反感。我並不覺得台灣小,不過也不想跟她爭了。趕快繞到別的話題,帶了過去。下次還是說自己是文學系的就好了。

不過他們也頗好玩,第一次有學員對我全身的行頭充滿興趣,從褲子在哪買的,問到雨鞋、頭巾怎麼綁、連我穿的衣服她們都有興趣。

這家旅行社也感覺很棒,非常用心,以後甚至想接一些散客,常常帶過來。偶爾遇到這麼客氣的領隊小姐和旅行業者,感覺真是愉快。尤其他們還送了我一雙遍尋不著的環保摺疊筷〈我本來的,過年時吃年夜飯居然斷掉了〉,讓我好開心。

只是晚餐時必須和學員一起坐,於是要一直回答問題,又不敢吃太多,以免引起震驚。還好他們還頗好相處,有著文人的儒雅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