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3-07 08:43:41圓恩

這兩天

050305-06 禮拜六-日

【剪髮】
禮拜六一早,本來我想去參加劉克襄先生刊在報紙上的郊山活動,八點,捷運木柵站集合。但當我醒過來時,已然七點了,我繼續賴在床上,爲自己搜尋辜負自己的藉口。然後開始厭惡自己──發現自己也犯上了容易說,容易想卻不容易做到的習慣。

再也睡不著了,我坐在電腦前,敲打漏失的記憶。近十點,壓著自己出門,剪頭髮。也不知道為什麼,過年時我就想剪去一頭長髮了,卻因為理髮店的公休假期和我的年假一般長,於是只能等這次回來才能前往。常常頭髮到一定程度,就莫名想剪。不過這次有個比較抓得住的理由,是因為梅峰太冷了,每次要洗那一頭及背的長髮,再花上二十分鐘吹乾,對我而言實在是件苦差事。

要不是我的頭髮剪太短,會整個膨起來的糟糕的話。我真想剪得好短好短,一頭輕飄飄的自在。於是我還是只剪到達肩膀的短。理髮師問我天氣那麼冷幹麻還要剪短?我搬出了自己那套「天冷洗髮論」。她也只能默默認同,大概也是不知該如何反駁吧?剪完後走到胡記牛肉麵點了慣常點的食物,盯著無聊的電視節目吞下全部。循著小路走回家裡,途中進文化中心借了幾本書,而後停在天橋上看一隻尾巴大概比身體長一倍半,翅膀那有一白點,叫聲像烏鴉般難聽的鳥,停在電線桿頂端,對著空氣吶喊。我試圖在天橋上移到和牠一般高的位置,體驗著那股平行的感覺。

要不是有學會賞一些鳥,大概會錯失小鎮裡,這樣在黑色電線交織下,尋找天空的鳥兒吧?

借的書是幾本小說,我最愛看的偵探小說、兒童文學和日本文學。買了最愛喝的珍珠紅茶,回到家卻打翻了。又出門買了一杯,而後躺在床上,看起書來。惶然不覺時光之流逝,直到K回來了,水怪也來到我們家。閒聊間同去吃了唰唰鍋,再回到家哩,加入了建達一起。這天於是就這般的聊過去了。

【聚會日】
大概是我愛熱鬧,所以每次放假回來總不甘寂寞的和朋友聚會。也可能是我老愛放消息說我要回台北了,聽到的朋友,於是都很給面子的說要聚聚。前陣子聽同事說她以前每次回台中,也總是天天往外跑和朋友聚會,搞得自己比沒放假還累但是久了以後,她每次放假總是待在家裡,哪也不去。現在我慢慢也有這股感覺了。這也算職業病之ㄧ嗎?除了需要趕場外,目前其實我還蠻喜歡和朋友見見面,分享不同的世界,藉以忘記自己必須長期待在裡頭,像老鼠籠一般大小,讓我忘記世界有多大,忘記想念那裡的所在。然後帶著滿滿不同的新鮮,回去用不同的心情面對和開始。

早上十點,和鳥騰、小潭約在公館,窩到麥當勞喝咖啡、吃薯條、閒聊近況,而後晃到飛容所在的ROCK LAND,分享她最近去神山玩的相片。鳥騰還買了件T恤。我也很想開始敗家,但最後還是忍住了。一點離開,轉車到台北車站,山社的學長姐和幾位同屆約在燦坤樓下的義大利麵餐廳聚會。成員有哲毅、建達、慧玲、維凱、舒琴、邦嘉、美玲、雅欣、學賢和我。有的人好久不見了,雅欣說怎麼轉眼之間大家都在工作了?對啊!不然勒?只是本來是一起馳騁山林的夥伴,這般衣著閒適的坐在餐館裡,互聞近況,似乎是離開山後,進入公司體制,不得不有的妥協吧!

兩點近三點,大家各有目的的散開了。而我還得留在台北等待我四點和聲銘的約。陪雅欣晃了一下電器行,她要幫媽媽買隨身聽。然後四點時,和聲銘到西門町東晃西晃決定了看那部「革命前夕的摩托車日記」。蠻多人看的,不過我看完卻不知怎麼的心情莫名沉重。有一個畫面頗感人,主角生日當天晚上奮力的從健康的人居住的這頭河岸,遊到另一頭的痲瘋村。他的朋友阻止他時,一直說不可能不可能做到的。而他回答,有多少事我們覺得不可能做到,卻還是做到了。〈大意〉而後他就奮力游到對岸,最後連本來反對他的健康河岸的朋友,也都爲他的順利抵達而歡呼。這讓我想到,有太多事,我還沒去做之前,也覺得,不可能做到。另外是很想旅行,想到古道縱走時,大家那般在自己的土地上,用雙腳行走陌生所在的感覺。很令人想念。

回程在捷運上我貪戀的繼續讀著未讀完的小說,終點很快就抵達了。結局卻還沒水落。回到家坐在地板上嚥下最後一個句點,而後才滿足的睡去,結束了充滿朋友和聚會的一天。

PS 照片 小野芝麻 那羅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