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2-20 20:12:34圓恩

狂雨山雪

050220 禮拜日 冷到不知道幾度去了…..

【晚餐】
下午好冷,和阿芬、阿榮從二平台除完草回到辦公室,都快變冰棒了。大伙提議要下山吃火鍋,雖然雨正滂沱的下著,但同事有車就什麼都不是問題了。火鍋店不賞臉的關了,轉戰到松崗的美斯樂,餐桌上一頓殺伐後,飽了,也暖了。

【下午】
我們在二平台除草,一邊栽下了「千鳥」。認了魯冰花、珍珠草、銅錢草。休息時,發現溫室內四處飛竄著鳥兒:紅頭山雀、青背山雀……。白霧飄盪,雨聲擊在溫室頂棚,響聲像擂鼓一般。坐在木樁上和鳥兒們分享溫室的感覺真好。牠們也不喜歡淋雨,覺得這雨好冷吧!

阿芬說了許多許多故事,我真的覺得她是個很會說故事的人。而我樂於當個聽故事的人。

【春意悄然】
很多樹的嫩芽悄悄冒出,好似過去一整個冬天他們所沉默的代價,只是爲了春天嫩綠新芽的萌發一般。我只能凝視、讚嘆,何時我的沉默也能這般深具力量?

【一般】
最近才比較深切的體認到,一般上班族的辛苦。週遭朋友,九點上班,卻不一定六點能下班。常常加班到八九點、十一點,而且沒有加班費。L說:「妳知道妳的幸福了吧?」──我知道了。至少下班後,時間都是我的。

昨天想一想自己怎麼那麼害怕可能再次失業呢?有時候其實我會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會,在所謂現實的依憑裡。所以我很害怕要一次次的到現實裡頭被檢驗,雖則我並不是那麼的一無是處。但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會的東西,在“社會”裡好像一點用都沒有。

「妳知道那種害怕的感覺嗎?」我問L。她說她懂,「但是妳還是會找到工作啊!只是妳喜不喜歡而已。」說得也是,根本沒什麼好怕的,但是有時候我還是會陷入那種無邊的自我貶挹裡。

當你週遭所有人都在準備考試時,妳回頭來看自己,會有點驚慌失措,甚至自問:「那妳是不是也該去考試呢?」;當周遭幾乎所有人都在規劃如何離開這邊,各有願景,或欲投奔的目標時,發現自己,規劃和願景,目前就是在這裡。我只是想在這裡,好好的學東西,好好的寫東西,好好的過完每一天,這樣而已……。那還是依了自己罷!

【自然】
自然從不硬塞什麼東西給你,但你很神奇的總能從中獲得滿盈的感動、領會和動悉。早晨發現岩壁上一朵垂頭的一葉蘭,在雨水的擊打下,顯得落拓。身為第一位春的使者,她承受了許多。馬告〈山胡椒〉最近也盛放了一樹黃花,像是透明的鵝黃羽毛,沾黏滿枝。這裡、那裡、那裡、這裡,妳東一點西一點的接收到春埋藏在不起眼角落的許多訊息。宣讀著:我輩將臨。

【好書】
坐位一旁的書櫃裡,藏著許多好書。我不曾特別注目,但當我偶一凝神矚目,就發現一本又一本所謂經典,或是只曾耳聞的名著。好書,真的是不寂寞的。

【標案】
農場裡頭剪花阿姨、廚房還有另一個單位,之前舉行了外包的投標,結果被一廠商用很低的價碼標走。一群同事的未來,似乎蒙上了一層令人擔心的晦暗,她們的薪水也直接的被壓低了。很多現實,讓人不得不逼視。有時候就這樣啊!雖則我還是離你們所認知的現實太遙遠,但我也一點一點的漸漸懂得了某些,無奈。

【一早】
我就接到兩通電話,告訴我,陽明山和合歡山下雪了!你們知道我有多嘔嗎?但是妳叫我自己現在殺上合歡山,也是不可能的事。因為當山上在下著大雪的時候,我們這也正大雨滂沱。況且少了和我一起歡呼的夥伴,有啥樂趣啊?所以我只是很嘔。但卻沒有慾望上山去湊熱鬧。

早上我在樹苗室,完成所有小實女貞的修剪,近五千棵。沒有特別感覺,只是覺得好冷好冷,手快凍僵了,鼻水一直流,真羨慕這種天氣可以待在室內的人。雖然我也可以,但卻不喜歡漫無目的的在辦公室裡蝦摸。所以就還是受冷吧!

【風信子事件】
過年帶了幾棵風信子回台北,那天去書展托水怪同事轉交一棵給她。順便跟她分享可以直接種在水裡,放在玻璃杯裡感覺會不錯。後來在MSN上遇見,她說她把風信子就種在魚缸裡。
「什麼?我們球莖都有用藥消毒耶!」
「是哦!我把她和幾隻孔雀魚都放在一塊,難怪魚有點怪怪的,橫衝直撞挺興奮的。」
「不好啦!明天就把魚撈起來哦!」

然後過了一天,我收到一則簡訊:「花開了,魚死光了……。」

我能說什麼呢?我可沒叫妳跟魚養在一起哪!在此向那些魚靈致上哀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