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2-25 21:14:15圓恩

他已經在以後──福山幫聚會〈終〉

晚餐因疲憊已變得極度令人期待。草帽帶我們到一家有著有趣名字的樹屋餐廳,喚作「※※啃屁股」〈台語唸會比較順〉。他的座位是架在樹上的,感覺很新鮮。點完菜後,大家下到地面,觀覽起老闆種的各式植物,蘭花最多,都在開花。還有有著粗大根莖的露兜樹,凹葉月橘等,老闆是個愛植物的人吧!可惜就是他的菜實在不怎麼好吃,都冷冷的。有樹皮湯〈料很多,湯頭不錯〉、蹄膀、鱈魚、龍鬚菜〈很老〉、鳳梨蝦球。過程中,大家被飢餓的胃騙了,又點了一份鐵板豆腐,等到送上來時,所有人都已宣布投降。只好撐飽著肚子,離開。

晚上才是重點。我們先輪番在草帽家洗完澡,等別人洗澡的過程中,我還偷偷瞇了一下,真是超睏的,讓我想不顧一切的睡去。但這難得的夜晚是不能讓睡眠攻陷的。

草帽熱了阿男帶來的埔里酒廠好吃滷味、提著特別訂的小蛋糕,一箱啤酒,聲銘贊助的小米酒,澎湖來的零食等,我們轉戰到草帽唸書的地方慶祝,以免吵到草帽媽。鋪好睡墊,打開啤酒,我們又能聚在一塊,喝酒,笑鬧。健健許願希望每個人都能完成自己的夢想。像彼此從來沒有分離過的,我們快樂,只有快樂。草帽拿出了她爲我們每個人準備的一本書,土匪或廖鴻基寫的,讓我們每個人都一起過生日。真是感動。但這樣彼此送來送去,會不會成為一種壓力?我很喜歡送他們禮物,只是表達我的愛和關心。我想他們也是吧!但是記得不要讓它成為一種壓力哦!

喝完了兩瓶啤酒,我沒有意識的睡倒了。直到清晨我忽然醒轉,張開眼睛,那個角度看不見其他人。嚇了一跳,難道只剩我一個人?換了個角度,我看見其他人,睡我旁邊的應該是草帽,睡袋整個覆蓋了她,卻沒有一絲起伏,很安靜。我頭的方向過去有兩個人,一重一輕的呼息著,算來算去,少了一個,是誰?我想吐,胸口很悶,好像睡不著了,坐起,我害怕這種不合群的醒轉。

阿男的鬧鐘不一會就叫了,原來已經快六點了。阿男今天還要趕回彰化上班。向他詢問了一些我昏過去後所發生的事情,才知道健健後來催自己吐,於是就睡在三樓廁所邊了,他灌了四瓶。跟他道了再見,後來健健也起床了,我暫時睡不著。決定跟他出去瞎晃,我們繞著社區S型的遊走每條小徑,認著植物,漫無目的閒聊,最後停在公園的荔枝樹下看別人做早操。忽然想上廁所,於是自己迷了一會路走回去,決定上完廁所要繼續睡,不管健健了,沒想到他也回來上廁所。上廁所也會傳染嗎?

我倒頭大睡。草帽也一起。後來聲銘也起來了,他和健健進進出出,晃來晃去,最後甚至連草帽送的書都快翻完了,我們兩個才終於醒來。聽說我打呼打得很大聲,非常大聲。想像兩個人百無聊賴的翻書,邊等兩個女生睡飽醒來,還有超大呼聲伴奏,真是一幅悽慘畫面哪!九點半,我們終於肯甘願的起床了。

健健想帶我們去他等我們睡覺時先行踏查的早餐店。走了好遠都找不到,於是隨便挑了一家。吃飽後,決定去科博館,順便送中午要回台北的健健一起到火車站。
我們先在7-11門口等回家換裝的草帽,一邊研究起一棵滿覆蚜蟲的盆栽,健健和聲銘說,蚜蟲是螞蟻放牧的,果然有幾隻螞蟻守衛在看守。當會吃蚜蟲的瓢蟲想來侵犯時,螞蟻會扛著走得很慢的蚜蟲奔跑。好有趣哪!

我們順著路走,本來想走到軍營那招計程車,沒想到就等到一台公車。草帽說最久時,她等過兩個小時才等到耶!我們很幸運吧!到了火車站,健健在統聯買了票後,大家擠到郵局去領錢。我把提款卡留在台北了,只帶了簿子。晴天霹靂是還要印章才能領錢。真是,我本人的拇指印還比不上一顆印章嗎?是的,連一角都不如,我怎樣都不能領錢。幸好草帽先借我錢,不然我真的會很難看吧!

爲了買飲料穿梭在騎樓的人潮中,最後才一起走到統聯等車處,等待。閑聊間,聲銘忽然說,他剛剛走在最後,有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貼近他耳朵耳語,「五百」「三百」,死纏著不放。應該是色情行業之類的,但也太便宜了吧!我和草帽眼睛都亮了起來。送走健健後,聲銘指了那男子給我們看,我們一直慫恿他再走過去一遍,但是他當然不肯。也算是一場有趣的插曲。

攔了一台計程車到科博館。司機直接喊價150。草帽有點不高興,她說921時她回來這裡的計程車也是漫天開價,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不過我們還是坐了。聲銘跟他學長約兩點,我們先在外頭的林蔭下,看「上天入地看台灣」的照片展覽。從空中看台灣,多了些寬廣和想像。兩點時,我們才細細的看完一半,另一半是快速掃過去的。

李慶堯學長帶我們穿梭在科博館內螞蟻窟洞般的複雜通絡。有動物、植物、昆蟲等研究室,看得我們目不暇給。還去看了標本室,比福山大上許多,在那掃描的,原來也是在我們之後去福山的小強的同學,世界很小吧!再來去縫製標本的工作室,阿姨們都很有架勢而利落,覺得當初在福山我們真該先上個課才開始缝標本的。她們很親切的和我們閒聊。又去看了鳥類標本的製作,因為學長有事要忙,就帶我們到展覽區,讓我們自己去晃了。

我們穿過馬路走到溫帶植物區,入內看了許多國外的植物,很多都不識。中間有解說員邀請我們一起去看餵象魚,只有二、四、六有。象魚好大,要吃掉一飯鍋的魚才會飽。牠們和許多其他的魚優雅的穿梭,不疾不徐的吃著魚,不太激烈,是因為食物充足嗎?

我們回到植物區,看了蘭花、砲彈樹、號角樹和許許多多只能驚嘆的植物後,就快四點半了。衝到聖誕紅專區,卻是觀察起了陪襯的各式蕨類。這展覽不好看,吸引不了我,蕨類還比較讓人喜歡。

五點,歸還證件,再繞著書店,外圍的佈告晃了一下。肚子已經好餓好餓了。輪番買了兩次水煎包,止住了餓。風好大,變得很涼。聲銘打電話問了學長可以吃東西的地方,我們挑揀著,最後選了家韓國烤肉。

依據昨晚的教訓,我們很保守的先點了兩人份的食物。有一個很像韓國人的小姐幫我們烤肉。草帽詢問她是否是韓國人,她笑笑的回問:「我像嗎?」邊烤肉,對話在笑聲中進行。草帽總是能輕易打破人際距離,讓大家都很開心。食物蠻好吃的。韓國小姐烤完肉,幫我們燙完米線,分配好後,退到草帽和聲銘座位後面,靜靜的看著我們吃。蠻怪的。但是她是個很親切古典的女生,我努力的裝做不知道她在看我們吃。食物清空時,我們也都飽了。

走到百貨公司想搭交通車,一問之下才知道交通車沒了,而分店也倒了。真扯。進到百貨公司上到運動用品部,卻沒有登山用品。聲銘納悶著女生怎麼只逛運動用品部。又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歡逛街。像我們這類的女生,只要有一雙登山鞋、涼鞋、拖鞋、布鞋就能行走世界了。不用花太多錢,買太多雙鞋子。他可能懂,也可能不懂。反正一樓的化妝部門很難從我們口袋中挖出錢的。

再攔了計程車,司機是個健談的中年先生。半路我們停在百事達租了片子,才終於回到了草帽家。買了零食,酒,洗好澡後,一起看了一部懸疑動作片,聲銘好像累到睡著了,我有點看不懂,十一點多,草帽收拾了東西,各自躺平。

聲銘下午要上班。我們都起來陪他吃早餐,然後草帽送他去車站。等草帽回來後,我們邊聽著孫燕姿的歌,邊聊著天。十一點她送我去車站,一起吃了料多味美的小吃當午餐。而後我就在南投客運上一路昏睡到埔里。司機居然是第一次開,本來一小時半的車程,開了快兩個小時。還好我剛好可以好好睡。然後搭上兩點零五分上翠峰的車,遇到胡姐。車上滿是遊客和情侶。晚上只剩我和胡姐、阿芬。胡姐煮了好吃的雞酒、蕃茄湯、醃蘿蔔、炒花生等讓我們一起渡過聖誕夜。

聽說台灣最高的聖誕樹就在清境,我沒有慾望下去湊熱鬧。而雪,就靜靜的,在合歡山上下了起來。每年的SNG車照到同樣興奮莫名的遊客。而我今年,在他的腳畔,期待梅峰也能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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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飛龍掌血 芸香科

「粗蔓巨刺,森如鱗甲」說的是飛龍的身軀;
「新蔓密刺,三爪並出」,則指飛龍的手掌。
任何行經龍身的飛禽走獸,總不免留下鮮血,
這大概是飛龍掌血名稱的由來。

摘自《草木》 作者 潘富俊 出版者 交通部觀光局

我認為
飛龍及掌是名詞
血是動詞

2石龍尾也 非石龍葦
為玄蔘科 石龍尾屬
──聲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