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1-18 18:11:05圓恩

小葉白筆

同事採回來的一種灰木。以為題名。
041117
十點零八分。現在感覺很累,連平常像機關槍般的“話”速,都變得好慢好慢。今早五點我就起床了,準備參加解說員排的瑞岩溪賞鳥課程。不過六點半時才坐著同事瑞琦開的車到達瑞岩溪前段,大門口的電動門昨天被醉漢撞了,有點秀逗。瑞岩溪前段據說帝雉多,木本多,但最近有崩塌;後段據說藍腹鷴多,草本多。很近,等我以後自己有交通工具後,我也想要常常自己跑去那採植物或看鳥。

早上看到紅尾鴝、白眉鶇、褐鷽〈叫聲哥哩哥哩,飛行呈波浪狀〉、山紅頭〈叫聲呼呼呼呼,常躲在草叢裡〉、黃腹琉璃〈叫聲秀氣秀氣〉、青背山雀〈小白臉〉、灰喉山椒……,但是大多我都不認識,也是同事用單筒找給我看的。來這剛開始要學太多東西了,不過我很感謝在福山打下的,什麼都觀察都接受都好奇的基礎,讓我開始起來沒那麼難,但是鳥依舊是我最大罩門。

在等早上那批遊客來之前,我所在的「教研組」老大開了個會,但是開到一半,大家一聽到遊客來了,就通通跑走了。那個老大,感覺是柔式領導的領導人。不過在這,帶團最大。但那場景挺有趣的。

早上那團是松年大學的老人家。他們都很好學,八十幾歲了,還拄著柺杖蹣跚緊跟,據校長說回去還要寫報告呢!通常團體一來,一天的話,要先進行幻燈片解說。今天負責解說的是我一直沒碰到的解說員秋美〈SAMA〉,聽她解說讓我很感動。幻燈片解說,大多是同一題材,但在聽過多個解說員各自詮釋,各有特色的解說,我覺得她的最有感覺。那是一種對待每一團都如同唯一一次或第一次般的誠摯和認真。也許有些人真的是難得出來玩,一場好的解說,是必須的。我今天覺得解說工作就像是灑種子的工作,你灑出幾千幾萬粒,但一定有一粒會發芽吧!那就值得了,不是嗎?而目前我還在調適的,是有些漂亮的花,好吃的植物,當你告訴遊客後,一不注意,他可能會拔一大堆,或是通通摘走。那讓我有點看不過去。但也許這是必要的犧牲吧!

跟隊其實真的可以學到很多,可以吸收各個解說員的優點。只是我通常走後面有時候不小心就會被阿媽或阿伯拉去聊起天來。一方面我喜歡在後頭“虎爛”,或聽聽那些老人們的豐富生活歷練,但一方面我也很想聽解說員解說。有點矛盾。最快樂的事,大概是遊客最後收穫豐碩的回去,還頻頻道謝,甚至在遊覽車上還幫我們拍照。那樣也對得起他們花錢遠道而來了。

中午我吃飽又直接打卡上班,這裡打卡有點複雜,反正我今天沒辦法回房間瞇一下。昨晚睡前,我想著在這的一些不方便,網路不方便,得去辦公室用;床太高,想拿掉一層床墊,但是我已經麻煩工友兩次,不敢麻煩第三次,怕他把我列入黑名單。棉被不好蓋,幸好我有睡袋…..。但是累的時候,這些不便就算了。

今天有大事,就是在辦休閒農業的研討會。同事們先前已忙了許久。一點到兩點間我和SAMA先去大門口等要來參加的業者,確認名單。阿芬則在停車場接應他們。從事生態相關的業者他們從各處駛來,有一個先生從台東來,十一點就到了,場方叫他一點再來。結果他去翠峰休息時,不小心把鑰匙反鎖,只好撬壞後車廂,才拿到鑰匙。真可謂損失慘重。他剛來時還穿短褲脫鞋,後來進來就被冷到了。

我跟著江仔帶的c組業者去逛園區。有一個馬太鞍濕地的業者超厲害的,反而是他教會我好多東西。這些經營生態民宿的業者,雖然主要目的是賺錢。但我相信他們心裡有個角落是懷念童年,想要替台灣這塊土地做些什麼的吧!只是他們的互動比較冷。但是感覺也很好。六點半吃飽飯,放幻燈片,小魚主講,非常精采。我想我得偷偷摩擬一下自己講的樣子了。而八點半時,我才能拖著疲憊,顫抖著牙齒,在冷風中,閒步回宿舍的路上,和草帽開心的聊天。

我很謝謝我福山那些“過期了”的同事。最近幾天,當我徬惶,自閉,或是沮喪退縮時,他們的簡訊、電話或是聽我抱怨的輕柔語氣,分享生活的開朗笑聲。都讓我可以重新鼓起勇氣去適應。而漸入佳境。“現在式”的同事也很關心我的適應狀況,雖然他們覺得我該沒問題。我不喜歡人家完全否定我,也不喜歡人家完全肯定我。但也是很難得的,他們那麼肯定我。大概是因為我履歷表上那些破碎的履歷,用在這上頭,還有一點點作用。那些去找正常工作都像垃圾一般的履歷。但其實我知道我是緊張的。我太急了。我緊張二十幾號時就要正式上場了。我急著想學會所有東西。不過我知道急不來的,不用急。

【知識】
松紅梅,夏休,秋冬開花,但在梅峰四季都開。偃柏。仙客來。墨西哥鼠尾草。粉萼鼠尾草。金魚草。銀葉菊,葉子像芙蓉。金紐釦,又稱六神,菊科。金盞花。甜菊加薄荷等於青箭口香糖。天竺葵,驅蟲。美的花有刺。

【芭樂】
我又開始了必須回答我為什麼叫芭樂的日子。因為在這裡,他們也習慣叫我芭樂。這裡要認識的人,比我原先預估的,多了兩倍。於是我想換台詞了,我不想再解釋因為我第一次去爬山,背了很多芭樂,然後都爛了。有人說他本來以為我有這綽號,是因為我身材和芭樂一樣圓。據說在這有機會變胖。希望有機會。

照片為中央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