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6-06 20:11:43圓恩

有沒有看到?

照片是朋友轉寄來的信件。打開時嚇了一跳,因為去年太魯閣馬拉松時,我也曾見到這位老婦人的身影。她的兒子來台擔任何嘉仁的老師,正式工作前到太魯閣附近遊玩,行李還放在旅社,卻是再也沒有回來。老婦人拿著貼有兒子照片的牌子四處詢問,我們卻也幫不上忙。信件上說她已傾家蕩產,卻仍堅持在台灣尋找那渺茫的希望。所以,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在自己的小小版面上,替她宣傳。怎麼老是有人莫名不見呀?而且感覺常常很多外國人,真是怪…..。

今天早上陽光金黃耀眼。氣象報告總算有準的一天了。同事最近都叫我「大『狠』(台語)」,因為我在安排工作時,總是很心急,而今早還分派了女生一人一捆塑膠杆,男生一人一捆鋁杆的背上山。據說上週健健都沒讓小學妹們拿竿子。讓我覺得我真是太不疼惜女生了。只好跟他們說拿不動可以丟在路上,但是他們都很優秀的背到了目的地。

打算了半天的,希望週六拉線,週日擦油漆的計畫,都濃縮成了繼續的調查。因為沒有調查到一定進度,也是無法拉線。分組維持跟昨天相同,只是13線的阿男和朱寬,加入了一個麻擠。我這組的學弟妹都很拼命,連下午累了的我,問他們要不要休息十分鐘,他們反而說要一直做下去,真是讓我很感動。不過也是直到下午時,我才發現負責釘牌子的學弟,犯了個我本來理所當然以為他不會犯的錯誤。這讓我思考人的慣性制約的力量。以及任何事都該注意提醒,對於首次接觸的人的重要性。

我們一般工作時,(由於最近有人問我,妳到底是在做什麼工作呀?每次看你文章都是拉繩子來拉繩子去的,於是我決定在這些我覺得「理所當然」的工作內容中,再加入一些解釋。)一組調查人馬,正常來說是四個人。一個人要負責調查,一個人釘或綁牌子--「就是把調查過的每棵樹,綁上屬於他們的號碼,還包括每一分支。太粗的樹則用釘的。」一個人紀錄樹種、胸徑(樹寬),一個繪出樹木位置。而釘牌子時,我們通常會用鐵釘,穿過號碼牌上方的圓環,才釘下去。而號碼牌上,因為預設都用綁的,所以都附上了一條也穿過號碼牌上圓環的綠色塑膠帶子。

因此,就我的「常識」而言,我很直覺就是遇到大樹,就把釘子穿過號碼牌,然後用鐵鎚釘下。所以我壓根沒想到,要注意學弟是如何釘牌子的。於是昨天調查一天後,直到今天下午,我某次轉身,才注意到,大樹上的牌子,是一根鐵釘,直接釘在綠帶子上,而上頭的鐵牌則懸垂空中,很容易脫落。才趕緊跟學弟更正,他覺得很不好意思。其實我是覺得沒關係,是我沒講清楚的。而且改天更正過來就好。但是我就開始思索,我的思路是不是僵化掉了。只是偷偷的,我很欣賞那種意外般的美感。朱寬笑說,大樹們看見有人這樣釘牌子,應該會偷笑吧?我想他們一定在流淚吧!因為被釘一次就夠慘了,這狀況得讓牠們身上的鐵釘再被拔起,再釘一次,光想到就覺得很痛啊!

下午三點多收工,13線做完了(13.20)的一個20*20。我們做了(14.19)的160多棵樹,近一個20*20。15線則做了(15.19)的兩百多棵樹,剩一個五成五,就能前進至(15.20)。大家都很拼命。不過我很抱歉的是,疏忽了小學弟妹們要回台北的時間,讓他們近四點才準備下山,五點多回到山下,不知是否趕得及七點多的平快車呢?很謝謝他們的協助。這個計畫真是許多人的努力才能匯聚成完美結局呀!真心期待完成的那一天!

PS照片為轉寄信件所附 如有冒用 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