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2-07 19:36:01圓恩

石月

【流浪他輕輕敲擊著我的慾望】
將耳機塞進耳朵,世界便立時翻轉。心情調整至寫作狀態,那是另一個自己。忽然好想去流浪,哪裡都好。一個人,沒有人認識你。你沒有過去,腳下即是未來。我血液裡的流浪因子又在蠢蠢欲動了,大聲喧嚷。

───那都是從那張照片開始的。

是今年學長去合歡山攝取的,一個背影。牽著腳踏車,緩步往漫天漫地都是雪白的山裡走去。靜靜的,蹣跚的,孤寂的,像是要走到那某個盡頭裡似的。卻走進了我的心裡。我看到那張相片,愣住了。想奔跑過去,跟著他,趕上他,超過他,往某處踏去,獨自一人。獨自一人,對我是件很重要的事。

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像我一樣。忽然的,就想去流浪。忽然的,就想離開。忽然的,雖然眷戀,卻也可以立時拋下。今晚,只是很想去流浪,我隔一段時間總會這樣。卻只能用指尖敲擊慾望,與他唱和,微雨濕冷的夜晚。

【那隻竹鳥】
下午上班時忽聞一陣響亮的口哨聲。和草帽下到樓下一探究竟。原來有位大哥在學竹鳥叫。而樹叢間,則有一隻咖啡色的鳥兒躍動著跳來跳去。尾巴長長的像一把小巧精緻的木扇,窄窄方方的,有規律的煽動著。蠻大隻的,比鴿子小上一點點。牠不間歇的挪移著,頭不斷點著。嘴巴也沒歇著,翻撿著落葉,拋開,翻撿,拋開。饒富趣味的自得其樂。大概是在找蚯蚓、蟲子吧!

大哥吹著吹著大概是嘴巴酸了,哨聲有點變調時,竹鳥就會回他一兩聲。旁邊有人說,許是你吹的差勁了,牠要教你怎麼吹。也有人嚮往的說:真想知道他們在講什麼呢!就我們聽來單純的哨聲,也許取代了人類數千年來發展而成的語言,精簡的訴說呈現了一切簡單極致的道理。鳥兒飛遠了,哨聲終於靜止了下來。聽說這裡又一種很多的鳥兒。不過我第一次那麼貼近的觀察到屬於牠們的自在。

【問】
自廊簷低下的,
是誰的眼淚?
一串串
接連



就只是為了
凝止‧粉碎‧塑造
一個雨天。

【相片提供】
是我學長林尚賢拍的。他有個「繽紛旅遊網」的網站。就是最近你們可能會收到合歡山汽車被雪掩沒的mail。還有上報。但是其實都是他拍的,被未經同意的轉寄,還拿去投報紙。在此為他澄清。大家有空可以上去看些精采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