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8-26 17:53:07┌♀麻≠糬( :酷

殘愛4

天剛亮,些許陽光自窗櫺照入,刺目的光線令十二從惡夢中醒來,他夢見
他被黑影壓在身下,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那黑影,還好...是夢。
  見眼前景色是如此陌生,想起身卻發現身體像是被拆解般,痛得無法動。
  不是夢?!
  見身上佈滿嫣紅紫青,手上的勒痕清晰可見,股間的疼痛更是折人,身體
像不是他的一般,大腿內側早已乾固的血跡更是讓十二想起了一切。
  駭人的事實讓十二險些崩潰,怔著眼,無所是從。
  好不容易回神,勉為其難的起身想下床,才踏出一步,就跌落床下,除了
不堪還是不堪!
突然,門被打開,昊下顎底著扇注視著跌在地上的十二笑的極為鄙視,「醒啦?」
  見到他的臉,十二馬上想起昨日不堪的種種,滿腔恨意夾帶著羞恥怒瞪著
昊。試圖起身,但身體卻是如此得不爭氣,慘跌了數次!
  「我扶你起來吧,瞧你跌的真慘!」伸手假好意地要扶他,十二不屑地撇
開。
  「我不需要你同情!」攙著身旁的椅凳,勉強起身,瞳中燃著無限恨意。
  「多美的眼眸!」昊讚嘆著,那滿是恨意的眼,正是他想見的。伸出手,
想模他的臉,卻見十二將桌上的瓷杯打破,拿起其中碎瓦威脅道:
  「在過來我就殺了你!」握得死緊,鮮紅的血液不斷泊泊冒出!
  昊逼近他便後退,兩人僵持著,隨著時間逐漸消逝,十二的臉越來越慘白,
血早已染紅他的單衣,白色單衣綻出朵朵紅花,那紅紅得令人炫目。
  「讓我走放過我,求你...」不知何時開始,說話變得如此吃力,眼中所見
景緻開始模糊,搖晃著身子就如風中殘燭般,彷彿下一秒便會熄滅。
  見此,徐離昊開始有些惱怒,「放過你?」他嗤笑,箭步至十二面前奪下
他手中的碎瓦,緊抓著十二的皓腕,接著道:「不可能!」至於為何惱怒,他
想大概是玩物太早玩完就沒意思了。
  無法逃離夢饜的事實讓十二不想面對,加上失血過多沒多久便昏了過去。
  「裘雁,醒來!給我醒來!」猛力的搖晃十二,大力地拍擊他的臉,「不
要再裝了,裘雁!」但十二仍是沒反應。
  「來人阿,快請大夫來!」
  「是。」門外下人必恭必敬地答道。
  將十二安置在床上,他才發現十二的身子是如此單薄,輕的如羽毛一般。
  太過分了是嗎?不,一點也不。跟我比起來,這算的了什麼?
  昊原本俊秀的臉瞬間猙獰陰鷙。
  不久,總管聽聞如此,馬上趕來,見現場一片狼籍;及十二身上的傷,馬
上明瞭一切。
  「少爺,您的手要不要先包紮一下?大夫待回才會來。」
  「不礙事。」隨手扯下布條,草草包紮,「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是,少爺。」
  隨著總管離去,屋內沉寂的氣氛瀰漫,令人有種喘不過氣之感,彷彿時間
剎那靜止,昊站在床沿以一種不帶感情的表情專注的凝視著十二。
  半餉,一名年事已高的大夫氣喘唏噓的趕來,才打破這沉寂的氣氛,見少
年一身遭人凌辱的慘貌,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任份的把脈、開藥。
  「這方子拿去,調血補氣用的。長期營養不良加上大量失血,情況不是很
好,但也不是太嚴重,只要小心傷口別發炎,染上風寒,調養個幾日就應該能
恢復。還有這金創要拿去,小心傷口別碰水。」
  「麻煩您了大夫,錢向總管領便可。」一貫的笑靨,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
般,依然風度偏偏一付公子哥模樣。
  「當心別玩得太過火呀。」大夫臨走前的一席話雖讓徐離昊的臉色些許改
變,但仍沉聲道別。
  朝陽射入昊淡褐色的眼中,反射出詭譎冷血的目光,扭曲的面容,噬血的
表情,如一匹孤獨的狼,不信任人,只要一靠近便會被解體、吃拆入腹。

  裘雁呀,裘雁,這點折磨就受不了了嗎?
  當初我所受的,豈是你能想像?
  不,你是雁呀!
  你的眼令我心動,同時也令我憎惡,當初你所對我做的,我不過是一一還
給你罷了。
  
  不要恨我、不要恨我,十二!要怪,就怪你那雙眼吧!
  
  你是裘雁,你會是裘雁,你一直都是裘雁!
  所以...我要討回所有我該擁有的一切,不惜任何代價!
  你不過是隻被我囚住的雁,逃不了、飛不去、離不開。
 
「爹?」少年仰首望著眼前神情懊悔的男子,一臉困惑。
  為什麼這樣看著他?
  為什麼如此懊悔?
  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
  少年身上殘留著激情過後的點點紅痕,臉上斑斑淚痕未乾,瘦小身軀畏縮
在被褥中,僅露出遺傳自娘親的勾人丹鳳眼,盡是清澄的眸子緊睇著男子。
  那樣無辜的眼瞳令男子滿是罪惡。
  「天...我是造了什麼孽!竟做出如此違背倫理的事來!」低首埋入臂中,
思緒混亂。
  「爹...」少年纖弱的手輕輕地拉扯男子凌亂外袍。
  男子回首,見兒子身上那斑斑傑作更是自責,「昊...沒事吧?會不會痛?」
  「不...不痛了...」
  「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對不起卿兒...若卿兒在天知道自己犯了如此
天大錯誤,一定不會原諒他...。「原諒爹...原諒爹...。」抱緊兒子,滿淚縱橫。
  冷睇著眼前男子一股不知為何的悲淒湧上心頭,那是他爹,他和藹的爹。
  該恨嗎?
  是的,他恨,他恨的是昨夜失常的爹!
  可如今眼前的爹是這般懊悔、自責,那是原本疼愛他的爹呀!
  該恨嗎?
  哪個是真正的爹?
  是否眼前的爹原本就恨著自己,不過是將恨意掩藏?
  是否昨夜的爹才是真正的爹?
  心中陰影如種子般深埋胸口,為將來扭曲的人格埋下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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