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93

▼給阿文‥093.1

阿文‥
　　通完電話，倒杯熱茶，麗玉回到了房裡，像阿文說的，麗玉找到「慈濟」的頻道。
　　忘了有多久，已經與廣播，成了很陌生的朋友；大概很難想像‥麗玉竟然曾經是守著夜裡二點頻道，才肯甘心熟睡的。
　　知道阿文，一定有些失望，否則‥也不會要麗玉‥「乾脆生一場病算了。」
　　其實‥麗玉的日子，並沒有什麼好理由‥「自甘墮落」的！阿文實在不必要，為麗玉太操心。
　　若說‥麗玉真有什麼事化不開，而因為讓你擔心，或者生氣，那麗玉，也只能請你體諒，因為‥這已不是‥「想或不想、做或不做、試或不試」的問題。
（除非殺檔——重新再來。）
　　麗玉已經關掉頻道，聽見主持人，和他人的對話，麗玉竟然覺得‥那聲音，也有一種壓迫感，也許這一、二年來，就是這個因素，才沒再去收聽頻道的節目吧!?
　　總覺得，面對阿文的用心、關心，麗玉每每在拿起電話的時候，就要慚愧得‥說不出什麼；總是希望‥「下一次」的提筆，會教阿文，見到的是一個‥開朗的、不教阿文覺得「自甘墮落」的女孩！
　　畢竟‥每一回，在電話中，聽見阿文的嘆息聲，麗玉就有種感覺，心想‥
〔我定是那犯了錯的孩子，要教人擔心、操煩……〕
　　阿文！抱歉！真的！
　　　　　　　　　　　　　　　　　　麗玉
　　　　　　　　　　　　　　　　　　　　(83)1994.12.01.四　23:20:39
　

▼給阿文‥093.2

阿文‥
　　母親在阿雪回去後，沒多久，吃了藥，就回房裡睡了；連上香都還沒，母親就回房裡……
　　麗玉真的不曉得，應該怎麼做才好……
　　…………
　　停了好久，竟然不知如何寫下去了。
　　阿文！麗玉突然間，好想大哭一場，好想哭到累了為止。
　　　　　　　　　　　　　　　　　　麗玉
　　　　　　　　　　　　　　　　　　　　(83)1994.12.03.六　18:3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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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的時候，遇到假日，總是要賴在床上，「夠本」才甘心起床似的。
　　現在，卻總喜歡假日的清晨，也許是一切活動，才剛要開始，所以‥沒有靜得可怕的「死寂」，也沒有白天的「喧嘩」。
　　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好像作了好多分段式的夢，卻絲毫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作了夢？　只覺得‥睡得恍恍惚惚的。
　　從床上起來，去洗了個臉，這才發覺‥脖子有些疼，真懷疑‥昨晚，是否睡姿不對勁了呢？
　　菜園裡的人，又開始忙碌著。
　　漸漸的，自己成了習慣性的「偷窺狂」。（以此為樂吧！）
　　如果‥家裡也有個園子，那該有多好？　這樣子，母親就有一件，會令她快樂的事，可以做了。
　　忽然想起‥母親一直想有個，自己的攤子或店面；這陣子，見她工作回家後，疲憊的模樣，麗玉也才又想起，母親的這個「願望」吧！　以前，見她有了一點跡象，但是‥生活中，太多煩事，莫名的，也就斷了。
　　好啦！談到這吧！麗玉要趁家人，都還未醒時，處理一些公司的作業，否則‥怕又要等到晚上了。
　　　　　　　　　　　　　　　　　　麗玉
　　　　　　　　　　　　　　　　　　　　(83)1994.12.04.日　0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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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文！現在是晚上，十點二十分。
　　麗玉剛從外頭回來，關上房門～靠著門，終於讓淚水，奪眶而出……
　　今天，陪著母親，作業只做了一半，卻還是要留下她一人了。
（小弟去台北，小妹下了班，就出去，回來便睡了。）
　　今天，小真、李健安（小真的朋友）、阿助，來家裡坐，麗玉並沒有陪他們出去；我完全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二個〈邱育洲〉再出現，看著一次次，阿助、小真，失望的神情，我這大姐，卻無力解釋什麼……
　　阿文！看母親一天比一天累，麗玉竟亂了方寸，究竟‥麗玉該怎麼做？
　　下了班，家事不談，她唯一能耗時間的，只是電視，但她喜歡的節目，卻是有限……每一次，見她落單的情形，麗玉就真的沒法子不去想……　沒法子不去想‥〔全是麗玉造成的！如果‥可以還給母親，一些些，她本來可以擁有的快樂，對麗玉而言，也算是上天悲憫吧!?　如果‥真的可以，我真的希望‥用一切來換！〕
　　阿文！再也沒有比‥「自己犯錯的錯」，活生生的呈現在生活之中，更教人‥「生不如死」的了。
　　忽然想起‥過去也好、現在也好，對麗玉想放感情在身上的男孩子，竟覺得可笑、覺得好大一個諷刺，也許他們，該像育洲一樣——認清事實吧!?
　　　　　　　　　　　　　　　　　　麗玉
　　　　　　　　　　　　　　　　　　　　(83)1994.12.04.日　23:00:05
　

△給麗玉－093-1

麗玉‥
　　昨夜夢裡，阿文出外數日歸來，竟見‥滿水槽的杯盤碗筷……一片狼藉……走到客廳，茶几上，也是亂七八糟的，有空的果汁盒、果皮、破碗……弟妹們，竟坐在那裡看電視……
　　阿文可火大了（裝的），指著他們，叫道‥「先生小姐！有點『責任感』好不好？　只會要求人家給什麼、怎麼對你……你們卻不願付出……你們知道‥什麼是『責任』嗎？」
　　不知怎的，又換了個場景，身在廚房——阿文抓起水槽裡，所有的筷子，裝得很氣地，朝弟妹的腳射去——（過癮！）又抓起盤子，看是瓷的，便換了個塑膠碗，往牆上摔去，（瓷的摔會破嘛！那可是錢買的呀！）
　　然後，又把「爆滿」的垃圾桶一踢——垃圾倒了滿地……然後，大叫道‥
「你們願意‥在這樣的環境過活嗎？
　為什麼‥你們都不會動手去洗碗、倒垃圾呢？」
　　接著，又換到客廳——
　　阿文指著阿弟，叫道‥「沒有一個做不到的人，是智者！」
　　然後，就醒了。
　
　　「沒有一個做不到的人，是智者！」
　　阿文真是太厲害了！作夢都可以口出「名言」呢！只是，覺得這話，好像有點不合「文法」，唸起來，就是怪怪的……　　如果換種說法，應該是‥
「做得到的人是智者——做不到的人，即非智者。」這麼說，便較「順口」了。
　　弟妹們，是不想做？不肯做？不能做？還是不會做？不知道要做？
不會是‥「不敢做」吧!?　還是‥「不需要做」呢？
　　阿文昨日，才說了句話呢！
「能善用知識‥是明智之人、是福樂之人、是仁德之人。」
　　阿文給「善用」二字，兩種意思‥
一為「善於運用」；二為「用於善處」（從善而用）。
　　世上有太多的人，讀了好多的書，卻還是在苦惱籠裡，無法脫離——
人際關係不好、做工行事不順……一言蔽之‥「不善用知識也！」讀了那麼多書，都是白讀的啦！
　　不善用知識，便是糊塗之人、愚昧之人、不幸之人、苦痛之人——
更是無仁、無德之人啊！
（不使自己過得好，也不使別人過得好——無仁、無德也！）
　　「知識也者，善用一分，利益一分；善用十分，利益十分。」
　　呵呵！不知那些走不出‥「苦、惱、憂、愁、煩、悶、恨、仇」……之人，是不想用？不肯用？不能用？還是不會用？不知道要用——所得的知識呢？
不會是‥「不敢用」吧!?　還是‥「不需要用」呢？
　　答案，大概也只有他們，自己曉得了！
　　阿彌陀佛！
　　　　　　　　　　　　　　　　　　阿文
　　　　　　　　　　　　　　　　　　　　(83)1994.12.08.四　22:05:33
　
　　「麗玉沒有理由墮落」，那麼‥又有什麼理由，不能活得「很好」呢？
　

△給麗玉－093-2

麗玉‥
　　昨晚，睡了會兒（好像在夢中），突然想到‥
〔說做就做吧！不能再苟且了！〕
於是‥就起床，擬寫「樸馨緣地」的「佈告單」。
　　阿文打算‥「要將自己家的幾分田地，『完全免費』的，提供給『有耐心、有誠心——肯付出時間及心力的朋友』，一同來耕作～種菜。」這構想，已積壓在心中「一年」了，一直都沒有「真的著手」去做；昨晚想到，要用「樸馨緣地」，做為「標題」……只是‥又「心存猶豫」，還是沒動手，沒想到睡著睡著，竟然聽到自己叫著‥「說做就做吧！不能再苟且了！」於是‥就起床～開燈動手去寫……　（阿文誓將行之！）
　　要再睡之前，阿文跪在床上，合掌向菩薩「報告」了一下，但願自己‥有這分力量，去做到這件事！
　　也許‥真的「有耐心、有誠心——肯付出時間及心力的朋友」不多，然而‥
阿文要是不把自己的構想去「實行」，又怎麼知道‥「結果」會如何呢？　自己若不做，又怎知道‥（別人）做不到呢？　阿文至少，要做好‥「自己該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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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睡到九點多，才醒了過來，之前作夢了，作了個好有趣的夢呢！
　　夢裡，阿文到學校去……上廁所，（急嘛！）那廁所竟是個「大通間」，男用的在外邊、女用的在內邊，有四分之三，全是「大號」用的，四分之一的地方，是給「小男生」尿尿用的尿溝（沒遮沒欄的那種）。
　　有個小男生，在尿溝旁，尿完了，就喊道‥「滿了！滿了！」
　　阿文一看——尿溝漲滿了茶色的尿液，心裡不禁叫道‥〔滿了你還放！就有你們這些頑皮鬼！故意搗蛋！〕（不放的話，「憋尿」很難過也！）
　　一個「老老的女老師」（大概是老師吧！四、五十歲的樣子，臉上的妝，就像是那種「不服老」的樣子，教人看了噁心那種），從內邊走了出來，看了之後——「哎呀！」的叫了一聲，拍著小男生的肩膀，叫道‥「你快去叫校工來通一通！」
　　阿文看到洗手台下，有支通馬桶的吸盤，便拿了來，叫道‥「我來通通看！」於是‥便動手做；一將吸盤，置入尿溝中，找排水孔，尿液就溢到地板上來了。
　　老老的女老師，踩到了尿液，不禁跳腳了起來，趕緊打開大號間的門，跳到台階去（蹲式馬桶，與地板有段高度，有一台階），一邊搧著鼻、一邊氣得叫道‥「臭死了！髒死了！你是怎麼搞的？」
　　小男生踩到了尿液，退了兩步，到乾的地方，偏著頭、皺著眉地，看著那個老老的女老師。
　　阿文腳踩在地板上的尿液中，一腳踩在尿溝沿上，拿起吸盤，朝那老老的女老師一甩——（有些尿液，就飛了過去，嚇得她又跳又閃的……　阿文可不是故意的嘔！）訓道‥「臭什麼臭？髒什麼髒？妳不放尿拉屎嗎？　這可是從人身體裡，製造出來的！人體裡，滿是尿、滿是屎的，妳說它臭不臭？髒不髒？怕什麼怕？有什麼好怕的？」阿文轉頭，看見三個女生，在一旁看（上完廁所出來的），還有門口，站了一群小朋友，不禁‥「哼！」了一聲，得意地（訓了人嘛），朝那個小男生，跟三個女生，叫道‥「快來幫忙！」
　　一個女生‥「嘔！」了一聲，便跑去內邊，放清潔用具的櫃子，拿了掃把；另外兩個，也跟著跑去，一個拿水桶、一個拿夾子；小男生，則從洗手台下，拖了根水管過來——
　　老老的女老師，「站高山」當觀眾；門口的小朋友，也當觀眾。
　　阿文用水桶，把滿滿的尿液，舀到馬桶去倒；又叫小男生，把水管的一端，接到水龍頭上～放水過來沖水；叫拿掃把的女生，刷尿溝裡的尿垢，另外兩個女生，也去拿刷子來刷……一下子，把尿溝洗得亮晶晶的……可是‥還是不通，排水孔沒有濾網，想必是垃圾塞住了水管，阿文找了根鐵絲，朝排水管裡掏——掏出一堆垃圾，什麼口香糖、扣子、衛生紙、橡皮筋、煙蒂、擦子……連迴紋針都有，掏出一堆，還是不通，心裡還真是有「氣」呢！……
　　老老的女老師，竟然在「高山上」說風涼話道‥「憑你們，怎麼通得了呢？」
　　阿文恨恨地叫道‥「妳怎麼知道，我們通不了？　『相信自己做不到，當然也就做不到』啊！」突然，聽到——
　　那幾個女生，叫著‥「通了！通了！」
　　小男生在拍手，手裡拿著噴水的水管呢！結果‥噴向大家……
　　一個女生要閃水，卻撞上阿文；阿文身子一斜（沒站穩），就摔倒了（摔到尿溝裡）……竟見——
　　那個老老的女老師，在那裡呶著嘴、擺著頭——幸災樂禍的樣子。
　　幾個女生，要扶起阿文；那個小男生，也要過來幫忙，竟把水，給澆到阿文臉上了……
　　阿文也就只好醒過來……
　
　　這個夢（哈！筆沒水了），還真是好笑呢！（跟昨晚的「佈告」有關吧!?）
　　阿文又在夢中，說了句「名言」了呀！
「相信自己做不到，當然也就做不到」——那麼‥
「相信自己做得到，當然也就做得到」嘍！
　　阿文！加油吧！　朋友們！加油吧！
　　　　　　　　　　　　　　　　　　阿文
　　　　　　　　　　　　　　　　　　　　(83)1994.12.18.一　11:20:32
　
※阿文註‥「樸馨緣地」，原先作「樸心緣地」。
　阿文為聯曰‥
　　　樸實性純真、敦厚情溫潤、慈悲心柔韌、明直體誠正；
　　　馨香質普澤、清淨意自得、容寬人歡樂、安定氣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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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4.05.三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93。1994.12.18.一　11: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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