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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阿文‥082

阿文‥
　　台北那兒的「野薑花」，開了嗎？
　　假日經過花店，說也奇怪，店裡的花，不計其數，偏偏「野薑花」，就是特別的搶眼；通常，它也被擺在商店的門口或前方。
　　我心想‥〔或許那可以當成一種親切的呼喚吧！〕（說得怪怪的，不改了。）
　　你相信嗎？　麗玉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無法解釋，是欣賞野薑花的潔白花瓣，還是她帶給人的舒坦？　不過‥有點「童話思想的味道」的說法則是‥〔或許上輩子，我就是那種花、護花的人兒吧!?〕
　　哈！瞧！麗玉不被阿文笑說‥「可以寫小說了」，才怪呢！
　　原本是想教自己動手，再整理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但是‥稿紙買回來，卻硬是一字也寫不出來，不得已，可笑的，只得拿來權充信紙而用了。
　
　　阿助已經到文正新租的房子（台中）住了。
　　而母親跟阿雪，帶小孩去醫院，家裡又剩〈小莉〉一個，不知牠可好？
過去，麗玉不是帶牠在外面散散步，便是放牠出去走走，而如今，牠只是待在樓上，偶爾帶牠一起去打掃；看牠聽見「散步」二字的反應，麗玉真希望‥可以放牠出去，只是‥想到外頭，狗的種種，麗玉也只能祈求‥牠的主人們，大發慈悲，常帶牠去見見外頭的太陽、去接觸曾經熟悉的路上、的車煙味……踏一踏不是屋內的其它土地，如果‥可以再去尋找哪根……電線桿……（小莉！祈禱吧！）
　　昨天早上，小妹出門去參加畢業典禮，沒多久，便折回家中（那時，小弟還未上班），小弟被她嚇了一跳‥「怎麼衣服、褲子破了，又有血跡？」　原來‥是跟一隻小狗，遇上之後的傑作（或許不專心、或許騎快了），還好，只是不很嚴重的外傷，雖然‥脖子扭到了，但是‥笑她沒變成大花臉之後，相信‥她會感激，那頂「安全帽」，這樣的教訓，其實也該感激的，不是嗎？
　　只是‥小弟一說他被嚇到時，那口氣、那笑聲，可真好玩。
　　雖然‥沒啥大傷，但是聽來，總是心驚一陣，尤其是母親，要待她確定，每一處，都沒啥大礙，她才能安心呢！
　　見小妹的事，想起父親出車禍的時候，那時，他的痛，不知究竟是怎麼的痛？
那是我第二次，見他掉眼淚。　第一次，我是小時候，他胃潰瘍發作時，忍不住才掉著淚，跟麗玉說‥「叫妳媽媽回來！」
　　第二次和第一次，都是他們大人，正鬧大意見的時候——出車禍後，父親能提供其它親人的資料，或許該說‥當時，他唯一所期盼的，都是母親吧!?（麗玉這麼想。）
　　父親躺在醫院，說什麼，也不吃東西。
　　麗玉算是求他了，好不容易，餵他吃東西後，才能吃藥。　只是‥阿文！你可以想像一下那畫面——麗玉餵父親吃粥，他卻不斷的流著淚水……
　　麗玉一直覺得‥那淚水，有好多好多的故事和心曲，過去，我是如此認為，如今呢？　阿文！或許麗玉，不必說的，對不對？
　　總記得‥那陣子，父親給人的折磨（那時，確實如此，對母親而言。　而今天呢？　對父親而言，我想也是），那是辭職的最後一天，只為了不讓一切的努力成幻影，而放棄工作，和離開一些同伴，想專心應付考試，而這時，回到家，卻聽見父親，出了車禍。　在醫院，陪父親好多天，晚上的補習課程沒去了，更別提原本利用白天去那裡，可以多聽些課的打算了。
　　「父親仍是疼我的！」（說這句話，如今，是好大一個笑話。）
　　他知道‥我白天上班，晚上補習，所為的是什麼吧！　他後來，硬是大聲的催我「上課去」……還記得‥最後，是麗玉跟在硬脾氣的父親後面，見他兩手撐著受傷的腰，也許痛得受不了了、也許心疼他女兒，在後頭緊緊跟隨吧！他終於坐上麗玉的車，而我，也不強迫他，只有照他心想的——回家。　而醫院那兒的事，就由母親去解決了。
　　四年前的事，卻記憶猶新，只是‥人已不知去何處了……
　　突然發現‥那也是現在這樣的季節——六月。
　　　　　　　　　　　　　　　　　　麗玉
　　　　　　　　　　　　　　　　　　　　(83)1994.06.17.日　20:55:25
　

△給麗玉－082-1

麗玉‥
　　上個星期，到學校去，把板帶魚（打包用的板帶，所編製的魚），現給小朋友看……結果呢！教了幾個，可是‥沒人學會。
　　第二天，有個小朋友，帶了一堆板帶，大家都要阿文做一隻給他……
　　結果‥阿文竟然答應‥全班，一人做一隻給他們——於是‥回家做了三個半小時，做了四十幾隻，做得大拇指都痛了（要拉緊板帶的結果）。
　　似乎，大部分的小朋友，都只想‥「不勞而獲、坐享其成」，而少有人，想要學的；要學嘛！又少了一分「耐心」，真是的。
　
　　今天，到學校去，小朋友拿了一堆「紀念冊」，要阿文簽。
　　阿文問道‥「才四年級而已！就忙著簽紀念冊啊？」
　　小朋友說‥「因為‥升五年級，就要分班了嘛！」
　　看著一堆紀念冊，也夠「頭痛」的，有的小朋友，連名字都還不知道、沒記住呢！（紀念冊上，也沒寫自己的名字。）怎麼寫「留言」啊？
　　只得照著「表格要求」，寫下自己的姓名、住址、電話、生日、星座、血型；還要寫什麼‥嘔像、偶像、最喜歡的朋友（男的、女的）、最喜歡的歌、最喜歡做的事、最喜歡的顏色、最討厭的東西……　真是‥比阿兵哥的「身家調查」，還要「仔細、清楚」， 真要教人「原形畢露」，現在的小孩，呵呵……（搖頭啦！）
　　至於‥「留言」嘛！就寫‥「抱歉！等想到再說！」
　　好容易地，解決了十幾個，下次再去，恐怕會更多；真是‥不知要喜要憂呢！
　　開始「厾龜」（打瞌睡）了！休息好了！
　　　　　　　　　　　　　　　　　　阿文
　　　　　　　　　　　　　　　　　　　　(83)1994.06.20.一　23:53:14
　
　　　　　　＊　　　　　　＊　　　　　　＊　　　　　　＊
　
　　鄰家的阿章，又養了兩隻小狗，一隻小小小小的、一隻較大‥小的綁著、大的綁著，小的叫、大的叫——此起彼落的，叫個不停，還真像是‥二部合唱呢！
　　大的總是有辦法，逃脫拴著的繩子（不是鐵鍊），跑出來，就喜歡咬鞋子……（大凡小狗都如此也！）一不小心，鞋子、拖鞋，就被牠叼走了，叼到埕中間，啃了半天，才肯罷休；好幾隻鞋，都被啃壞了；說來也好笑，下次，牠就不咬在埕中間的，而要是去把埕中間的鞋子撿回來～放在門口，牠就會再叼去埕中間咬……
　　各崍，每一隻狗，也都有牠的「個性」呢！（事實上‥每個「眾生」，都有不同的個性嘛！）
　　阿文不想養狗，倒也不是不喜歡狗，只是……「狗是別人的好」嘛！高興就逗牠一下，不高興就叫牠‥「回家去！」　高興就給牠吃，不高興就叫牠‥「回家去吃自己！」
　　只要你對牠好，牠一樣也會對你搖尾巴呀！
　　哈哈！阿文似乎，也想‥「坐享其成」嘛！
　　好啦！再說吧！
　　　　　　　　　　　　　　　　　　阿文
　　　　　　　　　　　　　　　　　　　　(83)1994.06.21.二　08:00:08
　

△給麗玉－082-2

麗玉‥
　　昨天，星期一。
　　阿文到「胡適國小．四年四班」去，教小朋友摺紙；經過「四年一班」的時候，看到小朋友，正在舉行「同樂會」，看他們那麼開心，阿文站了會兒，只有兩個小朋友，向阿文問好（也許不只，只是阿文沒注意），本想進去，混一混的，突然，一念心起‥〔沒有我，他們一樣也很開心哪！〕　於是‥阿文揮了兩下手，也就走了。（因為他們沒邀請阿文，阿文也就不好意思「不請自來」。）
　　教完了四年四班，到公園裡去，看人家下棋。
　　有個被人封作「棋王」的，顯得洋洋得意，也不懂得「謙虛」一點，他讓人家兩隻「馬」（下全盤的），還能贏人家，（對方是「滷肉腳」嘛！）他就自以為了不起的樣子，說話都不太客氣，也不怕損了人家自尊，臭屁得很，說什麼‥
「讓你兩隻馬，還贏不了我，下次不跟你下了……」
　　阿文真想跟那個「棋王」挑戰一下，或許真的不能贏他，但也要教他頭痛得‥得去用「頭痛——五分珠」，來治一下頭痛；要能把他打敗，那一定‥「大快人心」呢！或許籍此，殺殺他的銳氣。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阿文並不想「出鋒頭」啊！　要是贏了的話，包準受到如雷的掌聲（嚇得蚊子都逃到十萬八千里外），被大家恭維得成了‥「第二個——臭屁棋王」；何況，諺云‥
「一山自有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草怕嚴霜霜怕日，惡人自有惡人磨。」
（越說越誇張）——有一天，那個「臭屁棋王」，會踢到鐵板、踩到鐵釘、撞到電線桿；夜路走多了——碰到鬼！（阿文！有完沒完啊!?）
所以‥阿文也就只是，站在一旁看了。
　　（嘻嘻！事實上，是他們太早結束了，否則‥阿文會教他——「早點」踢到鐵板……碰到鬼的！）
　
　　中午，到「凌雲幼稚園」去，跟小朋友混了一下午。
　　小朋友也很開心、阿文也很開心……
　　那些大班的，園長很會教，好厲害嘔！會吹口琴耶！
「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者，多煩憂……」吹得好溜呢！
　
　　阿文今天想起，感作一偈‥
「少我不足惜，勿使人傷心；多我應可喜，但令人利益。」
　　要是不受歡迎，令人‥「一見你，就討厭；再見你，更傷心」，成了人家的‥「拒絕往來戶」，那就太失敗了——要知道‥「少我一個」，地球一樣的轉，如果‥相聚時，只會惱害別人（眾生），令人厭惡，那真是太可悲了——
「若少一個我，地球一樣轉；但多一個我，世界會更樂。」（嗯！很好！）
相聚之時，故當誠心盡力地，去利益別人哪！能結「善緣」，利人亦利己，相信‥到時候，也就會‥一見你，就歡喜；再見你，更高興！
　
　　明天，四年二班的小朋友，邀阿文去參加他們的同樂會。
　　阿文準備了好幾個笑話，到時，非得讓他們，笑得有的掉了假牙不可！
（小朋友哪有假牙？　改成‥「笑掉蛀牙」好了……或是‥「笑掉眼鏡」也好……　要是‥「笑掉下巴」，那就不好玩、太可憐了！）
　　小朋友！謝謝你們的邀請！
　　讓阿文有機會，帶給你們歡樂！也讓阿文，獲得歡樂！
　　　　　　　　　　　　　　　　　　阿文
　　　　　　　　　　　　　　　　　　　　(83)1994.06.28.二　16:50:27
　

■阿文漫話

　　　◎阿蚊札記．稀有昆蟲

　　阿蚊在想‥〔如果‥有一天……蚊子淪有‥『稀有昆蟲』!?……〕
　　阿蚊於是舉著牌子，牌子上面寫著‥
　　　　各位阿公！阿嬤！叔叔！伯伯！阿姨！……哥哥！姊姊！弟弟！妹妹！
　　　　請別用殺蟲劑、蚊香，還有巴掌……來打殺我們！蚊子即將「絕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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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3.25.六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82。1994.06.28.二　16:5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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