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77

▼給阿文‥077.1

阿文‥
　　是天氣變了，還是自己在替自己，找個藉口呢？
　　突然間，有很多事，都看不順眼似的，幾個晚上，麗玉只想坐在陽台，看星星（因為‥實在無處可去），等大夥睡了，麗玉才不得不回房去，只因為「明日要上班」——這個理由，什麼時候，可以丟開呢？
　　下午，他們跟阿姨、姨丈、乾舅舅，以及阿雪那家人，約好吃飯（一來，難得有此機會；二來，親家要謝謝舅舅，幫忙佳樑的事）。
　　麗玉本想‥可以一個人靜靜了，誰知‥明杰（阿姨的小兒子），竟留下來，於是‥整個下午，直到晚上七點，麗玉就當起褓姆了，還好‥他並沒礙著麗玉拖地、洗東西，只是‥要忙著回答他，一堆問題，倒是真的。
　　舅舅先過去南投老家（那兒，尚有他的親人住），所以‥家裡就剩下阿姨一家五口，姨丈開車累了，很早便去麗玉的房間睡（麗玉早已習慣這些事），其他人，在房裡，玩起撿紅點；我竟覺得「吵」，於是‥洗個澡，到後面吹風、看書……
　　好不容易，世界終於平靜了！
　　阿雪和佳樑、明家、慧旻，幾個出去，說要吃宵夜去了。
　　講起阿雪，那實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去過佳樑家一回——
　　她母親，準備了飯菜，菜色如何，都不重要，那一回，見到她頻頻問阿雪‥
「要不要吃這？」見她搖頭，她又問別的。　但是‥阿雪竟吃起白飯（弄些湯），嘟著嘴，手上的碗，彷彿重得拿不住似的。
　　今天，佳樑仍得上班，下了班，載阿雪過來；後來，八點半左右吧！阿雪說要去街上逛，但是‥佳樑說他累了，不想去。　阿雪竟然生氣，一個人，站在外面走廊餵蚊子……　何時，她才能多體諒別人、多感謝他人呢？
　
　　麗玉趴在客廳長椅上寫信，小莉也跟著在地上躺著睡了；而小妹，早就睡在那張木床上，要吵醒她，看來已經不容易了。
　　夜裡的靜，反而突顯出‥急駛而過的引擎聲的美。
　　過去，總在夜裡，聆聽田裡面的蛙聲，和鐵軌上，火車車輪交會的聲音，而車子的聲音，也是有，但和今日的，並不相同，因為‥那時的距離遠，而此刻，距離拉近了，聲音也集中在兩旁屋子中間，所感受的位置，不同了。
　
　　自從前幾天，播下菜籽之後，每日下班，麗玉總是會先到後面，拜訪一下，澆水、拔小草。
　　小弟說我無聊，更問我‥「種那些雜草（綠色值物），做什麼？」
　　麗玉回答道‥「反正無聊啊！」
　　好在自己，對成功的另一面——「失敗」，頗有認知，所以‥有的花苗，遲遲未見進展（有的，已有長長二面小葉子），麗玉也沒有什麼失望，或許，我當初，根本就是只為了‥「無聊、好玩」，因此，見到有一、二片葉子，反而倒覺得有意外的喜悅。
　　　　　　　　　　　　　　　　　　麗玉
　　　　　　　　　　　　　　　　　　　　(83)1994.04.04.一　23:59:59
　

▼給阿文‥077.2

阿文‥
　　現在已是‥「四月五日．早上七點三十」。
　　為了避開塞車，所以‥提早出發；此刻，麗玉人已在「南投」這地方了。
　　停好了車，他們全去吃早餐，和買鐮刀。
　　麗玉留在車上聽音樂，也許等得太久，我還可以繼續看書。
　　出門前，麗玉梳好頭之後，還尚且在猶豫‥〔今天是來好，或是不來好呢？〕
　　坐上車，也許空間太小了，覺得車裡的空氣，教人感到相當不舒服，但是‥想想「南投」那地方，對自己，畢竟是有些不同於其他去處（若非此因，那根本沒啥好猶豫，去或不去了），於是‥將準備好的書拿出來。
　　一路上，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倒是他們，下車離開後，看著「母親身旁——有一群人」的這個剎那，麗玉流了淚——不是受人欺負，也沒有受了委屈，只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莫名的感動。
　　最近，覺得自己，有些像是活不久的人似的，因此‥書裡那段話，麗玉讀了一回，卻彷彿‥那早已是自己認知的一部分‥
　　劉傭在書上寫著‥
「『惜』字的左邊是『心』，右邊是『昔』；
　昔的上面是『卄』，像是『草』；
　中間的『一』，代表地平線，底下有個『日』，串聯一句，則是‥
　『太陽落到地平線的小草下面』，意思是‥晚了！
　用左邊的『心』，想想右邊的『晚了』，就是『惜』。
　『已經晚了』的時候，我們『惋惜』，『怕他晚了』的時候，我們『珍惜』。」
　
　　如此這趟，十一人的南投之行，也實在是該被輸入大腦的——
畢竟‥生死之間，一切皆緣，生命，其實便是這麼‥被串開著來的。
　　先下車去，想像‥南投的空氣裡，有著促使‥「生命新生機」的酵素存在——踏在「南投」這塊土地上，不論今天，是否可以見到什麼，都已無關要緊了。
　　…………
　
　　　　　　＊　　　　　　＊　　　　　　＊　　　　　　＊
　
　　此時，大夥在陪外公（彰化）。
　　麗玉先到車上。
　　阿雪老是生氣，方才，她一人在車上，如今已下車，一個人走去另一方向——讓她自己去吧！
　　今天，看到了舊家；小時候的玩伴，早已變得生疏；那屋子，外表依舊，但是‥裡面空了，人空了，只留下那一口井、那一張大床，和一堆廢物（成了他們的倉庫）；繞到屋後的巷子去看，那屋後的芭樂樹、那曾燒出香香的地瓜的窯，如今，都已不再；那間記憶中，看似魔屋的小倉庫，裡頭的鵝，也不再了……
（阿文按‥「不再」一詞，應作「不在」，但麗玉的意思，想是「不再」。）
　　見到了乾舅舅的母親了，誰知‥兩根管子，插在鼻頭的她，已經瘦得叫麗玉想起……（不提吧！）她是那麼的好！小時候，母親沒米，據說‥她都瞞著她先生，偷偷地給母親米、菜的，但是現在，她只是靜靜的躺在床上，嘴巴開開的，流著唾液，只是‥偶爾見她，有點像是吞口水的樣子，其他的什麼，也不曉得了。
她只是在樓上，準備拜拜的東西，突然間，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而另一位「伯公」，則是只能坐著，身邊，幸虧尚有老伴照顧，否則‥兒子、媳婦不理，或是不在一塊住……
　　就此打住吧！看了這些，麗玉夠想它很久了。
　
　　　　　　＊　　　　　　＊　　　　　　＊　　　　　　＊
　
　　晚上，他們（佳樑、阿雪、阿雄、阿芬，和阿姨的兩個小孩。　註‥阿姨去嘉義，那兩個不想跟），說要出去逛逛，於是‥我和母親，便留在家裡。
　　回到自己房裡，才想到‥今天，用來當信紙的本子，以及書本，都留在佳樑的車上，被帶去逛大街了。
　　剛回到家的時候，把臉洗一洗，就往床上躺，直到接到阿助打來的電話，說他人已在豐原（回去掃墓）。
　　將近九點，洗完澡之後，麗玉便載他去火車站，因為‥明天早上，他要到公司指定的受訓地點報到，為期半個月的上課課程，也算是檢定，但願‥他能用心，安全過關！　晚上，他到他姐家去，再了解一下公司受訓地點，乃至於‥住宿地方（萬一，交通不方便時），想必也挺累人的。
　　離開曾經熟悉的地方，腦海中，卻反覆出現那張病床、那根細長的管子，更重要的是‥床上的……
　　那是母親，以前住的地方，距離父親的老家，也是麗玉常常念著的「山上」的老家，有一段距離，那是三合院式的房子，麗玉對那兒的路，已經變得陌生，和小時候的石子路（有的是泥土地面），已經不同了——路也拓寬了，而且，許多房子，外圍都加了一道圍牆，有的和房子，一比照之下，新舊真是差太多了。
　　雖然‥路有些陌生，但是‥「親切感」，卻怎麼也還在……
　　路不同了，可是老家，終究是老家，怎麼樣也認得出，一走進大門，遠遠的，就瞧見「伯公」，和她妻子，坐在大廳裡頭，靠在門邊，說是等兒子去買飯。
同時，有三個小孩在等，看了一下時間，那時，已是下午一點了。
（註‥伯公的兒子，並不住在那，好像住台北吧！此次回來掃墓的。）
　　慢慢走近之後，麗玉先是聞到一股酸味，然後，發現好多小蚊子（不咬人的），在門口盤旋著……
　　看著他們，一些人，開始聊起，麗玉便去打開昔日的房子，還有‥走去後面看一看，究竟‥記憶中的「山上」，變了多少？
　　當我們要離開，再去別處看看時，母親拿了點錢（一點心意，我懂），麗玉只見伯公，眼眶裡，有一道淚水，看得出來，他不願意教人瞧見（年輕時，他的脾氣，也並不好），所以‥鼻孔才會有「淚水」——麗玉這麼說，只因‥我真的這麼想。
　　在找爺爺的墓時，幾個人（佳樑、我、雄、媽），找得滿聲大汗；最後，所幸叔叔還在親戚家，於是‥由他帶路，麗玉才能完成‥想到「爺爺墓前」的願。
　　阿文！人死後的世界，是否也有長輩、晚輩，這些關係存在？
在那裡，是不是‥做父親的，也一定會疼自己的小孩呢？
麗玉無聊嗎？
我相信‥阿文一定會知道‥麗玉不是胡亂想、胡亂說說的。
　　〈惠斐〉叫我幾回，說是叫我吃麵，（還沒吃飯呢！）去陪他們好了！
　　　　　　　　　　　　　　　　　　麗玉
　　　　　　　　　　　　　　　　　　　　(83)1994.04.05.二　23:45:51
　

▼給阿文‥077.3

阿文‥
　　再一次，仔細的看看叔叔，這二年來，也許病痛，也改變了他不少。
　　小時候，麗玉總覺得‥叔叔好帥（那時的形容詞），但是‥再美麗的面貌，終究會跟歲月投降的。叔叔老了！真的老了！尤其是‥多了那副眼鏡之後……原來‥麗玉小時候的帥哥叔叔，並不會一直，都是那個樣子的！
　　靜靜的看他們談，麗玉第二次（第一次是父親辦喪事的那一夜）發現‥在叔叔的身上，有許多和父親相像的地方——
首先‥覺得叔叔年紀愈大，愈跟父親長得像，只是‥父親臉比較瘦些；
再來，發現‥他們說話的時候，眼珠子、頭動的頻率，彷彿是同一線上，這是父親離開前，麗玉所未曾察覺的。　不曉得‥會不會有人，也同麗玉，有這種感覺呢？　阿文！麗玉的感覺，是錯是對？
　　以前，也曾跟父親兩個人，到南投掃墓，那時，似乎只知道‥「路遠」而已，只是一直問‥「還有多遠？　到了沒？」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那時，公車只到路口，要走個半小時，至一小時的路程，到了墓地，仍得辛苦一陣子。）
　　而昨天，坐在車上，想著那時，父親曾經一個人，來這掃墓；我想像他走路上的背影，突然間，覺得好心疼，只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越靠近記憶深處，原來‥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痛、一種「無言以對」……
　　　　　　　　　　　　　　　　　　麗玉
　　　　　　　　　　　　　　　　　　　　(83)1994.04.06.三　00:30:00
　
　　究竟為了什麼，麗玉總是聽不到，有人說父親的好？
甚至，有人說‥父親走了，母親和我們，就可以「輕鬆」……
聽到這些，麗玉只要想到‥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一個‥麗玉完全無法觸及的世界的父親，想到他人走了之後，卻還要這樣有心無心的，被評論著……有時，我真想叫他們停止，但是‥說出口的，畢竟已來不及收回。
　　「伯公」今天，一時想不出〈阿玉〉是誰。
　　旁人提醒他‥「被ＸＸ丟到水溝，沒有死的那個啊……」
　　這才喚起他的記憶，說了一句‥「喔！迄個查娒囡仔喔！即馬偌恁大啦！」
　　「被丟在水溝裡」，又曾「大門口丟到埕裡」，他們為何還記得這麼清楚？
這些事，麗玉也是都聽大人提的，完全不記得‥那時父親的模樣——
會是像那次，他把〈小龍〉，從二樓丟下去……那樣嗎？
那時，我的心疼和心痛（一是對狗、二是父親），是否和母親，當時抱起，被丟掉的我，相似呢？
　　 說真的，其實‥麗玉並沒有怪過父親什麼，有時，只是脾氣強了些，胡亂說，而事實上，我總是想‥〔父親一定有什麼原因？〕
　　而那原因，我始終找不著……如今，只怕再也找不到了。
　　　　　　　　　　　　　　　　　　麗玉
　　　　　　　　　　　　　　　　　　　　(83)1994.04.06.三　01:15:05
　
　　洗好了澡，滿屋子的歡笑聲，竟吸引不了，麗玉的參與感……
　　終於‥聲音停了，他們六個，一起約好上街去。
　　母親則在聽電話——話匣子一開，總是很難說停就停的，不過‥有人陪她聊天也好！也好……
　　每一回，總是將時間、人物、地點，說得仔細，好像在將自己的生活，一一記錄似的，也許看了麗玉的信，唯一的好處，便是‥可以有想像的空間；將文字轉換成‥一個又一個的畫面，但是，換一種說法‥卻有人可能要覺得乏味、覺得累吧!?
　　其實，自己真的覺得‥這信，是越寫越差，彷彿只是一種「習慣」——
寫信成了‥心裡想到哪一句，便寫下那哪句；偏偏自己，意念轉得飛快，因此，若不是有幾分耐性，是鐵定看不懂，那些片片段段吧!?
　
　　好久沒談起金輝了，不曉得‥他現在好不好？
　　有時，就是這麼突然的，會想起‥「好一陣子，沒再想到的朋友」，像這樣的事，總是經常發生的；只是‥再也不能像昔日般的殷勤——捎信問候一些朋友；
就連多年的好友，麗玉也變得不通人情似的（在阿助他們看來，或許是如此）……
自己真的不再敢肯定，究竟‥自己有情、無情了！
　　一個連自己都不能好好‥「分析自己情感」的人，也難怪‥要教他人懷疑、質疑了。
　　寫到這，閉一下眼好了，晚安！
　　　　　　　　　　　　　　　　　　麗玉
　　　　　　　　　　　　　　　　　　　　(83)1994.04.06.三　21:20:16
　
　　好久不曾再剪下，一些喜歡的圖案。
　　從書本之中，找出了這張，就寄給阿文吧！
　　好東西，不是要跟好朋友分享的嗎？
　　只可惜‥不再找郵差先生，一塊分享，真的有些可惜。
　　（哪來那麼大的信封啊!?）
　

△給麗玉－077-1

麗玉‥
　　要說〈金輝〉，那真是‥「破底的籃子——不提也罷」！
　　（哈哈！「嘿！」了一聲，就叫道‥「再見！」）
　　有時，也不得不感嘆‥「難怪會有‥『但求自了』的『阿羅漢』哪！」
　　任何人（阿文也是），會聽別人的「勸告」，那真是‥比「摘星」還難呢！
更別說是‥「聽了別人的勸告，而改變自己」。　（也只有自己，能改變自己——不是嗎？　人們不曾因為「別人」而改變——改變，是因為‥自己要改變的！）
　　除了‥「自作自受」四個字，還能說什麼呢？
　　有的人，再多的「前車之鑑」，也無法使他心生警惕，而不去撞車的；有的人，就是得‥「經一事」，才能‥「長一智」——奈他何耶？
　　讓他（她）去吧！好壞他（她）自己的！
　　結果是好，那就恭喜他（她）；結果是孬（音義同「壞」），別「幸災樂禍」的損他（她）就好。
　　身旁的人，也只有建議的分（義務）、希望的分、祝福的分，而沒有「要求」的權利——要求，也只能要求「自己」。
　　想來，最簡單、最好的一句勸勉的話是‥「好自為之」，除此之外，似乎是‥「多說無益、說多費力」也！
　　人，真的是該要求自己‥「好自為之」的，也只有‥「好——自為之」，其結果才會好，那麼‥自己也就不會苦惱；自己沒有苦惱，也就不會令人苦惱——
人們，老是為了別人的苦惱而苦惱，所以‥自己沒苦惱，就不會使人跟著苦惱。
　　也只有使自己好了，才有「本錢」使別人好嘛！　自己要是「不好」，如何分給人家「好」呢？　自己不好，人家要來分，也只能給人家「不好」而已！
　　阿文的感想是‥
「一心瞋恨的人，只能給人怨怒；
　滿懷喜悅的人，才能送人快樂！」——ＯＫ！
　
　　阿文老是扯來扯去，就是講道理給人家聽……累人嘔！
　　還是說些‥「有的沒有的」好了！
　　覺得‥麗玉真的是可以動筆，去嘗試寫「小說」啦！那一定會很精采的，包準不會輸給〈張曼娟〉嘔！　相不相信？
　　當妳執筆而作時，或許才能體會‥「人生如戲」，這句話吧!?　（再下去，又要講道理了，是故‥就此打住啦！）
　　阿文還是來「亂畫」一下，讓自己想像力，散發一下，看看會扯出什麼來？
　　　　　　　　　　　　　　　　　　阿文
　　　　　　　　　　　　　　　　　　　　(83)1994.05.05.四　23:30:19
　

■阿文漫話

　　　⊕阿蚊札記．蟾蜍的由來

　　阿蚊站在花葉上，看到路上，有隻「蟾蜍」跳著，不禁叫問道‥「那隻『青蛙』，怎麼那麼醜？」
　　蟾蜍聽了，叫道‥「我是鼎鼎大名的『蟾蜍』，膽敢說我醜!?　可惡！我要吃掉你！」
　　青蛙在荷葉上叫道‥「幸好‥他（蟾蜍）不是我兄弟，不然‥我就糗大了。」
　　不死龜說道‥「蟾蜍本來很帥的，因為‥他的祖先，常常捕食蚊子，被蚊子群體攻擊，所以‥留下滿身的疙瘩。」　（說這句話，花了半天時間呢！　這隻不死龜，是隻從五萬年前，活到現在的老烏龜，老得眉毛、鬍鬚都長出來了，而頭都禿了呢！身上有好幾萬隻螞蟻住著，而 在「龜背」上，被人畫了好多「○○╳╳」的「井字遊戲」。　不死龜活得太久了，所以‥見識廣博，很有智慧。）
　　阿蚊聽了，不禁叫道‥「想不到‥我們的祖先，這麼偉大呀！」
　

△給麗玉－077-2

麗玉‥
　　近日如何呢？
　　最近，阿文的電腦「中毒」了，被搞得亂累的，冒雨抱到公司，去給人家「解毒」……
　　真是太可惡的毒！　目前，有些程式，執行不順，也不知哪出了問題，只得‥「臨時抱佛腳」——猛啃電腦書籍……看得眼睛都快掉了……
　　唉！電腦這傢伙，要是鬧彆扭，真會搞死人嘔！
　　其實‥因為對它太不了解了，才會有那麼多困擾——英文看不懂嘛！就是累人，又懶得去記憶那些‥繁複的指令，嘿嘿！只好讓它折磨啦！
　　好啦！應該休息了！
　　再來，還是「亂畫」好了，看看又會扯出什麼……
　　　　　　　　　　　　　　　　　　阿文
　　　　　　　　　　　　　　　　　　　　(83)1994.05.06.五　02:30:26
　

■阿文漫話

　　　⊕阿蚊札記．電腦熱

　　電腦螢幕上，寫著‥「大家一起來——學電腦！」
　　阿蚊‥「學電腦，幹什麼？　學電腦，補頭腦嗎？」
　　螞子‥「學電腦，有什麼用？　能讓我不費力氣，就能搬食物嗎？」
　　近視的蛛蜘，停在螢幕上叫道‥
「電腦先生！你能不能幫我‥設計一個‥『捕蟲網的程式』呢？
　看看怎樣的網最好，好讓我捕食，更有效率，不然，我老是『門可羅……』，
　連蚊子都捕不到……」
　　阿蚊‥「什麼嘛！真是惡毒的心——捕蟲程式……」
　　毛毛蟲‥「什麼是電腦？　腦袋被電到嗎？」
　　瓢蟲坐在滑鼠上，叫道‥「溜！溜！溜……真好玩！」
　　阿蚣在鍵盤上，叫道‥「我真是太帥了！長這麼多腳，總算能讓每支腳，都發揮作用——按按鍵，真方便！」
　　廣告‥「用『腦』過度——請用『克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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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3.20.一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77。1994.05.06.五　02:3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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