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47

▼給阿文‥047.1

阿文‥
　　上了一班天，回到家，好累喔！不是身體上的累——工作量不多，只是‥工作的內容，和面試時，所談的，並不相同。
　　原本一下班，便想打電話給阿文，問問你的意見，但是‥麗玉卻不知如何說才好；靠在床邊的牆壁，給阿文寫這信，真不知阿文，現在可好？
　　今天，工作地方的老闆和老闆娘，人很親切，而且，辦公室裡的小姐，都還不錯，就連工讀的小弟，還猛叫我學姐，皮得很呢！
　　只是‥麗玉的個性，適合嗎？　今天，剛好有健康中心的人，去公司，做些講解，並且‥測量人員血壓（其實，主要仍是推銷）。
　　幫我測量血壓的那位小姐，告訴我‥「妳要多小心自己身體！」（這話，只能跟阿文提，否則‥別人還以為‥小玉在裝可憐。）
　　其實‥自己的情況，自己了解。（除了醫生之外嘛！）
　　阿文！這幾年唸夜校，和家裡帶來的壓力，的確使自己，常覺得比不上從前；如今，這份工作，會不會是另一更大的壓力？　麗玉真不知該不該重新再找，但是‥找工作好累，而且‥真能學些什麼，或真有興趣，甚至適合的，畢竟不多；雖說‥要去喜歡自己所做的工作，但是‥那份工作，無法使你快樂時，又該如何呢？
　　現在的麗玉，頭重重的，想睡一下，晚飯只好交給母親了。
　　阿文！小玉討厭這時的麗玉！
　　阿文！你會不會覺得麗玉，可能是把「工作」，想得太美了，而不太實際？
　　　　　　　　　　　　　　　　　　小玉
　　　　　　　　　　　　　　　　　　　　(82)1993.07.15.四　18:12:00
　

▼給阿文‥047.2

阿文‥
　　昨天（星期六）晚上，阿姿來找我，於是‥和二哥，和他的朋友，去夜市幫一位二哥的朋友賣花；其中，有一陣子，他們把攤子，交給我和阿姿……
　　想想，真是有趣，當客人問花價時，活像是急智的問題，頗刺激的，直到主人〈阿祿〉回來，才喘了一口氣。
　　整個晚上，我和姿，無形中，自立了一國似的，兩個有些瘋瘋的，整了好幾個小妹、小弟，問著‥「弟弟！買花喔！」
　　然後，小朋友的反應，不是馬上走開，就是頻頻回顧，走了一段路，又回過頭來看。
　　我和姿，笑得開心。
　　他們三個大男孩，卻看得莫名其妙。
　　印象中，最深刻的是‥
　　有一對三十來歲的夫婦——
　　那先生跟老婆說‥「買一朵玫瑰花，回去給媽媽，好不好？」
　　之後，他們便開始挑花，手中握了一朵紅玫瑰了。
　　接下來，我和姿又說什麼‥「三朵代表『我愛妳』啊！」又幫他挑花配啦！　（阿祿這時，只好在旁休息也！）
　　那位先生，倒也乾脆，哈哈！交易愉快！
　　我相信‥他的媽媽，今晚一定很快樂！　兒子走在路上，都會想起家裡頭，還有個老人家呢！
　　只是‥一個晚上而已！而且，只是固定一個位子，可是，卻可以看見‥許多各式各樣的人，或許‥這剛好滿足一個，喜歡觀察人類的自己。
　　二哥的朋友，什麼樣的都有‥藝術家的、賣花郎（我在背地裡，跟阿姿在玩的）……也不曉得‥他怎麼會認識隔壁攤位，那賣服飾的媽媽？
　　由於，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和她的小孩，聊了起來，我想‥這也是有緣吧！
　　這夜市，我不曾來過，除了見過阿祿二、三次，對那裡，可真是完全陌生的，但是‥那位媽媽，拿起一包爆米花，問我要不要吃？　卻倒使我覺得‥還想有再來的欲望呢！
　　一位太太在看衣服，先生抱著個小女娃，大大的眼睛，看著我，我想‥她一定在說‥〔妳是誰啊？……〕
　　有的人，看也不看花；有的人，頭會低低的，一路看過去，真是‥「看花免錢喔！」有的人乾脆、有的人精挑細選，至於‥老主顧光臨嘛！
　　那場面，阿文也一定清楚了，在夜市時，便想起阿文，有賣豬肉的經驗，看的機會，比我這只是「插花」一下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
　　說真的，做生意，麗玉其實是不行的，不過‥和阿姿瘋瘋的，又整小弟弟、小妹妹，又是和人聊天的（恐怕阿祿都會搖頭了），這種氣氛，倒是不錯！
　　等到人群，漸漸稀落的時候，麗玉看一看四週，卻看了不願看的畫面，（阿文應該猜得出。）為什麼呢？
　　現在的社會，真是‥「笑貧不笑娼」嗎？　真不知自己，是該同情？可憐？
或者替她們‥感到可悲？（這其中的故事情節，哪裡是我，可以全然了解的？）
也許吧！「姜太公釣魚」，真是「願者上鉤」，但是‥上鉤者，總該有個理由吧？
（「沒有理由」，也是一種理由啊！）
　　坐上了車，要回家去了，二哥說叫我去他家睡了，明天假日陪阿姿。
　　阿文！說真的，麗玉也不清楚，在那個時候，彷彿跟阿姿回去，躺在床上閑聊，才是快樂的事；而回家，彷彿是有些「無奈」的事，但是‥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意思——回自己的家。
　　至於‥二哥叫我，明早再過去他家玩。
　　我也只能笑一笑，決定明天，還是陪自己的媽媽吧！　畢竟‥這裡是我的家，我總得盡些，該盡的責任。
　　接下來的時間，繼續看些書吧！
　　也許長大了，反而懷念起，小時候的天真、無邪；下午，分別在文化中心和圖書館，各借了二本書（只能借二本），內容竟全部是些小孩之間的對話，和適合少年的故事集，讓自己看了之後，都覺得有「臨場感」，有時忍不住，還會笑出來呢！
　　阿文！晚安了喔！
　　　　　　　　　　　　　　　　　　小玉
　　　　　　　　　　　　　　　　　　　　(82)1993.07.18.日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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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星期天了，早上，仍是陪著母親，去菜市場；回來，做完該做的事，一早上，很快就打發了。
　　過了中午的時間，母親去睡覺，就又留我一個。
　　說真的，還是很想，往阿姿那裡去，但這總非長久之計吧!?　太常跑她家，自己總是覺得不妥，於是啦！一切就如從前，看看書、聽聽音樂，倒也熬過了‥那段太陽正炙熱的下午了。
　
　　晚上——
　　母親問我‥「樓下的酒，怎麼少了一瓶？」
　　我口氣不是很好的回答‥「又沒在喝酒，妳問這做啥？」然後，就繼續看我的書。
　　母親大概沒趣，也大概心裡難受，就自己走開了。
　　其實‥早些時候，她就問過我一次。
　　我在想‥〔她是不是發現了，我房裡的酒瓶？〕　偏偏，我不喜歡，她那種問話方式。　她若直說，倒也乾脆，那種似明似暗的質詢，我如何作答是好？
　　最後一次，告訴阿文‥麗玉喝酒之後，仍有過‥「想再藉它，早些入睡算了」的念頭——但是‥阿文可能不知道，我在心裡，告訴自己‥〔阿文一定不會希望小玉喝酒的。〕所以‥我一直沒再去碰它。
　　今天，如果不是母親提起，我倒也忘了那瓶酒；也許找個機會，該把它，拿出去；如果‥母親真的發現了，才問的，那麼‥還是別再替她，增加麻煩吧！
　　我知道‥母親會因擔心，而去翻妹妹的信件，或筆記之類；那麼‥當我不在家時，母親是否也發現‥我的日記，和一些，只是希望自己才知道的信件、手記呢？就算看到了什麼，又怎麼跟她說‥自己有多不願意，她這麼做？
　　這使我想起晚上，坐在樓下時，她問起昨晚和姿去賣花的事，然後，又說到了司機‥「二哥」，這次媽說的，仍和以前一樣（例如‥和二哥、阿姿去「九華山」回來那一次），什麼‥「她二哥，結婚了沒有？　他在載貨的啊！那不是很累嗎？……」
　　以前，黃大哥，偶爾打電話來問候，她也要問一下，然後，‥「緊張兮兮」的，問這問那……
　　其實‥我還不清楚嗎？　她呀！白擔心一個。
　　如果‥真有可能，早就成了阿姿家的媳婦，還得等到現在？
　　幸虧‥二哥坐在車裡頭；母親那時，也剛好在洗澡；而阿雪，還以為‥二哥是阿姿的男朋友，否則啊！我可能真的受不了母親，不知會出何狀況了；因為‥她和阿姿太熟了，可以鬧得起來的那一型。
　　像我這種，被人審問的經驗，相信‥阿文也一定大有經驗，真是……真是……什麼呢？　真是……拿那種人，沒辦法啊！
　　好啦！今天的日記，就是這樣。
　　把阿文當成日記本，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會被人，給偷窺了。
　　哈哈！睡覺了，晚安！
　　　　　　　　　　　　　　　　　　小玉
　　　　　　　　　　　　　　　　　　　　(82)1993.07.18.日
　

▼給阿文‥047.3

阿文‥
　　收到你兩封的來信，麗玉只想跟阿文說‥「謝謝！」也只能說這麼多了……
　　這回，任由淚水往下掉，就這樣，把阿文的信看完；分不清流淚的真正原因，真的分不清，只好當自己是「愛哭」罷了！
　　阿文！說得出來，就沒啥好擔心了，不是嗎？
　　請阿文別用「心疼」二字，那使我有種說不出的「壓力」。
　　沒吃飯的事，只怪肚子笨——不知餓。　實在不是虐待自己。
　　看來，阿文和阿姿一樣，都對麗玉很不放心似的，如果‥拒絕了阿姿，拿吃的東西時，她就會大驚小怪的（有時，還真不敢什麼事都跟她提），「告狀」去了，才會落得被她家人罵；有時，還持地為我弄了粥，反而倒使我‥「不吃都不行」，拒絕別人的好意，實在是困難的事情之一。
　　關於「父親」二字，對我而言，究竟代表什麼？
　　如今的我，只希望‥自己能夠自私的，足以避開那一切——是好、是壞，似乎再也引不起，我的注意了，無情也好、有情也罷，交給時間吧！　這是最好的藉口了——把責任，推給「時間」去承擔。
　　　　　　　　　　　　　　　　　　小玉
　　　　　　　　　　　　　　　　　　　　(82)1993.07.19.一
　
　　知道阿文的，只有小真、慧姿，真不知‥誰會開玩笑呢？
　　恐怕‥只有從點播節目中，看到信件，否則‥它就成了謎——
一個很可愛的謎題。
　

▼給阿文‥047.4

阿文‥
　　再度拿起阿文的信件來看，想是小玉又偷懶了，把話省略得太多。
　　其實‥日記本，只有撕掉幾頁的痕跡，還未被燒掉；可能，真像阿文說的‥
麗玉還不夠瀟灑，或許，從來就沒瀟灑過吧!?（但願我能！）
　　電話鈴響了（家裡沒人，除了外公），讓它響吧！就算是阿助、阿姿，也不管它！
　　我喜歡這樣子，除了自己，誰也不能打擾我！
　　今天是‥「農曆六月二日」，阿文一定很累吧！
　　明天是‥「兒童福慧夏令營」的活動，但願‥所有的人，都開心！
　　而我嘛！則等著阿文，事後，把那些快樂的點滴，分享給我！
　　哦！對了！阿文有沒有坐過頭了呢？
　　　　　　　　　　　　　　　　　　小玉
　　　　　　　　　　　　　　　　　　　　(82)1993.07.20.二　20:23:30
　
　　之前的內容，實在沒必要，浪費阿文的時間去看它，撕掉吧！
　　留下這部分，只是想告訴阿文‥日記本，並未燒掉。（三年前吧！那一次，不算的話。）
　　　　　　　　　　　　　　　　　　小玉
　　　　　　　　　　　　　　　　　　　　(82)1993.07.22.四
　

▼給阿文‥047.5

阿文‥
　　今天（七月二十二日），收到你的信。
　　坐在路邊的燈下頭，這樣的故事，好熟悉！　原來‥幾天前，半夜十二點吧！麗玉就是坐在那裡，一個人哼著歌、一個人偷偷地流淚——如果‥一個人的淚水，一生有多少，已注定好了，那麼‥早早流乾也好——也好！
　　還記得，麗玉剛把信上，提到小真的生日那信寄出，之後，阿文的信，馬上就到，而巧的是‥你剛好問起小真的生日；還有，阿文提到‥伯母一字不識，隔天便接到麗玉給伯母的信……
　　好多事，一直是這麼的巧。
　　剛寫下「離別書」，便見到阿文在信上，提起這三個字——阿文！你擔心嗎？
為上面的那句話，我想‥答案是肯定的吧！
　　麗玉的確越來越想‥離開這熟悉的一切了！
　　我很想告訴你‥「麗玉是快樂的！」只是‥說謊好累～好累。
　　有幾次，想一個人，離開這裡，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假如‥有一天，麗玉不再待在這屋子裡，那麼‥日記本，若還在的話，就交給阿文吧！
我不知道‥我為何會有這種想法——這種幾乎要被世人，「當成笑話」，來傳的想法。
　　這兩天，頭很痛，Ｆ的收音機，音量仍是不變，樓下屬於他的東西，能藏的，被藏了，不想藏的，有的也不在原位……
　　早忘了，從何時開始，我成了「一句不說」的人了，但是‥沒有人知道，很多時候，我想當著他的面，用盡所有的力氣，「大喊一聲」，也就只是一聲‥「啊」了，因為‥什麼文字，都早 已失去它的原有意義——
合理的，成了不合理；不合理的，成了真理……
　　阿文一再告訴小玉‥「原諒他！」
　　其實，小玉根本不用「原諒」，原諒，也是要看「對象」——如果是犯錯的小孩，讓我生氣、難受，那麼‥「原諒」二字，倒還「用得上」，而他……
阿文！你叫麗玉，怎麼告訴你好呢？
　　阿文！抱歉！麗玉什麼都寫不出了——除了這張，被我（淚水）弄髒了的信，我只能就此停筆了！
　　阿文！彈「海鷗」給小玉吧！　我會聽見的！
　　儘管‥我始終不是海鷗一隻……
　　　　　　　　　　　　　　　　　　小玉
　　　　　　　　　　　　　　　　　　　　(82)1993.07.22.四
　

△給麗玉－047-1

麗玉‥
　　解決了家裡的事，趕往「新竹．靈隱寺」——
　　好久沒坐公車了，結果‥坐過了站（本要到「松山火車站」的），只得走回頭。
　　也好久，沒坐火車了。一路上，人很多，好不容易，有了個位子，結果‥上來一個孕婦，也就讓她坐了。
　　過了「板橋」，人才少了，一坐下來，就想睡覺，又怕自己睡著，真是難受，對於「下站」是哪裡，也不大清楚，只好每站起來「張望」一下，結果‥看到下站是「新竹」時，想說‥別睡了，哪知‥還是打了個盹，等張開眼睛一看——
「竹南」（每站都起來看，偏偏新竹站沒「醒來」）……只得再坐回頭……
真是的‥「出師不利」嘔！
　　到了靈隱寺，只見一大堆小朋友（一百五十多個）——吵翻天了。（聽小朋友吵，就夠累的了。）
　　不過，因為‥阿文的頭髮，還沒去剪，倒是很吸引小朋友的注意。
　　有的問‥「你是不是女生？」
　　有的問‥「你幹嘛留長頭髮？」
　　有的說‥「你好像女生嘔！」
　　有的說‥「你好像那個誰嘔！」（誰？　問他也不知道。）
　　…………
　　還是別扯了，休息吧！
　　　　　　　　　　　　　　　　　　阿文
　　　　　　　　　　　　　　　　　　　　(82)1993.07.21.三　23:40:20
　　　　　　　　　　　　　　　　　　　　　於「靈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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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被人家叫「老師」，還真覺得‥「受之有愧」呢！
　　「老師」在阿文心中的地位，是偉大的、崇高的；時至今日，要「當老師」，實在是太容易「混」了。
　　今天，小朋友一直來找阿文摺「會跳的青蛙」，由於今天沒課（沒有阿文要說的課），閑得無聊，也就摺了一大堆‥「會跳的青蛙」，搞得到處都是「青蛙」，亂過癮的，還好‥那些青蛙，都是「啞巴」，不然就……更有趣了。
　　晚上，有「星光夜語」，由阿文「說故事」。
　　小朋友，聽得笑聲連連——阿文的故事，很受歡迎嘔！
　
　　大家（老師跟小朋友）來到這裡，也不知是享受，還是享福、還是受罪；有的吃不慣素食，竟還舉手叫問道‥「有沒有雞腿？我想吃雞腿！」
　　晚上還要「唸佛『跑』西方」，將近一小時……不過，一天到晚，有冷氣吹，還吃「六餐」（點心三餐）呢！
　　呵！搞得頭昏腦脹的，直想睡覺，還是別「動腦」的好。
　　　　　　　　　　　　　　　　　　阿文
　　　　　　　　　　　　　　　　　　　　(82)1993.07.22.四　23:50:37
　　　　　　　　　　　　　　　　　　　　　於「靈隱寺」。
　

△給麗玉－047-2

麗玉‥
　　五天的「兒童福慧夏令營」，很快的，已經成為過去了。
　　昨晚，回到家中，一切「擺設」，變了好多；回到房裡，竟也被「動過手腳」，費了番功夫，才恢復原來（大致）的模樣——「亂」整齊的。
　　（南港的）阿叔來電話，說要父親的死亡證明「正本」（辦勞保退保的事），結果‥怎麼也找不到了……（呵！沒被整理就好。）這下呀！又有得麻煩了。
　　今天，睡了好半天，只是昏昏沉沉的，沒啥精神；五天以來，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睡得不入眠），亂累人的……
　　這五天的「趣事」，還是留著慢慢回想、慢慢說吧！
　
　　看麗玉哭得那麼傷心，阿文這下可沒轍了——要哭就哭吧！哭完，就好了……至於「心疼」二字嘛！本是寫「心Ｘ」的，只是‥那天看阿母在哭，叫她吃飯，她也不吃，一時悲從中來，著實「心痛」，不覺地，竟將「Ｘ」，改成「疼」字，想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吧!?　呵呵！阿文在亂用成語喔！
想是當用‥「花落盆憐」（阿文說的）吧!?　（看來，還是別亂用的好嘔！）
　　…………
　　就為麗玉，彈彈「海鷗」吧！
　　看看寄來的信封上，那藍色的大海、天空、白雲……和一大群海鷗……不知怎的，竟然淚水盈眶——「出家」（走出家門）五天，彷彿擺脫了‥「家」的束縛似的……阿文又想去流浪了……　開始唱《海鷗》吧！
　　　　　◎海鷗　　⊕詞：孫儀／曲：劉家昌／唱：劉家昌
　　　˙海鷗飛在藍藍海上，不怕狂風巨浪；
　　　　揮著翅膀，看著遠方，不會迷失方向。
　　　・飛得越高、看得越遠——
　　　　牠在找尋理想！
　　　・我願像那海鷗一樣，那麼勇敢、堅強！
　
　　想打電話給麗玉、想打電話給羽斐，只是‥一整天了，竟也沒勁打電話……
又能怎樣呢？
　　阿母辭掉了，阿叔那的工作；今天，出去工作了，做的是‥「工地清潔工」，回來直叫累。
　　阿文發現‥阿母越來越需要人陪……她擔心‥沒人理她？
（人學不會「自處」，也真是怪可憐的——人，終究得孤獨的面對自己啊！）
　　阿爸過去，也是把收音機，開到最大聲，放的是那些‥「愛呀！恨呀！怨呀！酒啊！」之類的歌曲；或是把電視開著、收音機也開著——「熱鬧」得很。
（幸好是在山上，「鄰居」還有段相當的距離，要是「隔壁」的話，包準會過來抗議的，及至咒罵的。）
誰知道‥他的心中，是多麼孤寂呀!?
他卻不知如此作為，越是惹人厭嫌、使人疏遠……
　
　　但願‥麗玉的父親，別步上阿爸的後塵才好！
　　阿文知道‥那是很難改變的、很難解決的；想來，麗玉當「出家」個三至五天吧!?　自己好好的去「飛一下」……
　
　　過去，曾想跟麗玉提的‥「到時，有空來幫幫忙」（夏令營的隊輔），只是‥一直沒提……
　　下次有機會，麗玉想不想‥也跟著「湊熱鬧」一下呢？
　　累了！休息吧！
　　阿彌陀佛！
　　　　　　　　　　　　　　　　　　阿文
　　　　　　　　　　　　　　　　　　　　(82)1993.07.26.一　23:44:30
　
　　煩請麗玉‥裁信紙時，別超過「Ａ４」紙張的大小，以便裝釘，謝啦！
　　呵呵！阿文真是好笑啊！竟然叫人家‥裁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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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2.18.六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47。1993.07.26.一　23:4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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