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04

▼給阿文‥004

阿文‥
　　展信愉快……好嗎？
　　真是難為你了，身體不舒服，卻得為我的問題費心，而寫了一封長信，這不得不讓我，又想說句‥「誰說‥『人情薄如紙』呢？」
　　前陣子，因為胃抗議得嚴重，而掛了急診，雖然，現在好多了，但仍不敢太放肆；看到滿車子、滿攤子，青一色的橘子——我的最愛，卻不能吃，心裡真的很「鬱悴」……　唉……不該再想讓我媽知道，我會被訓的。
　　大概只有這時候，我才「現實」的去承認‥健康的重要性吧!?
　　你感冒，應該痊癒了吧!?　希望是的！
　　上回，才又從廟裡，帶回一些書，不曉得為何，總覺得那樣的書，真的很適合自己，（或許‥是我這種人，適合看那種書吧!?）只是，有些朋友，不免奇怪的告訴我‥「妳怎麼會喜歡看『那些書』？」　需要解釋嗎？　開口太累了，沒有答案，也許才是最好的答案。
　　關於你所提的一切「道理」，我知道‥我一直很清楚的，只是，偶爾覺得‥
「行善由得我，行不出來，由不得我」，一直沒能做得很好，甚至做得很差，書上常見的「放下」二字，也同意，所謂的‥「自尋煩惱」，可是‥我真能做得到嗎？　因為‥我畢竟仍是一個「凡人」，我畢竟還是在乎我的家、我的父親；在乎所有一切，和我關係的種種……
　
　　常常在想‥〔像我種人，一定不夠格‥「出家」的……〕
　　因為‥我還是用自己的價值觀，去看、去評論這周圍的一切；明知‥許多是不該行、不可行的，卻仍不斷的在當「笨蛋」……
　　說真的，阿文！你覺得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你的那些樂觀，是天生的，或是自己去找的？　而我呢？　我的那些樂觀，並非是天生的……
　　「看海」，就像喜歡「淋雨」一樣，這是多麼令我嚮往的；小時候，曾有過「住在海邊」的美夢，而長大了之後呢？　雖仍喜歡海、喜歡淋雨，但是‥究竟是自己不行吧!?　漸漸地，在潛意識裡，告訴自己‥當浪潮交替時，可能會有麻煩事；而淋雨之後，可能 會發燒……　於是‥我的美夢，一個個的碎了……
　　看到這，請別罵我！總覺得‥這是事實，並不是我忘了‥你說的「善解」——善意的解釋；也並非是跟自己過不去，只是‥很多方面，我的確做得很糟……偏偏‥我卻不想救自己。
　　也許你會說我挺「悲觀」的，但你卻不知道‥「我多麼希望‥你永遠不要這麼告訴我。」
　　你相信嗎？　有時，我覺得‥人類常用那種「童年時代」的「假天真」，什麼‥「善有善報、世界終會變好的……」（暫且不談「因、果、業」好嗎？　因為‥大部分的人，只相信他所見到的那些，例如‥善人慘死，壞蛋卻……　哪裡真的人人都能知道，甚至相信‥這是「前世、今生」的因果關係呢？）用這種方式，來幫助、安慰自己，也許我不該否認‥它的確有幾分的力量，拉自己一把，但是‥當一切一一不再兌現時，人又該如何，去面對一切、去整理自己呢？
　
　　阿文！放心吧！我想‥〔我沒有勇氣，去投入大海的懷抱的，因為‥我捨不得我身邊，我所珍惜的朋友們。〕　我想‥〔只有「想開了」，一切都可捨，可不在乎平時、確定自己可以兩手空空，而仍自在時，我才可能走吧！〕
　　除非，另外一個世界，也不要我，否則，揮揮手，有何不可？
　　別罵我，我已經把「看開」，完全扭曲了！
　　原諒我吧！「想到就寫」，如果你了解‥我就是這樣，我想‥你會好過些，看信也比較不累。
　
　　由於，和好友的哥哥很熟，知道他和家裡，嘔氣好久，把自己虐待了，所以‥寫了兩封信，去罵得很痛快，誰知道，他卻說‥看信好累，建議我「錄音」吧！　好是好啦！就怕以後，他會聽得上癮，那麼‥我的嗓子，不就累得保不住了嗎？
（哈！這就信中的我，沒看過我的信的人，是不會相信，我其實是很……？？）
　　說真的，常覺得自己，是不是「異類」？　一向「小心行事」、沒啥膽子（朋友眼中的我），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某些，例如‥寫信給好友的哥哥，還有，為什麼會想到提筆給你？　而這些，我「想了」之外，我還「做了」，令自己疑惑的，即是在此。
　　只是真想說出，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也不管這樣做，是否會傷害到別人或自己，而惹來許多麻煩——阿文！你懂嗎？
　　雖說‥是在家中氣氛，令自己「絕望」（多麼希望我能不用這兩個字，因為‥這不像我，我是一個不輕易決定，也不輕言放棄的人）的那一刻，才決定將「要寫封信和他談談」的念頭，付諸行動，即使我知道‥那位相交七年、最有默契的好友了解我，而二哥（她哥），應該也不至於把我想成……（你猜得到的），但是‥想到下次去她家，要見到他，心裡仍然怪怪的，因為‥有時，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那麼熱心幹什麼？
　　對他，我只覺得‥他該珍惜的，不必嘔氣。
　　另外，我救不了我爸，所以‥希望能提醒二哥，希望……
　　我只懷疑她（他們），也許真的了解‥小玉是什麼樣的人，但是‥真的「能懂」嗎？　現在，只希望‥他見到我的時候，不要瞪著我——只要一個微笑，我就能忘記‥自己做的傻事……（太天真了！把自己想成「救世主」……）
　
　　看情形，我得趕緊停筆，我的時間重要——
十一月十六日至二十日月考，祝福我好嗎？
你的時間，也是一樣，不該浪費你太多時間的。
　　最後，還是那句老詞‥「想到就寫」，所以……辛苦你了！
　　祝‥
健康平安！
　　　　　　　　　　　　　　　　　　小玉
　　　　　　　　　　　　　　　　　　　　(81)1992.11.10.二
　
　　好想拆開那隻「紙豬」，學著摺一群「豬寶貝」（豬，很可愛的），可是……怕組合不回來。
　　唉……你不該讓我喜歡那隻小豬的，不過‥還是「謝謝你」！
（你說‥要常說「謝謝」。）
況且‥打開鉛筆盒，看到它，心情總是很好——謝謝！
　

△給麗玉－004

麗玉‥
　　感謝妳祝福！「感冒」已被阿文，給「逐出身外」了……
　　回到山上，到外頭採了仙草、薄荷、雞屎藤……燒了一大壺水，喝呀灌的，悶出汗來，也就好啦！（在城裡，看了三次醫生，打了針、吊了「點滴」，竟然還好不了哩！）
　　似乎，人應當有點病（小病）才好，太健康的話，會讓人「放縱自己」的。
　　佛家有道是‥「菩薩畏因、眾生畏果。」
　　那些成天抽煙、喝酒、吃大魚大肉的人，很少會擔心自己（以後）會得肺癌、肝癌……高血壓、中風、糖尿病的……總得等到「自食惡果」時，才「悔不當初」……
　　真是的，一開始就扯這些，抱歉！
　　後天就是十六日了，在此先祈祝‥小玉考試順利！）
　
　　回到家中，感覺好多了！（至少比「寄人籬下」的感覺好。）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還真不錯呢！（儘管外頭風風雨雨，關上了門，還是自己的世界。）
　　這幾天，把自己的房間，整理了一下，釘了個大書架……整整一片牆的書，呵呵！垮下來，真會把人給「活埋」了。
　　阿文哪來的這麼多書啊？
　　從國中開始，每經寺廟，阿文就忍不住地，要去「搜集」書——不管什麼書，只要沒看過的，就要拿一本回家……就這麼‥日積月累的結果，搞得現在，整理一次書，得花上一整天的時間，若非把它當作是在「運動」，還真要叫苦連天呢！
　　自從入於佛教以來（這是阿文尋尋覓覓、分析比較之後的抉擇），每當在寺廟裡，看到那些在「善書」堆中（其實，當中有很多是「邪書」），尋尋覓覓的男女老少，阿文就會禁不住的，上前去——介紹‥哪些書是「一貫道」的著書、哪些書是「附佛外道」，所著的邪書……哪些是「正信正見」的佛書、哪些書適合初入佛門、欲求真理的人看的書……
　　阿文不是吃飽沒事幹——家婆（雞婆）好管閑事，只因一念發願、慈悲心起故……阿文每次，總是先問那些人‥「請問‥你們於此尋尋覓覓的——在找什麼？」
　　當然啦！首先都會引來一陣注視，和一片沉默；繼而‥
有的會說‥「我想找一些好書回去看。」
有的會說‥「我想看看他們（各教）怎麼說……」
有的甚至會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
（大家說的，都不是重點——）
　　阿文聽他們說完了，便跟他們說‥
「其實，你們是在找尋——如何『離苦得樂』的方法……來吧！
　我介紹幾本書，給你們看看——」
　　雖然，人生於此世間，也有許多快樂可享；雖然，人們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苦惱」……而那些苦惱，總是「如影隨形」般的，揮之不去……
彷彿「㧇壁鬼」似的，虎視眈眈地，「伺機」擾人——
即使是在快樂的時候，仍然會有‥「擔心失去」的苦惱在裡頭。
（這點，暫時先說到此為止。）
　
　　　　　　＊　　　　　　＊　　　　　　＊　　　　　　＊
　
　　每次，人家（不解佛教的人）說‥「你們佛教，好『悲觀』嘔！」
　　阿文總是笑道‥
「你說對了！我們佛教很『悲觀』，不過‥你只說對一半。
　因為‥佛教不但很『悲觀』，而且，也很『慈觀』呢！」
（哈哈！且看阿文，如何「解善——悲觀」吧！）
　　相信，妳也知道‥「慈悲」的意思‥慈是「予樂」、悲是「拔苦」。
　　人們信仰世上宗教的目的，無不是在求「離苦得樂」之道。
而世間宗教，有「正、邪、真、偽、大、小、圓、偏」等，八種差別。
「拔苦予樂」之法，自有其程度上的不同，
也唯有「佛教」之法，方能‥「除根本之苦、獲畢竟之樂」。
（這是阿文「比較」過，才敢下的「定論」……
　呵呵！說這些「理論」，會越扯越遠的。
　況且，也很乏味，還是談談實際上的吧！）
　　小玉！看妳那麼「熱心」的，寫信去給好友的二哥，便是基於每個人，本具的「慈悲」之心——妳極不願意，看他步著妳的後塵而來，是不是呢？
　　像阿文這麼囉哩吧嗦、不厭其煩的，講給妳聽（寫給妳看），亦是基於「慈悲心」故……這不是在做‥「吃力不討好」的「傻事」……
　　當然啦！我們不是什麼「救世主」，但我們都是「菩薩」——
每個人，都是菩薩，只是有的人，有「菩薩之心」，而無「菩薩之行」罷了；
菩薩當發「菩提心」，而行「菩薩道」的。
　　「菩薩」，妳知道它的意思吧!?
　　且容阿文，再囉嗦一下‥
「菩薩」是「菩提薩埵」的簡稱。
「菩提」就是「覺」；薩埵」就是「有情」‥「覺有情」就是「菩薩」。
「有情」就是「眾生」。眾生就是‥眾苦所集的生靈。
「覺」是「覺悟」——覺眾生之苦、悟解脫之樂——
能從眾生中，覺悟出來的，就叫作「菩薩」……
（還是別扯的好，怕妳沒興趣聽，聽煩了，阿文就罪過了，說點實際的好了。）
　　當然啦！其實，我們也都還是眾生……自己的苦惱，都解決不了，何能解決他人的苦惱呢？
　　菩薩有「自利、利他、自他兩利」的意思——
上求佛法以自利‥解決自己的苦惱、使自己安樂；
下渡眾生以利他‥把自己所學的，教予眾生，讓眾生也能解決，他們的苦惱，使他們得到快安樂。
所謂「自他兩利」者，便如「教學相長」也！即使是「老師」，也不是什麼都會，在「教導學生」中，也同時能讓自己成長。
　
　　呵呵！說不扯了，還是又扯了……
　　小玉！請告訴阿文‥妳願不願意聽？　喜不喜歡聽呢？
　　真的很怕人家聽煩了……過去的阿文，曾經熱忱得像是「推銷員」一般的，努力地，要教人家「信佛、學佛」——把人家，都給嚇跑了呢！
　　還是‥簡而言之比較快！
　　自己多學習佛法，讓自己有「智慧」；有智慧，才能使自己「離苦得樂」，即使「無力」助人，也要「有心」助人——口袋裡，掏不出錢來佈施乞丐，至少也得為他祈福一下，千萬別起‥「他是假的，我才不給他呢」的念頭，更別‥「幸災樂禍」——這就是了！
　　種善因，必得善果，保證兌現……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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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說‥「胃病是‥氣病。」
　　想是妳‥「吃太多氣」了，要多服‥「平心靜氣散」啊！
　　看妳時常「鬱悴」，就來講些，阿文小時候的趣事，給妳聽聽好了！
　　阿文小時候，總認為‥爬過山，就能看到海，於是‥常背個水壺、帶把「草鍥仔」（草刀），就「獨自」去爬山——爬上一座山頭，還沒看到海，於是又認為‥再爬一座山，就能看到海……　隨著年歲的增長，也就「越爬越遠」……
　　那年，大概是國小二年級吧!?　一連走了幾個山頭，還是看不到海，卻還是「固執」的走下去……　等到決定放棄，而「走回頭路」時，天色已晚，晚得星星都出來了……忘了那天，是怎麼回到家的，只記得‥一入門，看到阿母……
　　阿母開口就罵‥「你死轉來啊呣？」
　　結果‥阿文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頓……
　
　　阿文第一次到海邊——在礁石上，站了好久（看了好久），然後，便連人帶衣服的，跳進海的懷抱裡……喝了一大口海水（為了「證明」海水是「鹹」的），差些沒給「鹹死」呢！（海水果然不是「甜」的。）
　　阿文後來，整個人「趴」在海面上，把頭「埋」在海水裡「看魚」……
不知怎的，突然被人，從後領給抓了起來……
　　原來‥那人「誤會」阿文是「自殺」，開口就問‥
「少年的！你哪會偌恁想𣍐開……走來跳海自殺？」
　　阿文叫道‥「我哪是咧自殺？遮水偌恁淺，是要安怎自殺？」
　　那人看了看「環境」，這才不禁笑了起來。
　　哈哈……真是‥傻不隆咚的阿文嘔！
　
　　阿文小時候，最喜歡淋雨了——下得越大，就越歡喜；下雨就跑出去，到山溝裡去築水壩、放紙船；到田裡去抓青蛙……
　　母親回來，看也不用看，第一件事，就是「起火爐」——燒「薑母荼」……　因為‥阿文一定「又會」著涼了……
　　儘管母親怎麼罵，阿文也不聽……
　　大概是因為‥阿文很喜歡喝那個「熱熱的、香香的、辣辣的、甜甜的薑母茶」……除了著涼時，能夠喝得到之外，否則，母親才不會沒事弄給阿文喝呢！
　　所幸的是‥一喝就沒事了。
　　呵呵……真是‥好不懂事的阿文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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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阿文「樂觀」嘛……
　　哈哈！其實，沒有人是「笑」著來的嘛！
　　阿文的樂觀，也並非是「天生」的呀！其實，一切盡在此「心」中啦！
　　說一則「禪門公案」，給妳聽聽‥
　　和尚問石頭禪師道‥「什麼是解脫？」
　　石頭禪師答道‥「誰縳了你？」
　　和尚又問‥「什麼是淨土？」
　　石頭禪師答道‥「誰污染了你？」
　　和尚又問‥「那什麼是涅槃？」
　　石頭禪師答道‥「誰使你生死？」
　
　　一切苦惱、罪惡、生死，盡是自心所作，看好這顆心，也就是了……
　　阿文要說‥「我們無法笑著來，但是‥絕對有法子，可以笑著『走』的！」
　　…………
　　阿文實在很遜，真不知如何，把自心的感悟，用淺顯的例子說明；要講「理論」，又恐過於「呆板」……看來，還是得再‥「閉關——潛修」才行哦！
　　阿文就寫幾首，新近所感作的詩偈，送給妳好了——麗玉就想自己參啦！
「閉眼靜觀紅塵事，猶如臺上演戲時‥成敗悲歡總是空，若要自在心毋執。」
「但將此情化清風，山川花草隨緣過。其心若雲逍遙遊，一任日月自運走。」
　
　　現在，外頭下著雨……來作首詩偈，送給妳好了……（想……嗯！有了！）
「雨落八千丈、風吹六百里。苦惱從何去（從何起）？閉眼觀自心。」
　　哈哈！一時興起，胡亂作作——高興就好！
　　好吧！再次祝妳‥
考試順利！
一切如意！
　　　　　　　　　　　　　　　　　　阿文
　　　　　　　　　　　　　　　　　　　　(81)1992.11.14.六　23:15:11
　
　　附上兩隻大豬，仔細拆開～照步驟摺，相信妳能學會的，若還不會，要打屁股嘔！　呵呵！嘔！抱歉！阿文教小朋友時，常是這麼講的，小朋友總是‥「百無禁忌」的索求，教又教不會……（搖頭笑一笑。）
　
■臺語註解
【鬱悴】ㄨ'ㆵ　ㄗㄨㆵ　ut4~8 tsut4
　⊕心情愁悶不暢快、抑鬱寡歡。俗寫作「鬱卒」。
【家婆】ㄍㆤ├　ㄅㄜˊ　ke1~7 por5
　①家裡做雜差的老婆子。也作「管家婆」。{例}出嫁送家婆。
　②指人愛管閑事。{例}呣免你咧家婆。
　③多管閑事。　{按}俗寫作「雞婆」。臺語「家、雞」同音故。
【㧇壁鬼】ㄇㆦˋ　ㄅㄧㄚˋ　ㄍㄨㄧˋ　mooh4~2 piah4~2 kui2
　　⊕貼牆鬼、耳抱神。指人像是緊靠牆壁，伏行走的鬼，突然出現，使人嚇一跳，或侵入內室偷竊的賊。
【草鍥仔】ㄘㄠ　ㄍㆤ　ㄚˋ(漳)∥ㄘㄠ　ㄍㄨㆤ　ㄚˋ(泉)
　　　　　tshau2~1 ke2~1 a2(漳)∥tshau2~1 kue2~1 a2(泉)
　⊕草刀、鐮刀。用來割草的刀子。
【想𣍐開】ㄒㄧㆧ└　ㆠㆤ└　ㄎㄨㄧ(漳)∥ㄒㄧㆫ└　ㆠㄨㆤ└　ㄎㄨㄧ(泉)
　　　　　sionn7~3 be7~3 khui1(漳)∥siunn7~3 bue7~3 khui1(泉)
　⊕想不開。
【偌恁】ㄐㄧㄚˋ　ㄌㄧㄣ├　tsiah4~2 lin7　⊕如此、這麼。
【安怎】ㄢ　ㄗㄨㆩˋ　an2~1 tsuann2
　⊕怎樣、怎麼、如何。一般用於詢問原因、方式等，但有時也含挑釁意味。
　　{註}安‥何也。俗作「按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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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1.06.五　00:01:1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04。1992.11.14.六　23: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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