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雲清靈_13

▼給阿文‥13

阿文哥哥‥
　　近來過得如何呢？
　　一晃眼，又過了半個多月，沒有寫信給您了，一直想提筆，卻又提不起勁……
　　天氣好熱啊！熱得人昏昏欲睡的。
　　好多事情喔！可是‥卻不知從何說起……
　　最近心情，開朗多了，大概是考試沒考壞吧!?　（我沒有很用心看書嘛！）
這次月考的題目，真是簡單，我很快就寫好了，還校對了二次呢……所以‥還是第一名……唉呀！說這個無聊的話題，幹什麼嘛！
（還好！不然，我媽，準會叫我再去「補習」的。）
　　對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問您一個問題？
　　您的生日，是何年何月何日呢？
　　對了！您知道‥我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　說起來，真是太……遜了！
　　我是在「清明節」（民國七十二年四月五日）當天晚上，快十二點（子時）出生的。那天晚上，我阿公在睡覺，作夢夢見在神桌前，燒香拜祖宗，祈求祖宗保祐‥我媽媽生個男的、保祐生產平安……結果‥祖宗的「靈牌」（靈位、神主牌），竟然發出「光」來……　我阿公不禁瞪大眼睛去看，結果就醒了。
這時候，正好我爸爸，（在醫院）打電話回家……
　　現在，您明白了吧!?
「清靈」的「清」，是指「清明」；「靈」是指「靈牌」。真是的……
我阿公，未免也太厲害了，居然想得出‥這種名字……
　　不過還好，我一直都很喜歡這個名字。
　
　　不知道‥您有沒有看《蠟筆小新》？
　　最近，〈蠟筆小新〉，紅得發紫呢！
　　不過啊！他的影響，實在不好！我們班的男生，就會捉弄女生，討厭死了！
還會用鏡子，偷看女生的內褲……可惡死了！
　　還有更糟糕的呢！我家隔壁，那個六歲的〈小興〉，鬼靈精怪的，聰明得要命，認得好些字了，有注音，他就會唸，從《機器貓小叮噹》到《蠟筆小新》（以前，他最愛「小叮噹」，現在最愛「小新」了），他也能看（看得有模有樣的，真是服了他，他哥哥唸字給他聽，他就記得內容大概是什麼，再久問他，他也可以講給你聽，而且‥還會「漫畫」呢！小叮噹、小新，畫得蠻像的），最近，他就常叫著‥「小新！小新！我是蠟筆小興！」（「新」跟「興」，他唸起來，都差不多啦！）
　　您知道嗎？　剛才他阿嬤，送粽子來，在我家聊天；他媽媽給他洗澡（燒那個艾草、什麼草的水來洗——驅疾避凶），他竟然不穿衣服，光著屁股，跑給他媽媽追，跑到我家來了，突然就跑到我房裡來；他媽媽追到房門口，我起身要抓他，他竟然就鑽到我裙子裡，把我嚇了一跳，抓著他的胳臂，一把將他揪出來，氣得我打了他一下胳臂（本來差點打他一巴掌的），打得蠻重的，打得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好像很氣的樣子，害我趕緊跟他說‥「對不起！」　他也沒哭，但眼光很氣的樣子……　不知道‥他會不會恨我一輩子？
　　他真的是很皮耶！每次到我家，就喜歡到處亂摸、到處亂碰、到處亂抓、抽屜亂開……他媽媽罵他、打他，也改不了……這怎麼辦呢？　還有‥吃一碗飯，也讓媽媽追著跑；還非得媽媽餵，才肯吃呢！
　　阿文哥哥！您有什麼妙點子，可以治他呢？
　　阿文哥哥！我真是服了您耶！老是有「妙點子」，我怎麼「動腦筋」，就是想不出，想了半天，只會「傷腦筋」……
　
　　今天是「端午節」，外頭天氣好熱，想出去逛逛，又懶得出去，真是亂無聊的……
　　突然想「立蛋」看看，我去拿幾個蛋來玩好了……
　　…………
　　哇！真的耶！很容易，就立起來了耶！
　　好吧！讓它們「罰站」好了，吃飯去啦！
　　　　　　　　　　　　　　　　　　清靈　筆
　　　　　　　　　　　　　　　　　　　　(84)1995.06.02.五　11:55:00
　
　　下午，我獨自跑到「農村公園」去餵魚；那些魚，真可憐，好像吃不飽似的，一把撒下去，大家就搶得跟什麼似的，還跳出水面，劈哩啪啦的，好不熱鬧。
　　後來，我走到大榕樹下，那個土地公廟那裡，真倒楣！竟然遇到隔壁班的男生（上次……打籃球的那群人之一，就是那個ＸＸＸ的死黨）——
　　他竟然遠遠的、很大聲的叫著‥「嘿……雲清靈！」
　　看看大家，都在看他，然後，又在看我，真是亂糗的……好討厭喔！
　　他就跑來，跟我「五四三」的閑扯。
　　我不想理他，又不好意思，只好隨便應應他的話。
　　很不幸的，又遇到我們班的女生，就在那裡，東扯西扯的聊；她跟他，倒是比較有話說，我呢！就乘機借尿遁——溜了。
　　唉！搞不好‥下星期一，又會有人說‥我跟某某某，在農村公園約會……真倒楣！但願‥不要又有什麼「風言風語」才好！
　　我後來，就溜到「石頭公園」去。石頭公園裡的樹，剛種沒多久，光禿禿的一片，缺乏樹蔭，熱得要命；看幾個小朋友，在那裡溜冰，功夫倒是很厲害呢！
　　對了！阿文哥哥！下次，您要是再到「板橋」來時，別忘了告訴我喔！不禁的，就是好想見見您嘛！我們就在「農村公園」見面，好不好呢？
　　每次看您的信時，我就會想‥〔您到底長什麼樣子？〕　好奇嘛！您可不可以‥形容一下，您長得什麼樣子呢？
　　阿文哥哥！再問您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問……　好吧！就問吧！
　　您會不會想知道‥清靈長得什麼樣子呢？
　　好像‥「我不說——您就不會問」，是不是這樣呢？
　　好吧！晚安囉！
　　　　　　　　　　　　　　　　　　清靈　筆
　　　　　　　　　　　　　　　　　　　　(84)1995.06.02.五　23:40:00
　

△給清靈—13

清靈‥
　　看了來信，感覺清靈‥果然是「雨過天清」了。
　　阿文最近的感想是‥「太忙則喪心、太閑則喪志。」
　　看看自己，天天像是在混日子一樣——
　　上午打半天電腦，中午到「胡適國小」去，講講故事、摺摺紙給小朋友……
然後，再到「中央研究院」的朋友那兒聊聊天，下午就到「凌雲幼稚園」（附設國小安親班）去，跟小朋友混……　什麼「雄心大志」，都已「深埋心底」了……
　　想舉辦「兒童快樂學會、生活經驗分享座談會、樸馨緣地」，卻也遲遲未動手
——總是‥「萬事起頭難」啦！不過‥相信有一天，阿文會「奮發而起」的啦！
（「兒童快樂學會」，教小朋友作文、勞作等，和講故事、做遊戲；「生活經驗分享座談會」，跟家長們、學生們，討論生活上的種種問題；而「樸馨緣地」（緣地‥園地），則是讓大家‥上山來「種菜、植果樹」，以後呢！可以舉辦「野炊——烤番薯」什麼的。）
　　這就是‥阿文的「近況」也！
　
　　〈小興〉真是個‥聰明又頑皮、可愛又令人頭痛的孩子——
　　通常小孩子，都會喜歡光著身子的，人們因對自己的身體，感到「羞恥」（從小的「教育」所致），才會用「衣服——掩飾」的（「禦寒」那是另一回事）；小孩子，不穿衣服，父母實在不應該「大驚小怪」的，說什麼‥怕他著涼、對人不禮貌（那些，都只是‥要他穿衣服——「遮羞」的「藉口」），而逼著小孩穿衣服；小孩不穿，就打罵一頓，這都是會引發‥「不良後果」的；那些「曝露狂」，就是從小被「壓抑」的結果，像是‥撫摸生殖器、不穿衣服、玩大便……受到大人的‥禁止、處罰、恐嚇、打罵，令其心生畏懼、瞋恨，長大了，他就要發洩、就要報復……
　　「不穿衣服」，其實是件很「舒服」的事，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只因‥人們，把「性」搞得太神秘、太忌諱，搞得個個‥思想不健康、不正常，才需要「穿衣服」來「掩飾」，把自己「偽裝」成‥「很偉大、很高貴、很莊嚴、很道德」的樣子，一個個變得虛偽‥「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穿衣服」，其實是「違反自然」的，衣服是「人工」的產物嘛！　衣服雖能「禦寒」，卻也使人‥更加的「怕冷」。　衣服穿得越少，也就越舒服；不穿，最是舒服啦！穿西穿、打領帶、著皮鞋；穿禮服、著高跟鞋，好看是好看、漂亮是漂亮，可是‥舒服嗎？　那是在‥「虐待自己」啊——回到家中，誰不脫下它，棄之一旁，而後快呢？
　　講個笑話‥

　　　⊕見不得人

　　爸爸道‥「牛仔！做人要『光明正大』，不能做『見不得人』的事。」
　　牛仔叫道‥「那我不要洗澡了。」
　　爸爸問道‥「為什麼？」
　　牛仔答道‥「因為‥洗澡，都要關著門，見不得人啊！」
　
　　為什麼‥要「穿衣服」呢？　因為‥「見不得人」也！
　　若要問‥「那麼‥大家都不穿衣服，就出門去，好嗎？」
　　人要穿衣服，都是因為‥人對於肉體，感到羞恥的結果——大家都不正常，結果就正常了（不穿衣服，反而成了不正常）；要是大家覺得‥「不穿衣服」是「正常」的，那大家自然就不會穿衣服了。
　　那些「土著」，無論其身體、心靈，都是跟「自然」，連成一片的‥男女老少，光著身子，是很「正常」的事，也沒什麼感覺不好的，彼此袒裎相對，也不會想入非非。
　　中國古代‥「男女授受不親、八歲不同席」什麼的，婦女不得在外拋頭露面，連腳丫子，都不能讓能人看到——這些，都是不健康的！也難怪‥要是有個女人，敢在大庭廣眾前，露個大腿、胳臂的，就會有一些男人，像「瘋狗」似的，興奮得嗚啊亂叫。
　　如今‥女人穿著露背裝、露臍裝、迷你裙，是件很「正常、自然」的事——
在當初，剛上市時，女孩子，穿著它，就會受到大眾的指責、道德的批判，然而‥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
（現在，還有個服裝設計師，設計了一種‥「露奶裝、露屁裝」呢！）
　　小孩子，要是不穿衣服，那就別去管他，不要打罵（也不要贙同），他要「滿足」了（現夠了），他自然就會自己穿起衣服來的（越要叫他穿，他就越是不要穿）——誰要是覺得‥小孩不穿衣服，是「不正常」的話，那人一定不正常，而非小孩子不正常。
　　「曝露狂」的心理，雖然不正常，可是‥看到曝露狂，就大驚小怪的人，必定也是個‥心理不正常的人（不能以「正常心」去看待）。
　　因為大家都不正常，所以覺得正常。（有話說‥「大家錯了，就是對的。」）
　　看到獅子、老虎，心生畏懼，那是正常的反應，但是‥看到老鼠、蟑螂、毛毛蟲，就嚇得啊啊叫、勃勃跳，那就不正常了。（其實‥她不是怕老鼠、蟑螂、毛毛蟲，那只是「象徵物」罷了！她怕的是大人的「恐嚇」……　比方說‥媽媽告訴孩子‥「你再不睡覺，虎姑婆要來咬你了！　你再不乖，老鼠會來咬你的腳趾頭……你再哭，爸爸回來揍你……」　如此一說，孩子就會怕虎姑婆、怕老鼠、怕爸爸了。）
　　要小興穿衣服，強迫他，也沒什麼用的，想個法子吧……
　　拿兩套衣服，問問小興道‥「小興！你想穿哪一套衣服、喜歡穿哪一套衣服呢？」　這麼問問他，試試看吧！
　　他要穿了衣服，就誇他一下說‥「哇……小興！你穿這衣服，好帥啊！」
　
　　小興「躲」到妳裙子裡，可能是「模仿」那個蠟筆小新的行為，不過‥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只是那麼「剛好」（妳起身抓他），他就鑽到妳裙子裡了，妳因頓時感到不舒服，而氣得打他一下，這也是一個「直接反應」啦！（要有第二念‥想到他不是故意的，那妳也就不會打他了）；他「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下，覺得很「無辜」，才會恨恨的瞪著妳；而妳既然跟他說了「對不起」，相信‥他 是不會「記恨」的啦！　（《蠟筆小新》，阿文只看了幾頁而已，不過，去學校，小朋友，還會講給阿文聽呢！）
　　覺得小興，在他家裡，若非過於「放縱」，那一定是‥受到很多的「限制」，不准這、不准那的，於是‥到妳家，正好可以「發洩」；在妳家，不會受到責罵，他媽媽罵他‥「小興！不可以這樣！這裡不是我們家啊！」　也許妳媽媽，還會說‥「沒關係！小孩嘛！總是皮一點……」　其實‥心裡是氣得要命，卻總要表現一下‥自己的「氣量、風度」，於是「言不由衷」——很多時候，人都是如此；就算是‥「請、謝謝、對不起、再見」等，也不過是一種「客套話——應酬」罷了！
　　突然想到一個笑話‥

　　　⊕說也沒用

　　阿姨給了小欣，一把糖果。
　　小欣高興的跑開了。
　　媽媽叫道‥「小欣！妳忘了跟阿姨，說『謝謝』了嘔！」
　　小欣叫道‥「說也沒用！」
　　媽媽聽得皺著眉頭，一時莫名其妙，又聽到——
　　小欣叫道‥「我要是跟阿姨說‥『謝謝！』她一定又會說‥『別客氣！』」
　
　　要小孩跟人打招呼、說再見……「有禮貌」，其實‥那是很「虛偽」的事，小孩才不懂什麼是「禮貌」呢！也不懂‥禮貌到底有什麼重要，他要是很有禮貌（裝得很有禮貌的樣子），那也不過是‥為了討好別人、為了要博取一些獎賞罷了！
他要「無所求」，才不會甩別人呢！　想想‥在父母給他東西時，孩子通常是不用說（不需要說）「謝謝」的，父母給他東西，他不用說謝謝，為什麼‥阿姨給他東西，他要說謝謝呢？　難道‥對阿姨「要有禮貌」，對父母就「不要有禮貌」嗎？
　　看清靈說‥「有一個伯伯，要我叫他，一次給一百塊，別人在旁慫恿說‥『叫他一百次、一千次，那妳就變成「小富婆」了。』　可是‥『打死我——我也不叫』。」　然後，就被爸媽說‥沒禮貌。
　　阿文小時候，也是這樣啊！
　　有個第一次見面的叔公，要阿文叫他‥「叫一聲『十箍』！」
　　姑媽笑道‥「我叫伊叫一聲五十箍，變𠇺一百箍、二百箍，伊著無愛叫啊——
你出十箍，伊哪會叫？」　（箍‥元。　變𠇺‥變得。）
　　（呵呵！小孩子嘛！就是這樣！「天真」嘛！要是喜歡，就會說「喜歡」；要是不喜歡，就會說「不喜歡」——要是「不喜歡」，卻還說「喜歡」，那就表示‥他長大了——「世故」了！）
　　若說‥「就是不懂（禮貌），才要教啊！」　其實‥禮貌應是發自於「真誠」之心的，缺乏真誠之心，禮貌就會變成一種‥虛偽的舉動、奉承的舉動、應酬的舉動，實在是沒什麼意義的——每個向長官敬禮的士兵、向上司鞠躬的員工，未必真的「尊敬」長官，不過是為了‥「遵守規定」，或「約定俗成」罷了！　對一個不教人「信服」的長官、上司，必恭必敬，不過是「屈服」（不是「信服」）於「權威」罷了！　很多長官、上司，卻洋洋得意於這種‥「無誠之敬」，而不知「以仁感人、以德服人」，教人發自深心的「又敬又愛」……
　　人們設計一大堆禮節（禮儀規範），使人活在虛偽之中，一言蔽之‥
「禮儀規範，不過是裝模作樣。」它只會使人‥活得愈加不快樂。
要是以「正式」的餐桌禮儀吃西餐，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得不到飲食的快樂——人們甘於服從「禮儀規範」，不過是為了要讓別人‥覺得自己很有「修養」罷了！
　　「人們的『法律』，越定越多，卻永遠無法扼止犯罪的發生——
法律對於不犯罪的人，是不需要的，但它無法約束‥要犯罪的人，不去犯罪。」
　　好像是越說越遠了嘔！好吧！暫停啦！
　
　　阿文想想呢！可以這麼去「對治」——
　　小興喜歡開抽屜，那妳就跟他玩遊戲‥「小興！你猜猜‥這抽屜裡，有些什麼東西？」
　　小興喜歡亂碰東西，那麼‥他到的時候，妳就準備一些玩具（可以玩的東西），然後告訴他‥「這些東西給你玩！」　這樣，他自然會少去碰其他東西。
　　阿文最近，有個感想，那就是‥「要給人『梯子』——讓人好下台。」
　　妳要不准他碰甲物，就要准他去碰乙物，而與其不准他碰甲物，不如告訴他，在某些條件下，你可以碰甲物。　譬如‥
　　他要碰妳的鋼琴，妳要是不准他碰，他就會卻想碰，有機會，他就會亂碰。
妳可以告訴她‥「來！我教你彈……你要彈，就來找姊姊，姊姊在時，你才可以碰！姊姊不在時，你不能亂碰！」
　　與其不准他玩火，不如告訴他‥「什麼地方不能玩火，不然‥會發生危險；在什麼地方，才可以玩火——要怎麼玩火，才不會發生危險。」　就教他點蠟燭，把蠟油滴在畫紙上玩，把滴的地方，用筆連起來，成為一幅畫——
火，也是可以很安全的玩哪！
　　不准他在家裡玩球，那就帶他到空地去玩球。
　　小孩子若會抽煙，那就告訴他‥「你別偷偷摸摸的抽，要抽來找我，我給你抽，不過，我覺得‥你現在年紀還太小，最好不要抽煙，以免影響生長，要是長不大，那怎麼辦？……知道嗎？」　要是不准他抽煙，他就會偷偷的，躲起來抽。
　　…………
　　他要是無法「下台」，那不作怪（作壞）也難啊！
　　所謂‥「直巷趕狗——反咬一口；逼虎傷人」嘛！
　
　　至於‥小興吃飯也被媽媽追著跑，想來，小興是因為‥「肚子不餓」吧!?　（小孩的食量，其實不大，但父母往往一直逼他吃，或是吃他不喜歡的食物。）
　　阿文的堂弟〈賢仔〉，年幼之時，老是不喜歡吃米飯，一碗飯，也是吃了好久。有次呢！他自己吃飯，媽媽沒注意，他竟把飯，倒到「貓碗」裡去，跟貓咪一起吃飯，結果‥吃壞了肚子，害了什麼急性腸炎的， 到醫院去好幾天，不能入食，只打滴點；回到家後，他竟自己挖了碗白飯，吃得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還很滿足似的叫道‥「啊……媽媽！飯好好吃嘔！」
　　「讓小興多餓些時候吧！」（也許他是「零食」吃多了，自是不喜歡吃飯。）
　　媽媽要是煮好了飯，就端一碗飯給小興，然後‥就「裝病」一下，躺到床上去休息，告訴小興說‥「小興！媽媽身體不舒服，你自己吃飯嘔！你很棒！一定會自己吃飯的，對不對？」
　　建議小興的媽媽，試試看吧！　阿文也不敢打包票，保證這招，一定有效。
　　只是‥有些父母，過於寵縱自己的孩子，捨不得他餓、捨不得他冷的，「過度保護」的結果，孩子自是變得嬌生慣養——一面抱怨孩子不吃飯、一面卻追得不亦樂乎；一面抱怨孩子不穿衣服、一面又追得不亦樂乎，怨得了誰呢？　（她不追，他就不會跑了嘛！）
　　他不吃，就別要他吃嘛！他想吃，再給他吃就好；他不穿，就別要他穿嘛！
他想穿，再讓他穿就好——
誰規定‥吃飯要「定時」的呢？　為什麼‥非得在一時之內，吃完才行呢？
　　其實‥「健康」的孩子，難免頑皮好動的，他要是能「乖乖的」，坐在那兒半小時～一小時，動也不動的，那他一定「有病」（也許是「身病」、也許是「心病」）。
　
　　最近，有則新聞‥
　　某一國中，學生犯規，有「記過、理光頭」，兩種處罰方式。
　　結果‥有三名學生，被理光頭，不敢回家、上學，因而在外，遊蕩數日——
「理光頭」，就變成是一種「標籤」、一種「恥辱」了。
　　阿文要是那所國中裡的學生，同學被理光頭，那阿文就陪他理光頭（不是因為‥「犯規」而理光頭），然後，發起「理光頭運動」——大家都理光頭，那就‥「見怪不怪」了。
　　講個笑話‥

　　　⊕陪老師站

　　老師因學生考試成績很差，教訓之餘，叫道‥「自認為是『笨蛋』的人，請站起來！」
　　過了許久——
　　牛仔竟然站了起來。
　　老師不禁問道‥「你自認為是笨蛋嗎？」
　　牛仔笑道‥「不是啦！我只是陪老師站而已！」
　
　　清靈問道‥「為什麼‥阿文總有那麼多妙點子？」
　　想來，是‥「來自於經驗、來自於觀察、來自於思考」也！
　　簡而言之，還是‥「多用心」吧！
　　至於‥清靈的其它問題……
　　「阿文長得什麼樣子？」
　　阿文拿鏡子，照一下看看——
　　哈哈！真不知如何形容也！　（不知清靈，把阿文，想成什麼樣子呢？）
　　「阿文會不會想知道‥清靈長得什麼樣子呢？」
　　當然是會啦！　不過‥再怎麼想，總是‥小時候，鄰家的「大姐姐」和「噢妹」的樣子——頭髮長長的，眼睛好像兩潭汪汪的碧湖，笑的時候，臉上有兩個淡淡的酒窩……
　　阿文認識很多小朋友，可是‥總是記不得‥他們長得什麼樣子，想起來，總是印象模糊，見面時，才認得幾個，要是叫得出名字，那真是他好運——
人真的是‥越老，「記憶力」越差，而「理解力」則增強了。
　　想來‥〈清靈〉的樣子，是「清秀」而充滿「靈氣」的——
「清新脫俗、靈光照人」吧!?
　　〈清靈〉這名字的由來，還真是有意思呢！
　　阿文的表妹叫〈李子寧〉，因為‥她是「子時」，在「寧波西街」出生的。
哈哈！真有趣！
　　突然想到一個笑話‥

　　　⊕榴槤

　　小美道‥「我媽媽懷我的時候，天天嗑瓜子，所以我的臉是『瓜子臉』。」
　　小倩道‥「我媽媽懷我的時候，每天吃一顆雞蛋，所以我是『雞蛋臉』。」
　　小圓道‥「我媽媽懷我的時候，每天吃一顆蘋果，所以我是『蘋果臉』。」
　　阿文聽了，叫道‥「啊！那我回去，得趕緊阻止我阿姨，叫她別再吃鳳梨、榴槤、釋迦、苦瓜了，免得‥我未來的表妹，臉長得像‥鳳梨、榴槤、釋迦、苦瓜一樣……」
　
　　對了！至於‥「阿文生於何年何月年日」嘛……
　　阿文是屬龍的，生日在一年的倒數第二天——猜吧！
　　至於‥「見面」，阿文要到「板橋」去，再說吧！
　　好吧！晚安！（哈哈！這「好吧！晚安！」竟變成「結束信件」的方法了！）
　　阿彌陀佛！
　　　　　　　　　　　　　　　　　　阿文
　　　　　　　　　　　　　　　　　　　　(84)1995.06.06.二　23: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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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重舖於「新聞台」。2022.08.31.三　00:01:59
◎魚雁千里共今緣_清靈_13。1995.06.06.二　23: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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