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22 19:20:05風靈
姊妹(4)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就只是一直這樣的呆坐著,然後--
「唉!」一聲低低的嘆息在我左後方響起。
我回身向左邊一看,有點錯愕,「媽?」
媽媽在我的左方坐下來。
兩人又是好一陣子沒有說話。
「剛才你的姑媽打電話來了。」媽媽忽然沒頭沒腦地說。
「啥?」我感到有點困惑。
「你忘了嗎?」媽媽看著我笑了笑,「你姑媽是住在澳洲的。」
我恍然大悟,但並未回話。
「她問我你是否答應了到澳洲讀書,」媽媽說。「我回絕了。」
聽後我驚訝的看著她。我是沒想到媽媽的答案會是這樣!
「為甚麼你……」我啞著嗓子問。
「聽了你的話,我想了很久。」媽媽打斷了我的問話。
我還是沒有答話,安靜地聽媽媽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在你的父親死後,我對你的態度的轉變,對你影響很深。」提到父親,媽媽的聲音出現了濃濃的鼻音。「最重要的是,我要你以紫昕為榜樣,每件事也要照著紫昕的前例來做,是對你有點不公平。」
「不!」我垂下了眼睛,用了一種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的語氣道:「你錯了!不是這樣的!」
媽媽皺起眉頭,對我的否決不明所以。
「我並不介意走回姊姊的前路。畢境,走姊姊的前路,其實並不困難。我只要跟著姊姊的腳步走便可,並不需要作甚麼奮鬥或應付甚麼困難,因為所有可能會在路上遇到的困難,姊姊已經替我走過一回了。」我頓了頓,接著道:「可是,我卻拒絕成為姊姊的替身。」然後,我看著我的母親,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媽媽怔怔的看著我一會後,嘆口氣道:「明白,一切我都明白!」
「其實,」我深深吸了口氣後,續道:「我一直以來,是很羡慕姊姊的,甚至可以說是妒忌。」
不知何時,我雙眼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我曾經有過一段很荒唐的日子,那都是因為我想報復你和姊姊……媽媽,你會原諒我嗎?」我哽聲道。
「你是我的女兒啊!俗話說:『兩母女沒有隔夜仇』。你說我會不原諒你嗎?」媽媽的聲音也開始嗚咽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皆沉默不語,靜靜細聽風吹著葉子搖動時所發出的「沙沙」聲。
明月高掛,夜已經很深了,但我仍然沒有回家的意念。
就在一切萬物安靜下來時,媽媽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了。
「紫凝,很晚了!我們回去吧!」媽媽已經站起身來了。
可是我卻還想留下來。
「不!我想再坐一會兒,想想……某些事情。」
媽媽想了一會後,道:「那好吧!不要太晚了!」然後轉身回家去了。
我靜靜地坐在公園內,想著即將來臨很多很多個日子……
(待續)
「唉!」一聲低低的嘆息在我左後方響起。
我回身向左邊一看,有點錯愕,「媽?」
媽媽在我的左方坐下來。
兩人又是好一陣子沒有說話。
「剛才你的姑媽打電話來了。」媽媽忽然沒頭沒腦地說。
「啥?」我感到有點困惑。
「你忘了嗎?」媽媽看著我笑了笑,「你姑媽是住在澳洲的。」
我恍然大悟,但並未回話。
「她問我你是否答應了到澳洲讀書,」媽媽說。「我回絕了。」
聽後我驚訝的看著她。我是沒想到媽媽的答案會是這樣!
「為甚麼你……」我啞著嗓子問。
「聽了你的話,我想了很久。」媽媽打斷了我的問話。
我還是沒有答話,安靜地聽媽媽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在你的父親死後,我對你的態度的轉變,對你影響很深。」提到父親,媽媽的聲音出現了濃濃的鼻音。「最重要的是,我要你以紫昕為榜樣,每件事也要照著紫昕的前例來做,是對你有點不公平。」
「不!」我垂下了眼睛,用了一種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的語氣道:「你錯了!不是這樣的!」
媽媽皺起眉頭,對我的否決不明所以。
「我並不介意走回姊姊的前路。畢境,走姊姊的前路,其實並不困難。我只要跟著姊姊的腳步走便可,並不需要作甚麼奮鬥或應付甚麼困難,因為所有可能會在路上遇到的困難,姊姊已經替我走過一回了。」我頓了頓,接著道:「可是,我卻拒絕成為姊姊的替身。」然後,我看著我的母親,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媽媽怔怔的看著我一會後,嘆口氣道:「明白,一切我都明白!」
「其實,」我深深吸了口氣後,續道:「我一直以來,是很羡慕姊姊的,甚至可以說是妒忌。」
不知何時,我雙眼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我曾經有過一段很荒唐的日子,那都是因為我想報復你和姊姊……媽媽,你會原諒我嗎?」我哽聲道。
「你是我的女兒啊!俗話說:『兩母女沒有隔夜仇』。你說我會不原諒你嗎?」媽媽的聲音也開始嗚咽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皆沉默不語,靜靜細聽風吹著葉子搖動時所發出的「沙沙」聲。
明月高掛,夜已經很深了,但我仍然沒有回家的意念。
就在一切萬物安靜下來時,媽媽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了。
「紫凝,很晚了!我們回去吧!」媽媽已經站起身來了。
可是我卻還想留下來。
「不!我想再坐一會兒,想想……某些事情。」
媽媽想了一會後,道:「那好吧!不要太晚了!」然後轉身回家去了。
我靜靜地坐在公園內,想著即將來臨很多很多個日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