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01 03:17:27奧辛

瀕臨絕種的電影鱷魚保護區


談文化創意的三種鱷魚:瀕臨絕種的電影鱷魚

任何的創意園區,喝喝咖啡、搞搞波希米亞生活情調,或許可以接受,但是如果以為那裏可以產生什麼靈感、激發什麼創意,我想,不要以後淪為扼殺創意的地方就好了。

這個創意/億園區,最好不要變成另外一種創意集中營。很多人常常講創意常常被扼殺,這在什麼意義上被扼殺,值得討論:一個是被刊物拒登,被業主拒用,這只是在觀眾接收端被扼殺,不算殺。創意可能已經出來了,再者,如果這是一個創意提案區,那麼會有更多人深入這隻手來,各種批評都會跟著進來,各種品味秀異就會產生,可是一個作品的誕生,應該會因個個人的脈絡而形成,要在什麼樣的高度打住,應該是自己決定的事情。

與其搞電影生活圈推銷,我比較建議有個園區內部的要產生個評論機制的組織,就作品論作品的伸展性,content是活的因人而異,但form是firm的,會有特殊的要求,可是如果創意集中營的形成:如果不是有特殊的扼殺、揚棄機制,只淪為商業考量或內線交易、私相授受,縱使有尖銳思考的新銳電影作者進去,也很難生存。

我不期待一種以氣味相投的圈子,期待的是,這個評議機制能夠認識依個作品是在什麼脈絡和時間去做到對的事情,而這個機制如何幫助他發出聲音,而不是慢不聽取創意的讓它消音。說起來抽象,這有點像是:不能單單只說這個不適合開拍、我們不要,而是要說你要做這個很好,但是別人都做過什麼了,有沒有沒做過的,不是題材的問題,而是討論高度或是感受性的尖端、新銳度的問題,否定你是有原因的。唯有這種錦上添花、江水一瓢的評議機制,討論和實踐的高度才能相輔相成,找一個雪中送炭彼此取暖的地方,我想就不必了。創意要怎樣集中,而且不是那種架接式甚至盜取式的創意,我想這是我關心的,所以學術裡面的比較機制,我想仍可以當成討論的契機。例如,再現天安門的問題,現在只有婁燁拍這個,只能說BRAVO,如果有些人開始拍類似的但是又很不一樣,這時後真正的創意就有意思了,問題是,現在連拍這個題材都成問題,那就沒有討論的餘地了。

現在一直是suply的問題,如果要討論產製、發行、推銷,那很好。可是不太會是作品的問題,問題在於一個作品的刺有沒有被拔掉,我們常常在說商業會扼殺創意,最近,看了一個記錄片(動物星球頻道有播過),講艾馬士(HERMES)包復育鱷魚的故事,因為有商業投資,讓這種這種鱷魚得以繼續繁殖,但是每13個月每一批小鱷魚就要被扒皮,把上面的凸疣去掉,作成包包,放在漂亮的櫥窗裏面,國片復育,難保哪天扒皮拔刺。

(上) 初稿1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