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打電話回家　媽說　堂哥離開了‧‧‧
原因是家族的遺傳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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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三日　耶誕節即將到來　原以為今年不用一個人孤單渡過
可惜　事與願違　仕接到電話　同學會　
耶誕節又得一個人在家　守著電視

還沒決定和ａｓｉｎｇ在一起前　某一年的平安夜　一張卡片
就因為一張卡片　接近十二點時　ａｓｉｎｇ出現在樓下　僅是堅持要在耶誕節前將卡片親自送到我手裡　所以不管那晚多麼寒冷　ａｓｉｎｇ仍然出現　於是　我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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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已經知道　三十五歲　有可能會是人生的終點　你會選擇如何過你的人生
從小老媽便灌輸老姐和我一個自主的觀念　要我們懂得珍惜人生、懂得規劃人生
讓我們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　只要不妨礙他人　老媽都能接受
原因　家族遺傳疾病　整個家族能活過三十五歲的人　說多　不多
說少　不少　但　還是眼睜睜送別了許多親友

老姐勇敢面對自己的人生　她說她不嫁　就算要嫁人　等三十五歲以後再說吧
這幾年　老姐全力衝刺事業　問她為什麼要那麼積極　老姐回答「就算要走　走之前、之後　都要讓老媽無憂無慮的生活」

而我　身分被老媽知道後　老媽沒說什麼　偶爾問問　有沒有人保護我、照顧我　如果有　老媽要我把『那個人』帶回家　ａｓｉｎｇ前幾年離開我身邊　今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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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五日　天氣寒冷但有太陽
仕打電話回來　問我有沒有乖乖地去找老闆娘報到　我說「有」　
撒個善意的謊言不為過　尤其是這麼特別的日子裡　然後又問我　有沒有很想他
是很想仕　可是我說「沒有」‧‧‧

下午趁著太陽尚未躲起來　到附近的學校散步　繞著操場一圈又一圈
想著自己已經二十五歲　想著三十五歲的自己又會是如何　十年
我不擔心　除了老媽和老姐　應該沒什麼值得掛念
最好是老姐過了三十五歲　平安沒事　那就真的沒什麼值得在意？！

走累了　坐在鞦韆上歇會　這幾天總感覺少了什麼　一個人在家的日子　之前已經習以為常　但最近感覺有點空　怪怪的　難道
真的習慣了有仕的陪伴！　恐怕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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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發呆喔？」
自身後傳來的聲音　是仕！
「你怎麼會在這　不是要後天才回來」我想我的聲音掩飾不了心中的驚喜
仕笑著走到旁邊的鞦韆坐下　從背後拿出紙盒「巧克力派　給我最可愛的雪人」

「你怎麼會在這　不是要後天才回來」將之前的話重說一次
仕拿塊派抵住我的唇　我開口咬住
「沒阿　提早回來和你培養感情」
「同學會怎麼了？」
「帶女朋友、帶老婆、小孩的一堆人」
「所以你回來了‧‧‧」這感覺　我能體會

記得上次高中同學會　雖說到場的人不多　但幾乎都帶著伴侶　只有自己孤零零
仕又拿了塊派　抵住我的唇
「有機會的話　下次陪我去吧！」

〈未完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