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傳統的知識論要義
儒家傳統的知識論要義:
易有太極、虛壹而靜、萬物絜齊、萬物皆相見、如見肺肝然、志學志應正蒙聖功、無情者不得盡其辭、修辭立其誠、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終始條理、誠哉是言也。
易有太極者,出於《易經˙繫辭上10&11》。虛壹而靜者,出於《荀子21.8》。萬物絜齊者,出於《論語13.23》。萬物皆相見者,出於《易經˙坤卦˙文言13》。如見肺肝然者,出於《大學3》。志學志應正蒙聖功者,出於《論語2.4》、《易經˙蒙卦&彖傳》。無情者不得盡其辭者,出於《大學8》。修辭立其誠者,出於《易經˙乾卦˙文言》。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者,出於《論語2.17》。終始條理者,出於《孟子5.2.10》。誠哉是言也者,出於《論語13.11》。
易有太極者,談有不談空無,更談本體、主體與本質(關鍵特性),這就是太極。尤談主體與本體的本質與關係,這就是易。本質即性與天道,關係即性與天道下學上達一以貫之仁,這就是易有太極。故,即內在即超越,即本體即方法。既有基礎,更有可能,千萬不可自限、自絕、自棄而志學自得自道百世可知之因,這就是孔子的自我知識。蓋,仁者,人也、人心也。仁義禮智根于心、義禮知信皆仁也,乃人有認知的智知官能,經驗與學的運用、發揮與提升其之功能,人便有智的直覺(無限)而無物自身不可知且可通傳矣。(康德、牟宗三)故,易有聖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辭。以動者,尚其變。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以君子,將有為也,將有行也,問焉而以言。其受命也如響,无有遠近幽深,遂知來物。非天下之至精,其孰能與於此。參伍以變,錯綜其數。通其變,遂成天下之文。極其數,遂定天下之象。非天下之至變,其孰能與於此。易,无思也,无為也,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與於此。夫易,聖人之所以極深而研幾也。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唯幾也,故能成天下之務。唯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子曰:易有聖人之道四焉者,此之謂也。及子曰:夫易,何為者也?夫易,開物成務、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是故,聖人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業,以斷天下之疑。是故,蓍之德,圓而神。卦之德,方以知。六爻之義,易以貢。聖人以此洗心,退藏於密,吉凶與民同患。神以知來,知以藏往,其孰能與此哉!古之聰明叡知神武而不殺者夫?是以,明於天之道而察於民之故,是興神物以前民用。聖人以此齊戒,以神明其德夫!是故,闔戶謂之坤,闢戶謂之乾。一闔一闢謂之變,往來不窮謂之通,見乃謂之象,形乃謂之器。制而用之,謂之法。利用出入,民咸用之,謂之神。是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業。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變通莫大乎四時,縣象著明莫大乎日月,崇高莫大乎富貴。備物致用,立成器以為天下利,莫大乎聖人。探賾索隱,鉤深致遠,以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蓍龜。是故,天生神物,聖人則之。天地變化,聖人效之。天垂象,見吉凶,聖人象之。(《易經˙繫辭上10&11》)
虛壹而靜者,是荀子(前313-前238)先驗於康德(1724-1804)、黑格爾(1770-1831)、佛洛伊德(1856-1939)及海德格(1889-1976)的認識論精準說法:康德從休姆的提點覺醒而欲統合經驗論與理性主義卻未果,黑格爾繼續以概念在歷史哲學的正反合中提升精神而完成了。佛洛伊德乃另起爐灶的以夢開出了潛意識,海德格的論點可以說是虛壹而靜的詮釋,大清明即海德格的澄明之境,惡有蔽矣哉即海德格的無蔽。此中的核心意義:
一˙心理性化性起偽:心是認知樞紐,其面對世界與瞻省自己(情、dasein)的攝取與料與本質做迅速正確之回應或不回應,其(認知、記憶、思考、判斷、決心與回應)之累積而為性,這就是大腦的理性與知性運作,是謂心理性化性起偽。性,在此就有了善惡。去惡積善化性起偽,是謂德也,德乃無不善矣。故,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順是,故爭奪生而辭讓亡焉。生而有疾惡焉,順是,故殘賊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聲色焉,順是,故淫亂生而禮義文理亡焉。然則,從人之性,順人之情,必出於爭奪,合於犯分亂理而歸於暴。故,必將有師法之化、禮義之道。然後,出於辭讓、合於文理而歸於治。用此觀之,人之性,惡?明矣。其善者,偽也。故,人無師無法而知則必為盜,勇則必為賊,云能則必為亂,察則必為怪,辯則必為誕。人有師有法而知則速通,勇則速畏,云能則速成,察則速盡,辯則速論。故,有師法者,人之大寶也。無師法者,人之大殃也。人無師法則隆性矣,有師法則隆積矣。而師法者,所得乎積,非所受乎性。性,不足以獨立而治。性也者,吾所不能為也。然而,可化也。積也者,非吾所有也。然而,可為也。注錯習俗,所以化性也。並一而不二,所以成積也。習俗移志,安久移質。並一而不二則通於神明,參於天地矣……故,聖人化性而起偽。偽起而生禮義,禮義生而制法度。然則,禮義法度者,是聖人之所生也。故,聖人之所以同於眾,其不異於眾者,性也。所以異而過眾者,偽也。夫好利而欲得者,此人之情性也。假之有弟兄資財而分者且順情性,好利而欲得,若是則兄弟相拂奪矣。且化禮義之文理,若是則讓乎國人矣。故,順情性則弟兄爭矣,化禮義則讓乎國人矣。&應之曰:是不然!夫,陶人埏埴而生瓦,然則瓦埴豈陶人之性也哉?工人斲木而生器,然則器木豈工人之性也哉?夫聖人之於禮義也,辟則陶埏而生之也。然則,禮義積偽者,豈人之本性也哉。凡人之性者,堯舜之與桀跖,其性一也。君子之與小人,其性一也。今將以禮義積偽為人之性邪?然則,有曷貴堯禹?曷貴君子矣哉?凡貴堯禹君子者,能化性,能起偽,偽起而生禮義。然則,聖人之於禮義積偽也,亦猶陶埏而為之也。用此觀之,然則禮義積偽者,豈人之性也哉!所賤於桀跖小人者,從其性,順其情,安恣睢,以出乎貪利爭奪。故,人之性,惡?明矣。其善者,偽也。(《荀子23.1、9&16》)輔之《孟子6.1.1》告子曰:性,猶杞柳也。義,猶桮棬也。以人性為仁義,猶以杞柳為桮棬。孟子曰:子能順杞柳之性而以為桮棬乎?將戕賊杞柳而後,以為桮棬也?如將戕賊杞柳而以為桮棬,則亦將戕賊人以為仁義與?率天下之人而禍仁義者,必子之言夫!意義,益明矣。蓋,杞柳和桮棬,既是杞柳之性,亦是桮棬之性,還是人之性,更是杞柳、桮棬與人共有之性,人乃能以杞柳創造桮棬矣。只是,人須要虛壹而靜的化性起偽而已,這也正是孟子的求放心存之集義養心養性養氣充實擴充也。故,志學志應好學博學正蒙弗學弗措舉一三反下學上達一以貫之性與天道聖功為仁由己求仁得仁。因此,儒家為學功而非信功、無功(自然、經驗)與疑功(哲學- -懷疑論),(儒家乃價值肯定論者也,是謂正德利用厚生惟和價值根源而為人性本善人而不仁如禮樂何之以仁安宅富潤屋德潤身心寬體胖安身立命習俗性禮仁也。)更非僅科學而是仁在其中美在其中美之至也盡善盡美的為仁由己下學上達求仁得仁如其仁從心所欲不踰矩見群龍無首吉為己之學也。這就是易有太極,乃仁、人的存有分析與共享之下學上達為己之學焉,由是為中國的歷史傳統文化而百世可知之因矣。
二˙存在→物→特性→作用(運作、操作)→功能→功效:我們是存在物,我們這個存在物是人,人就是我們的種差特性。我們發揮自己的特性,走、取、視與思等同時一舉霎那完成且即時接續而源源不止。這就是要我們發揮走、取、視與思(尤其是下學上達之智的直覺)等的功能,欲其發生功效而完成我們之所欲。若惡,乃無以可欲之謂善也,即開發或開展新的特性,這就是實驗與學習了。其之最高境界即從心所欲不踰矩,乃我們自己這個存在物,在存在、特性與功效間,已達從心所欲不踰矩的儒家最高境界與真實。這就是形上學的最高境界與真實,只是這個存在專指人,更指下學上達的儒家。
故,人何以知道?曰:心。心何以知?曰:虛壹而靜。心未嘗不臧也,然而有所謂虛。心未嘗不兩也,然而有所謂壹。心未嘗不動也,然而有所謂靜。人生而有知,知而有志。志也者,臧也。然而,有所謂虛;不以所已臧,害所將受謂之虛。心生而有知,知而有異。異也者,同時兼知之。同時兼知之,兩也。然而,有所謂一。不以夫一害此一,謂之壹。心臥則夢,偷則自行,使之則謀。故,心未嘗不動也。然而,有所謂靜。不以夢劇亂知,謂之靜。未得道而求道者,謂之虛壹而靜。作之:則將須道者之虛則人,將事道者之壹則盡,盡將思道者靜則察。知道察,知道行,體道者也。虛壹而靜,謂之大清明。萬物莫形而不見,莫見而不論,莫論而失位。坐於室而見四海,處於今而論久遠。疏觀萬物而知其情,參稽治亂而通其度,經緯天地而材官萬物,制割大理而宇宙裡矣。恢恢廣廣,孰知其極?睪睪廣廣,孰知其德?涫涫紛紛,孰知其形?明參日月,大滿八極,夫是之謂大人。夫,惡有蔽矣哉!(《荀子21.8》)
萬物絜齊者,和而不同的個物,各個是其自身,亦是其類,更是所有之同一與統一。故,帝出乎震,齊乎巽,相見乎離,致役乎坤,說言乎兌,戰乎乾,勞乎坎,成言乎艮。萬物出乎震,震,東方也。齊乎巽,巽,東南也。齊也者,言萬物之絜齊也。離也者,明也,萬物皆相見,南方之卦也。聖人,南面而聽天下,嚮明而治。蓋,取諸此也。坤也者,地也,萬物皆致養焉。故曰:致役乎坤。兌,正秋也,萬物之所說也。故曰:說,言乎兌。戰乎乾,乾,西北之卦也,言陰陽相薄也。坎者,水也,正北方之卦也。勞卦也,萬物之所歸也。故曰:勞乎坎。艮,東北之卦也,萬物之所成終而所成始也。故曰:成言乎艮。(《易經˙說卦5》)又,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論語13.23》)
萬物皆相見者,和而不同的同一與統一,同一乃由上往下說,統一乃由下往上說。由下而上的要點是和而不同,方法就是下學上達的近悅遠來遠懷美和。乃:天下無獨立之物(王陽明的物及黑格爾的概念),總是關係密切而易(易、不易、易簡]也。)故,葉公問:政?子曰:近者說,遠者來。(《論語13.16》)古之教者,家有塾,黨有庠,術有序,國有學。比年入學,中年考校。一年視離經辨志,三年視敬業樂群,五年視博習親師,七年視論學取友,謂之小成。九年知類通達,強立而不反,謂之大成。夫然後,足以化民易俗。近者,說服而遠者懷之,此大學之道也。(《禮記˙學記4》)又,君子,黃中通理,正位居體。美在其中而暢於四支,發於事業,美之至也。(《易經˙坤卦˙文言13》)
如見肺肝然者,本質主義的可知物自身也。故,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故,君子必慎其獨也。小人閑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後厭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視己,如見其肺肝然,則何益矣。此謂: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其獨也。曾子曰:十目所視,十手所指,其嚴乎。富潤屋,德潤身,心廣體胖。故,君子必誠其意。(《大學3》)
志學志應正蒙聖功者,儒學不同於百家及各學各派,尤其是今日的現代性及科學。它從學下手與立學而為儒家,(內外化[廣義]儒學的人)絕非儒教徒等。雖然孟子說聖人之徒,也是講正面實踐理想的人。(含純樸善良的人)因此,它跟自然(經驗、發展)有所區隔,它更從信啟蒙的集大成為郁郁乎文哉吾從周,由是方有孟子的乃所願則學孔子也及荀子的虛壹而靜隆禮勸學化性起偽。此中的要點即志應正蒙,志應就是應學者的心志,正蒙就是要有好老師、好教材(經典)與好教法。聖功就是為學的目的,乃如其仁的學為聖人正面實踐自己的理想而曰誠不欺人也,是謂為己之學的儒學儒家也。故,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踰矩。(《論語2.4》)又,蒙:亨。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初筮告,再三瀆,瀆則不告。利貞。(《易經˙蒙卦》)及蒙,山下有險,險而止。蒙,蒙亨,以亨行,時中也。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志應也。初噬告,以剛中也。再三瀆,瀆則不告,瀆蒙也。蒙以養正,聖功也。(<蒙卦˙彖傳>)正蒙者,即《正蒙》也,更是蒙以養正也,乃《禮記˙學記》的意義。《正蒙》是北宋張載的作品,正是蒙以養正,聖功也。故,一故神,兩故化,此天之所以參也。(《正蒙2》)
無情者不得盡其辭者,物自身沒有或未開發的特性或存在,它是無法起作用或有什麼功能的。故,子曰: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無情者,不得盡其辭,大畏民志。此謂:知本。(《大學8》)
修辭立其誠者,學(斅)之鑰:誠,誠於意象言的文字義、真義與啟義。文字義即文字學的意義,乃文字表面的意思。若連此都看不懂,殆矣。真義即作者的意思或想法,啟義即讀者或詮釋者的心得或感想。唯,前者為後者的基礎,是謂詮釋的循環。否則,即瞎掰或蒙太奇剪貼簿了。故,子曰:君子進德脩業,忠信,所以進德也。脩辭立其誠,所以居業也。知至至之,可與幾也。知終終之,可與存義也。是故,居上位而不驕,在下位而不憂。故,乾乾因其時而惕,雖危无咎矣。(《易經˙乾卦˙文言》)又,子曰:書不盡言,言不盡意。然則,聖人之意,其不可見乎?子曰:聖人立象以盡意,設卦以盡情偽,繫辭以盡其言,變而通之以盡利,鼓之舞之以盡神。(《易經˙繫辭上12》)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者,清晰- -認識論也。清晰,即自己知道自己在想、說、寫或做些什麼也。故,子曰:由,誨女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論語2.17》)
終始條理者,明瞭- -舉一三反一以貫之下學上達。明瞭,自己不但明瞭自己的清晰,別人透過我們的說、寫或做也明瞭我們的清晰而謂明瞭。乃:大家清晰明瞭彼此的想、說、寫或做也,就是終始條理的意義。故,孟子曰:伯夷,聖之清者也。伊尹,聖之任者也。柳下惠,聖之和者也。孔子,聖之時者也,孔子之謂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聲而玉振之也。金聲也者,始條理也。玉振之也者,終條理也。始條理者,智之事也。終條理者,聖之事也。智,譬則巧也。聖,譬則力也。由射於百步之外也,其至,爾力也。其中,非爾力也。(《孟子5.2.10》)又一,子曰: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復也。(《論語7.8》)又二,子曰:參乎,吾道一以貫之。曾子曰:唯。子出,門人問曰:何謂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論語4.15》)及子曰:賜也,女以予為多學而識之者與?對曰:然,非與?曰:非也,予一以貫之。(《論語16.3》)又三,子曰:君子上達,小人下達。及子曰:莫我知也夫。子貢曰:何為其莫知子也?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學而上達。知我者,其天乎。(《論語14.23&35》)
誠哉是言也者,清晰明瞭的格物致知補傳知識論也。只有自己知道的叫做認識論,不但自己知道而別人也一樣的知道就叫做知識論。故,子曰: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勝殘去殺矣。誠哉,是言也!(《論語13.11》)又,所謂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窮其理也。蓋,人心之靈,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於理有未窮。故,其知有不盡也。是以,大學始教,必使學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窮之,以求至乎其極。至於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貫通焉,則眾物之表裏精粗無不到,而吾心之全體大用無不明矣。此謂物格,此謂知之至也。(《四書章句集注˙大學章句6》)
因此:
易有太極闡釋的是有、這個世界是有而不是無、是我們的存在,我們是有價值的有之存在,我們是有正面價值的有之存在。然而,我們的價值是什麼呢?是天生的呢?還是怎麼一回事呢?它是虛壹而靜,闡釋的就是把這一回事清晰明瞭地講清楚、說明白。萬物絜齊闡釋的是它的基礎與前提,那就是特性與本質,尤其是顯諸仁藏諸用的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意義。萬物皆相見闡釋的也是它的基礎與前提,那就是智知的特性與本質。如見肺肝然闡釋的還是它的基礎與前提,那就是智知的特性與本質之能力,其可以智的直覺(萬物皆相見)知道物自身(如見肺肝然)。志學志應正蒙聖功闡釋的就是它的目的,那就是下學上達的中節中和中庸時中叩兩三才兼三才從心所欲不踰矩見群龍無首吉。無情者不得盡其辭闡釋的仍是它的基礎與前提,那就是清晰的意義。特為沉思與想像的創見、創意、創造力、原創力及源頭活水意義,絕非幻想、囈語、蒙太奇或為賦新辭強說愁,更絕非以身試法的第一人稱描述強姦的刺激與快感之暴力美學或醜學。(如死於愛滋的傅柯)修辭立其誠闡釋的仍是它的基礎與前提,那就是人格道德倫理的意義,其核心意義即人格保證的不說謊、不誇大與負責到底之倫理道德保障。蓋,道德是倫理的基礎,人格是道德的基礎。人格是人之所以立的歷史、現在與未來核心關鍵,其乃一息相襲的人格信立確定可靠性。故,道德講的是個人,倫理講的是人與人的群體、社會、國家與世界,人格就是每個人信立的標誌而為人的基本條件。故,孟子謂之良心,王陽明謂之滿街皆聖人(正面實踐理想的人,含純樸善良的人。)。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闡釋的仍是它的基礎與前提,那就是智知的態度意義。其既是智知的積極意義,其更是智知的消極意義:切記,勿不清楚、不理解或有疑慮的不問、不學、不澄清。終始條理闡釋的就是我們描述、學習或聆聽觀摩,由始至終毫無落脫隱遁的清晰明瞭。誠哉是言也闡釋的就是:當我們清晰明瞭了,我們就可以對描述、學習或聆聽觀摩做評價了,誠哉是言也就是它的正面評價矣,為己之學傳遞迄今而為中國的歷史傳統文化焉。
子夏曰:君子有三變,望之儼然,即之也溫,聽其言也厲。(《論語1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