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1-01 01:18:05楊冀華

情緒、感情、愛、仁與絕地天通


   探討標題的意思,我們就從愛探討起:

    愛者

    

    被愛

    專屬

    全部

這就是愛。但是,這是小愛,它不是大愛。

    大愛者

   

    一體之仁

    從心所欲不踰矩

    見群龍無首吉

    誠哉是言也

    民到於今受其賜

因為:

            

                            ↗    

                                 情緒

                                  

                                  

    叫他()獨立、自信、喜悅地走在人生道上,無人在其背後掉淚及指指點點。叫者,叫、教也。叫者,吾與點也的命令也,乃百姓日用而不知、習俗性矣而不察焉帝力于我何有哉的享天倫之樂也。教者,教育也,傳統謂之,乃志學志應好學博學弗學弗措舉一三反下學上達一以貫之性與天道,是謂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安仁利仁

    愛者,愛=心+受,受=受或授。受者,接受也。授者,予也。故,愛就是把心給別人而別人接受且惜如珍寶。小愛者,這樣的愛是相對的、對等的,此即男女的愛情,乃在相對、對等中糾糾結結。就像棒球運動的投手和捕手的關係,兩個默契十足地在投捕板上翩翩起舞。三振打擊手,四壞保送橫刀者或扮豬者上壘而後封殺。絕無暴投,絕無只有投手而無捕手或相反者的棒球賽。就此,父母子女的愛就不同了,乃無所求的一味付出(喻天經地義的接受),乃出現了只有投手的現實人生來。也此,有些男女,婚後多會有類似的情境而相忍相守一生,畫面比投捕板的翩翩美多了。就像《梁山伯與祝英臺》,羽化成蝶的翩翩起舞,乃精神與愛情相契的談心靈之愛與結合也。更此,男女在夫妻與兒女中,就理解、體會與實踐了愛的不同而無不同且皆大歡喜焉。由是,小愛就緼涵了超越,超越的極致就是大愛,捨棄超越愛就是礙。因此,絕地天通絕地天通就是:絕礙通超越。蓋:

    情緒者,喜怒哀樂中節中和中庸時中存在與存有也。(《中庸》&《易經》)存在者,就是我們的誕生與活著。存有者,就是存在的意義、目的、動力與根源。這是說:我們的存在與活著,喜怒哀樂直接展示了存在的情境與其真實感受。乃我們活著的當下,活在什麼情境及感受的狀況中。,就是我們活在的情境及感受中,自己的存在遠離了憂患而心喜神悅。則反之,乃存在受到了威脅或基本慾望都得不到滿足,對此氣於自己而。若能歸因於他人或他者,就是自衛的反彈爆發點而摧毀原因。者,源於的既無以怨天尤人,更於反彈的無力回天、甚而壯志未酬身先死,乃身揹憂患者也。者,就是我們的慾望得到滿足也,乃與有別矣。乃精神方面的得到滿足,乃物質方面的得到滿足也。所以,《中庸》說: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

    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時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無忌憚也。」

    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鮮能久矣。」

    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過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賢者過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飲食也。鮮能知味也。」

    子曰:「道其不行矣夫。」

    子曰:「舜其大知也與!舜好問以好察邇言。隱惡而揚善。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其斯以為舜乎!」

    子曰:「人皆曰:『予知』,驅而納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皆曰:『予知』,擇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

    子曰,「回之為人也:擇乎中庸,得一善,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

    子曰,「天下國家,可均也;爵祿,可辭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子路問:強?子曰,「南方之強與,北方之強與,抑而強與?寬柔以教,不報無道,南方之強也。君子居之。衽金革,死而不厭,北方之強也。而強者居之。故君子和而不流;強哉矯。中立而不倚;強哉矯。國有道,不變塞焉;強哉矯。國無道,至死不變;強哉矯。」

    子曰,「素隱行怪,後世有述焉:吾弗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塗而廢:吾弗能已矣。君子依乎中庸。遯世不見知而不悔:唯聖者能之。」

    君子之道,費而隱。夫婦之愚,可以與之焉,及其至也,雖聖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婦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雖聖人亦有所不能焉。天地之大也,人猶有所憾。故君子語大,天下莫能載焉,語小,天下莫能破焉。《詩》云,「鳶飛戾天;魚躍於淵。」言其上下察也。君子之道,造端夫婦;及其至也,察乎天地。

    子曰:「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詩》云,『伐柯伐柯,其則不遠。』執柯以伐柯,睨而視之。猶以為遠。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忠恕違道不遠。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庸德之行,庸言之謹;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餘,不敢盡。言顧行,行顧言。君子胡不慥慥爾。」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願乎其外。素富貴,行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難,行乎患難。君子無入而不自得焉。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於人,則無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險以徼辛。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諸正鵠,反求諸其身。」

    君子之道,辟如行遠必自邇,辟如登高必自卑。《詩》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樂且耽。宜爾室家,樂爾妻帑。」子曰:「父母其順矣乎!」

    子曰:「鬼神之為德其盛矣乎。視之而弗見;聽之而弗聞;體物而不可遺。使天下之人,齊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詩》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夫微之顯。誠之不可揜,如此夫。」

    子曰:「舜其大孝也與!德為聖人,尊為天子,富有四海之內。宗廟饗之,子孫保之。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祿,必得其名,必得其壽。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篤焉。故栽者培之,傾者覆之。《詩》曰:『嘉樂君子,憲憲令德,宜民宜人。受祿於天。保佑命之,自天申之。』」故大德者必受命。

    子曰:「無憂者,其惟文王乎。以王季為父,以武王為子。父作之,子述之。武王纘大王、王季、文王之緒。壹戎衣,而有天下。身不失天下之顯名。尊為天子。富有四海之內。宗廟饗之。子孫保之。武王末受命,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大王、王季,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禮。斯禮也,達乎諸侯大夫,及士庶人。父為大夫,子為士;葬以大夫,祭以士。父為士,子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期之喪,達乎大夫;三年之喪,達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

    子曰,「武王、周公,其達孝矣乎。夫孝者,善繼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春秋,修其祖廟,陳其宗器,設其裳衣,薦其時食。宗廟之禮,所以序昭穆也。序爵,所以辨貴賤也。序事,所以辨賢也。旅酬下為上,所以達賤也。燕毛所以序齒也。踐其位,行其禮,奏其樂,敬其所尊,愛其所親,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至也。郊社之禮,所以事上帝也。宗廟之禮,所以祀乎其先也。明乎郊社之禮,禘嘗之義,治國其如示諸掌乎

在此,我們只看第一段文本,(第二段就進入《易經》了)其中的義理已經完全顯現矣。故,喜怒哀樂跟我的存在安危息息相關,它是我們存在的安危之直覺訊息的直接展示與展現。乃:情緒既是我們存在的真實情景,更是我們在此情景的心情表徵,乃為未發已發喜怒哀樂中節中和中庸。譬如:我們家居生活,休閒自在,無拘無束,開心快活,這就是已發。又譬如我們思考做飯,卻怎麼也想不出來該怎麼煮紅燒肉而焦慮、甚而氣自己,這就是未發。所以,道不遠人、遠人非道。這就是儒家的本體意義與真實現實,乃每一個人的自己存在,更真真實實的確實存在。因為:

    此前乃:完全的依附,即嬰兒的生理基本需求也。接著是生活的滿足,再來是生活的享樂,最後是自以為的生活品味而墜在時尚流行的風雅風流追尋中,思想精神價值貧瘠空乏膚淺,道盡了愛礙的意義,尤其是:

    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

用這來檢驗愛,這是非常好的標準,尤其是我們用撒旦反省上帝時,此中的批判性,就特別的強烈:

    上帝獨享自因自在

    撒旦亦想自因自在

    和而不同

    下學上達

人亦享了自因自在了。該一意義,除儒以外,無一如是也。因此,《中庸》的上述全數引文,這就意義全現了。所以,《四書中庸序》曰:

    子程子曰:不偏之謂中,不易之謂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此篇,乃孔門傳授心法,子思恐其久而差也。故,筆之於書,以授孟子。其書,始言一理,中散為萬事,末複合為一理。放之則彌六合,卷之則退藏於密。其味無窮,皆實學也。善讀者,玩索而有德焉,則終身受用之,有不能盡者矣

但是,此中的真諦是《易經》:

    三才兼三才

一以貫之性與天道從心所欲不踰矩盡善盡美如其仁而曰時中,乃不偏不倚的無不義宜也。

    情者,即情緒與愛之間者,乃情感、感情與情實也。情感者,有感的情緒也。情緒之有寄託者,謂之情感。有穩定的情感者,謂之感情。有了感情,情緒就容易控制了。感情有了穩定的基礎,愛就衝動的圈起了雙方。自然激情,感情就墜回了情感,再墜就是情緒,這就是佛洛依德的利比多了,人在此只是慾望的動物了。這也就是情實,這時候的情就是情況、情景與實情,正是我們存在的情緒與感情的場域地方。此之至即家,家之昇華曰家族,之至曰仁,天地萬物一體之仁發乎情,止乎禮,窈窕君子,人文婚媾,其臭如蘭,一索男女,生與生生,天地乾坤。此,既是本身,尚是每一個自身,更是性與天道一以貫之安仁利仁

    絕地天通者,《尚書˙呂刑》:上帝監民,罔有馨香德,刑發聞惟腥。皇帝哀矜庶戮之不辜,報虐以威,遏絕苗民,無世在下。乃命重黎,絕地天通,罔有降格。群后之逮在下,明明棐常,鰥寡無蓋。皇帝清問下民,鰥寡有辭于苗。德威惟畏,德明惟明。《尚書˙呂刑》:乃命重黎,絕地天通,罔有降格。孔傳:重既羲,黎即和。堯命羲和世掌天地四時之官,使人神不擾,各得其序,是謂絕地天通。言天神無有降地,地祇不至於天,明不相幹。清·王夫之《讀通鑒論·平帝》:古之聖人,絕地天通以立經世之大法,而後儒稱天稱鬼以疑天下。

    《國語˙楚語》:昭王問於觀射父曰:周書所謂重、黎寔使天地不通者,何也?若無然,民將能登天乎?」對曰:非此之謂也。古者,民神不雜。民之精爽,不攜貳者而又能齊肅衷正。其智能,上下比義。其聖,能光遠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聰,能聽徹之。如是,則明神降之。在男曰覡,在女曰巫。是使制神之處位次主,而為之牲器時服,而後使先聖之後之有光烈,而能知山川之號、高祖之主、宗廟之事、昭穆之世、齊敬之勤、禮節之宜、威儀之則、容貌之崇、忠信之質、禋絜之服,而敬恭明神者,以為之祝。使名姓之後,能知四時之生、犧牲之物、玉帛之類、采服之儀、彝器之量、次主之度、屏攝之位、壇場之所、上下之神、氏姓之出,而心率舊典者為之宗。於是乎有天地神民類物之官,是謂五官,各司其序,不相亂也。民是以能有忠信,神是以能有明德,民神異業,敬而不瀆,故神降之嘉生,民以物享,禍災不至,求用不匱。及少皞之衰也,九黎亂德,民神雜糅,不可方物。夫人作享,家為巫史,無有要質。民匱於祀,而不知其福。烝享無度,民神同位。民瀆齊盟,無有嚴威。神狎民則,不蠲其為。嘉生不降,無物以享。禍災薦臻,莫盡其氣。顓頊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屬神,命北正黎司地以屬民,使復舊常,無相侵瀆,是謂絕地天通

    《易經˙說卦傳》:昔者,聖人之作易也,幽贊神明而生蓍。觀變於陰陽,而立卦﹔發揮於剛柔,而生爻﹔和順於道德,而理於義﹔窮理盡性,以至於命。昔者聖人之作易也,將以順性命之理。是以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地之道,曰柔與剛﹔立人之道,曰仁與義。兼三才而兩之,故易六畫而成卦。 分陰分陽,迭用柔剛,故易六位而成章

    《易經˙繫辭傳》: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貴賤位矣。動靜有常,剛柔斷矣。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變化見矣。是故,剛柔相摩,八卦相盪。鼓之以雷霆,潤之以風雨,日月運行,一寒一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乾以易知,坤以簡能。易則易知,簡則易從。易知則有親,易從則有功。有親則可久,有功則可大。可久則賢人之德,可大則賢人之業。易簡,而天下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而成位乎其中矣。聖人設卦觀象,繫辭焉而明吉凶,剛柔相推而生變化。是故,吉凶者,失得之象也。悔吝者,懮虞之象也。變化者,進退之象也。剛柔者,晝夜之象也。六爻之動,三極之道也。是故,君子所居而安者,易之序也。所樂而玩者,爻之辭也。是故,君子居則觀其象,而玩其辭;動則觀其變,而玩其占。是以自天祐之,吉无不利。

    易與天地準,故能彌綸天地之道。仰以觀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原始反終,故知死生之說。精氣為物,遊魂為變,是故知鬼神之情狀。與天地相似,故不違。知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故不過。旁行而不流,樂天知命,故不懮。安土敦乎仁,故能愛。範圍天地之化而不過,曲成萬物而不遺,通乎晝夜之道而知,故神无方而易无體。

    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鮮矣。顯諸仁,藏諸用,鼓萬物而不與聖人同懮,盛德大業至矣哉。富有之謂大業,日新之謂盛德。生生之謂易,成象之謂乾,效法之為坤,極數知來之謂占,通變之謂事,陰陽不測之謂神。

    夫易,廣矣大矣,以言乎遠,則不禦;以言乎邇,則靜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間,則備矣。夫乾,其靜也專,其動也直,是以大生焉。夫坤,其靜也翕,其動也闢,是以廣生焉。廣大配天地,變通配四時,陰陽之義配日月,易簡之善配至德。

子曰:「易其至矣乎!」,夫易,聖人所以崇德而廣業也。知崇禮卑,崇效天,卑法地。天地設位,而易行乎其中矣,成性存存,道義之門。

    聖人有以見天下之賾,而擬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謂之象。聖人有以見天下之動,而觀其會通,以行其典禮。繫辭焉,以斷其吉凶,是故謂之爻。言天下之至賾,而不可惡也。言天下之至動,而不可亂也。擬之而後言,議之而後動,擬議以成其變化。「鳴鶴在陰,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

    子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況其邇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況其邇者乎,言出乎身,加乎民,行發乎邇,見乎遠。言行君子之樞機,樞機之發,榮辱之主也。言行,君子之所以動天地也,可不慎乎。

    古者,包犧氏之王天下也,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於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

    《易》之爲書也,廣大悉備;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兩之,故六;六者,非它也,三才之道也。道有變動,故曰爻;爻有等,故曰物;物相雜,故曰文;文不當,故吉凶生焉

這皆說明了故國傳統的終極之道,乃哲學基本問題的一多之辨而為儒之性與天道一以貫之,特以天人合一表徵。絕地天通、《易傳》及《中庸》,正是該一意義的闡釋,其即三才兼三才的開展,絕地天通即開展的契運。《中庸》即開展之道,(《大學》即道的具體)《易傳》即開展的形上與其臻實。故,即超越即內在,即本體即方法,天人合一。此天人合一,特為故國天人合一的本質。然而,周公前後,天人合一有別。孔子之時及其後,天人合一又不同。絕地天通,正是周公之別的開展,《尚書˙呂刑》係周公之前的原始天人合一(薩滿精神),《國語˙楚語》乃周公之後的制禮作樂天人合一,孔子及其後乃三才兼三才天人合一。此間的真諦是:三才人文之立。絕地天通人文的躍動,周公乃人文郁郁乎,孔子即成人文而曰三才兼三才也。因此:

    情緒、感情、愛、仁絕地天通,仁以貫之,安仁利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