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5-27 05:00:00楊冀華

反省現代性最深刻的文本

        以下的引文是李歐塔現代性詭計得逞的最深刻反省文本,傅柯以控訴、非理性、瘋癲、歷史、差異、斷裂、回歸及他者提出反省作者比較傅柯與德里達提出了個人的觀點。因為:對壓迫的控訴,走得太遠了,經驗主義和歷史細節層面的質疑,難以安頓這些控訴。傅柯對壓迫的含蓄控訴的關鍵,完全在於被人們接受的理性行為結構自身。因為,瘋人院的做法和他們在20世紀80年代的非壓迫性辯護,恰好顯示出理性語言是何等狂妄自大且具有排他性:除卻在我們自身之中不存在理性行為結構之可能。瘋癲現象原本可能有機會動搖這樣的狂妄,並令其對屬於他者的事物有一些接受能力。但是,瘋人院在精神病冶療學和醫療科學的語言中被合法化了,並且進一步被人道主義話語加強鞏固,它將全部能量聚焦在瘋癲(這個理性纖維上的薄弱缺口和差異性激發的地方)並將缺口焊接,使之閉合完好。這既是一個哲學問題,也是一個政治問題。它之所以是哲學問題,因為我們沒有任何根據可以宣布說,我們的理性行為結構是人類事務中理性和理智的確切表達。它之所以是政治問題,因為指導我們的理性結構產生了如此駭人的後果:軍事衝突、性別和種族歧視、饑餓和剝削、強姦、謀殺和對兒童的騷擾,以至於理性及其代表者的強大無比的狂妄自信,恰好就是洪水猛獸和對人類的詛咒。與這樣的景象形成好比,對瘋癲者偶或人性化的治療的成功讓人感到欣慰,對於相關人士來說,這無疑是十分重要且令人振奮的。但是,這也確實是如此之微不足道,乃至於無關宏旨。如果我們生活在一個斷裂的世界,那麼正確觀念的說教性話語和科學(試圖阻止人們從裂縫中窺視)的共同努力,就應該受到最大的懷疑……它控訴心理學、精神病學和神經外科學粗暴的非歷史主義,這種非歷史主義是他們主要的治療策略得以開展的先決條件。對這一歷史的忽略和掩蓋,被看做是啟蒙運動方案的組成部分,這項方案斷言:社會狀況的任何方面,都能夠被加以分析。因此,社會權力的有序運作,就經由知識的發展和應用而得到了保障。這項方案秘藏著對他性和差異性的否定,實際上它是一項專制主義方案,無意識地被設計出來,並與絕對統治不謀而合。傅柯確信,他性不會被歷史進程遺棄。他認為,它只能被壓制而已。對他者回歸的渴望,促使他發表言論,不是作為憤怒、受苦或失控的報復力量的他者,而是作為擁有保持差異性權利的他者。他的著作在揭露排斥行為的政治、經濟根源方面是成功的,在說明科學所擔當的(修復社會變化所帶來的創傷)角色方面也是成功的。然而,正如我們所看到的那樣,通過考察文學和藝術來尋求他性自身的做法,都是失敗的。德里達會說,這是注定要發生的事情,對他性的尋求是不會成功的。德里達並非參照傅柯對藝術的闡釋來說明這一點,而是牢牢抓住傅柯對笛卡兒所做的那些明確缺少邏輯連貫性的言論。(德勒茲著,楊凱麟譯:《德勒茲論傅柯》,臺北:麥田出版社,2000.1.1初版36-37但是,一開始,他的作品就是對夷平他者與我相同這樣一種暴力行為的抗議。這種強迫同化的做法在所有可能性上都是我的理性和我的存在方式的一個基本方面,這一事實使得下述行為具有了充分的合理性:努力超越我們的理性形式和存在方式,以便差異性能夠在另一面保持其本然狀態。(同前,頁38)因為,傅柯點出了現代性、現代化及全球化的歐洲中心危機意識,更點出了西方文明墮落的史賓格勒原理:歷史斷裂、缺少邏輯連貫性。所以,傅柯的回歸(認同、認識、批判)既是德里達稱之不會成功,更是徒勞無功。蓋,傅柯的回歸既是回歸歷史他者,(歐洲中心)尚是回歸權利歷史他者,(從關心自己經認識你自己到政治權利- -南北差異、金融海嘯及不願面對的真相等)更是回歸中世他者。(頗有唯一他者的隱喻- -差異的詭計得逞而一貫了上述的三個回歸)故,若要真談差異,由上而下的歷史他者是無差異的,反為韋伯的除魅及馬克思的鴉片批判。蓋,故國傳統的和而不同及三科九旨意義,已給出了最佳的參照系,特為陸象山十字打開後的立體十字打開而為本體與方法之雙開放性。即:探討該一意義即探討一與多的哲學基本問題之根本探究也,乃為個人、學派、傳統或文化的終極價值系統、歷史與時代性,特表徵差異的真諦與真實:一與多的一是唯一的呢?斷裂的呢(歷史斷裂、差異【我與人】斷裂、他者斷裂)若是唯一或斷裂,那就什麼也別說了,那就更別談差異了。然而,一若不是唯一,那麼一也就不是一了,尤其是唯一及斷裂的一。其實,這正是中國文化的宗教性,特為和而不同的即內在即超越、即本體即方法,乃迥然不同於西方的文明與文化矣,尤其是宗教性。故,基督宗教進入扶桑,咸認為進入了一個未開化之地而可大展鴻圖也。但是,上述的差異,不僅是典範的不可共量性,更是吸收與廣被的儒和他者。乃:在故國的歷史裏,中國連天子及天命都曾多次讓予他者然而,被異化的不是故國反而是入主中原的他者,尤其是乘虛而入的佛教、馬恩史列簡筆字及現代化全球化,仁總會不可抑的從認識你自己由為己之學走出明了自己:斐然不知裁非我的見群龍無首吉也。就像近來頗轟動的電影《賽德克巴萊》,它既在反省自己,它還在反省文明,它尚在反省認同,它更在批判認識:自己、反省、文明及認同。這是說:什麼叫文明呢?如果文明封鎖在民族主義的大纛下,祖祭與神社之鬥乃臺灣文化的宗教戰爭,這樣的文明不無缺乏文化的文明而為斷裂,尤其是上述一與多的宗教性深廣反省- -薩滿精神或原始天人合一批判,歷史在此毫無意義而斷裂,乃為傅柯批判的重點矣。但是,在一多、自我和他人或他者的差異下,康德的目的意義特為永久和平的基礎。然而,這個自我是走出未成年的啟蒙。唯,這就又回到了一多、自我和他人或他者差異的深刻反省與批判。蓋,一與多的一是唯一的呢?斷裂的呢若是唯一或斷裂,那就真的什麼也別說了,確實也就更別談差異了。傅柯他自己也深陷於西方的如是自我技術中,一與多的哲學基本問題之根本探究正是該一問題的關鍵,乃為個人、學派、傳統或文化的內涵、氣度、心胸、眼光修養與工夫,即更甚於梁溯溟先生的早熟型文化而為目的的早熟型文化,便迥然不同於佛耶而為儒仁矣唯,該一意義為國人所沉匿我乃從熊十力先生的複雜乾坤一元實體不敢不敬恭領受明了自己,繼續的呈現仁體體仁之識仁意義由是讓仁學為第三條路的參照系。然而,該仁學非譚嗣同的仁學而是識仁的形上學故,恰好顯示出理性語言是何等狂妄自大且具有排他性乃和而不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