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2-26 02:00:00楊冀華
嬰兒、靈魂、生存與中國文化
這是〈一以貫之的儒學盡善盡美意義〉的補充,更是對原文的中譯,以為二者的對照,更期望國人由是深刻的理解中國文化對世界的意義。因為:在原始曖味的人類靈魂中,正如同最初的嬰孩時代一樣。有一種原始的感受,驅使它要尋找各種方法,來處理廣延世界中的各種陌生力量。這些陌生的力量,嚴酷而堅定,布滿了整個空間。而人類的這種防衛行動中,最精妙、最有力的形式,便是那因果的定律與系統的知識,把陌生的一切,用符記和數字來加以軌範。當理智的形式語言,已鑄成了一些牢固的銅瓶,把神秘的事物捕獲進來,並加以瞭解之後,對世界恐懼便靜靜止息了。這是所有偉大的文化所共有的方法,也是文化靈魂所知道的惟一實現自己的途徑。即把廣延加以象徵化,把空間及事物皆加以象徵化。(史賓格勒著,陳曉林譯:《西方的沒落》,臺北:遠流出版公司,2000.4.30二版,頁131。)按:叫人難以理解的靈魂(自我或創造力),人類再怎麼文明或聰明,在靈魂面前,人類永遠跟嬰兒一樣(每個人都從零開始)。然而,人類還是竭盡所能的在探討它,希望多少能夠揭示出一些意義來,用它來掌握我們自己的面對世界或處理事物。因為,世界及萬物,對我們來說,它們跟靈魂一樣也是難以理解的。更重要的是,讓我們搞不懂的世界及萬物,對於我們的存在竟是一種覬覦,它們在我們四周隨時的要吞蝕我們如細菌、風蝕或時間等。但是,在我們的防禦系統中,最好又最有效的工具,就是靈魂的認知系統。它把世界、萬物及危險,用符號及座標標誌在分類學上。當我們的認知系統將世界、萬物及危險標誌在分類學上時,我們對世界、萬物及危險就形成了知識論。就此,我們藉著知識論來面對世界、萬物及危險時,就有了知識論的理解及掌握,我們由是對世界、萬物及危險就有了最起碼的理解而不再那麼害怕了。這是所有文化共有的基本特性,更是我們理解靈魂及呈現靈魂的唯一方法。因為,靈魂將世界、萬物及危險用符號及座標象徵的標誌在分類學上而為知識論,它讓我們對世界、萬物及危險在面對、說明、預判及操作它上,有著如預期或喜出望外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