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1-26 20:46:40Tamashii

*轉载*追風←塞荷塞(神)第九章

北方天空的最遠端,是連陽光也照不到的地方。那裡終年嚴寒,沒有生命,沒有希望。
從未遇到過的寒風刀割一樣刮在荷魯斯赤裸的皮膚上,他不由得裹緊披風。
門終于開了,塔沃瑞特出現下門口。看見荷魯斯,她沒說什麼就讓他進來。她手中提著一盞燈,轉身向迴廊的深處走去。荷魯斯默不做聲地跟在她身后。最後他們在一扇緊鎖的門前停下。塔沃瑞特打開鎖,卻沒有立刻推開門。
“請您小心點。”女神低聲說。荷魯斯點點頭,她便提著燈匆匆離去。
即使呆在屋子裡面,荷魯斯也能感到寒意不斷侵蝕他的身體。他吸一口氣,伸手推開門。
房內漆黑一片。
他在門口佇立片刻,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他隱約看見屋子中央站著一個人的輪廓,他的四肢分開,手腳皆被固定在屋頂與地板的鐵鏈所纏繞。荷魯斯取下頭上的王冠,金色的太陽圓盤在他手中發出奪目的光芒,瞬間將房間照得比白晝還明亮。被亮光刺激到的男人不適地閉上眼睛,厭惡地側過頭去。
荷魯斯揚起嘴角,緩步向對方走去。繡著鷹之雙翼的金色披風拖曳在他的身后,精致的白紗貼切地勾勒出他緊致的腰身。鑲嵌了一百顆寶石的黃金項練掛在他的項間,他的左手捧著王冠,修長的手指上佩戴著鷹頭的戒指。
荷魯斯的目光在對方幾乎不著寸縷的身體上掃了一圈。
“這種處境很適合你,塞特。”
塞特卻依然閉著眼睛,彷佛沒聽見他的話。
荷魯斯伸手撫摸塞特手腕上的械系,冰冷堅硬的觸覺從他的指尖傳入他的心裡。他縮回手。
“塔沃瑞特真夠盡責。被妻子囚禁的滋味如何?”
長久以來,荷魯斯終于摸清塞特的弱點究竟是什麼。他選擇了最銳利的詞語,一刀刀冷靜地刺向塞特。
“你好像總在女人身上失利。不論奈芙蒂斯還是塔沃瑞特,她們都選擇了我的父親。”
藍色的眼睛終于張開了,它們彷佛暴風中的海洋。塞特扭了扭嘴唇,厭惡地吐出一個字︰
滾。
荷魯斯卻愉快地笑了起來。“現下的你已經孤立無援,連拉也不得不將你放棄。你還有什麼驕傲的資本?”他伸手扣住塞特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接二連三地被自己深愛的女人所背叛,失魂落魄的你真讓我同情。”

塞特卻從鼻孔嗤笑一聲。“省省你多餘的同情心吧。我從沒愛過塔沃瑞特。”
“那么奈菲姨母呢?”
多年之前的回憶忽然浮現荷魯斯的眼前。那時他局外人一樣站在一旁,傻傻地看著塞特對奈芙蒂斯說︰“奈菲,我愛你。”當時那句話所觸動的不止那位女神。
從小荷魯斯就被教導,塞特是多么的惡毒殘忍暴戾嗜血。他集世間的萬惡于一身。凱姆尼斯上所有有關塞特的畫像無不將他描繪成醜陋的鱷魚,要么就是貪婪的土野野狼。唯一的一副人身像卻是他戴著豺野野狼面具的側面,罕見的白皮膚與象徵不祥的火紅頭巾分外惹眼。看得多了,荷魯斯偶爾也會猜想,究竟那副面具下藏著怎樣一張臉,俊美抑或醜陋,或者平淡無奇?
后來他如愿以償地見到了塞特。當他知道對方是塞特之前,他滿心只有一個念頭︰
多么美麗的藍眼睛……
如果他是萬惡的人,他不會懂得愛。如果他懂得愛,他就不是萬惡的人。

當塞特離去后,荷魯斯注意到姨母總會悄悄垂淚。他忍不住想,能讓姨母愛得如此之深,那個男人並非一無是處。他一定還有什麼是自己所不了解的。懷著這樣的念頭荷魯斯開始留意塞特。他注意他的一舉一動,揣摩他的想法,學著從他的角度看待事物。漸漸地他的目光只能夠追隨他,當他猛然驚覺時才發現自己早已泥足深陷。
藍色的眼睛閃了閃。
“奈芙蒂斯?她早已不值得我愛。”
“別自欺欺人了。你曾當著我的面說過──”
呵,只是說說而已的話,何時何地我都可以說,不管對方是誰都無所謂。塞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就算是你也可以。你想聽嗎?”
荷魯斯感到心跳漏了一拍。他垂下眼睛,臉不自覺地紅了一下。一時兩人都沒說話。荷魯斯感到塞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忽然失去了與之對視的勇氣。
半晌,塞特冷笑一聲。“傻瓜。”
荷魯斯感到血液直沖上頭頂。他明白自己又一次被塞特戲弄了。他隨手將王冠放在一張桌子上,這才抬起頭看著塞特。此時他的臉上已換了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看到你仍然很有精神,我也就放心了。否則我在這裡的樂趣還真會減少大半。”
“你要是這么喜歡被我調戲,我倒也樂得幫忙。舉手之勞,不必太感激我。”
“我曾想過把你的嘴堵起來。”荷魯斯說著,繞到塞特背后。“但我不大忍心剝奪你僅剩的自由。”他的手指撫上塞特的手臂,細細地摩娑著,敏銳地感覺到塞特的肌肉在他的手下繃緊。
“何況──”他輕輕咬住塞特的耳垂,“我是那么的渴望聽見你痛苦的尖叫。”
“你不會得逞的。”
“我不會?”
荷魯斯的手沿著塞特的腹部下滑,靈巧地握住了他。塞特的身體猛地顫抖一下,鐵鏈被他拽得嘩嘩直響。
“不要白費力氣。不管這裡有什麼動靜,塔沃瑞特也不會過來看一眼。還是說,你很希望她來加入我們?”
“荷魯斯,多謝你專程前來羞辱我。一百年之后,我定會加倍報答你今天的好意。”
“你緊張什麼,塞特?”當荷魯斯感到手中的那一團已經變的火熱堅硬時,他忽然放開手。他的雙手在塞特的胸前流連,不斷地刺激他,卻遲遲不肯回到原來的地方。細密的親吻落在塞特的脖頸與后背上。白皙的皮膚隨著他的愛撫漸漸泛紅。
塞特的呼吸開始變的急促。
“你這該死的……為什麼停下……”
時間很長,我們慢慢來。
荷魯斯邪惡地一笑,然後伸出一只手指試探塞特。塞特悶哼一聲,身子一緊。荷魯斯慢慢轉動手指,一邊問︰“痛不痛?”

塞特沒吭聲,他便自顧自地說下去。“現下只是一只手指而已。當初你可什麼準備沒做就直接進來,那時我痛得真想立刻死掉。”他說著,又加了一只手指。塞特猛地揚起頭,被汗水濡濕的發絲打到荷魯斯的臉上。但他仍一聲不吭。
“當初你為了陷害我而上了我,就算在床上我們也是敵人。我乞求你的友誼,卻遭到你粗暴的對待。就因為我是奧西裡斯的兒子,你便可以毫無顧忌地折辱我?我不是奧西裡斯,我是荷魯斯﹗憑什麼在你眼中我非得活在父親的陰影下?”他拔出手指,撩起束衣的下擺,用力進入了塞特。塞特雙手握成拳頭,胸膛劇烈地起伏。荷魯斯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額頭抵在他汗濕的后背上。也許這樣的機會他此生僅有一次。也許今后他再也無法這么親密地抱住他。荷魯斯不斷地親吻塞特的脊背,彷佛淚水一樣苦澀的汗珠沾在他的舌尖。他閉上眼睛,臉緊緊貼在滾燙的皮膚上。
“我們不應該是現下這樣……”



Tamashii 2011-01-26 20:47:37

美好的H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