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吃早午餐，聽著店裡放的音樂，黃昏、我懷念的、小情歌，思緒突然跳接到二十年前的大學研究所時期。

那是網際網路開始發展的階段，從撥接到網路線，那也是唱片業開始衰弱的轉捩點，mp3跟燒錄光碟，得以輕鬆下載、複製、轉寄分享，那是一種絲毫沒有罪惡感的盜版行為，甚至會覺得都付網路費了，從網路上下載東西只是剛好而已。

但還是有些人會花錢買CD，而不是下載燒錄；就像有些人會花錢買書，而不是去借書影印。這兩種人往往不是都同一個人，我以前一直以為是錢不夠用，學生的零用金不多，只能排序消費。

可出社會工作後，錢不是問題了，但花錢買書的，並未就開始花錢買唱片。是消費習慣使然嗎？還是價值觀已根深蒂固？認為有些東西值得買，有些不值得。

行為習慣跟價值觀未必連動，一如身教跟言教是兩回事，滿口仁義道德者未必能居仁由義，說得一口好拳者未必能一招制敵。但不妨害這兩種角色的存在，因為運動場上需要運動員，也需要教練；教室需要學生，也需要老師。有人傳道授業，有人身體力行。

有人說的多、做的少，有人做的多，說的少。無妨，人類社會畢竟是群體，是算總帳，是累計總成績。只要有人持續努力，就能繼續進步發展。雁陣飛行，輪流領頭，累了往下稍退休息，底下適時往上遞補。領頭的出風頭也承擔風險，很公平！

二十年前的流行音樂，勾起這段回憶跟雜感，音樂不只傳遞情感，也標誌著一個世代，收藏一段記憶，成為人生片段的旋律。 

【圖：2024年10月19日早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