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淡水的四月，晴朗的下午五點多。

天空就只是天空，在很多人眼底，有時候；
天空不只是天空，在某些人眼底，常常。

如果不抬頭看，天空不會消失，我們也不會因此忘記它存在，
就像不會忘記呼吸；醒了就張開眼睛一樣自然，
只是，不抬頭的姿勢，難以用自身的感官知覺天空的表情或情緒，
天空只是天空，一種無謂又必然的存在。

無謂不一定是自願的無謂，必然卻是完全自願的必然。

每當抬頭看天空，就覺得天空不只是天空，
顏色與溫度，雲層和陽光，風箏與速度，白天和晚上，微笑或悲傷；
只要抬頭看，情緒就淡淡地或深深地悄悄暈染，
在來不及察覺的那幾分鐘。

更奇妙的是，天空的顏色無法代表每一種情緒；
灰色不一定悲傷，金色不一定是美好，
美麗的夕陽下同時有歡笑與哭泣，
藍黑色的夜裡，點綴的星星是不是淚光？
你是看天空的人，你才懂得天空的表情。

表像是一層面具，悲傷可以不被感知，喜樂也可以被藏匿。

我的天空，一向不只是天空。看似無謂，
其實是唯一的所謂，生命裡的必然，目光從未偏離過。

自己的天空自己才懂，大家都一樣。

20050501同於風中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