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戀　第二部：假裝不孤單的天空《佐ｘ櫻》
　
第二十四話：相等代價
　　 　
如果，我的癡情會使你回頭………。

那你會不會說你愛我…？
　
如果可以所謂的天長地久，是指多久？
　
即使知道那謊言的陷阱，我還是願意傻傻的跳進去﹔
　
因為你、因為你…值得我傻傻的跳進去。
　
如果…還會有過去。你會不會記得你現在對我的“如此珍惜”…
　
如果會…請直闖進我心底，獲得我對你所青睞的心。
　
然後，緊擁著我，告訴我你所對我設下的愛情陷阱…。　
　
那一句，讓我上癮的致命毒品…　　　　　　
　　　　　　　　　　　　
　　　　　　　　　　　　　　　我愛妳。
　
－－－－－－－－－－♥段考地獄分格線♥－－－－－－－－－－
　
　　輕微的冷風從半開的窗戶徐徐的吹的進來，風雖然微弱，佐助卻有種風冷進他心底的錯覺，風，很冷……。
　
　
　　他坐在醫療室對面的椅子上，望著醫療室的大門上的燈亮著手術中三字…第一次他這麼恨醫院、第一次他那麼恨醫院的消毒水味道，讓他有種感覺，那是種快要失去最重要的東西，窒心的感覺……
　　

　　他愁眉深鎖著，修長的手指交錯放在下顎，醫院瀰漫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吸進了他的鼻腔，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刺痛了他的心。　
　

　　『不確定，但是至少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這點你不用擔心。』這句話一直不斷縈繞在佐助的心中，像條無形的鏈鎖，緊揪著他的心。
　　

　　這是他的錯…如果他沒傷小櫻傷的那麼深，小櫻會不會…不離開音忍村？也不會失去記憶…一切都是他的錯、他的錯…
　
　
　　明知道，小櫻不可能會禁得住他這番諷刺的苛責言語…但，他還是說了………
　

　　但是他……根本不想這樣說小櫻，但是為什麼他還是說了呢？他不是口口聲聲說他愛小櫻的嗎？怎麼…傷害小櫻最深的人，是他………
　
　
　　如果他沒這樣對待小櫻，也許事情…就不會弄成這番局面了吧？一切都只能說他自作自受，不是嗎……？只能怪他自己……怨不得他人…
　
　
　　「佐助，你在想什麼？」鳴人的嗓音，打亂了佐助心中不斷苛責自己的聲音。
　
　
　　「我在想，如果…我沒有這樣對待小櫻她…也許小櫻就不會………失去記憶了。」低沉的嗓音飽含著濃厚的苛責以及歉疚，眉目間隱約流露出他的擔憂，深怕失去了小櫻……。
　
　
　　「小櫻醒過來、恢復記憶一定會很生氣的給你一拳，你是她最重要的人，她看到你這麼自暴自棄，一定會很生氣。」鳴人釋然一笑，笑得灑脫，卻也笑得憂傷。「小櫻她很堅強，不是嗎？」
　

　　佐助漆黑的瞳孔，雖有化不去的苛責、歉疚，唇瓣間卻也勾一起弧既哀愁卻帶點釋然的笑容。「對，她一直都很堅強。」
　
　
　　「而且力氣還無人能比－－。」算了吧…他該去尋找一個也會用心愛他的人，不是嗎？總歸一句話，他失戀了，眉宇間的哀愁淡了，取而代之的只有雨過天晴的燦爛笑顏，嘴角的弧度也開始上揚。
　
　
　　「嗯，的確。」佐助低笑出聲，低沉的笑聲不斷回蕩再無盡的白色走道上。
　
　
　　啪搭－－…手術中的燈暗了下來，佐助跟鳴人隨即起了身，等待鋼手打開手術室鐵灰色的大門。
　
　　
　　匡！唧－－－…驀地，手術室的門打開了，映入佐助以及鳴人眼簾裡的盡是鋼手疲憊的美顏。
　
　
　　「鳴人，你可以先迴避一下嗎？有些事我想跟佐助單獨談談……。」鋼手纖細的手指撫額，緊蹙著傃眉。
　
　
　　「為什麼？」
　

　　「不要問了，總之你先迴避一下就對了。」鋼手毫無一絲想哄鳴人的心思，也可能是剛剛醫療小櫻的關係，使她艷麗的臉蛋不再是如此的自信滿滿，疲憊的甜美嗓音傳入鳴人的耳際。
　　
　

　　「好吧……。」
　　

　　鋼手奶奶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些什麼？
　
　　他其實並無半點立場可言繼續跟鋼手奶奶在那邊拗，鋼手奶奶其實自己也很清楚吧……。
　　
　　無論是他，還是鋼手奶奶…其實他們都只是佐助跟小櫻之間的旁觀者。
　　　
　　也許…鋼手奶奶這樣的顧慮是對的，他知道小櫻深愛著佐助，即使小櫻從來沒用愛情的眼光正眼地瞧過他一眼，不過他已經很開心了……。
　
　
　　如果當他知道佐助傷害了小櫻，也許他會不顧鋼手奶奶或是佐助的反對，堅決的把小櫻帶回木葉，但他很清楚，即使小櫻現在失去記憶忘了佐助、忘了音忍村，但是他的感覺告訴他， 他把小櫻留在這，也許小櫻她……會快樂一點！　　
　　　


　　「小櫻她怎麼了？」
　　
　
　　鋼手不會平白無故的叫鳴人迴避，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怕被鳴人知道，怕他會當場失去情緒，影響正在裡頭的小櫻病情吧。

　　
　　以鳴人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個型來看，鋼手叫鳴人迴避也許是正確的吧……。

　　只是，為何他卻有擔心呢？是因為鋼手醫不好小櫻嗎？他不知道………。
　
　
　　「我稍微分析了小櫻的病情。」鋼手手抵著靠牆的欄杆，擔心、疲憊的眼波在她那琥柏色的雙瞳裡流動著。「你想先聽好的還是壞的？」
　　

　　「……哪一個能讓我接受，就說哪個吧……。」
　
　
　　「那我先說好的吧，我假設小櫻…她可能只是受到撞擊，腦部有瘀血，壓迫腦部某種神經，導致她選擇性失憶。」鋼手琥柏色的雙瞳直睨視著佐助，倚靠欄杆的手放了下來，她地藕臂旋即環繞在她的胸前。
　
　
　　「那壞的呢？」
　
　
　　「麻煩的在這，如果是真的是我第一個揣測…那小櫻大可用藥物來治療，來藉此除去腦中的淤血，但…如果不是，那就表示只有一個……她是飲用藥物來令她選擇性的失去記憶。」
　
　
　　「那不可以用藥物來治療嗎？」
　
　
　　「不，醫書上記載能夠讓人忘記記憶的只有一種藥草，但是那種藥草藥發揮功能必須需具備一種條件，那就是服用的人真的想忘了這段“愛情”……。」
　
　
　　鋼手的話回蕩在無盡的白色走廊，也不斷回蕩在佐助的心頭。
　
　　忘掉愛情是嗎？原來…小櫻想忘了他。但是…這不可以怪小櫻，只能怪他…他對她的愛不夠堅定，愚昧的只是他自己………。
　
　
　　「那………如果是第二個的話，小櫻能不能恢復記憶？」佐助噙著笑意，假裝自己現在很冷靜、泰若自然，他硬生生壓下心中開始泛起苦意的漣漪。
　
　　笑，保持著笑，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你的弱懦、你的害怕……。
　
　
　　鋼手抿了抿紅豔豔的嘴唇，眼波中的擔心在她琥柏色的美瞳中環繞著，接下去道，「不，那種藥草…沒有解藥的，就算吃在多的藥草、喝的在多的湯藥也是於事無補，反而更傷身，甚至可能導致……………死亡。」
　
　
　　「死亡………？」
　
　
　　「嗯，音忍這裡的醫書不足，所以我跟鳴人必須先回去木葉一趟，有關小櫻病情的是有點眉目之後，我在通報給你，所以不要讓小櫻亂試任何的藥物，懂嗎？因為那樣很可能要了小櫻的命。」
　
　
　　「嗯…我知道了。」
　
　　
　　　知道？他知道什麼…不！其實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是他害小櫻變成這個樣子，一切原頭都是他，所以小櫻大概才會想借用鋼手所說的藥來忘了他吧………。
　
　　　他真的很差勁，不是嗎－－？
　
　
　　　佐助推開了醫療室鐵灰色的門，鐵門的冰冷，如果從微開窗戶所竄進來的風一樣，很冷、很冷…冷進他的心坎底………。
　
　
　　　佐助靜靜看著躺在手術床上的小櫻，她姣好的臉蛋泛著桃光，玲瓏有緻的身材也沒因為生了小孩而有所更改，佐助漸漸走向小櫻，拉了張椅子坐在小櫻的床畔邊。
　
　　

　　佐助緊緊握著小櫻柔嫩而細緻的雙手，他心底的害怕開始擴散，像病毒般迅速擴至他的全身，怕，他害怕小櫻她真的像鋼手所說的那樣……服用在多的藥，可能會導致『死亡』……
　
　　其實鋼手在說什麼，沒他什麼在聽，只知道，不能亂給小櫻服用藥，不然可能會要了小櫻的命－－
　　
　

　　「對不起……只要妳恢復了記憶，我一定會告訴妳，我真的很想、很想妳………」
　

　　他很想她，但他卻不知她是不是像他這樣也這麼想她，他真的…好想她、好想她！
　
　
　　如果小櫻恢復記憶，他一定對她坦承…他愛她，真的愛她……﹔如果小櫻真的無法恢復記憶了，他也一樣會愛她，不再讓她憶起過去。
　
　
　　無論是現在、未來，對他而言並不是很重要，並不是……
　
　　只是，陪伴他的人，是小櫻………
　
　
　　佐助俯下身子，輕啄了小櫻柔軟的唇瓣，他離小櫻不到幾公分的距離，聽著小櫻從鼻息傳出間所傳出細微呼吸聲，令他有種安全感，他在她的耳垂低聲的呢喃。
　
　
　

　　「我很想妳………不要在離我而去了，我怕了沒妳陪伴我的日子了……就當……是我求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