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那一晚 回到家的那一晚   心裡輕鬆許多

心想哥哥總算可以跟那女人暫時分手一段時間

也可以讓哥哥暫時冷靜一下

如果那女的真是哥哥的真愛  就算是短暫的分手

最終還是會再一起的   如果這段冷靜時  哥哥依然還是愛著這女人

那做父母的我們也會放手讓他們去天荒地老吧

既然他們如此的相愛  我們又何忍去拆散他們呢

可是那知後來的發展又豈是我們可逆料到的呢

去為哥哥辦辭職後的那幾天裡

哥哥下班後  看來都是心神不寧的樣子

晚上也常常會在房裡小聲的講電話

我們夫妻猜想都是在跟那女的做溝通吧

應該是五月六日吧   哥哥下班回來後  跟我們夫妻說

他不打算辭職了    我問為什麼   他竟回答我說  我本來就沒有要辭職   是你們要我辭職的

可是當初也是哥哥答應我們去公司跟他一起辦辭職的啊

太多類似這樣的承諾了

本來都已經答應我們的事   但在跟那個女人商量後   事後又反悔了

當下我真的對這個小孩充滿了無力感

我也知道這個時候如果用強硬的手段來促使他低頭話  反而會造成他的反彈更大

所以我就改用柔性的溫情為訴求

就在那個週日裡   我與哥哥做過幾次的深談

希望他可以看在一年多以前中風的媽媽的面上

媽媽從小無微不至的照顧你跟弟弟  現在已經中風了

搞不好二次中風的話隨時都可能離我們而去

爸爸年紀也大了   又要照顧阿公跟阿嬤   現在媽媽又要我照顧

我可是分身乏術啊    你是長子如困在家是可以為我分擔一些責任的

還有阿嬤的年紀已經近八十了   再活也沒有幾年了

你幾乎是阿嬤從小一手帶大的

出生從醫院育嬰室回家後  就幾乎是天天跟著阿嬤睡的

一直到三四歲我們買了現在住家後  你才跟著我們夫妻睡

你幾乎可以說是"阿嬤囝"般  你這樣一走最傷心的莫過於媽媽跟阿嬤

你真的可以放下這一切倫常嗎

可是說真的   那時的哥哥真的著了魔般

任憑我說破了嘴   他仍是一臉的冷漠  眼中沒有一絲絲的不捨跟珍惜

眼睛最不會騙人的   那時看到哥哥眼神的冷漠  我的心有如在冬天裡的寒夜裡的冰冷

我至今仍想不透那時的哥哥為何會如此的鐵石心腸  

完全無視於我們夫妻的苦口婆心   就算我們說破了嘴他依然是無動於衷

那時的無力感真的是有口難言   多少的心酸都往肚裡吞

只能說     真的是業隨身啊

我只能苦嘆的跟老婆說   真的要離家就隨他去吧  反正他的心早已不在這個家了  留他又有何用呢

就在那個週日的傍晚   我用非常嚴厲皂口吻對著哥哥說

看著你的路走歪了  我們做父母的有責任把你導正回來

但是如果你堅持你的作法是對的   你一心想離開這個家  你就去吧

但是如果你離開了這個家   你永遠不要在踏進這個家門一步

如果以結果論來講的話   我這個說辭真的太過嚴厲了

我那時的用意真的是希望他可以回頭  懸崖勒馬

就算是那一天他發覺那女的完全不符合他的理想時

他要回頭  當父母的我們會不接受自己迷途的小孩嗎

當我說了這些話時  哥哥那種讓我至今想來仍想來會有心懼的眼神   惡狠狠的看著我

哥哥都沒有說一句話   就坐在他的書桌前  回過頭看著我   

那種眼神有如吸血鬼般   銳利到我看了會害怕  

在我眼前的真的是我生他養他二十六年的孩子嗎

那一刻我真的是面對一個陌生的惡靈般   那種眼光是會殺人的

就如後來我跟弟弟聊到這一切

弟弟說了一句  那種眼神是  如果他手上有一把刀  他就會立刻把你殺了般銳利

我用這樣來形容自己的小孩  感覺很冷血

但是當時的那種眼神    用文字來形容真的是很難傳神的

但是我真的永生難忘那個眼神

102/02/08  14: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