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12 19:57:55 淨城居士

我認識的那些苦命的女人我的母親(二)

   嫁給父親可以說是母親苦命的開始

在家中還有父親可以依靠  但是潑出去的水

以後就完全要依靠自己一個人的堅忍的性格了

兩人初結婚時也是有一段甜甜蜜蜜的日子

剛嫁過來時  我們家族也是一個大家庭

父親有四兄弟 三姐妹  再加上公婆

那時大伯跟二伯也都已娶妻

這些人都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

記得很小時  整個房子裡都是人

每個家庭各擁一個房間

而我們家與大伯的房間卻是最小的

因為我的阿嬤  比較疼愛老二及老四

大伯跟老爸是不得憐愛的

同樣的母親也是得不到婆婆的歡心的

經常都是冷嘲熱諷的  出言不遜

再加上兩小姑  也是對母親冷言冷語的

所以基本上母親嫁過來是不幸福的

所有的家事都要分擔一些  採茶.養猪及家中的大小事

過來沒多久母親就生了大姐了

那時二十歲還不到哪

那時家族中雖生活在一起  但是家計是各自分開的

父親當礦工賺的錢多數要給阿嬤

而母親是一個很會理家的女人

不像父親是一個只知 過一天算一天的人

所以為了要幫助家計 在生下了大姐以後

母親就開始了她一輩子唯一的工作-土水小工

每天出去跟著土水師父到處去為人家蓋房子

早出晚歸的  非常的辛苦

那個年代小工的工作收入算是頂好的

但是性質卻是極為艱苦

不曾從事這種工作的人是很難去了解的

因為我也曾經一段時間跟著母親一起工作

所以我可以體會那種辛苦

年少時也曾經因為母親這種工作 讓我極為自卑

而不敢跟母親在同一場合共處 怕自己沒有面子

現在想來真是大不孝啊 利用這篇文章也一併懺悔

父親開始也是循規蹈矩的做好一個丈夫的本分

但是後來劣根性就慢慢的顯露出來了

先是勾搭上同村子裡的一個叫阿青的女人

搞的全村子的人盡人皆知   在我有記憶的日子裡

父親拈三搞四的女人有三個  不知 道的絶對超過這個數字

厲害吧  我常說父親是沒有錢 如果讓他更有錢的話

三妻四妾 也不足為奇的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母親都只是看在眼裡 從不去跟父親算帳

在我成長的日子裡從沒見過 母親為了父親外面的女人跟父親起衝突過 

母親只是一直在等待  等待一個好時機的到來

母親只是一個人黙黙的承受外人的眼光

在我幼年的時候  也不曾聽過母親的任何一句怨言

而父親只是在發餉的時候拿一些錢回來

代表著他對這個家有一些付出  而不是完全沒有照顧到

會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人  是不會只有一種啫好的

當發餉的日子也就是這一群礦工花天酒地的大好日子了

他們到處跑攤  手中摟著酒女 口中大碗喝酒  忙著划拳  忙著玩

那管家裡嗷嗷待哺那一群呢  我快樂比一家子更重要

花天酒地有粉味的日子 正是他們釋放壓力的當時

所以身為礦工的子女  最怕的該是發餉日吧

但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人啦  也有很好的啦

還有也會有事沒事就帶他的一票酒肉朋友

突然的回到家裡來 要母親為她們準備下酒的菜

想想母親已經辛苦的工作了一整天  不知流了多少汗了

還要強顏歡笑的為父親做足面子 準備一桌酒席

供他們那裡享受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

那時年紀小猶不知母親的辛酸  因為大人喝酒

小孩也都可以跟著分享一些

父親的惡行要拿出來講的話  真可以說是磬竹難書

他一輩子過的是及時行樂的日子 從不為明天而打算

至今已近八十  依然故我  從未改變

身上有的錢今天一定把它花完  下一頓在那  明日再說

所以搞到現在 可說是孑然一身 身無長物

然後一身病痛 子女除了我以外 無人愛理他

這也可以給世人作為警惕  但是在享樂的當下 

誰又有如此的睿智呢  可以自拔而不陷入其中呢

對照父親的無能  母親簡直 可以說是一柱擎天了

家中的經濟 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母親一肩擔起

而且幾無怨言  這是母親偉大的地方

在我們年幼之時  父親幾乎跟我們五個子女毫無交集

只顧著自己在吃喝玩樂  和在外面玩女人